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成全了你。”地藏王說道，“他們若是知道，不知會不會氣炸。”
“他們一直都在氣炸中好嗎。”孫離鄙視。
“我也無需他們成全，說了，這些，什麼信仰之力，我不需要。”孫離道。
“這些力量很強大的，便是研究永恆造化，也很有價值。”地藏王說道。
“不喜歡，難以沉浸，便不是我的道，非要逆轉，只退不進。”
“魔主霸氣。”地藏王說道，看到孫離看過，微微一笑，“真心的讚譽。”
“所以，你承認了，之前都是虛情假意？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真誠了，枉我對你們都一片赤誠。”孫離道。
“……”地藏王。
“但以後不會這麼頻繁了，開始時反饋的多。”孫離說道。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努力纔是正道。”
“這樣慢慢會有失你威信的，他們也可能抓住機會。”地藏王道。
“說過了，我從來不要這些，讚譽也好，罵我也罷，我不能控制每一個人，更沒興趣控制，就算一直賜予，熱度也總會過去的，很多人只會覺得給的理所當然，給的不夠。”
“但敢針對我，我會拍死的。”孫離道。
“如來他們想抓機會，我也一樣，正好給我反追蹤的痕跡，等他們很久了。”孫離道，“呀，計劃都說出來了，你不會告密吧。”
“我想告也得有門路。”地藏王無語，“他們這是最後隱匿手段，誰都不會信任，誰都不會告訴，不然稍微一點問題，無從遁形。”
“好像也是，以那些傢伙的脾性。”孫離說道。
“凡俗你不管，讓凡俗自己發展，倒也沒錯，修者這邊，久了一樣會覺得不公平的，你對凡俗太寬鬆，對他們太苛刻。”
“我就做一時老大，管他們爽不爽，我當暴君行不。”孫離說道，“我還沒弄三千後宮呢。”
“魔主……好志向。”地藏王說道，“你看我做什麼？我不去的，我是菩薩，不分男女。”地藏王連連後退幾步。
“你想多了。”孫離鄙視。
“你……”
“修者遺留的問題確實太多，膽敢放養，會出大亂子的，六界都是，再有他們暗中搗亂。”地藏王也是輕嘆，“但如此，你的威信慢慢更會動搖，有忠心者，喜歡如此，也有守舊者，各種不滿。”
“給如來他們機會，也是給我自己機會。”孫離笑道。
“你剛說了，一時老大？你自己也知道？”地藏王想起什麼，詫異看過。
“我又不傻，那些傢伙又都沒死。”
“那你還這麼瘋，不趁機給自己積蓄？”
“我的道，向來是鬥戰中，瘋魔中成長的，畏畏縮縮，不是我的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唯我魔主，天地爲尊。”地藏王接過。
“你沒想過一直做老大？”
“很累的，沒想過。”孫離說道，“但拍死他們，做個自在紅塵仙，還是可以的。”
“自在，紅塵仙？果然是你。”
“什麼是我？”
“我說魔主纔是真正的修行者啊，屬下佩服。”
兩人隨便走着，孫離也在調整心境。
說是無需拜他，說是不在乎，但驀然驚醒，還是想要感嘆。
這衆生膜拜，讚譽，誰都不會排斥，說都喜歡聽好話，這是智慧生命的正常情感，符合自然規律，何況他確實做了好事。
做好事被感激，心情都會好的。
不知不覺中，自然就受了一些信仰之力，衆生之力。
很喜歡，不排斥，想要沉迷進去。
久了，豈不是與他們一樣了？
這更是大力量，大造化，涉及永恆法。
搖了搖頭，他的鬥戰道，從未改變，一直喜歡。
這些複雜，索取，真不適合他。
“魔主好堅定，也好執着的心。”
“你看出來了？”
“魔主沒有掩飾，什麼都沒掩飾，就像這黑蓮當空。”地藏王說道。
“說好的明牌玩兒，怎麼能耍賴。”
“魔主好霸氣，好自信。”
“你現在是女兒身，別這麼崇拜的眼神讚譽我，小心被收入後宮。”孫離道。
“呵呵。”
“說了，我只是懶，一條道走到黑，換路太麻煩，而且這些看似簡單，實則更是麻煩無數，煩不勝煩。”
“那是魔主憐憫衆生，有一個大胸懷，若是不在乎這些，就不會覺得麻煩了。”
“那樣也就變成了他們，這樣，不若轟轟烈烈戰鬥中掛了。”
“所以魔主的大胸懷，魔軍很多也都能感受到的，異心者鑽牛角尖者有，忠心者也越來越多，不乏魔老之上的。”地藏王感慨。
“你呢。”孫離看過。
“屬下願誓死追隨。”地藏王說道，“魔主信嗎。”
“你說我信，我便信。”孫離一笑。
“咦？有點意思。”兩人本已離開，走過別的地方，都再次處理了不少別的事。
行走紅塵，悟紅塵。
再回首，發現當初的惡少命運竟然發生了改變，那晚並沒有死，山賊以爲死了，燒了莊園，搶了財物，大笑離去。
惡少生死掙扎中，滿腔的仇恨，家裏全死了，一個不留，他要報仇，竟然得到了邪法，成了嗜血邪修，嗜血越多，進步越快。
殘忍殺害了不少人後，殺上了山賊寨子。
山賊認出是當初那個惡少，“你竟然沒死。”
“好小子，上次沒殺了你，自己送上門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
“地獄，你們知道什麼是地獄嗎？今日，我來告訴你們，桀桀……”惡少冷笑，一時間周圍陰風怒號，鬼哭狼嚎，大白天的寒意，讓人發顫。
山賊大當家連退，驚疑不定，“給我剁碎了他。”
“所有人，一起上。”怒吼着，咆哮着。
之後就是鬼哭狼嚎中，淒厲的慘叫着。
一個個恐怖死去，成了乾屍。
“你……你不是人……”
“桀桀，沒錯，本少不是人，就是來索命的，你們都要死，還會死的很慘……對了，你妹妹，那個賤人，那晚好爽，現在當着你的面，再來……哈哈……”
“給我去死。”山賊大當家發狠，親自上了，因爲已經沒人了。
他也跑不了，後面都是鬼霧。
碰！大當家翻滾出去，被隔空鬼影摁在地上，肆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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