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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不僅捅在尹錦身上。
更是捅在所有想背叛天衍宮的玄門弟子身上。
衆人木呆呆的望着手染鮮血的‘少女’,腦子停止了運轉。
“尹錦。”雲項銘率先反應過來,驚愕的抱住心上人,黑如墨的雙眸迸發出怒意,“江洛,你在殺人!”
印象中,‘少女’體弱多病卻很善良,看到小動物受傷都會仔細包紮。
螻蟻死在江洛腳邊,他都會鄭重的爲其舉行葬禮。
何況殺人!
江洛極其依賴他。
就像藤纏樹。
雲項銘出現的地方,江洛寸步不離,死死的鎖住他,束縛他,纏繞他。
勒得他喘不過氣。
江洛纏得越緊,雲項銘越排斥,到最後成了厭惡。
“唔.....”尹錦疼的全身發抖,血液流逝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陷入惶恐中,“好.....好痛!”
雲項銘想帶他去醫院。
可匕首一端沒入尹錦腹部。
另一端在江洛手中。
強行拔出,恐怕傷害到更多臟器。
“江洛,放開!”雲項銘捧着心上人蒼白的臉,焦急的磨牙,陰沉道:“你在犯罪!”
江洛擡眸。
陰翳漂亮的桃花眼對上雲項銘飽含怒火的雙眸。
“這個雜碎大鬧我奶奶的靈堂。”
“揚言在她墳頭蹦迪。”
“他不是喜歡墳頭蹦迪嗎?”
“今天不蹦,不準出這個門!”
死者爲大。
尹錦大鬧靈堂有錯在先。
江洛佔理,被嚇傻的衆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勸解。
而尹錦請來的戲班子已嚇得花顏失色,暈過去。
“他年少輕狂,你也不懂事?”雲項銘面色緊繃,他太陽心突突亂跳,“洛洛,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所有人都知道,天衍宮大小姐愛慘了雲項銘。
爲他要死要活。
雲項銘的話,對他而言是金科玉律,從不違抗。
江洛不動聲色的轉動匕首,看着尹錦疼得打滾,蒼白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
這感覺,如此美妙。
江洛不答反問:“雲項銘,你是我的未婚夫,還是尹錦的未婚夫?”
尹錦尖叫,“項銘......疼.......我好疼!”
他渾身絞痛,全身冰涼,迸沁着冷汗,恨不得暈死過去!
“這個時候,你還糾結身份?”雲項銘磨後槽牙,“尹錦若有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
雲項銘顧不得其它。
他空手抽白刃。
掌心握住匕首,將其抽出尹錦的身體。
雲項銘聲音冷如冰,“江洛,好自爲之。”抱着人往外走。
猩紅的血液染紅整個匕首。
粘膩的液體滴滴答答掉在江洛的裙子上。
緋糜的顏色融進黑色蓬蓬裙,散發出詭異的香味。
“我讓你們走了?”江洛纖細的手指把玩匕首,嫣紅的脣微張,“管家,關門,狗雜碎不蹦迪,不準走。”
話音一落。
守在靈堂周圍的保鏢一擁而上,將大門堵得嚴嚴實實,許進不許出。
如此變故打得雲項銘措手不及。
他雙脣抿成一條線,抱着臉色蒼白的尹錦,厲聲道:“江洛!”
江洛歪頭,精緻漂亮的臉露出殘忍的笑容。
“雲項銘,你是我的未婚夫,卻縱容一個莫相干的人侮辱我至親,砸我奶奶靈堂,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吼大叫。”
“他不蹦迪,把腸子蹦出來,別想活着離開天衍宮!”
“很好。”雲項銘面無表情掏出手槍對準江洛,“讓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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