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古龍水的香味

背後的大媽扯了這個大媽一下。

小夥子走遠了之後。

大媽才神祕的和她說：“不要說了，你不是不知道，二家喜歡那個小玉。”

大媽虛虛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然後笑道：“是哦，你瞧我這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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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還有沒有洗刷乾淨的血漬。

粗製的沙土，周圍的塵土飛揚，還有一些在施工的噪音，無端端不繞着人的耳朵。

或許是因爲周圍在施工的緣故，這裏塵土飛揚。

“什麼時候的事情。”林棠看着那一攤未乾的血漬。

她對於小玉的父親的臉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但是對於他的行爲非常的深刻，常年對小玉母女進行家.暴。

“昨天深夜的事情。”

“有人看到他是這麼掉下來的嗎？”

林棠看了一眼這附近的樓層。

樓層算是中等，也就八九層。

楊全也就是小玉的父親。

這種男人除了失足死以外根本就不可能自殺。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因爲從楊全常年拿家裏的錢去賭博，不顧妻女的死活這一點看出。

他非常的怕死。

“失足掉下來的，然後砸到了樓下搭着的水果棚子的頂。”

林棠的目光看向她指的那個方向。

確實是說的對。

那個水果棚子上面被砸了一個大洞。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店門口死了一個人的緣故，所以今天沒有開門。

林棠收回了目光。

然後繞過了那一攤血漬。

這裏的樓道非常的狹窄，每個階梯只容許一個人踩上去。

樓道里面的燈一閃一閃的，看起來沒有被人修過。

還有側邊的小廣告已經被人撕的只剩下一截了，難看的糊在上面。

“夫人小心一點。”阿蘭走到她的旁邊打算扶着她上去。

林棠直接制止了，她的手扶着旁邊冰涼的扶梯，“我自己來。”

阿蘭還是很擔心的看着她的腳下。

“幾樓啊？昨天我們有誰在這裏嗎？”

“五樓。”阿蘭說了這句話之後又沉思了片刻。

“昨天全都出任務去了，這邊沒有人看着。”

阿蘭說完之後林棠就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因爲太過於巧合了。

自從知道小玉的父親楊全有暴.力傾向之後，林棠就託人多照看一下這邊。

雖然有點麻煩，但是還算奏效。

可能是知道林棠找人在看着他們，所以楊全這一個月以來的行爲有所收斂。

這棟樓從外面看來並不算太高，但是樓梯設計的還要多一兩層。

五樓。

林棠走的很慢，她不敢做特別激烈的動作。

有點氣喘。

林棠走上來之後，阿蘭上去敲門。

敲了好幾下。

家裏是沒有人嗎？

她剛纔來得及就沒有選擇打電話。

因爲太多事情反而給忙忘了。

阿蘭有又敲了兩下。

門的扭鎖轉動了。

從裏面探出一個頭，女人怯生生的看着她們。

林棠認得她是誰。

“蕭阿姨。”這個是小玉的母親。

小玉的母親蕭母笑的有些勉強，眼神有些閃躲。

但還是打開門給她了。

“你好，是小棠啊。”她笑了笑。

林棠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房子非常的暗。

採光一點都不好。

這是一個二居室，兩房一廳。

但是大大小小的雜物堆積在了客廳裏面導致空間非常的狹促。

中間擺了一張茶桌和一張破舊的沙發。

林棠又環視了一下，並沒有男人的遺像，也有可能是昨天才去世來不及拿吧。

“來，快坐。”蕭姨尷尬的沙發旁邊的行李箱推進去。

蕭阿姨手裏拿着一個銀色水壺打算裝水來煲水。

“阿姨，小玉去哪裏了。”林棠看着她。

蕭阿姨的手頓了一下，倒水的動作也都有些遲鈍和呆滯。

“啊？哦，她...她殯儀館那邊處理一點事情。”蕭阿姨提到這個就神色開始悲傷了。

林棠說道：“這樣啊，那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

林棠假裝沒有看到她差點把被子裏面的水給倒出來。

這番很顯然的心不在焉怎麼都看着都很奇怪。

“你要等一下吧，下午也不怎麼確定，你可以發微信問一問。”

蕭阿姨顯然是知道此時的自己把水倒出來了。

她慌忙的拿了旁邊的幹抹布將桌子上的一大坨水澤給擦乾淨。

林棠並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麼神奇的側寫師。

她並不能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在想什麼。

“好吧，蕭阿姨，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林棠歪了歪頭。

她的眼睛帶着一絲絲的霧氣，像是捉摸不透的思緒在翻滾。

蕭阿姨的神色顯然是有些猶豫的。

“警.察不是問過了嗎？”她的臉色微微僵硬。

常年幹農活的手指碾壓着衣服的邊角。

似乎拒絕別人對於她而言是一件較爲難爲情的事情。

畢竟蕭阿姨當了幾十年的老好人了。

“所以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棠看着這個面容已經顯得有些蒼老的中年婦女。

“我...我那一天就是躺在牀上，然後不知楊全怎麼自己就上了樓棟。”

蕭阿姨說完之後就垂下眼睛。

她沒有再說下去。

“請問您知道我們會幫你起訴家.暴嗎。”林棠的思維性非常的跳躍。

無非是想到了什麼東西。

“我...我知道啊。”蕭阿姨低垂着頭。

她聽到家.暴兩個字身形顫巍了一下，像是聽到什麼洪水猛獸。

“那你....”林棠還沒有問下去。

門那邊就傳來的聲音，一陣咚的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媽。”小玉回來了。

林棠的眼睛朝着那邊看過去。

小玉穿着素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長褲，頭髮披散着。

“少夫人。”小玉看到了旁邊的林棠。

林棠坐在沙發上對着她笑了笑。

“我先去換個衣服。”小玉有些疲軟。

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看起來情況一般並不算特別好。

“好。”林棠沒有再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由於走廊非常的擠，林棠坐在了扶手的這一側，阿蘭坐在裏面。

小玉走過去的時候，難免會帶起一陣弱弱的風。

這個時候，林棠的鼻尖縈繞着一股子微弱的香味。

男士古龍水的香味。

林棠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蕭阿姨跟她們在一個空間很顯然是有些緊張了。

她的手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揉着衣角，似乎是在隱瞞着什麼

等了好幾分鐘。

房間裏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外面的空間久到彷彿都凝固了。

“嘭----”什麼東西砸在地下碎裂的聲音。

蕭阿姨本來緊張的神經像是斷了一樣。

她神色奇怪又帶了一點瘋癲的神色衝了進去。

林棠坐在沙發上，然後與阿蘭對視了一眼。

阿蘭搖了搖頭，便站了起來。

林棠讓開給她先出去，林棠緊隨其後。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裏面只是放了一張牀就沒有什麼空間了。

旁邊的牆壁上貼着全都是一些貼紙，都是前幾年很流行的一些玩偶貼紙。

林棠將目光放在了小玉的身上。

她的腳邊又一個破碎的杯子，就連手都被割傷了。

留了很多血在地板上，看起來有點嚇人的血量。

“我...我給你去拿一個便利貼。”蕭阿姨急的手忙腳亂。

小玉的嘴脣也白白的，臉色也帶着一點蒼白。

“需要叫醫生嗎？”林棠看過去。

小玉蒼白的面頰看過來，隨之而來的昏黃的眼珠。

可能是因爲小的時候家裏條件並不算太好，所以她的營養沒有跟上導致的營養不良。

小玉對上她的眼睛後搖了搖頭，“不用，謝謝少夫人。”

林棠揉了揉指尖，似乎對這畫面有點奇怪。

“有酒精嗎？我們可以下去買。”林棠看着她。

小玉搖了搖頭，“家裏有。”

她手裏的血還在留，那邊傳來碰的一聲。

好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板上的感覺。

那邊的蕭阿姨拿着創可貼過來。

急得甚至忘記了穿鞋子。

“少夫人，我們家裏面...現在不太方便，所以...”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前面的話也說的凌磨兩可。

她在趕人走。

“我知道的，我們差不多走了。”林棠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她對上了小玉的眼睛。

總有一種相對兩望，但是卻有一種陌生無比的感覺。

小玉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蕭母還在緊張的將她的手消毒。

創可貼隨意的放在了被單上面。

小玉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像是兩個人一開始相遇的時候那樣。

這個姑娘依舊是這麼對着她的。

但是林棠這一次卻沒有回笑，她溫和的看了一眼小玉。

“少夫人，顧總在下面等着我們。”阿蘭看了一眼發過的信息。

林棠挑了挑眉。

她轉身走了。

由於小玉的房間是最裏面的那一間，而前一間就是她父母的房間。

林棠迅速的往裏面看了一眼。

有一張大牀和一張梳妝檯。

而那張梳妝檯上並沒有任何類似於化妝品的東西。

或許是小玉收起來了？

林棠將目光收回。

蕭阿姨出來送她了，有些憔悴的站在門邊，嘴巴微張，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然後靜靜的看着林棠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