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自己一起喫飯。
兩人一開始都在低頭喫東西,誰也沒說話,關鍵是如何開口成爲難題。
吃了有一會,厲元朗才問:“怎麼是你把我送回家的?”
他朦朦朧朧感覺,好像是張全龍開車送他,怎麼一覺醒來,換成是鄭海欣了,好生奇怪!
“當時我也在火鍋店喫飯,看你喝多了,知道你孤身一人,怕你出意外,所以就……打車跟着你,直到把你攙回家……”
平時一貫伶牙俐齒的鄭海欣,這會兒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而且眼神沒有直視厲元朗,低着頭,臉頰上還掛着紅暈。
“謝謝你。”厲元朗由衷發出,至於自己爲何抱着她的腳睡了一夜,實在不好意思問出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全忘掉了吧。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
爲了避免尷尬,厲元朗岔開話題,問道:“韓衛那裏你去不去?”
“當然要去的。”鄭海欣總算恢復到正常狀態,從羞澀的泥潭裏走出來。
“那我們……一起去?”厲元朗徵詢道。
“好的。”鄭海欣微微點了點頭。
厲元朗喝了一口熱奶,又說道:“參加完婚宴,我想跟你去一趟水明鄉,我想……”
沒等他說完話,鄭海欣當即打斷,“不行,堅決不行!你要是真想看到解藥的性能,我可以安排別人做給你看。至於你,真不行。”
“海欣,爲什麼不行?”厲元朗心有不甘道:“別人可以做實驗,我也一樣。”
“那是別人,你……就是不行。”在這個問題上,鄭海欣倔強到底,說出大天來也沒用。
來硬的指定不行,厲元朗索性避開這個話題不說了,專心喫東西。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韓衛的號碼。
接聽後,韓衛焦急的問道:“主任,你來了嗎?”
厲元朗歉意一笑:“我在家裏,喫完飯就趕去酒店,放心,你的這杯喜酒我一定要喝。”
“不光喝喜酒,還要給我證婚。”韓衛不忘囑咐着。
“一定。”厲元朗胸膛拍得很響亮。
上午十點半,厲元朗和鄭海欣雙雙出現在富麗堂皇大酒店二樓宴會廳門口。
厲元朗一身得體的西裝,鄭海欣也換上卡其色職業女裝,從遠處看,俊男美女,十分般配。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夫妻兩口子。
凡是認識厲元朗或者鄭海欣的,都好奇問:“你們怎會一起來的?”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半路上碰見的。”
打扮精神的韓衛和信蕊身穿中式禮服,站在門口迎接親朋好友。
當看到厲元朗徐徐走過來,韓衛激動的趕緊快步小跑過去,雙手緊緊握住厲元朗的手,眼眶裏竟然噙着淚水,只說了短短几個字:“主任,您可算是來了……”
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韓衛激動是有原因的。
想當初他一個沒有工作的退役軍人,在自己哥哥的小飯店幫忙。
無意中遇見厲元朗,幫他解決了工作和編制,纔會如今抱得美人歸,這些全是厲元朗的功勞。
說直白點,沒有厲元朗,就沒有他韓衛的今天!
信蕊同樣深有感觸,心裏酸酸的,要不是大喜日子,恐怕早就眼淚橫流了。
厲元朗輕輕拍了拍韓衛肩頭,他也動了感情,只不過現在不是抒發的時候,趕緊勸慰道:“都是娶媳婦的人了,還要哭鼻子,不嫌害臊。”
“主任,我是激動的……”韓衛摸着眼角說。
信蕊過來,遞給韓衛一張紙巾,並且埋怨道:“看你,說多少次了也記不住,人家厲書記現在是縣紀委書記,還叫主任,就是改不過來。”
“沒關係,叫主任聽着更親切。”厲元朗擺了擺手,並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大大的紅包。
韓衛見狀趕緊伸手攔下,並說:“主任,你能來我就高興,紅包堅決不收!”
信蕊也重複着同樣的意思,厲元朗是他們的大恩人,哪有收恩人禮金的道理。
厲元朗把臉一繃,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韓衛,這是我給新娘子的,又不是給你,不許攔着。告訴你,要是不收的話,我這就走,不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拗不過,再說這種場合,推來推去的影響也不好。
正好信明浩和韓老三走過來,勸說着韓衛和信蕊,信蕊這才紅着臉雙手接過紅包,化解了難題。
信明浩滿面春風,他現在是劉家地村支書,村裏早就走出劉萬全以毒致富的陰影,村裏把養殖傷人草做爲主要發展方向,鄭海欣藥廠負責回收。
今年傷人草收成不錯,粗略估算下來,每家每戶每個人,和劉萬全那時候比起來,分到手的紅利竟然還多了三成。
那時候是給毒品提供原料,偷偷摸摸。現在則是給藥廠供貨,正大光明不犯法還有保證,大家肯定樂不得,踊躍參與,爭先恐後。
和信明浩還有韓老三簡單聊了幾句,信明浩主動拉着厲元朗走進宴會廳。
放眼望去,足足擺了四五十桌,每桌都坐滿了人。
信明浩正在犯愁之際,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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