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們來的路上,聞到一股肉香,聽說那是你家正在做野豬宴。杜支書,是不是有這事?”
杜民一聽,嚇出一身冷汗。
野豬雖然不是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但是已經被林業部門列入野生動物名錄,私自捕殺是違法的。
他嚥了嚥唾沫,狡辯道:“這個,不是、不是野生的,是我們在養殖戶手裏買的。”
厲元朗目光如炬,臉色陰沉的冷笑道:“我問你野豬是買來還是打來的麼,你心虛什麼,我看你這是不打自招。”
張忠強同樣語氣不善的說:“杜民,你要老實交代,野豬到底是通過什麼途經弄來的。別到時候亂講話,不好收場。”
杜民禁不住全身發抖,冷汗嗖嗖往腦門上跑,大冬天的,卻讓他全身冒汗,都把裏面衣服浸溼了。
“那個,是……”杜民一咬牙,索性來了個死不認賬,乾脆回答:“是,是從養殖戶手裏買來的。”
“是從誰家,說出他的名字。”厲元朗根本不給杜民喘息機會,連珠炮的直接提問。
“是從、那個……”杜民使勁撓着腦袋,報出一個名字出來。
“中秋,你馬上去查。”厲元朗吩咐王中秋。
張忠強無奈的直嘆氣,“杜民,你呀你,我實話告訴你,你老婆還有在你家幫忙的村民都告訴厲縣長了,野豬是你和村民下套抓來殺了喫肉的。你死不承認,真要是被厲縣長查出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麼!”杜民驚得眼睛瞪得老大,渾身篩糠一般,抖得更厲害了。
王中秋沒用多久,返身回來告訴厲元朗以及衆人,杜民說謊,那家早就不養野豬了,這事根本不存在。
厲元朗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杜民,你明知野豬不允許擅自捕殺,知法犯法,罪不可恕。”並讓王中秋馬上聯繫森林公安,將杜民依法懲辦。
這邊說的熱鬧,在另一屋的黃主任早就聽個明白。
一聽是縣長來了,還因爲杜民捕殺野豬一事辦他。
嚇得趕緊躲過衆人視線,偷偷跑了出去。
連鞋都跑丟了一支,顧不上找,慌慌如猶如驚弓之鳥,魂飛魄散。
鑽進自己的車裏,一腳油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喫個狗屁的野豬宴,沒把自己搭進去就算萬幸了。
同時,他心裏也忐忑不安,祈禱杜民千萬別把他供出去,因爲嘴饞丟了烏紗帽,實在不值得。
永年鄉政府鄉長辦公室裏,何貴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信息聲音。
他一看,這次可比剛纔還要驚訝。
什麼!中光村支書杜民被森林公安帶走了!
他因涉嫌捕殺野豬,觸犯相關法律,等待他的可是牢獄之災。
這條消息不亞於重磅新聞,足夠震撼何貴的大腦神經。
這位厲縣長果真不好惹,一上任先是對交警部門下手,後來又參與到前任縣長沈愛軍的調查。死人他都不放過,何況活人呢?
何貴震驚之餘,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條消息告訴郝志平。
他倒要看看,失去臂膀的郝志平,該如何應對。
“郝書記,辦公室沒別人吧?”
郝志平卻說:“何鎮長,我正要找你呢。剛纔我給李一方打電話,他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你快過來幫我分析分析。”
何貴心裏卻說,你郝志平自詡在縣裏有關係,可到了關鍵時刻,連一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混到這個地步,真是悲哀。
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走往郝志平辦公室的路上,邁着方步,直到門口,調整了情緒,這才敲了敲門。
郝志平屁股沒動一下,只是朝着何貴招了招手,示意坐在他對面,說道:“何鄉長,你總算來了,都快把我急死了。我看時間過這麼久了縣長他們還不到,就給李一方打電話詢問,你猜李一方怎麼說。”
“他說什麼?”何貴問道。
“他沒說別的,卻問我中午飯菜裏有沒有野豬肉,真是奇怪。”郝志平分析道:“現在打野味是犯法的,難道厲縣長明知故犯,想喫野味不成。”
何貴知道,李一方的真實用意並不是要喫野味,這是間接告訴郝志平,杜民就是因爲一頭野豬出了事。
只不過李一方可能由於特殊原因沒法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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