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我自不會帶他進來,可你是我丈夫啊!”
鬱青理所當然的語氣道:“不是你說的,我們是夫妻嗎?
夫妻之間坦誠相待,有問題?”
宴南玄心說這也太坦誠了些,但最終只是搖頭道:“沒問題。”
鬱青咧了咧嘴,緊接着道:“我有兩個最大的祕密,一個已經揭露在你面前了,還有一個,你容我緩一緩,再告訴你。”
宴南玄忙道:“若是不方便的話,不說也是可以的。
本座與你再三強調我們是夫妻,只是想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向本座求助,並非要你在本座這裏全然透明,全無隱私。”
鬱青砸了咂嘴,哦了一聲,“那你呢,你有什麼祕密要跟我分享的嗎?”
宴南玄微怔,這是鬱青第一次認真的試圖瞭解自己。
心裏彷彿被小貓兒試探的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卻很舒服。
他微笑道:“你想知道什麼,本座都可以告訴你。”
鬱青熟練的在宅院裏左繞右繞到了靈泉旁,那裏有崽崽習慣的小毯子,還有一些玩具。
從宴南玄懷裏接過崽崽放在地上,對狗子道:“我們要出去一下,你照顧好崽崽。”
說完,伸出一根手指給崽崽玩兒着,面上挑起一抹壞笑,宴南玄本能的眉心一跳。
隨即就聽鬱青狡黠道:“想知道的很多,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排序。
不過,第一個問題嘛,你要不回答一下你我結下婚契那天被你忽悠過去的問題?”
兩個人看起書來都是過目不忘之人,結婚契也不是小事,想說忘記,自然是不可能的。
宴南玄面上浮現一絲無奈,卻又好笑道:“就這麼想知道本座的年齡?”
“當然!”
鬱青毫不猶豫的點頭,“溫崇陽二百歲高齡,你居然比他還要年長,我當然好奇了!
所以,你到底多少歲?”
鴻蒙天地的人修爲高,壽命自然也比遺失大陸的人長,人均壽命過百,二三百歲的人也不少見。
所以鬱青有想過宴南玄看上去像個二十來歲的神顏美男,實際上早已經是個二三百歲的老頭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等宴南玄開口,她還是驚到了。
因爲宴南玄說,“單論這一世的話,我其實也才二百二十七歲而已。”
鬱青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言語裏的關鍵字,挑眉道:“什麼叫這一世?”
她一顆心忽然高懸了起來,難道宴南玄也是穿越之人?
仔細想想,也不無可能,畢竟,比他年長的人那麼多,但比他博學、甚至比他實力高強的人似乎還真沒怎麼見過。
若說是穿越者又撿到了什麼金手指,倒也說得過去。
不成想,宴南玄卻道:“本座歷經百世,生生世世,只此一魂,也算是另類的不死之身了。”
鬱青徹底呆住了,她以爲自己死而復生,已經足夠毀三觀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更挑戰她三觀的存在。
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想問的問題疊加成了被貓抓過的毛線球,完全理不清頭緒。
宴南玄見她表情一變再變,嘴巴卻像是被黏住了似的,一語不發,輕笑道:“怎麼,被嚇到了?”
鬱青搖頭,表情一言難盡道:“所以,按照你的靈魂來算,你現在,多少歲了?”
宴南玄:“……”
怎麼就對他的年齡如此執着呢?
這小丫頭不是衝着他的臉來的嗎,難道年齡真的影響他的相貌了?
心裏陡然生出一股想去照鏡子的衝動,異常之強烈。
卻不想,作爲讓他懷疑人生的罪魁禍首,鬱青卻施施然站了起來,對他道:“算了,你還是先別說了,我今天受到的衝擊有點大,你讓我先扎個針緩緩。”
然後,重病臥牀的陳松年就遭殃了。
宴南玄眼睜睜看着陳松年衣服都被扒光,只蓋了一塊白布,露在外面的四肢和臉部、頭部等地方全都扎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眉心一跳一跳的。
總覺得需要扎針的不是陳松年,而是鬱青自己。
然而,這話當着衆人的面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倒是旁觀的鬱靖城,看到被紮成刺蝟的陳松年,緊張道:“鬱神醫,陳先生這是什麼病啊?
來的如此兇猛,症狀又如此怪異,可還能治?”
他爲了幫陳松年上位,花費的代價可不小,爲的就是三生樓龐大的情報網。
陳松年若是這就不行了,他所做的那些可都白費了!
鬱青手裏還拿着幾根銀針躍躍欲試,實在是找不到下針的地方了,才遺憾作罷。
轉而問道:“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何時出現這種症狀的?”
鬱靖城細細琢磨一番,才道:“大概是七天、不對,是六天前吧。
他說腿腳有些不舒服,當時也沒怎麼重視,等到三天前,下肢就動不了。
直到今早,伺候他的下人來報,他整個人都動不了了,過來一看,他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鬱青聞言,嘖嘖感嘆道:“我就說,病竈怎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全給耽擱了。
若是一開始察覺腿腳不便的時候就找大夫看,興許就控制住了,現在,盡人事,聽天命吧。”
她說着,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
鬱靖城頓時慌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病啊,連鬱神醫您也治不了嗎?”
“盧伽雷病,但凡患此病者,一開始頭腦發暈,四肢僵硬,直到四肢、腰腹、胸腔等部位的肌肉逐漸萎縮,呼吸衰竭然後斷氣。
長則三五年,短則三五月,從無治癒之先例。”
鬱青說着,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
鬱靖城卻忽然道:“小還丹也不可以嗎?”
鬱青倏地看向他,一雙眼神如刀如劍,語氣冰冷道:“我好像沒太聽清楚,鬱家主不若再說一遍?”
這語氣,鬱靖城若是真的再說一遍就是傻叉了。
忙道:“是鬱某關心則亂了,只是陳先生畢竟是在鬱氏患的病,若是治不好,鬱某隻怕是無法向他的家人交代。”
“那與我無關,你我之間的交易,可不包括給他治病。”
鬱青毫不留情道:“我從來不上趕着給人治病,他想活命,讓他自己來找我。”
鬱青說着,順手將一個藥瓶丟給鬱靖城,果斷道:“裏面是清除邪氣的丹藥。
另外,治療沙赫滕的第二個療程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你自己找一處有溫泉的宅子,日後方便藥浴施針,你什麼時候安排好宅子,什麼時候來叫我。”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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