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金可凝身份早晚會傳出去,厲元朗也沒隱瞞,“她是京城的,她爸爸是東河省廣南市的副書記。”
“哦。”章來左點着頭,似乎還有疑問。
厲元朗索性竹筒倒豆子,報出金老爺子的名號。
章來左雖是科主任,可他屬於技術型幹部,對於官場上的一些門道不那麼在意。
尤其金老爺子退下來有年頭了,章來左消化良久,反應並不大。
估計不知道金老爺子曾經的身份。
正這時,王龍仙敲門進來,身後跟着氣勢不凡的谷政川。
章來左不認識谷政川,但是從王龍仙嘴裏向厲元朗說的“厲同志,谷書記來看你了。”
分析出來,這位谷書記絕對官職不低,因爲他有上位者自帶的氣質,就是普通人裝的話,也裝不出來。
這種氣質,應該是高度的自信感。
章來左見有客人來,向厲元朗打聲招呼便離開病房。
走過谷政川身邊後,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背影。
果然有威嚴,一定是個大幹部。
這是間單人病房,除了病牀外,還有另一張空牀,是專門留給陪護人員使用的。
王龍仙把花籃放下後,悄然離開,站在門口合適的位置上,當起了門神。
對於谷政川,厲元朗心情既糾結又複雜。
他是谷家長子,谷紅巖大哥,不管水家還是谷家,都是不可調和的仇人。
但是,在和水慶章夫婦徹底撕破臉的過程中,谷政川並沒有做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舉動。
就衝這一點,厲元朗縱然想恨他,卻也恨不起來。
厲元朗淡淡的向谷政川感謝說:“勞煩谷書記牽掛,我謝謝你。”
谷政川坐在厲元朗病牀旁的空椅子上,鄭重其事的說:“元朗,該說聲謝謝的不是你,應該是我。”
“這次你幫助金可凝成功脫險,可是幫了我的一個大忙。你是知道的,金可凝如果出了意外,我無法向金維信,特別是金老爺子交代。”
厲元朗淡然道:“這沒什麼,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谷政川並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說:“元朗,我知道你恨水家,恨谷家,恨我們,其實換位思考一下,這次事件,沒有贏家,都是輸家。”
“你被貶,又受了那麼多的苦頭,生了一場大病。水家何嘗好過?小月深受刺激,到現在都瘋瘋癲癲,誰也不認識了。”
“慶章和紅巖爲此傷透腦筋,遍請名醫,始終不見好轉。”
“老兩口一夜間愁成白頭,整天唉聲嘆氣,早就沒有了笑模樣。”
“政綱兩口子也不好過,心中充滿自責,都不敢見紅巖一家,尤其是小月。”
“唉,這事也怪我,沒能及時阻止,造成今天后果,我有愧於你,有愧於父親在天之靈。作爲谷家長子,我是不合格的。”
這是厲元朗離開東河省之後,第一次聽到關於水婷月以及水家得消息。
他沒想到,水婷月竟然病的這麼嚴重,已然往精神病方面發展了。
一開始,他對水婷月始終抱有愧疚感。
可是知道了水婷月揹着他,早就決定把第二個兒子送給谷政綱夫婦,換取谷紅巖的高升,愧疚感轉化成憤怒,他這輩子都難以原諒水婷月。
天下還有這樣狠心的母親,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爲了利益,竟然忍心做得出來!
厲元朗絲毫沒有同情,直截了當的說道:“水婷月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孩子送給人了,她又後悔,早幹嘛去了。
“話是這麼說。”谷政川勸解道:“小月畢竟是穀雨和谷清晰的媽……”
“等等!”厲元朗鎖眉驚問:“谷清晰是誰?”
谷政川告訴他,“谷清晰是……你的小兒子,按照家譜,這輩是‘清’字,清水的清。”
厲元朗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胸膛裏迅速升騰起強烈火苗,想要一發噴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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