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危險、出路

“沒有！”吳飛自嘲一笑，“我家算什麼啊，就是個合作關係，不過是不需要下場罷了。”

“所以，我說你最好還是低調點。”吳飛小聲說道：“你入門時間太短了，打法都還沒練熟，殺法更是一點不會，若是兩個月內突破了二次練血，那你到時候免不了要下場的。”

“我可不想看你這被人打傷打殘，你突破速度太快了，正常來說你是趕不上這次比武的，但……”說着，吳飛搖搖頭。

“衛師兄怎麼說？”王善忽然問道。

吳飛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說道：“衛師兄也是這個意思。”

“我這麼跟你說吧，咱們是關係好，我不希望你貿然下場，對於衛師兄來說，你其實算是他教出來，他也不希望你這麼早出頭。”吳飛眼神朝着演武場另一邊示意了一下，那邊同樣站着一堆人，“咱們武館不大，可關係複雜着呢。”

“程子真，程家的三子，程家，城外四大家族之一，他們纔是言家背後最大的勢力，所以，他是所有人的大師兄，當然，他天賦確實也不錯。”

“權文山，權家嫡出次子，也是武館背後的勢力之一，大家一般都叫他二師兄。”

“言淑雅你知道，老師的女兒，最後是那個祝卓，那是老師收養的，天賦異稟，你別看他身材一般，可天生氣血強大，老師是當成衣鉢傳人培養的。”

王善等了一會，沒等到下文，便忍不住問道：“衛師兄呢？”

“因爲武館的事務都是衛師兄在主持，所以大家都喊他三師兄。”

“不對啊，荊牛師兄、燕右師兄、你，你們不都早就突破到氣血境了嗎？你怎麼沒提他們。”

“嘿嘿，你自己聽聽這名字，舟、牛、右……肯定都跟你一樣，是底層出身嘍。”吳飛挑了挑眉毛。

“咋地，看不起咱們唄。”王善斜眼撇着吳飛。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吳飛大笑着擺擺手。

聽吳飛這麼一解說，王善便明白了，真正需要出來打生打死的是三師兄衛舟、荊牛、燕右，而其他幾位都是看客，不是特殊情況根本不會下場。

也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三位師兄是壓軸的，最先下場的應該是那些……

王善目光朝着另一邊望去，那邊也有一羣人在練功，都是早一年前就突破了淬體的，但二次淬體這關沒過去，或者過了，但修煉言家拳不成。

就像是各種體育運動一樣，給你訓練的方法你也練不出任何名堂，天賦所限。

這些也都是武館的弟子，只不過天賦到頂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修煉殺招祕技之上了！

當然，真到了生死搏殺的時候，短時間一樣爆發出氣血境戰鬥力，不會比氣血如牛境界差什麼，加上戰鬥經驗更豐富，對人對己更兇狠，越階擊殺氣血如牛的人也不稀奇。

這些人都是武館花資源培養起來的，必須爲武館的利益搏殺。

並且，衝在第一線。

而自己……

王善陷入沉思，自己是必然能突破二次淬體的，學會言家拳也是必然，那按照正常情況來看，未來就是加入到衛舟、荊牛三位師兄的行列了。

可王善知道自己有……天賦！

所以，他是不可能困頓在這個小小的武館之內的。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王善既不死板，也不會忘恩負義，欠武館的他會十倍報答，這次的比武就躲不開。

“那邊的師兄不會一輩子呆在武館吧？”王善衝着吳飛問道。

“只要這次爲武館立下功勞，那他們就算是自由身了。”吳飛看了看後說道：“之後願意在武館呆着也好，不願意的話武館也會給他們介紹活計，比如去給大戶人家做護院武師，商行、鏢局出路多了去了。”

“就比如上次你打聽的血骨幫裏的那個副幫主，出聲內城陳家武館的，他就是這種情況。”

“嚯，這還包分配工作呢！？”王善這真是驚奇了。

“呃……你這個說法，嗯，對，就是這樣。”吳飛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可都是完成淬體的，能爆發出氣血境戰鬥力的高手，殺傷力大的很，到哪裏都是關鍵位置，沒有武館作保，誰敢隨便用？”

“我家也不敢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護院武師吧，就不怕半夜睡覺的時候全家人腦袋搬家嗎？”

“換成商行外出運貨，壓陣的武師不知根知底怎麼行，都不用起什麼壞心思，單單是碰到山賊土匪出工不出力就夠喝一壺的了。”

王善想了想認同地點點頭，這裏和前世不同，知根知底比能力更重要。

這也算解開了爲什麼沒人上門延請他的疑惑了，不是他不厲害，是需要武館推薦！

事實上，包括哪些沒完成淬體的，只要繼續在武館呆着也會修煉打法，最後會被武館推薦出去。

這種武館出品是帶售後服務的，推薦出去的人若是做了對不起主家的事，武館會出面清理門戶，當然，也不會讓武館自家人受了不該受到的委屈。

而且每推薦一個人，都能收到一筆錢，突破淬體會殺招的武者收錢更多，武館可不會賠錢，反而能賺一大筆！

武館就是這個世界用人單位和僱工之間的運行樞紐，所以，名聲對武館最是重要。

當然，你要是不通過武館推薦直接請人也行，還能省下一大筆錢，只是出了事武館也不會管，基本上沒人敢爲了省幾個錢冒着生命危險。

直到今天吳飛爲他剖析開武館的運營模式，王善才算真正明白過來。

之前他真的很疑惑，就衝那10兩銀子的入門費，偌大一個武館是整麼撐起來的？

正是入門弟子待遇可不低，武館供喫供穿，頓頓大魚大肉不說，單月每人開支起碼要三十兩銀子，還有練拳時候供應的藥湯，說實話，王善都怕言漳賠的褲子都穿不上。

而現在，他是深刻明白了那句話，‘這個世界人才最重要’，無論古今！

他們這些培養出來的徒弟就是最好的商品，一旦成才就會被推向‘市場’。

這個世界可不安全，無論是外出的商隊還是城外的烏堡都有很多敵人，這‘市場’缺口很大！

這些宏觀上的東西讓王善眼界一下就開闊起來了，也讓他結合自身情況對中短期未來有了一個清晰的規劃。

第一：半個月內，完成對雙拳的鍛鍊，配合藥物與抱山步，儘快完成二次淬體。

第二：淬體完畢後，從言漳那裏學來言家拳的練法。

第三：淬體完畢後，加大對進攻防禦套路的熟悉。

第四：搞到100……追尋罪惡的足跡，替天行道，激活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悟性天賦。

以上，就是最近一個月內需要完成的事情。

沒有時間給自己鬆懈了！

罪人們，顫抖吧！

“吳兄！”王善一臉鄭重地抓住吳飛肩膀，凝視對方雙眼，“有件重要的事情拜託你！”

“你，不要這樣……我有點，怕。”吳飛嘴角一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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