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說出這句話之後頓了頓。
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是她心急了。
畢竟有很多程序不合理,洛輝確實不算什麼好人。
“可以。”肯定的兩個字。
小陳警.官看着她,林棠有一絲絲的意外。
這些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她也沒有問這麼多,畢竟對方會有自己的考量。
-
幽藍色的燈光佔據了這個空間的大部分的顏色。
灰質的牆壁,帶着一些細密的顆粒。
洛輝坐在凳子上,他的頭髮看起來油油的,身上的衣服也是髒的。
鞋子粘的泥土還沒有清理乾淨。
他的手在不斷的亂動,手指在有些焦慮的觸動。
“咚。”鐵門被打開了。
洛輝有些緊張的朝着那邊的方向看去,似乎對這個環境感到不安。
這種不安都表現在了臉上,從表面上看,他怎麼都不太像那種敢綁架別人的人。
但是事實就是發生了。
林棠進來了。
由於月份大了之後,她走路都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進來之後,她對上了一雙眸子。
佈滿血絲,焦躁的眸子。
顧梟站在門口本來想要陪着她的。
但是林棠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她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這個人的身上。
“怎麼是你。”洛輝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種粗質感。
聽的人平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棠把這邊的椅子拉開,看了一眼他的臉,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怎麼不能是我,你的眼鏡呢。”
顧梟已經出來,站在外面的單向鏡看着他們。
在A大,或許很多人都不認識洛輝。
但是第一眼看去,絕對會覺得洛輝是一個帶着眼鏡的學霸。
事實也皆是如此,不管是高考還是後來的考試,他確實都將這些做到了極致。
雖然不是最好。
“逃跑的時候掉了。”他如實回答。
顧梟站在單向鏡面前緊緊的盯着兩個人。
免得對面的那個人傷害到棠棠。
“這樣啊,沒戴眼鏡覺得習慣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洛輝一直都是神經緊繃的狀態。
他的臉部在細細的抽動,粉刷的灰白色牆壁在這種微弱的燈光之下總有一種讓人覺得壓抑的感覺。
“讓你放鬆,別太緊張了。”她推了推他手邊的水。
將自己的誠意顯露出來,讓對方放鬆。
“林小姐心理素質很強大。”小陳警.官和顧梟並排站着。
“嗯。”棠棠確實很優秀。
“我想告訴你的就是,你母親現在得到了妥善的照顧。”
洛輝一提起他的母親,就會不自覺的低下頭。
似乎是在想什麼。
他的神色有一種莫名的眷戀。
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纔是最讓他覺得溫暖的地方。
“所以,你找我幹什麼。”
他的防備心很重。
幾乎像是架起了銅牆鐵壁,不讓任何人進來。
“我只想知道,燕宇找你幹什麼。”林棠茶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燕宇。
這個人實在是太神祕了。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只知道在很多的事情當中都伴隨了他的身影,但就是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小陳警.官叫住後面的人,“讓燕宇來警.察局一趟。”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洛輝的神色透露出一絲絲的迷茫。
林棠確實是奇怪。
或許....
“他是長髮。”林棠將這個特別明顯的特徵說出來。
洛輝像是一下子想起來了。
畢竟接觸的長髮的人並不多,他突然想起來那個坐在豪華車子裏面的男人。
和他相比,洛輝覺得自己像是陰溝裏面的老鼠。
不敢同日月爭輝。
“沒什麼,我和他不認識。”洛輝白了白臉色。
他的眼睛低下,不管怎麼問都說不出什麼東西。
林棠對着他這幅模樣也沒有多意外的神色。
反而是笑了笑。
“林教授很喜歡你這個學生,但是爲什麼你要綁架他呢。”
林棠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種蠱惑一般的防備。
這種語句包含的信息有很多。
“我不是說了很多次嗎?是我嫉妒他的徒弟,爲什麼...爲什麼什麼人都收!就是不收我!”
洛輝後面越說情緒越激動。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反而是突然猛錘桌子一拳。
顧梟西裝之下的肌肉緊繃,其他人也在緊張的盯着她看。
生怕對面的暴徒衝出來,然後傷害到林棠。
太可怕了。
林棠沒動,只是看着他將全部情緒發泄出來。
這個人的性情喜怒無常,不管是剛纔的對話還是從語句當中。
他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所以,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嗎?”林棠盯着他的眼睛。
洛輝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他的瞳孔微縮。
想要把眼裏觸及到的一切全部都摧毀掉。
不管是什麼。
“叮鈴鈴。”林棠摁下了桌腳邊的鈴鐺。
洛輝發狠的撲上來,想要讓林棠閉嘴。
可惜下一步就被猛的衝進來的顧梟一拳給打了回去。
然後洛輝被警.察摁住了,審訊室裏面一片混亂。
幾乎是擠滿了人。
洛輝發狂了。
沒有任何的徵兆。
林棠看着他的眼睛。
剛纔她看到了。
“所以,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對方顯然是被刺激到了。
所以。
到底說了什麼,纔會導致膽小警惕的洛輝走向了這種道路。
即便是再危險的人,任何的言語刺激總是可以刺痛他們的心。
林棠被顧梟帶出去了。
“太沖動了。”林棠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打洛輝的那一拳確實是衝動了。
先不說對方會不會起訴他,但是在警察局之下幹這種事情都是不合理的。
顧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只是緊緊握着她的手帶了一絲絲的顫抖。
他在害怕。
現場一片混亂,來了很多人。
洛輝終於被控制下來了。
-
顧梟和林棠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今天的太陽並不算猛烈,照在身上還有一些暖意。
“剛纔是問到了什麼才導致他發瘋的。”顧梟看着她。
林棠轉頭,然後看了看他的身後的方向,隨後對着他,“噓。”
“稀客。”燕宇戲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林棠和他比較少見,但是兩個人也絕對不會陌生。
畢竟上次的豪華宴會的事件當中對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昳麗的面容,溫雅的笑容,眉宇之間帶着一絲絲的清麗,長指隨意指着人。
“殺。”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燕宇。
顧梟回頭看着他,似乎是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裏。
但是現如今也不得不給他一個眼神了,“你常來?”
燕宇並不介意顧梟對於他是什麼態度。
只見他歪了歪頭,似乎對於那邊的林棠比較感興趣。
“幾個月了。”燕宇的態度很好。
很溫和,像是孩子的某個長輩和林棠的朋友似的。
但是這句話讓林棠的眉頭突突一跳。
因爲這句話讓她想起了那個莊園裏的人問她的話。
這種感覺不可言喻。
林棠並沒有回答這句話。
燕宇也不生氣,他似乎頗有閒心的看着他們。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顧梟看着他。
“是啊,希望我們來日還有交鋒的可能,這位美麗的小姐,再見。”
燕宇擺了擺手,像一個優雅的紳士。
林棠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個人的違和感真的好重,尤其是那一副笑容,真的是假的可以。
說是紙糊的也不過分。
燕宇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兩個人。
劉路也在裏面。
林棠面色凝重。
這都張揚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劉路身上的重重疑點居然和燕宇詭異的連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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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先生,這次是第三次請你過來了。”小陳警官笑了笑。
第一次是豪華遊輪。
第二次是洛輝的事情。
第三次是現在。
“是啊。”燕宇喝了一口茶,似乎對於這裏的平淡的白開水沒有什麼意見。
整個人違和的並不像是什麼百億身價的繼承人。
反而像是什麼白手起家的人物。
“接到人舉報,看到您在林教授被綁架之前有接觸。”小陳警.官的樣子隱蔽在暗處看不清神色。
“抱歉,我可以抽一根菸嗎?”他並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問題。
“不能,室內不能抽菸。”
“好吧。”
燕宇似乎並沒有對這個拒絕感到生氣。
“我那天看到她他,是因爲他蹲在牆角,我看他可憐,也便叫上來休息一下。”
他的神色悲憫,彷彿叫上來的不是陌生人,只是一隻流浪狗或者流浪貓。
“你們並不認識。”小陳警.官知道這並不合理。
但是這抓不到某人的把柄,也不能作爲突破點。
“我知道,但是來之前你們應該查過我的資料吧,外面的流浪貓流浪狗我也經常施捨。”
“什麼?”小陳警.官並沒有聽懂。
燕宇的眼皮子掀了掀,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之前那般看起來好說話。
他咧起嘴,昳麗的面容看起來違和的奇怪,“您應該明白,貓狗和人在我的眼裏沒有多大的差別。”
怪異的話語衝擊了什麼東西。
貓狗和人在他的眼裏和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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