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近乎手腕粗細的藤蔓已經將雪狼勒得嗷嗷慘叫,骨頭之間的摩擦聲讓人聽了感覺一陣牙酸,此時的它哪裏還有雪地之王的威風。
藤蔓上紫色的尖刺慢慢扎進雪狼的肉中,麻痹毒素以及酸液正在侵害它的身體。
它的慘叫聲,也越來越無力,只能嗚嗚地低嚎。
張健鳴咬着牙,死死看着趙歸鴻,他現在是可以將自己的戰魂召喚回去,但是一旦回到自己的體內之後,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再召喚出來的。
他抽出一張上品戰卡,飛向雪狼。
“驅散!”
雪狼身上的麻痹效果正在慢慢消散,但是藤蔓的束縛並沒有被解除。
這樣一來,原本被麻痹的疼痛再次爆發,雪狼的慘叫聲又大了起來。
趙歸鴻揉了揉耳朵,對着張健鳴說道:
“你這畜生,叫得可真叫一個慘!”
這話說完,趙笑陽第一個笑出聲來。
指桑罵槐的本事,他哥用的不賴。
張健鳴面如冰霜,冷哼一聲,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戰魂收入了體內。
“別以爲我沒有了戰魂就贏不了你了!”
說着,他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手裏已經出現了三張戰卡,這三張全都是紅色的上品戰卡。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有錢人的遊戲!”
“瀚海罩!”
藍色的光暈籠罩全身,沒有了戰魂雪狼的保護,他只能用防禦戰卡來保證自身的安全。
“深海之觸!”
一隻藍色的大手伸向趙歸鴻,只要被它抓住,以趙歸鴻的實力無論如何都掙脫不掉的。
趙歸鴻頓時向右一撲,堪堪躲過深海之觸的控制,而此時張健鳴右手向下一抓,那藍色的大手也是照着趙歸鴻的身體就拍去。
趙歸鴻手裏的長槍猛地向一旁藤蔓拍去,粗大富有彈性的藤蔓將他連人帶槍一齊震了出去,趙歸鴻也藉此身體一轉,再次躲過了這一掌。
張健鳴對於沒有抓到趙歸鴻沒有失望,反而臉上帶上了得逞的笑容。
手裏的最後一張戰卡已經飛出,正好就是趙歸鴻轉身的地方。
“冰刃切割!”
一把足有手臂長短的冰刃照着他的脖子就砍來,一階上品的戰卡威力,足可以輕易地斬斷他的脖子。
趙歸鴻見避無可避,隨手在身上一抹,一道紅光飛出,迎向飛速而來的冰刃。
一團熾熱的火焰猛地撞擊在冰刃之上,一時間整個場地之中,冰屑廢物,火花四射,霧氣瀰漫。
“又是一張上品戰卡?好像是火球卡!”
“這趙歸鴻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多上品戰卡?”
議論聲不斷傳來,顯然這個戰卡班吊車尾的傢伙給了他們太多的不可思議。
當霧氣散去的時候,場中只剩下張健鳴一人躲在瀚海罩之中,趙歸鴻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隱身卡!”
張健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原因,但是現在沒有了雪狼的嗅覺,他根本不知道趙歸鴻的位置。
“用照明卡啊!”
有同學跟他私交不錯,高聲提醒着。
但是張健鳴臉色很難看,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準備針對隱身的戰卡,他對於自己的雪狼太有信心了。
“哼!隱身又如何,我的瀚海罩可不是你這個一階一級的廢物所能擊破的!”
“是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他連忙回頭看去,正是滿身是血的趙歸鴻站在他的身後,而此時他的手中已經握着一張紅色的戰卡。
“這張卡叫做……禿頭卡!”
“砰!”
巨大的爆炸聲席捲整個教室,巨大的火焰如暴風一般席捲全場。
之前有冰刃作爲阻擋,進階版的火球卡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現在轟在瀚海罩之上,趙歸鴻那特意擴大的爆炸威力全部體現出來。
“砰!”
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爆炸的中心地帶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張健鳴英俊的小臉已經滿是黑灰,頭上最爲得意的長髮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沾滿菸灰的光頭,身上的校服被燒得殘缺不全。
當時的趙歸鴻有多狼狽,現在的張健鳴就有多狼狽。
張健鳴掙扎着起身,一杆銀色長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趙歸鴻看着這副模樣的張健鳴,忽然心中一股惡氣吐了出來。
不是他曾對他的輕視和嘲諷,而是今天終於有人和他一樣,遭受禿頭卡的迫害。
“怎樣?我這張上品禿頭卡威力還行吧?”
***咬着牙,看着趙歸鴻吼道:
“我不服!”
“噗”的一聲悶響,銀龍槍的槍尖扎進了他的肩胛骨之中,鮮血不斷噴涌而出。
趙歸鴻彎下腰,看着張健鳴,再次問道:
“現在服了嗎?”
“夠了!”
張銘一個閃身來到了兩人中間,用手握住了趙歸鴻的銀龍槍。
“你贏了!”
趙歸鴻輕哼一聲,拔出了銀龍槍,緩緩轉身對着所有的同學,沉聲說道:
“我,趙歸鴻,一階一級,歡迎大家雖是來挑戰!”
衆人都被帶血的長槍給鎮住了,也被趙歸鴻手裏那兩種威力巨大的戰卡所嚇到了。
誰家的纏繞戰卡還能有麻痹腐蝕的作用?
誰家的火球卡能有這麼強大的爆炸威力?
趙笑陽看着此時如槍一般立在場中的哥哥,大聲喊道:
“哥!你好帥!”
原本趙歸鴻還想再裝一會威風的,但是趙笑陽這麼一喊,徹底讓他破功了。
他也朝着趙笑陽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中的銀龍槍。
“那必須的帥!”
張銘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趙歸鴻的光頭。
“別裝杯了,還不趕緊去醫務室!”
趙歸鴻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他身上不少於十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都是雪狼留給他的傷口。
最恐怖的是他的手臂上,此時已經血肉模糊了一大片,大滴大滴的鮮血不斷掉在地面上。
醫務室之中,趙歸鴻又見到了那個名叫金雅茜的小姐姐,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又來了。”
金雅茜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
“不錯不錯,上次是被人擡進來的,這次是自己走進來的,看來你進步不錯。”
趙歸鴻門清地躺在病牀上,對着金雅茜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又贏了?”
金雅茜走到趙歸鴻面前,七色花再次浮現出來,治療着趙歸鴻的傷口。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輸!”
金雅茜白了他一眼,好奇地問道:
“你是怎麼贏的?你不是還只是一階一級嗎?”
趙歸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打架也需要動腦子的,得靠實力和智慧!”
金雅茜拍掉他的手,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看你們這屆新生實力都太差了,才讓你鑽了空子。”
趙歸鴻立馬不幹了,要不是有傷在身,肯定得站起來跟她好好理論理論。
“一個一階三級的獸靈戰卡師,用的全都是一階上品的戰卡,你告訴我他弱?”
這下輪到金雅茜驚訝了,連忙問道:
“他是不是姓張?”
趙歸鴻點了點頭。
金雅茜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無奈地說道:
“完了,你完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個哥在三年級戰卡班?”
趙歸鴻搖了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張家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報復心極強!”
趙歸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試探地問道:
“他的那個哥是不是叫***?”
“你知道?”
趙歸鴻頓時笑出聲來,躺在牀上,無所謂地說道:
“反正兩個人都惹了,我還怕啥?”
金雅茜看着趙歸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道:
“沒事,最近這裏都是我值班,只要你不是腦袋分家了,我都能給你治好。”
趙歸鴻沒好氣地說道:
“那我可真就謝謝你的好意了。”
手臂上再次被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拿着一大堆藥品離開了醫務室。
金雅茜站在門口,看着這個頂着光頭的有趣少年,不由喃喃道:
“他真的這麼強嗎?”
連續半個月,趙歸鴻都在修煉中度過,除了制卡班和戰卡班,他基本上都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而張健鳴自從那次戰鬥之後就沒有再來過學院,顯然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
而在制卡班的時候,***並沒有做出太出格的舉動,只是不斷地在趙歸鴻背後冷笑不止。
趙笑陽在松苑宿舍樓下喊着趙歸鴻的名字,一下子引出不少腦袋向下欣賞着她的曼妙身材。
“小妹妹上來玩啊,哥哥教你怎麼使用戰卡。”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有很多,畢竟基本上都是男生去女生宿舍樓下等女朋友,很少有姑娘來等男朋友的。
趙笑陽也不生氣,雙手叉腰,對着樓上一顆顆腦袋喊道:
“我姓趙,趙家的趙!”
“唰唰唰!”一個個腦袋頓時都縮了回去,連窗戶都鎖上了。
趙家就算是分家了,也不是他們這些只能住宿舍的人能招惹得起的。
趙歸鴻很快就來到了樓下,看着自己的妹妹,問道:
“找我?”
趙笑陽摸着哥哥已經長出不少頭髮的腦袋,笑着說道:
“我覺着,你光頭更好看一些。”
趙歸鴻翻了翻白眼。
“爹爹讓我告訴你,後天咱們趙家的鴻歸樓開業,讓你去看看。”
“鴻歸樓?”
趙歸鴻立馬苦笑一聲,自己的爺爺還真是懶得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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