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坐在牀上,看着手中的照片。
這是她通過自己的渠道弄來的。
只是一時看得入神,腦海中,卻不禁想起與蘇揚在那一夜一起經歷的事。
還有後來,一次次與蘇揚所相遇的場景。
自從與蘇揚相遇開始,她就發現,這個華夏男人,已經深入她的心中,忘不掉,也甩不掉。
只是初時相遇,她對蘇揚的感覺,並不是現在這種朦朧的情愫。
初時,她只感覺,蘇揚這個人太特別了。
身上總是有着一股極特殊的氣質。
他很喜歡笑,笑起來的樣子,又陽光,卻又總是帶着壞壞的感覺。
他能很陰險,很狡猾。
爲達目的,根本不在乎什麼顏面。
而且,詭計多端,無恥得很。
按理說,這樣的男人,哪裏都有,而且很多。
可是惠子在想起蘇揚第一次救自己時,那種智慧,又忍不住嘆息。
這個男人,爲了救一個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國家的人,都願意如此去拼命。
包括上一次在森林之中。
森林中的這次危機,蘇揚原本可以逃離那處危險,甚至再往深處逃,就能躲掉自己的追擊。
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爲了那些根本不認識的華夏女人,他一個手無寸鐵,沒受過訓練的男人,還敢衝進去。
這怎麼看都是像是在幹蠢事。
事實也證明,這確實是件蠢事。
他被抓了,自己也被抓了。
可是,事實也證明,蘇揚並不蠢。
這個狡猾的混蛋,在那種極端環境下,還能利用好身邊能利用的一切資源,將自己,還有那些華夏女人都救了出去。
要不是正好遇到那幫人販子回來,蘇揚已經成功了。
此刻,想着那個極特殊的男人,想到後來,兩個人在小坑中相抱在一起的畫面。
想起蘇揚那無比厚臉皮伸手直接抱自己的樣子。
惠子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縷笑意。
她全然沒注意到,身邊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直到發現時,才注意到,,牧野蒼已經盯了自己很久了。
她神色一驚,頓時發怒。
“牧野,你怎麼突然闖進我的病房?你想幹什麼?”
牧野蒼更是氣極。
他不是傻子,更是不腦殘。
如果惠子看着這個蘇揚的照片,臉上露出的是兇惡的表情,那麼還能理解。
可是,爲什麼看着敵人的樣子,惠子會露出那種從來沒有露出過的笑容?
那種笑容別說是對自己,哪怕對其他所有人,都沒有露出過。
也只有在面對美緒時,纔會有那種類似的笑意,卻也遠比不上剛纔惠子露出的甜美的笑容。
“惠子,拿着蘇揚的照片,很好看麼?”牧野蒼冷哼道。
惠子見他這幅樣子,不屑的撇撇嘴:“本小姐喜歡他,不行麼?”
她這話是說出來,故意氣牧野蒼的。
可是她剛一開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臉紅心跳起來。
這讓她心中一驚。
牧野蒼也發現了她的異樣。
原本還以爲惠子是想氣自己,故意這樣說。
可再配上這種奇怪的神態,牧野蒼愣住了。
他心中掀起一陣巨浪,心中醋意大發,酸的不行。
看着蘇揚的那張照片,眼底開始涌動出一股滔天的殺機。
注意到他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惠子不屑一笑:“怎麼,知道我喜歡他,你就想去殺了蘇揚?”
“那你快去唄,快去快回,祝你成功!”
惠子知道,現在蘇揚身邊安保肯定超高。
不僅有瑞恩保護,而且還有伯恩保護。
在這兩個頂尖保鏢雙重保護下。
能出事才見鬼了!
牧野蒼能活着回來都算好的。
而且,她還真希望,能借蘇揚的手,把牧野蒼幹掉算了。
因爲再過不久,她就要回國嫁給牧野蒼了。
可是,她真的不喜歡牧野蒼。
爲了家族利益,她願意犧牲,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這一刻,她終於確定,自己真的愛蘇揚了。
儘管自己跟這個極特殊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會走到一起,但這不代表她隨便就願意嫁給牧野蒼。
看着惠子那挑釁的目光,牧野蒼面相陰沉下來。
惠子看着她,一開始還漫不經心,根本不屑。
可她突然發現,牧野蒼的目光真的陰沉的可怕。
好像體內有一頭野獸在覺醒一樣。
她從來沒見到過牧野蒼如此陰森可怕的一面,像是壓抑在心底的心魔爆發了。
“惠子,你等我。”
“我一定會爲你取來蘇揚的項上人頭!”
說完,牧野蒼沒有浪費任何時間,轉身離去。
此時,在瑪麗亞醫院內。
蘇揚飽飽的吃了一頓,感覺非常舒服。
不過,他可沒時間去享受什麼。
現在FM公司的審判還沒結束。
面對一幫陰險小人,必須要謹慎小心,而且要懂得先發制人,不給敵人以可趁之機。
“瑞恩,尼爾森那邊有沒有什麼意外事故?”蘇揚皺眉問道。
“還真有!”
瑞恩嚴肅起來。
“前兩天,醫院突然發生了一場大火。”
“正巧趕上法庭的人前去核驗尼爾森的病情。”
“好在我們的人暗中早有準備,提前將尼爾森進行轉移,並撲滅了火。”
“否則,如果當時尼爾森露出破綻,法庭就極爲可能,會判定尼爾森健康無事,需要接着開庭!”
蘇揚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無數。
果然,那幫人真是無孔不入,想好了多重應對措施。
“那法庭什麼時候再去醫院?”
“至少要一個星期!”
蘇揚點點頭。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現在,眼下最迫切的就是將古德曼這個老油條拿下。
能夠拿下他,這場官司,贏面就有了。
一下午的時間,蘇揚就泡在古德曼的資料裏面。
看這些資料,一般人其實看不出什麼。
但蘇揚不同。
他往往通過看到一個人的人生軌跡,再加上那個人的現狀,就能多多少少分析出他的心理情況,缺少什麼,想要什麼。
只有知道古德曼到底想要什麼,纔有跟他談判的資格。
到時,如果實在不行,就乾脆花重金請古德曼幫一次忙,把這次官司撐過去,也就算了。
不過,蘇揚心很大。
他真的想要將古德曼死心踏地的拉入在自己的陣營裏。
比起在華夏,在A國有一幫強大的法務簡直太重要了。
他現在就盯死了這個古德曼,死活要將他弄到手。
“咦?有意思啊!”
突然,蘇揚發現了古德曼一個很有趣的規律。
其實,在古德曼小時候,學習成績是很好的。
可惜,嘴很笨。
但他有個哥哥卻比他優秀的多,考了律師,一直活的很滋潤。
最關鍵的是,他的父母也都是律師。
在嚴格的家教下,他也成爲了律師。
可惜,他的嘴笨,讓他很難像哥哥那樣侃侃而談。
每次都給辯護人帶來巨大的麻煩。
從而令家族蒙塵,父母哥哥都被嘲笑過,至於他自己,則更被嘲笑過無數次了。
但古德曼這個人不服輸。
他試過用各種正規的手段,去爲自己辯護人贏得官司。
可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直到後來的一次,他實在走投無路,沒錢開支了。
卻有一個三流的小青年,原意出一筆錢,想讓古德曼幫他辯護。
青年確實盜竊了,但他們這種社會渣滓根本沒有律師願意爲他們代理。
爲了錢,古德曼接手了。
而且,爲了贏,古德曼不得不變相動用了一些陰險的手段。
那一次,是古德曼人生第一次辯護成功,同時,也讓他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一直到現在。
“我知道該怎麼說服古德曼了!”
蘇揚嘴角露出一縷燦爛的笑容。
“瑞恩,給我弄個柺杖過來!”
瑞恩臉色難看:“老闆,你夫人交代過了,千萬不能讓你下牀,不能再讓你亂折騰了,我……我也不能不聽他的話啊,儘管你是我的老闆。”
蘇揚頓時哭笑不得。
這瑞恩,把華夏文化學得很深啊!
伯恩抽了口煙,道:“要不,我去把古德曼弄上來?”
“不用了,事兒該幹還是得幹。做爲老闆,要僱傭好的員工,一定要有態度。”
“幫我去弄柺杖吧!”
瑞恩苦笑,沒辦法,他只能去買去了。
好在吳書慧現在不在,照顧小丫頭吳若妍去了。
三人立即向着古德曼的病房走去。
來到古德曼病房,就聞到一陣漢堡的香味飄來。
這爺們正在病房裏興奮的食物中毒,肚子上套着護頸圈,右手也被繃帶給繃着,鼻青臉腫的。
卻對着電視裏的球賽一陣興奮。
時而大罵,時而吹口哨。
身邊幾個病牀上的病人臉都黑了。
有人提醒他,他就直接開罵。
見到蘇揚他們進來,古德曼也沒有當回事兒,接着看自己的球。
瑞恩想上前提醒他。
畢竟,如果不是伯恩出手相救,他已經沒命了。
但蘇揚卻攔住了他,笑眯眯的拄着柺杖來到古德曼的牀邊坐了下來,默默的陪着看球賽。
一直到最後一球進去。
蘇揚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傻逼,這都踢的什麼雞毛玩意兒?我用我的第三隻腳踢都比你們踢的好,靠!”
他比衝電視比了箇中指,十分不滿。
但還是坐回到牀上,笑眯眯的看向蘇揚幾人。
“幾位,我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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