禪院甚是萬萬想到,他那個廢物弟弟居然輸掉個億後才停手!
——你這麼垃圾的運氣花費個億才承認嗎?
禪院直哉是萬萬想到,他那位可怕的堂哥居然能將個億的錢全輸掉!
——個億啊!摞起來能塞滿整個房,甚爾居然全輸掉,牛『逼』啊!
瑛紀聽後先是反駁禪院甚:“這不怪甚爾,是我運氣不好,連累他了。”
然後瑛紀附和禪院直哉:“是吧,我也覺得甚爾牛『逼』。”
禪院甚氣個仰倒,他這二弟是不是腦子有坑?!
就這還想壓歲錢?!做夢!!
面對禪院甚的【我對你不滿過年壓歲錢】的態度,瑛紀自然地看向禪院直哉:“你剛纔說甚爾發壓歲錢?”
瑛紀和顏悅『色』:“有我那份嗎?”
禪院甚怒不可遏:“丟不丟人?!問弟弟錢?!”
隨即他直接從袖子裏『摸』了張卡摔到瑛紀面前:“拿去隨便花!”
瑛紀立刻歡呼:“謝謝大哥!大哥真好!大哥新年快樂!”
禪院甚看着光速變臉的弟弟:“……”
黑炸長的大哥突然覺得心累,他就不該和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弟弟較真,較真就是他輸了。
新年到來,禪院家上上下下先是起守歲,然後族長禪院直毘人招呼大家喫喫喝喝,族人們互相觥籌交錯說着恭祝新年的話語,氣氛熱絡。
禪院直哉作禪院家下任繼承人,自然被族人衆星捧月在中,小孩驕傲地擡着下巴,跟在父親身邊接受族人的奉承和賀喜。
禪院甚雖然心裏恨不得爆捶瑛紀這個腦子有坑的弟弟,但還是帶着瑛紀到處敬酒。
瑛紀去年在東京上學不在家,加上甚爾離開家族前大打出手,導致不少禪院家的咒術師見到瑛紀就面『色』僵硬。
禪院甚本來心裏尷尬,結果他發現自己便宜弟弟根本不懂什麼叫讀空氣,完全不在乎族人的臉『色』,見面先笑,嘴巴甜。
什麼新年大吉,什麼出入平安,什麼財源廣進等等好聽的詞兒個接個,叔叔伯伯哥哥叫的特親熱,然後……成功『摸』到了堆壓歲錢。
禪院甚欣賞了番【哼】【唔】【你小子還行】【新年快樂】【你點壓歲錢拿去玩吧】的態度變化,有點想笑,但還得忍住,心情倒是好了分。
於是等正月第天,瑛紀甚拜年時,禪院甚丟了瑛紀兩張卡。
瑛紀立刻明白其中個是甚爾的。
瑛紀高興壞了,甜甜地說:“謝謝大哥。”
禪院甚清了清嗓子,說了句官面話,然後他叮囑瑛紀:“我聽叔父說,你馬上會有同學了?”
瑛紀點:“叔父說了,叫日下部篤也。”
禪院甚慢悠悠地說:“我查了查,那小子是新陰流道場的弟子,有術式,咒力倒是還能看,如果有他你打配合,你們兩個就能聯手祓除二級咒靈了。”
瑛紀好奇地問:“新陰流道場?”
“嗯,本來是純粹的劍術流派,但因有代繼承人具備咒力,於是他們家的道場也收咒術師弟子。”
禪院甚語氣平淡地說:“每年總監部和各家族總會遇到些普通家庭出身、能看到咒靈的孩子,有術式的孩子肯定能成咒術師,有術式的孩子大抵會去窗,若有真心想祓除咒靈、不想去窗或者當輔助監督的,就可以去新陰流的道場修行劍術。”
“那個叫日下部的,去年年底家裏出了點事,只剩下了他和他妹妹,他是想直接開始做任務的,但個是他年紀不足,才十六歲,另個嘛……”
想到禪院直毘人之前和自己說的話,禪院甚看了看正仰看自己、似乎單純爛漫的瑛紀,嘴角抽了抽。
他有直說瑛紀外人的印象,而是扯了另個理由:“那傢伙有咒力術式,你有術式但是咒力太少,正好他家在東京,所以就安排去高專上學了。”
“你擅長劍術,他也直在道場修行,你們可以多切磋下。”
其實是總監部想試探瑛紀的劍術,畢竟每次瑛紀祓除咒靈後都是下就斬完了,完全看不出什麼東西。
至於對付詛咒師的業務,禪院甚爾動手更老辣,乎不會被人看出端倪,而且剛開始做這種任務,怎麼可能會有太厲害的對手?
瑛紀連連點:“叔父也說了,他養妹妹所以才提前入學,看樣子是個好哥哥。”
禪院甚矜持地說:“唔,缺錢了問家裏。”
他當然也是好哥哥!
瑛紀利索地應了。
正月第二天,瑛紀做完晨練後在家裏初筆,也就是開筆式。
禪院甚同樣做晨練,結束練習後他邊擦臉邊走進房,正看到瑛紀在屏息凝神字。
禪院甚湊過去看,表情扭曲。
般初筆都是四個字,亦或者非常吉利的話語,比如身體健康,交通安全等等。
瑛紀了好張了,禪院甚打開看,好傢伙,這都的什麼?
【我想弟弟了】
【我拿到壓歲錢了】
【想喫玉子燒了】
……
禪院甚嘴角抽搐,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拿出去和族人交換?
他壓着火氣問瑛紀:“你什麼這個?點財源廣進之類的吧。”
瑛紀奇怪地舉起那張我拿到壓歲錢的字條:“這不就是了?”
禪院甚沉默了下問瑛紀:“那你打算將這個送誰?”
瑛紀:“直毘人叔父吧。”
禪院甚耐着『性』子問:“那這個弟弟呢?你拿回去甚爾嗎?”
瑛紀:“不啊,我回送扇叔父。”
禪院甚差點笑噴,禪院扇看到後怕不是氣死!
他又指着那個想喫玉子燒:“這個呢?”
瑛紀:“亮介,我喜歡喫他做的玉子燒。”
禪院甚突然心生寬慰之感,哪怕有張是他的,他也高興!他寧願不!
就在禪院甚如此想的時候,瑛紀揮筆了最新的張:【戀愛成功】
瑛紀拎着字條遞禪院甚:“這個是您的。”
已經奔還光棍的禪院甚久久地看着這張戀愛成功,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這個弟弟,救了。
旦接受弟弟是個智障聽不懂人話後,禪院甚頓時覺得之前和瑛紀生氣的自己太愚蠢了。
考慮到從正月初四開始,御家內部走動拜年,禪院甚可不希望禪院扇暴跳如雷地揍瑛紀、讓外人看了禪院的笑話,禪院甚不得不強行扣了瑛紀的新年祝福。
“我是長兄,我來就行了,你出去玩吧。”
禪院甚將瑛紀打發到訓練場,他還特意強調:“我可不希望聽到你的劍術還比不上那個新陰流的日下部的傳言,去修煉吧。”
“問題。”瑛紀在劍術上還是自信的,他可是跟着夜鬥神戰鬥了那麼多年呢!
瑛紀在道場消磨了下午,他之前的小夥伴們湊過來和他聊天,明着是在打聽高專生活,但也有人在打聽甚爾的消息。
人都是慕強的,甚爾將家裏的咒術師全打了頓這件事,這些青少年心中帶來了劇烈衝擊。
即便家裏長輩壓着不讓說這件事,可年輕人誰不想以敵百所向敵呢?真有同齡人、尤其被宣揚說是廢物的禪院甚爾做到了這點,其他年輕人心裏肯定超級在意。
瑛紀自然化身甚爾吹,將自家兄弟吹的天上地下獨二。
獨有偶,禪院直哉作個六七歲的孩子,過年時的規矩和瑣事那麼多,他找僕從問了瑛紀的位置,也『摸』到道場這邊了。
於是當瑛紀吹甚爾時,直哉在旁邊跟着吹,他還將那天甚爾怎麼打人的描述得繪聲繪『色』,甚至直哉還直言瑛紀也被甚爾踹飛了。
瑛紀坦然地說:“甚爾的速度的確比我快,小時候我還能和他五五開,現在他是將身體調動到最佳狀態,我的確不如他。”
家裏的青少年看連下任繼承人禪院直哉都這麼吹甚爾,於是他們頓時改了風,也小聲誇甚爾,雖然也有人說甚爾是0咒力,法祓除咒靈云云,被直哉句他能打你堵了回去。
禪院直哉這麼吹禪院甚爾,瞬刷滿了瑛紀的好感度。
他覺得禪院直哉真是個好孩子,這樣的堂弟太棒了!
既然堂弟這麼羨慕甚爾的強大,那當然好好訓練啦~
於是瑛紀拎着木刀將禪院直哉揍得滿場跑,禪院直哉不得不發動投影咒法、提升速度躲避瑛紀的斬擊,倒是陰差陽錯讓瑛紀有了多次體驗投影咒法的機會。
御家的內部過完年後,開始禮節『性』地互相走動拜年。
禪院直毘人帶着個禪院族人禪院直哉去了加茂和五條家,在瑛紀即將啓程回東京的前天,五條家帶着五條悟來禪院家拜訪了。
禪院家上下早就統了徑,絕對不會提瑛紀的事。
禪院直毘人還塞瑛紀打壓歲錢,讓他和亮介去京都各知商場購買新年禮物。
於是大早瑛紀就和亮介出了。
另邊,五條悟和禪院直哉同歲,又都是各自家族的下任家主,五條和禪院的大人都默許這倆小孩單獨交流溝通。
五條悟的確對禪院家那個砍了他的人非常感興趣,他是這麼想的,禪院甚爾被攆出家,以禪院直哉的年齡,估計根本聽說過禪院甚爾的字。
於是五條悟問禪院直哉:“我怎麼見你們家的瑛紀?他過年不回家嗎?”
禪院直哉耿直地說:“回來了啊。”
五條悟傲慢地說:“帶我去見見。”
禪院直哉哼了聲:“憑什麼?”
五條悟:“你不敢?也是,你們家人敢讓我見到他。”
禪院直哉下子跳腳了:“放屁!你跟我來!”
五條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他慢吞吞地跟在禪院直哉後面,快踏入了個看上去不算大的小院落。
這裏正是以前瑛紀和甚爾居住的地方,甚爾是不打算回來了,關於甚爾的東西自然也全都打包快遞到了東京,房裏只留有瑛紀和亮介的部分日用。
可直到禪院直哉推進去,叫喊了半天,都看到瑛紀,甚至向來侍奉瑛紀的亮介都不在。
五條悟冷眼看着禪院直哉『露』出莫其妙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環視四周,發現房裏只有個人的生活氣息,同時五條悟看到張擺放在臺案上的照片,照片裏的瑛紀穿着高專校服,也是個人照。
於是五條悟得出結論,禪院甚爾這個人是禪院家放出的虛假消息,五條家又查錯了,而禪院瑛紀的確是砍傷他的人。
這刻,五條悟除了在心裏嗤笑禪院家盡會耍小聰明外,還鬆了氣。
他的眼神的確好,看錯!
瑛紀不知道禪院直哉背刺了他,更不知道五條悟理解有誤,他和亮介在高島屋買了不少新年限定的節禮和用品。
瑛紀夜蛾正道買了套精緻的人偶,還見面的同學買了套女式和服——既然那麼愛護妹妹,妹妹買禮物肯定錯。
至於甚爾……瑛紀將從諸多叔伯堂兄手中到的壓歲錢,直接讓亮介匯款到了甚爾的賬戶裏,還在備註上標明瞭壓歲錢。
瑛紀和亮介在外面玩了天,晚上纔回禪院家。
禪院直哉本來是想問瑛紀什麼不在家,可是等了太久都見到人,只能懨懨地回自己的院子裏休息了。
結果第二天禪院直哉再找過來時,才愕然得知,清晨六點,瑛紀和亮介了趕飛機,已經離開禪院家了。
禪院直哉惱火地衝到自己父親面前發脾氣,結果禪院直毘人更惱火。
瑛紀大清早來辭行時說昨天發現自己的院子貌似有外人進去過,禪院直毘人讓人查了查,才發現笨蛋兒子居然將五條悟帶到瑛紀的院子裏去了!
幸好瑛紀昨天不在家,否則就『露』餡了!
禪院直毘人決定好好教訓兒子頓,於是當禪院直哉來找父親說讓瑛紀留京都上學時,禪院直毘人挽起袖子,送了禪院直哉頓竹筍炒肉。
禪院直哉:哇嚶——
瑛紀回到東京的公寓,推進家,就看到禪院甚爾已經提前回來了。
瑛紀立馬撲了過去:“甚爾!新年快樂!”
許是北國的雪鄉純澈了禪院甚爾的心靈【不是】,禪院甚爾眉宇的戾氣和壓抑似乎少了不少。
他瑛紀帶了不少北海道特產:“這是當地特產溫泉『奶』酪,還有各『色』點心果子。”
瑛紀笑嘻嘻地說:“看到我打你的壓歲錢了嗎?”
提到錢,禪院甚爾臉上滿是興奮:“看到了,你怎麼來的?這麼多!”
真是不可思議,人生次,他居然拿到了垃圾禪院家發的壓歲錢!
瑛紀不以然:“多叫聲叔叔哥哥就有了,畢竟咱們咒術師來錢快,區區兩個億而已,你都能隨便丟進賭馬場,他們花起來也不在意的。”
說到賭馬場,禪院甚爾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剛將行李收拾好的亮介敏銳地捕捉到了甚爾的神情,他故意拉長語調說:“甚爾少爺,既然瑛紀少爺來這麼多壓歲錢,你更好好存起來。”
禪院甚爾:存錢是不可能的,輩子都不可能的,已經全輸光了。
是的,雖然瑛紀說自己運氣不好,禪院甚爾卻不信邪,趁着瑛紀回禪院家過年,禪院甚爾跑遍了整個北海道,將各種各樣的賭1博遊戲全都玩了遍。
結果嘛,看他那空空如也的賬戶就知道了,全輸光了。
就連瑛紀買的北海道手信,花的還是他跑到黑市上接私單的定金錢……
亮介畢竟是看着瑛紀和甚爾長大的,看禪院甚爾那漂移的眼神,頓時明白了切。
他深吸氣,警告禪院甚爾:“如果再有下次,你那張卡就上交!”
禪院甚爾不以意,上交了可以再辦新的嘛。
瑛紀看了看亮介,再看看甚爾,他恍然大悟:“又去賭了?全輸光了吧。”
禪院甚爾不爽地嘖了聲。
瑛紀聳肩:“都說你絕對不可能贏了,你其期待能贏把,不如把錢亮介,讓他幫你代買,他的運氣都比你我強。”
禪院甚爾梗着脖子反駁:“如果不是自己買,那根本意義嘛!”
瑛紀聽後跟着點:“也對,畢竟十賭十輸這種痛苦肯定你自己來承擔,讓人代買,你根本感受不到黴神眷顧的可怕。”
禪院甚爾:“……”
這可真是親哥。
瑛紀想了想對亮介說:“算了,不管甚爾了,這算是個人喜好,他想買就買,就當公益事業捐款了,你記得單獨留筆生活費和任務準備金就行了。”
甚爾和亮介聽後都不爽。
甚爾是覺得,我就真的次都贏不了了嗎?
亮介是覺得,就真的任由甚爾全花光嗎?
大小對視眼,同時冷哼開臉。
快新年假期結束,瑛紀回高專上學。
他將自己買的人偶送夜蛾正道,夜蛾正道高興,他想到瑛紀會他送年禮,於是夜蛾正道決定再瑛紀做個晴天娃娃!
這次夜蛾正道做了個笑臉的晴天娃娃,看上去和瑛紀的神情相似。
瑛紀果然高興,轉將晴天娃娃送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臉上嫌棄,糾結許久,還是將這個怎麼看怎麼詭異的晴天娃娃掛到了自己的書包上。
什麼?出任務帶這玩意兒?不!他絕不會帶這個的!!太崩人設和風格了!
開學第二天,瑛紀見到了家裏提過的日下部篤也。
這哥們身材高大,看上去壯實,只不過氣質有些頹廢,帶着點喪和勁的感覺。
他裏面穿着白『色』襯衣,外面穿着高專的校服,係扣子,手裏拎着把長刀,有氣力地來報道了。
夜蛾正道讓日下部篤也做自我介紹。
日下部篤也的目光劃過教室裏唯的同學,蔫耷耷地說:“日下部篤也,術式,有點咒力,新陰流劍道修行,級咒術師,了。”
夜蛾正道嗯了聲,他讓日下部篤也坐在瑛紀旁邊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道:“雖然日下部剛來,但他也有祓除咒靈的經驗,這屆只有你們兩個學生,你們互幫互助。”
由於剛過完年,任務不算太忙碌,夜蛾正道有心讓兩個學生多交流下,於是他說:“今天是國文科,下午是體術訓練課,現在打開課本。”
瑛紀雖然好奇日下部篤也,但還是耐着『性』子拿出課本聽夜蛾正道上課。
說實話,咒術高專的文化課真心不怎麼樣,就瑛紀自己的觀察,課本上的內容還甚爾所在的葉瀨中學教的深入,畢竟咒術高專是專科學校,而葉瀨中學是高中。
瑛紀提了些正常高中的知識和問題,夜蛾正道雖然能回答,但也坦言說如果瑛紀想深入瞭解,需他自己去圖書館閱覽。
下課後,日下部篤也主動和瑛紀攀談。
“……禪院同學,你問的那些知識,普通高中有教,高專是宗教學校,畢業生專從事祓除咒靈的工作,的知識就不重了。”
瑛紀好奇地看着日下部篤也:“叫我瑛紀就行了,你上過普通高中嗎?”
日下部篤也的神『色』有瞬陰鬱,他扯了扯衣領:“我本來就是普通高生,只是家裏出了事,我需這份工作,所以才轉學過來的。”
瑛紀對於工作的理解是祓除咒靈,高專生也出任務,可以提前賺錢,如果去普通高中,打工是受到限制的。
但日下部篤也想到的卻是派遣他來的道場老師的叮囑。
“總監部那邊對禪院瑛紀頗多忌憚,傳言禪院瑛紀是個陰險冷酷、心思莫測的人,你身負監視和觀察他的任務,千萬不掉以輕心。”
“啊,對了,家裏提前說我有同學了。”
瑛紀想到自己日下部篤也準備的禮物:“你稍等。”
瑛紀像是旋風樣跑回自己的宿舍,拿出裝着高檔和服的盒子。
日下部篤也剛開始看到瑛紀離開,還能理智分析禪院家果然早知道總監部的打算,只是等禪院瑛紀真的拿着個女式和服的盒子遞他,還說什麼這是送你妹妹的禮物時,日下部篤也頓時全身都緊張起來了。
禪院瑛紀這是在用妹妹威脅他嗎?!
——畢竟正常人第次見同學,怎麼會同學的親屬送禮物?
想到這裏,日下部篤也接盒子的手有些抖,他勉強道:“送我妹妹?”
瑛紀滿道:“對,這家鋪子的和服不好買,需預約,但我們禪院可以直接下單子。”
日下部篤也深沉臉,這是個下馬威吧!
少年人總是驕傲的,在日下部篤也看來,禪院瑛紀已經示威了,如果自己後退,那以後就徹底輸了。
於是日下部篤也握緊腰長刀:“……聽說您劍法高超,可否比試番?”
“好啊。”瑛紀爽快地說:“正好下午是訓練課,我也想看看新陰流的劍道。”
瑛紀將盒子丟日下部篤也,他笑嘻嘻地說:“訓練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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