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柳實力的精進比起常人,是要快上不少,看上去倒像是一塊修行的料。
“白大人,對不住,許久未見,剛剛略感熟悉,但又不敢說出,怕認錯人。”
岑亦柳拱手行禮,向白葉謝罪。
“無妨,既然你說你是來祈禱的,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
白葉雖不清楚爲何岑亦柳會如此做,可只要她真的做了,那原因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身旁的玉寒見白葉與岑亦柳相識,不再多說,跟着他一同回到剛纔的位置。
一起站在樹下,看着岑亦柳三人是如何進行祈禱。
整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刻鐘,看得白葉的內心大受震撼。
因爲他運轉眸法,似乎真的可以看到有幾具亡魂往這邊聚集而來,並且在岑亦柳的誦言之下,一臉微笑地消散。
融入於這一片廢墟。
這種道法很是少見,更像是獨屬於巫族的道法!
就在白葉出神的時候,做完祈禱的岑亦柳三人往他這邊飛了過來,剛一着地,便先行禮。
“拜見白大人和這位前輩。”
三人不知如何稱呼玉寒,索性便以前輩稱之。
“不必如此,你們既然與白葉相識,那也便是我的朋友。”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夢,叫夢玉寒,聖仙夢老夫的孫女。”
玉寒的身份,宛若一道驚雷,劈傻了岑亦柳三人。
呆呆站在那裏,無法言語,六隻眼睛一直注視着玉寒。
“怎麼了,三位有什麼問題嗎?”
“啊這......沒事沒事,夢大人對不住,是我們失態了。”
岑亦柳被玉寒一言點醒,第一個回過神來,連忙迴應。
實在是玉寒的身份太過驚人,平日裏自己接觸到的最高層次也只是中等家族。
像統治勢力這樣的,是連做夢都不敢夢到。
她後邊跟隨着的兩位同伴,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向玉寒道歉,希望她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
“夢大人,小的叫岑亦柳,是小家族岑家的家主,也是屬於白大人的麾下。”
待同伴說完後,岑亦柳先是自我介紹。
她很機智,透過玉寒和白葉的行爲,大概可以猜出兩人的關係應該是戀人。
只不過對於白葉爲何找知天宮的千金作伴侶,這一點她卻是想不通。
畢竟夜墟樓的滅亡,也有知天宮的一部分原因。
“岑亦柳,我見你剛剛使用的招式,那是你岑家自己的道法嗎?”
白葉於此刻搶先開口,打斷了玉寒的話,可是她並不生氣,相反,她也很好奇岑亦柳施展的招式,究竟是何種道法?
“回白大人,我岑家的人修煉的確實都是這門道法,可您要問我道法的來源,那這點我便不知。”
“不過有傳言道,我岑家的這門道法,是從一個叫墮族的種族那裏學來的。”
“這一點,也僅僅只是墮族道法的皮毛而已。”岑亦柳應道。
她這一番話,倒是抹去了白葉內心對巫族的猜想,只不過,又忽然冒出來一個從未聽過的種族。
墮族?
他和玉寒面面相覷,兩人搜遍認知,明顯都不知曉這大陸上還有墮族的存在。
若是真如岑亦柳所言,他們岑家的道法只是墮族道法的皮毛。
那麼如此強大的種族,不應該籍籍無名纔對。
“這句傳言有多久了?”白葉問道。
“白大人,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從記事起,它便已經存在。”
岑亦柳也是跟玉寒年紀差不多大小,經歷的事情不多,對一些久遠的更是沒有了解。
最主要的是,她們已經無人會有探尋之心,想去探索家族道法的來源。
安於現狀,是整個岑家目前的情況。
“那照你這麼說,這傳言應該是自古流傳下來的。”
“你們岑家原來有那麼多年的歷史了嗎?”白葉再次問道。
“回白大人,我岑家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這一點出乎白葉的預料,畢竟在沈家府見到岑亦柳時,那時候的岑家,也纔剛加入沈家麾下不久。
他不敢想象,就是這麼一個小家族,居然也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難怪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裏邊,便從沈家麾下衆多的小家族裏邊脫穎而出,奪得第一。
只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想不通,爲何岑家發展兩百多年,依舊會是小家族。
正常來說,最差也應該是中等家族纔對。
“你岑家是遭過大難嗎,爲何兩百多年後,還得加入沈家麾下?”
“回白大人,算是大難,也不算是大難。”
“我岑家有一個詛咒,但凡是我岑家人,一輩子的修爲必定不可能邁入齊天境。”
“所以,兩百多年來,我岑家未曾出現過齊天境境,也一直在小家族裏邊徘徊。”
“不過也正因爲這點,使得我們可以脫離爾虞我詐,過上比較安定的生活。”
有舍纔有得,丟了修爲精進的機會,卻是換來安定和諧的生活。
內不擾人,外無人擾,獨自一個家族生存在叢林沼澤旁邊,很是清寂。
岑亦柳其實也挺喜歡這種生活,可自從四年前夜墟樓的滅亡之後,便激起了她的思考。
岑家必須變得更強,不強,則會被人欺負蹂躪,甚至會有滅亡的風險。
她有一種直覺,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整個六元大陸的勢力,會進行一次大洗牌。
而岑家要想永遠在大陸上立足,首先便是要有自保的能力!
未雨綢繆,有何不可?
所以纔會有後來加入沈家麾下,並與白葉建立道誓的一幕出現。
“原來是這樣嗎?”
“墮族,還有詛咒,這個大陸上,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曉的?”
白葉發現隨着自己實力的增長,遇見的問題越多,內心便會有越多的疑問。
這塊大陸的背後充斥着各種謎團,一些少有人能夠解答,一些無人知曉。
他的大腦裏邊,忽然萌生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或許,這一系列的疑問,背後隱藏着的纔是真正的六元大陸。
而此刻擺在世人面前的,只不過是五大聖仙想讓他們看到的那一面罷了!
細思極恐!
“岑亦柳,我想隨你去岑家一趟,不知可以嗎?”
出於好奇,白葉很想去岑家家府裏邊逛逛,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自然可以,白大人願意來,那是我們岑家的榮幸。”
岑亦柳本就有這份邀請白葉的心思,可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開口。
既然如此,便心滿意足地答應。
“玉寒你呢,陪我一起去可以嗎?”白葉看了一眼旁邊的玉寒,輕聲道。
“好,你去哪裏,我都陪你去。”玉寒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今日春節,主要是讓白葉過得開心,她輕則不會掃他的興。
“那行,那我們現在啓程吧。”
白葉說完,一行五人離開這裏,由岑家主岑亦柳在前邊帶路,後邊跟着兩名同伴,還有玉寒和白葉。
岑家距離夜墟樓的遺址不是很遠,約莫過了一個多鍾,也就是正午時分,便來到岑家府的門口。
與其說是岑家府,更不如說是岑家部落!
大門兩側立着兩根巨大的骨刺,骨刺的上方已經被磨平,分別放着一盞燭火點亮着。
白葉同玉寒隨着岑亦柳走進她們的村落,一股蠻荒原始的氣息撲面而來,只不過這裏的人於傳說中的野人不同。
無論是裝束還是舉止,都與常人沒有兩樣。
白葉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將其歸因於岑家的特殊。
“參見家主!”
見到岑亦柳的到來,沿途經過的幾位岑家人紛紛拱手行禮後,才繼續離開。
不得不說,岑家在家主禮儀這一方面,做得還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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