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長夏道。
蛇暁喝過奶樹汁液，乖乖被長夏抱着。
蘇葉道：“跟蛇蛇小時候一點都不像。”
蛇暁乖巧，哪像蛇蛇好動暴躁。說實話，蛇暁不像是蛇蛇的獸崽，難道說蛇暁像晴空？
“蛇暁哪不像我？”蛇蛇反駁道。
梳洗完，換上乾淨整潔的衣服，連精氣神都恢復許多。
晴空跟在身後，打算搓洗換下的衣服。被蛇蛇族長攔下，說是等飯後回白湖街，再搓洗。
這會兒。
搓洗，晾曬會凍起來。
“你有蛇暁這樣可愛乖巧？”蘇葉冷笑着，反問。
聞言，蛇蛇族長嘴角一抽。
暮靄森林，各部落獸崽的情況瞞不過蘇葉的眼睛。這話蛇蛇族長無從反駁，她小時候確實挺鬧騰的。
看蛇暁安靜被長夏抱在懷裏，安安靜靜。
蛇蛇族長禁不住翻起白眼。
這崽崽像晴空吧！
她小時候從未安靜過，性格比山雀更霸道張狂。
“你們聊，我去幫根族長處理那頭鹿。”晴空道。在場的獸人，算是自己人。
晴空沒端着巫師的身份和架子。
脫下大衣，挽起衣袖朝木棚長廊走了過去。
蛇蛇族長揮着手，說道：“去吧！跟根族長多學學。”
長夏眨着眼。
“蛇蛇族長，讓晴空巫師幫忙可以嗎？”長夏緊張道。
蘇葉鎮定道：“這裏是你家，你把晴空巫師當做是蛇蛇的伴侶，而不是魚族巫師就行。”
讓晴空巫師幫忙自然不行。
但，如果是蛇蛇族長的伴侶，自然是沒問題的。
像蘇葉，作爲暮靄森林獸族的巫。
平時在窯洞，沒少幫長夏做這做那。那時候，蘇葉不是高高在上的巫，而只是長夏的長輩。
“長夏——”
沉戎醒來。
開門，就看到根族長和晴空巫師在給雄鹿剝皮。
微微一驚。
長夏轉過身，問：“你不多睡會？”
前後加起來，不足一小時。
“可以了。”沉戎答道。視線落在長夏懷裏的蛇暁身上，看到坐在旁邊的蛇蛇族長，很快猜出蛇暁的身份。
“那位是魚族的晴空巫師，同時也是蛇蛇族長的伴侶，蛇暁的阿父。他和根族長在處理雄鹿，中午喫燉鹿肉。”
長夏微笑着，解釋了兩句。
沉戎挽起衣袖，朝木棚長廊走去。
打招呼，然後幫忙一起處理雄鹿。
不多時。
南風帶着蛇行過來。
同樣沒囉嗦，蛇行加入了進去。
只是，蛇行停留在晴空身上的目光比較長。
晴空像是沒察覺，任由蛇行打量。這樣打量的目光，晴空在蛇嶽部落經歷過太多次，習以爲常。
“蛇蛇，晴空巫師有什麼忌諱嗎？”木琴詢問道。
蛇蛇族長歪着頭，思考着，說：“鳧部落生醃和魚膾能做嗎？魚族口味和鳧部落獸人相似，偏冷食。”
“部落有新鮮的海鮮，生醃和魚膾…長夏，你能做嗎？”木琴想了想，只能詢問長夏的意見。
“可以。”長夏點點頭，說：“我覺得海鮮鍋亂燉，晴空巫師應該會喜歡。我再用海鮮做一道生醃拼盤，南風幫忙弄一些乾淨的冰塊，等會兒，我們用冰塊燉鹿肉。”
“行啊！我去白湖取冰塊。”南風道。
很快地。
連蛇蛇族長都跟着走進廚房。
蛇暁，交給蘇葉帶着。
木琴沒讓長夏親力親爲，只需張嘴，一切交給她和蛇蛇族長處理。蛇蛇族長面帶詫異，木琴湊近，低聲在蛇蛇族長耳邊說了兩句。
剎那間。
蛇蛇族長開心向長夏道喜。
同時，還承諾下次來河洛部落，一定給她帶一份大禮。
這大禮，木琴長夏猜測可能會是蚺蛇的肉。
蘇葉沒弄出藥膳前。
蚺蛇之肉，能幫跨種族結親的獸人，溫養雌性身體。
現如今。
有了藥膳，蛇族總算是抱住了蚺蛇。
今後，蚺蛇應該能真正成爲蛇族之靈。
蛇族和蚺蛇算是互惠互利。
以前蚺蛇付出代價，獲得蛇嶽部落庇佑。必要時，蛇族會獵殺蚺蛇，幫助蛇族孕育子嗣。
“同樣是味根醬汁和魚露，長夏調製的，感覺更香更誘人。”蛇蛇嘖嘖稱奇。蛇族偏愛冷食，蛇嶽部落跟鳧部落交換了很多味根和魚露草。
可惜，蘇布底特律河中的魚暫時無法交易。
蛇嶽部落的蛇族獸人，十分喜愛鳧部落獸人制作的生醃和魚膾。那味道當真是一絕！
“蛇蛇族長謬讚！”長夏笑着說。
木琴道：“這真不是誇讚！同一道菜，你炒的跟我炒的，味道就是有差別。”
長夏總說味道一樣。
可是，族人喫着就是不同。
說說笑笑，長夏用調好的味根醬汁。
試着，做了一小碗海鮮拼盤。
蛇蛇族長端着碗，腳步輕快朝窯洞庭院走去。
根族長和晴空在剁鹿肉，沉戎蛇行在清洗內臟。
“晴空，嚐嚐長夏做的海鮮拼盤——”蛇蛇道。
晴空微怔，好奇看着碗中的生醃，奇異的香味充盈晴空整個鼻腔，口舌生津。
“很香！”晴空遲疑着，說出兩個字。
根族長哈哈大笑。
“長夏的手藝，尋常獸人喫不到的。”根說着，朝蛇蛇族長走近，開口道：“蛇蛇別小氣，餵我喫一隻蝦。長夏親手做的生醃，我都很久沒喫到了。”
這一說。
旁邊沉戎蛇行快速走上前。
見狀，晴空後悔不該多嘴。
這一下子多出三張嘴，就一碗生醃。
虧了，虧大了。
蛇蛇族長抿嘴，偷笑。難得見晴空流露吝嗇表情，挺有趣的。自從成爲魚族的巫，晴空很少流露情緒。
哪怕私底下，晴空都是冷靜自持的。
像今天這般表情外露，很難得。
“根族長，這是長夏特意給我做的。”晴空刻意咬重“給我”兩個字，可惜，根族長是誰？受河洛部落影響的沉戎和蛇行，臉皮都很厚。
站着，不走。
蛇蛇族長忍俊不禁。
很快，一碗生醃被晴空四人分食一盡。
根族長三人很滿意。
唯獨晴空禁不住嘮叨了起來。
“根族長，你們不講道義。一碗生醃，你們何必跟我爭搶？再說，獸族不是最愛喫烤肉嗎？”
“海鮮什麼的，以前沒見獸族生喫啊！”
“蛇蛇就是太大方，爲什麼要餵你們一起喫？好虧，真虧。”
分分鐘，晴空被西木長者附身。
念得根族長頻頻翻白眼，沉戎蛇行沉得住氣，主要是他倆蹲着處理內臟，晴空嫌內臟太髒，沒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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