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說完,身體往後一靠,不再言語。
“胡召俊這位同志我是瞭解的,業務能力強,又有多年領導經驗,有他暫時主持縣局工作,我認爲可以。”
姜明孝聽師本湘這麼說了,點了點頭,“反正是暫時性的,如果高度沒有問題,照樣可以官復原職。雷震同志,你說呢?”
四個人中,三個人同意了,雷震還能說什麼。只不過,他的同意非常勉強。
倒不是爲別的,自從擔任縣委書記以來,雷震第一次在人事方面,做了妥協。
沒辦法,誰叫兩位市領導都支持厲元朗呢。
由此,胡召俊暫時接替高度主持縣局工作,就這樣定下來。
當厲元朗和雷震一前一後走出小會議室,雷震突然站住,轉身面向厲元朗,情緒不佳的問:“厲縣長,你明知道下午要召開全縣幹部大會,這麼重要場合,你卻無故不參加,這樣很不好。敏感時期,咱們兩個要保持團結,要讓底下人看到縣委縣政府高度一致,不要給人以錯覺。”
“雷書記,我接受你的批評。我是因爲睡不着覺,吃了藥片睡過頭了,我誠懇向你道歉。”
厲元朗沒有硬頂,他知道雷震說這麼重的話,是因爲剛纔在人選問題上受挫發邪火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伸的時候必須要伸,該屈的時候也要屈。
何況,厲元朗的確有錯在先,雷震說他,他得認。
“我不是批評你,在這種非常時期,一件件一樁樁事情接二連三發生,夠讓我頭疼的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出現問題,給人以不好的聯想。”
伸手不打笑臉人,厲元朗態度恭順,語氣誠懇,雷震即便心裏有一百個不滿意,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只能適可而止。
當雷震在厲元朗面前,身影逐漸消失後,厲元朗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中秋,你給胡召俊打電話,馬上。”厲元朗命令道。
電話很快接通,厲元朗讓胡召俊找個安靜地方,他有話要說。
胡召俊明白,厲元朗說的安靜地方是什麼意思了。
必須沒有外人打攪,必須安全。
這地方倒是有一個,在縣城邊上,他一個朋友開的狗肉館。
三間大瓦房,春暖花開後營業,天一涼就關門。
現在正是冬天,這裏早就停業了。
他派人先去升了爐火,之後先於厲元朗趕到。
坐在桌子前烤着火,沒一會兒,厲元朗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太冷了。”厲元朗吹着哈氣,徐徐坐在胡召俊對面。
這會兒,王中秋衝胡召俊手下警員一使眼色,二人一起離開,屋子裏只剩下厲元朗和胡召俊。
“調查得怎麼樣了?”厲元朗邊搓手便問道。
“我們已經查到,邢東開的那輛白色豐田,在富沙鎮光安鎮都露過面,多山鄉沒有。”
厲元朗分析說:“光安鎮距離縣城最近,然後是富沙鎮,最後纔是多山鄉。這麼算來,邢東去富沙鎮的可能性最大。”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富沙鎮的監控有限,不能確定他去富沙鎮什麼地方。”
厲元朗想了想,問胡召俊:“你知道金窪坑在哪裏嗎?”
胡召俊是老戴鼎縣的人,又由於長期辦案,下面的鄉鎮非常熟悉,包括各村各屯,哪一個地方都逃不過他的記憶。
“那好,我想今晚咱們來個夜探金窪坑。”
“去金窪坑!”胡召俊一愣:“那裏很大的,四周全是高山,下面有個低窪處,這麼晚了,山高林密,還有大雪,我擔心您……”
“沒關係的,有你這個嚮導,不用擔心我。而且,這件事要祕密進行,必須要晚上纔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厲元朗說的這麼神祕,倒把胡召俊的興致勾出來。
真不知這位厲縣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胡召俊越來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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