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望向江洛。
“看我做什麼。”江洛故作不知，“她來投奔我家之時，就是男兒裝扮，我可不知她是男是女，也不關心她是男是女。”
衆人再望向大理寺卿。
“哦，王妃給雲兮開顱只剃了頭髮，並未脫衣，他不知雲兮是女兒身。”
大理寺卿道：“一個女孩扮作男兒進國子監上學肯定有什麼原因，說不準只是單純的想學習更多知識，所以本官不曾說破。”
女子求學本就難。
雲兮的名字大理寺卿聽過，她是國子監的風雲人物，琴棋書畫皆是一品，學識淵博，實乃棟樑之才。
發現她是女孩子的時候，大理寺卿還很驚訝。
他惜才，若非暗衛當着所有人的面兒說出雲兮的身份，他可以把這個祕密保存很久。
“雲兮藏匿於國子監當然有原因。”
一道陰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衆人轉身看去，只見一個十三四歲，面容陰鷙的少年拿着訴狀出現在門口。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冷冰冰的氣息，似乎籠罩在一層黑霧裏，眼神兇狠瘋狂，看起來不像個人，倒像來討債的厲鬼。
“你是？”
大理寺卿道。
雲斂手中捧着一張滴血的訴狀，他清秀的臉青白，雙目赤紅，“蜀中羅雲縣雲家雲斂。”
“羅雲縣雲家？”大理寺卿道：“莫不是一家主僕十八口被火燒死的雲家？”
雲斂點頭，“是。”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大理寺卿道：“雲家二少爺，死於大火，年十三！！”
死人復活了？！
“大人，有興趣審鬼嗎？”
雲斂手中把玩着訴狀，那訴狀似乎由人皮做成，字跡由鮮血凝鑄，訴狀翻轉間飛出猩紅的鮮血，看起來陰森極了。
“鬼？！”
衆人聽到這句話，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紛紛望向雲斂的腳。
傳聞鬼是沒有影子的。
果不其然。
真的沒有！
江洛看到遞訴狀的雲斂，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
衆人紛紛避開雲斂，嚇得臉色都白了。
太猛了！
厲鬼竟然在白天出現，這得多大的怨氣！
“但凡有冤屈，不論是人是鬼，倘若做了有悖法律之事，本官理所當然審案！”
雲斂陰鷙冰冷的眸子落在大理寺卿身上，“倒是一條漢子，既然接了我的鬼訴，你便要負責徹查到底，給我一家老小一個解釋，否則，我定化作厲鬼生生世世糾纏你，殺了你！”
他望向江洛，似乎在詢問江洛自己能不能這麼做，乖巧得像個乖寶寶。
“你來是復仇的，又不是旅遊的。”江洛用神識道：“當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既然接了你的活兒，就該是爲你辦事。”
“因果報應，倘若他還你一家老小公道，你可得還給他一個善果。”
雲斂點頭。
大理寺卿敏銳的察覺到雲斂似乎在徵求什麼人的意見。
他猛地扭頭，便看到窩在祁爍懷裏的江洛。
王妃能和這個厲鬼交流？
不太像啊。
不過......
大理寺卿感慨道：這一人一鬼，氣質倒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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