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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席靳南你到底想做什麼第一更

o98:席靳南,你到底想做什麼(第一更)涼落一路都是風風火火的,臉色也不怎麼和善,腳步噔噔噔的響。

辦公室外面的當值祕書看着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攔。

正好趙旭從總裁辦的祕書室裏走出來,和涼落隔着五米遠的距離,見她這架勢一下子懵了:“太……涼落,這是怎麼了?”

涼落回頭掃了他一眼:“席靳南在裏面吧?”

“席總在的,在的……”

“那就行了。”

涼落說完,徑直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趙旭和祕書都以爲她會直接推門而入,卻沒有想到,涼落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次,居然擡手敲了敲門。

得到裏面的答覆之後,涼落才推門進去,然後反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趙旭聽着這關門聲,心裏一顫。

他身邊的女祕書楊瑩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趙特助,你怎麼這麼緊張啊?”

“有嗎?”趙旭反問。

楊瑩指了指總裁辦公室的門:“……涼落關門的時候,你抖了一下。”

“那是你的錯覺。行了,去把這份文件複印兩份,等會兒要用。”

涼落今天也穿了一雙高跟鞋,噔噔噔的響。她向來走路是很輕巧的,聲音不會太大。

所以席靳南最初還以爲是鬱晚安。

結果越走越近的時候,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熟悉的香水味……是他最近天天聞到的。

當席靳南意識到是涼落的時候,涼落已經走到他辦公桌前,一隻手撐在上面,和他對視了。

席靳南習慣性的眉頭一蹙,往轉椅上一靠:“你怎麼來了?”

涼落盯着他,也不和他廢話:“你自己做的事,反過來還問我?”

“我做什麼了?”他骨節分明的手交叉在身前,淡淡的看着她。

今天早上,涼落還一副什麼事都沒有,該幹嘛幹嘛的樣子,把他氣得不輕。和付甜甜吃了飯回來,就主動上來找他,還這麼有氣勢?

席靳南抿着脣想了想,哦,和付甜甜喫飯。

那就是這件事了。

涼落身體前傾,有些氣憤的看着他:“席總什麼時候,也敢做不敢當了!別揣着明白裝糊塗!”

“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席靳南下巴一揚,比起涼落的來勢洶洶,他一點也不顯得弱勢。

“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就是一句話,席靳南,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他把指尖握着的筆往桌上一扔,淡淡的看着她。

“付甜甜那裏,難道不是你透露出去的消息嗎?不然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知道我和許溫江的事情!”

一提起許溫江的名字,席靳南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涼落絲毫沒注意到,依然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我和許溫江,本來就已經沒什麼了,是你非要胡思亂想,然後把罪名強安在我頭上。”

席靳南目光如炬:“既然什麼都沒有,那你這麼激動?”

“我不想像個木偶一樣被你操控!”涼落大叫。

“付甜甜那邊,”席靳南說着,站了起來,“我什麼都沒有做。”

涼落一口否決:“不可能。”

如果不是席靳南刻意讓人透露,付甜甜怎麼會知道?

“我爲什麼要騙你?”

席靳南這一句反問,倒是讓涼落怔了很久。

的確,他……好像沒有騙她的必要。這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席靳南掃了她一眼,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一想。”

被他這樣拐着彎罵,涼落下意識的還嘴:“我想的很清楚。”

“想清楚還氣勢洶洶的來質問我?”

涼落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偏過頭去,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那付甜甜怎麼會知道。”

“你和許溫江吃了好幾次飯,見了無數次面,你覺得世界上會有不透風的牆?”

“我……”

席靳南根本不給她爭辯的機會,強行把她的話給壓了下去:“付甜甜又不是別人,她和許溫江從小就認識,她隨隨便便向他身邊的助理或者朋友,多問幾次就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

涼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是她太魯莽了。但是又必須在席靳南這裏強撐着臉面……

她尷尬的咳了咳:“噢,那沒事,我……”

“想走?”席靳南一揚下巴,“我辦公室,讓你這麼來去自如?”

“那席總,”涼落好聲好氣的說,“您還需要我留在這裏做什麼?”

“你每次心裏特別不高興的時候,纔會叫我席總。”席靳南說,“平日裏……都是直呼名字的。”

涼落矢口否認:“我沒有。”

“你可以否認。”

涼落嘆了口氣:“席總,您沒必要這麼在意我怎麼稱呼你吧?再怎麼叫你,反正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席氏總裁。”

席靳南挑了挑眉。

“付甜甜的事,是我錯怪了你,抱歉。”

他冷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涼落卻話鋒一轉:“但是上次,你特意讓我去高爾夫球場給你送文件,實際上是想安排我和付甜甜見面吧?”

她當時以爲,席靳南不過是逗着她玩,喜歡看她來回奔波。

但是後來仔細一想,其實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席靳南是想她知道,許溫江身邊,有付甜甜這麼一個女人存在。她不要再妄想能和許溫江有什麼好結果。

席靳南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來。

他看了涼落一眼,直起身,下巴微揚:“出去吧。”

涼落一下子有些轉換不過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外走。

看來她說對了,讓席靳南無言以對。

席靳南看着她走了出去,慢慢的坐了下來,手指碰到抽屜的邊緣,拉開,拿出了香菸和打火機。

他纔跟雨芸解釋清楚,涼落……是絕對不能再成爲雨芸心裏的疙瘩了。

涼落走出去,甩了甩頭,站在電梯門口。

電梯門開,她和裏面的人視線對了個正着。

“涼落,”唐雨芸率先開口,微微笑着,“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涼落比她更淡定,更面無表情:“嗯,好巧,唐小姐。”

唐雨芸從電梯裏走出來,涼落側身走進去,兩個人擦肩而過。

唐雨芸轉過身來:“你是要去工作了嗎?”

“是。”

涼落眼角掃到了她手臂上搭着的西裝外套,眼睛一動。

唐雨芸敏捷的捕捉到了她這個細小的動作,笑了笑:“中午和靳南去喫飯,結果他把外套落在餐廳裏了。我特意去拿了回來,他在辦公室裏吧?”

涼落笑着按下電梯關門鍵:“席總當然在,唐小姐請便。”

她看見唐雨芸眼睛裏微微的得意。

也是,如果她是唐雨芸,能得到席靳南的愛,她也會得意。

這種得意,是藏不住的。

涼落看着電梯裏不斷下降的數字,低着頭,一言不。

難怪他會出現在公司大廳裏,原來是和唐雨芸去喫飯,正好路過,看到她和付甜甜在牽扯罷了。

涼落終於回到了市場部,坐在自己的辦公間裏面,對着電腦呆。

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唐雨芸真的出現了,席靳南心裏的女人,藏得最久愛的最深的女人,出現了。

爲什麼唐雨芸的出現時間,不早一點,或者再晚一點。

早一點,讓她和席靳南永遠沒有任何感情牽扯。他還是那位收養她的恩人,席氏總裁,她還是席家鮮爲人知的大小姐。

晚一點,她和席靳南離婚之後,再無相干的時候,唐雨芸和席靳南的事,都跟她沒有關係的。

涼落雙手捂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唐雨芸唐雨芸,席靳南席靳南……接下來的日子她要怎麼過?

她又怎麼去面對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席靳南?怎麼去面對一張船上睡覺,一張桌子上喫飯,一個屋檐下生活,一家公司工作的席靳南?

這種無數個疑問和感嘆的心情,再一次佔據了她的思緒。

她身上,還有很多謎底沒有揭開。

涼落放下捂着臉的雙手,也許等席靳南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了吧。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而她還處於被動方,。怎麼……她怎麼就會愛上席靳南呢?

鬱晚安曾經言之鑿鑿的告訴她,,不要愛上席靳南。

她也言之鑿鑿的回答了她,不會。

結果呢?

隔壁的同事戳了她一下:“涼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有點累。”

“哦,鬱總監來過電話,說你有時間去她辦公室一趟。你現在這個樣子……”

涼落問:“鬱總監找我?”

“對。”

涼盯着電腦屏幕看了好一會兒,才應道:“我知道了。”

可是直到下班,涼落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辦公間。

她沒有去找鬱晚安,直接打卡下班,早早的回了家。

她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羣走着,等紅燈,過馬路,走天橋,步行過涼城最熱鬧繁華的街道,拐入了富人別墅區。

涼落天天從這裏走進走出的,穿得平凡無奇,也不引人注目。

保安照例放她進來,涼落雙手垂在身側,揹着包包,慢慢的走着。

她前面不遠處停着一輛法拉利,拉風帥氣,涼落隨意的看了一眼,並不在意。

在這裏,什麼樣的豪車都能看見。

何況涼城別墅的地下車庫裏,就有席靳南的一排豪車,各種款和型號。

許溫江坐在車裏,看着後視鏡,涼落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手放在車門上,隨時準備下車。

涼落走過來的時候,目不斜視。

許溫江看着她的側影,慢慢的從他車旁走過去,步伐緩慢。

他的手突然鬆開,收了回來。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這裏等她,看着她上下班,卻沒有一次下車叫住他。

涼落比起在學校裏的時候,看起來更孤獨,更加落寞。

在財經大學的時候,涼落雖然也是獨來獨往,但是許溫江看得清楚,那個時候的涼落,雖然是一個人,但是從不因爲孤單而受影響。

她永遠那樣高傲,淺笑的樣子讓人挪不開目光,自信,怡然自得,從不自卑,也不因爲別人的非議而氣得面紅耳赤。

學生時期,孤獨賦予給涼落的,是讓她能靜下心來,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試學習中,脫穎而出。

這樣的氣質,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

所以,她怎麼可能是學校流傳的那種女人,小三,情婦,被包養?

而那個時候,許溫江身邊的,是嘰嘰喳喳青春陽光的付甜甜。

和涼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許溫江隔着車窗玻璃,眉眼溫潤,目光隨着涼落而移動。

她結了婚,但是她不快樂,比在學校的時候,更不快樂。

席靳南毀了他心裏的涼落。

涼落走着,總覺得有人在看着她,後背毛毛的,似乎被一道深沉的目光盯着,如影隨形。

她猛地轉過身去,後面什麼人也沒有。

只有路旁,稀稀拉拉的停靠着幾輛車。

她的眼睛從車上一一掃過,也沒有現什麼異樣,撇撇嘴,暗笑自己神經太緊張。

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涼城最中心地段的富人區,保安多嚴啊,哪裏能讓人隨隨便便混進來。

她轉過身去,加快了腳步。

許溫江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然後笑了。

這些小動作,還真是……可愛。

算了,看來今天,註定還是不能和她見面。

他沒有勇氣,而且涼落也會避着他不見。

直到涼落的背影消失不見,許溫江才收回目光,一手握住方向盤,準備開車離開這裏。

他每天都會守在這裏,雖然每次都有下車去找涼落的衝動,但是每次他都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涼落不會給他任何迴應的。

所以許溫江能做的,不過就是在背後默默看着她罷了。

他能等,而且也絕不會放手。

那,就和席靳南好好的爭一爭。

許溫江正要踩下油門,車窗卻突然被人敲響。

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又有力,輕輕的敲了三下。

不輕不重的三下。

許溫江挑眉一笑,沒想到涼落沒有現他,倒被席靳南現了。

席靳南站在車外,戴着墨鏡,臉色微沉,有些不耐,一隻手插在口袋裏。

他墨鏡下的眼睛,看着許溫江把車窗降下,然後冷冷一笑。

“席總,”許溫江神情自若的打着招呼,“下午好啊。”

“出來。”

“席總有什麼事?”

席靳南淡淡的說道:“你確定要坐在車裏,和我談論你跟蹤我妻子的事情?”

許溫江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車,迎上席靳南的目光。

兩個一米八又帥氣多金的男人面對面站着,的確是十分養眼。

可惜,氣氛不好,劍拔弩張。

“我什麼時候跟蹤涼落了?”許溫江說,“席總說話不要血口噴人。”

席靳南冷冷的勾了勾脣角:“那你就是蹲點。”

“有什麼區別嗎?”

席靳南最近心煩意亂,這下更是暴躁到了一個極點。

越是情緒波動,他反而越是冷靜自持。

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你最好,離涼落遠點。”

“席總覺得可能嗎?”

“難道以前,話還說的不夠清楚嗎?”席靳南反問,“你一定要自討沒趣?”

“涼落說的什麼,我並不在意。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許溫江說着,掃了一眼不遠處停在路中央席靳南的跑車。

席靳南立刻意識到一些什麼。

許溫江在這裏“蹲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麼他自然會看到涼落每天下班,都是自己走路回家。

而席靳南,從來沒有和她同行過,也沒有出現過。

“你對涼落不好,她過的不快樂。”許溫江攤了攤雙手,“我很樂意看到未來有一天,你會和涼落離婚。”

席靳南挑起眉尾:“你怎麼敢說,我和她會離婚?”

“你因爲什麼和尹巧如離婚,你就會以同樣的方式、理由,來和涼落離婚。不知道席總,我說的對不對?”

席靳南冷哼了一聲:“你未免太過自信了。”

“其他的事情上,我未必比得過你。但是這件事,我有把握。”許溫江說。

席靳南推了推墨鏡,一副根本不想和他多說的樣子:“我只希望明天起,不要再在這裏,看見你的車了。”

“席靳南,你這就走了?”許溫江笑着問道,“不多聊幾句?”

席靳南掃了他一眼:“你覬覦的人,是我的女人。你想說的無非就是那些,我有什麼好說的。”

“那就不說。”許溫江聳了聳肩,“拭目以待,席靳南。”

他勾了勾脣:“……拭目以待。”

許溫江卻想起什麼,忽然又說道:“涼落跟我說,她愛你,所以她不會離開你,和我在一起的。現在想想,這樣違心的謊話,她也能說的出來。她怎麼會愛你這種人,你娶了她,卻對她……”

席靳南忽然眉眼一厲,盯着許溫江:“你說什麼?”

“這是涼落拒絕我的理由。”許溫江對上他凌厲的目光,“一個可以稱之爲好笑的理由。”

席靳南是出了名的孤傲冰山性格,不好相處,又不把涼落當回事,根本沒有一點席太太該有的樣子,涼落怎麼會愛他?

許溫江想,她是不想自己和席靳南爲敵,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其實她不知道,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

他不在意她和席靳南結過婚,什麼都可以不在意,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好。

席靳南擡腳就走:“也許,這是她的心裏話呢?”

他記得她哭的模樣,因爲唐雨芸的出現。

他第一次看到她那麼傷心,那麼難過。以前經歷的事,再難再險再屈辱,她都只是害怕,而不會哭。

她哭,是因爲她說,她愛他。

許溫江看着他的背影,篤定的回答:“不可能。雖然你有權有錢又有勢,但是涼落絕對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她不可能真心愛你。”

今天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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