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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你爲什麼要騙我

225:你爲什麼要騙我!“太太,”傭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您是不是已經醒了?”

“嗯,有什麼事嗎?”

見她回答,傭人才推開門走了進來:“太太,我給您量一嚇體溫,待會兒就可以用晚飯了,席先生一直等着您醒呢。”

涼落表情淡淡的,剛剛睡醒,還有點疲倦,提不起精神。

不過她倒是真的餓了。

每次只要感冒一好,她就能喫很多東西。

傭人笑道:“好,太太,您的燒總算是退了,先生也該放心了,你肚子裏的小少爺,也算是安穩了。”

涼落點點頭,很快下去穿上拖鞋,隨手把頭紮起,走出了房間。

睡了一大覺,燒也退了,鼻子也通了,現在也回到涼城了,所有的事情,有一個開始,也有一個結果了。

涼落穿過走廊,慢慢的走着,現了不對勁。

以前擺在一邊的花瓶,怎麼都不見了。

她下樓的時候,也現樓梯扶手尖銳的地方,也被包裹起來了。

感覺整幢別墅都有些不一樣了。

涼落也沒在意,徑直下了樓,一眼就瞥見客廳沙上坐着的席靳南。

她轉身去了餐廳,比起看見席靳南,她更願意看見一桌子的菜。

席靳南雖然長得帥,但也比不上一桌好喫的,她天天看着他,對他那張俊臉已經免疫了。

席靳南聽見聲音,知道是她下樓了,轉身去看的時候,只看見涼落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餐廳。

他抿了抿脣,合上電腦,站了起來,也往餐廳走去。

傭人在上菜,涼落洗了手坐下,一看滿桌的菜,臉有些垮。

“哎……”她連忙叫住上菜的傭人,“今天的晚餐怎麼這麼的清淡?”

全是些湯湯水水,還有綠油油的蔬菜。

“太太,你現在要喫清淡些……”

“誰說的?”

“營養師和醫生都這麼說的。”席靳南走過來,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

涼落只當作沒有看見他,依然問傭人:“至少也要給我上一道我喜歡喫的菜吧?”

席靳南突然伸手過來,拿起她面前的碗,給她舀了一碗雞湯,又重新放在她面前,對傭人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先生。”

涼落看着面前的雞湯,默了默,然後推遠:“太膩了,我不喝。”

“對你身體好。”

“我說了我不喝。”

席靳南微微皺了皺眉:“孕婦都會耍這樣的小脾氣嗎?”

涼落一時間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想喝湯,我很餓,我……我不想喫這些。這種明明很餓偏偏菜又不是自己喜歡喫的感覺,很抓狂你知道嗎?”

席靳南卻自顧自的說:“以後……要學着哄你了,看來你這樣的小脾氣會越來越多。”

涼落又一次被他噎住。

哄人?席靳南會哄她?

她纔不相信。

涼落把湯推遠,拿起筷子,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想了想,她轉頭問道:“你不會允許廚房給我做其他的菜是嗎?”

“孕婦不能挑食。”

“那我不掙扎了,”涼落說,“有什麼就喫什麼吧……”

席靳南淡淡的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忽然輕聲問道:“真的很不喜歡喫嗎?”

“嗯。”涼落低頭扒着飯粒,應了一聲。

“那爲什麼還喫?”

“你不是說,不會給我做其他的菜嗎?”涼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我現在很餓很餓,不喫這些的話,只會更餓。”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

席靳南卻在這個問題上較了真。

他語氣嚴肅,又帶着一點嘆息說道:“但是你沒有盡力跟我爭取,你……只是問了一句而已。”

涼落咬着筷子反問:“可是,假設我盡力爭取,你會答應嗎?”

“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

涼落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隨意:“因爲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沒有資格任性。”

席靳南卻因爲她這句話,整個人突然怔愣了。

心裏泛起一絲苦澀和無奈,因爲她回答得這樣理所當然。

他卻心疼了。

的確,她很少跟他要過什麼,要求過什麼。

其實,涼落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很明白,只是她不說。

就像她的身世一樣,她其實都清楚。

席靳南低聲說道:“你可以任性的,落落。”

他想縱容她,把她這樣小心翼翼又什麼事都悶在心裏的性子,慢慢改變。

他想她和以前一樣,眼睛清亮,笑容直暖到人心裏面去。

“算了吧,我又不是唐雨芸,不是你心裏的白月光。”

她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的說這麼一句,眼睛看着滿桌的菜,不知道怎麼下筷子。

好一會兒,她才就着自己面前的菜,開始喫飯。

席靳南看着她低頭喫飯的側臉,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涼落勉強的吃了半碗飯,就已經不餓了。

她原本是打算不吃了,但是突然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她又把剩下的飯都喫完了。

自己可以勉強一下,但是孩子不能。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有寶寶。

她的寶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纔是。

她眼睛往旁邊一看,才現席靳南根本都沒有喫。

涼落放下筷子,側頭問道:“今天下午的時候……席伯父爲什麼來找你?我聽你們說話,好像是席錦北出什麼事了?”

“嗯。”他應道,“你喫飽了?”

涼落點點頭:“不餓着就行。你也得給我時間緩緩,等過幾天,我就能習慣這樣的口味了。放心,我不會把你兒子餓着的。”

席靳南看着她故作輕鬆的樣子,心裏卻反而是越的沉重。

見他沒有說話,涼落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席錦北到底怎麼了。”

“殺人了。”席靳南言簡意賅的回答,“你以後也不必要再避着他了。”

他永遠記得,席錦北曾經綁架過她,現在還想着害她。

涼落震驚了一下,難怪一直很少露面的席伯父和席錦北的母親,突然都回涼城了。

她點點頭,沒再多問:“那……我回房間了。”

涼落起身離開,席靳南也沒有拉住她,只是看着她離開。

他還一直想着涼落那句話,久久不能平息――

因爲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沒有資格任性。

他以前究竟是做了多少讓她傷心讓她絕望的事情,才讓她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席靳南也站了起來,眉頭緊皺,離開了餐廳,追着涼落的背影,上樓了。

他看着涼落穿過走廊,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頭也不回,反手關上門,出聲響。

席靳南卻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進了書房。

他目標很明確,徑直的走到書桌旁邊,彎腰拉開了抽屜。

書房裏只打開了一盞燈,光線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足夠看清整間書房。

席靳南站在書桌前,目光有些凝重,眼睛緊緊的盯着抽屜裏的……錄音筆。

就是當初涼落給他的那支錄音筆。

他以前騙涼落說,他沒有聽裏面的內容,而且已經把錄音筆扔進垃圾桶了。其實,他一直留着,等有一天可以告訴她,他聽了。

他聽的時候,百感交集,後悔不已。

席靳南想,如果不是這支錄音筆,或許他永遠都會被矇在鼓裏,被唐雨芸欺騙着,也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

其實無可否認,他愛涼落。

可是比愛更爲重要的,是他對唐雨芸的那份責任。

對席靳南來說,責任,是必須要履行的。

可是他對唐雨芸的那份責任,卻先被唐雨芸自己給親手粉碎了。

席靳南拿起錄音筆,微微用力握緊,攥在手心。

他要拿着這支錄音筆,去找涼落,去把他做的一切,都向她解釋清楚。

就算是涼落依然恨他,那也恨得明明白白。

席靳南關上抽屜,準備轉身走出去,可是腳步卻遲遲沒有邁出去。

面對涼落的時候,他……會詞窮。

或許他該想一想要怎麼說,涼落又會有什麼反應。

需要去面對的這個時候,他真的是顧慮得太多太多了,反而束縛住了自己。

涼落洗了頭又衝了澡,穿上睡衣,整個人稍微有一點神清氣爽的感覺了。

她盤腿坐在船上,在等着頭乾透的時間裏,拿起手機給鬱晚安打了個電話。

“喂,晚安,是我,你還在北海道嗎?”

“對,而且我現在和高奕源在一起。”

涼落訝異的又問了一遍:“你和高奕源在一起?”

“是啦,”鬱晚安的聲音聽上去比較輕鬆自在,“他來的時候,你因爲感冒還在酒店休息,所以沒看到他。”

涼落笑了笑:“那就好。不然我還以爲,我回來了,留你一個人在北海道,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走了,我看着席靳南把你從酒店抱出來上車離開的。你當時估計燒得厲害,意識有些不清楚。對了,感冒好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

鬱晚安那邊很安靜,估計這個時候在酒店,沒有出去。

“沒事的,涼落,這一個月,我們兩個玩得很開心,就足夠啦,其他的不要去想,上天會有最好的安排。”

涼落咬着脣,一臉的糾結:“嗯……但是晚安,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

“我懷孕了。”涼落說,“今天檢查了,孩子……六週了!”

鬱晚安在電話那頭瞬間就炸了,聲音揚得很高:“涼落!你說什麼!懷孕?!”

“是的……”

“你……”鬱晚安一下子根本無法淡定下來,“你怎麼就懷孕了呢?孩子是席靳南的吧?”

“不是他的,”涼落說,“還能是誰的?”

鬱晚安被她說一下頓一下的語氣嚇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你……你居然懷了席靳南的孩子,涼落啊涼落,你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

“你什麼你?席靳南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就不會做一下避孕措施嗎?你和他現在這樣的婚姻,還有感情,適合生孩子嗎?你這樣,你以後更加撒不了手了,孩子就是你一輩子的牽掛!”

等鬱晚安一口氣說完,涼落才輕聲說道:“可是席靳南,就是需要這個孩子。”

“啊?什麼意思?”

涼落正想要解釋,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然後她就聽見席靳南的聲音傳來:“涼落,是我。”

還真的是奇了怪了,以前向來在她房間裏來去自如的席靳南,今天居然會主動敲門?

涼落還沒回答他,只聽見門鎖咔嚓的一聲響,席靳南在開門了。

顧不得太多,涼落低聲對着手機說道:“晚安,我現在有點事,不能和你說了。等你回來,我們再當面好好聊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席靳南推門走了進來。

涼落躺下,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背朝着席靳南。

要不是涼落和鬱晚安在打電話,讓她有點莫名的心虛,涼落纔不會這樣,她一定光明正大的,坦然而隨意的看着席靳南。

她現,只有她這樣無所畏懼的時候,才能理性的去面對席靳南。

而不是感性。

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她清楚的聽見席靳南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後,在她船邊停下。

涼落能感覺得到席靳南一直在看着她,盯得她後背麻,渾身都不自在了。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席靳南說道:“我知道……你還沒睡。”

涼落又是一僵。

“我有很重要,”他頓了頓,“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他刻意強調了好幾遍。

涼落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動,不理他。

這大晚上的,他還來她的房間裏幹什麼?孩子已經懷了,她完全可以和他分房,再無聯繫了。

見涼落依然沒理他,席靳南抿了抿脣,忽然彎腰上船,半跪着伸出手去,把涼落翻轉過來。

“涼落,”他看着她的眼睛,“今天晚上,可以先不生我的氣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

她渾身一僵,連帶着聲音也僵了一下,生硬的回答:“我沒有生氣。”

“好,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涼落擡頭看着他,兩個人無言的對視。

好一會兒,席靳南眼眸一垂,輕聲說道:“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

他的手從被子裏伸了進去,精確的摸到了她的指尖。

涼落的手心裏,被他塞進來一個東西,長長的,細細的。

他又微微用力的包裹住她的手:“拿好了,涼落。”

她擡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這是什麼?”

席靳南卻又低頭親了親她:“你看看,就都知道了。”

她有些疑惑,又帶着一點點好奇,握了握手裏的不明物體。

席靳南在她身邊躺下,難得沒有霸道的伸手圈住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涼落垂着眼,慢慢的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席靳南這個時候還特意來她的房間裏,把它交到她的手上。

她一直都在想今天晚飯的時候,她應該把席靳南給氣到了。

他向來是我行我素慣了,別人在他面前只有服從,也就她,常常這樣和他對抗,把他氣得不輕。

席靳南這個時候比涼落緊張一百倍,屏息凝視,鼻尖有淡淡的沐浴後的香氣,是她身上的。

當手裏的東西終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涼落忍不住驚叫出聲,滿臉的驚愕。

錄音筆!竟然是錄音筆!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怎麼還是席靳南給她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分明就是上次,她去見了唐雨芸之後,給席靳南的那支錄音筆!

怎麼會出現在她手上?不,更準確的說,席靳南怎麼會有這支錄音筆?!

涼落驚愕的擡頭,聲音都有着抑制不住的詫異和顫抖:“這……這是從哪裏來的?”

席靳南沉穩的回答:“這不是你給我的那支錄音筆嗎?不認識了?”

涼落又驚又疑:“可你不是……把它扔進垃圾桶了嗎?”

“沒有扔。”

“席靳南,這到底怎麼回事……”

涼落緊緊的握着錄音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需要一個回答,需要他的答案。

這支錄音筆,裏面承載着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冤屈,她被誣陷的事,都需要這支錄音筆才能真相大白。

“我沒有扔。”席靳南沉沉的在她身邊說道,“之所以,我當初會那麼跟你說,都是在……騙你。”

涼落一臉的驚疑,手都在抖。

她不明白……她現在突然就糊塗了。

現在的一切,都感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那……那……”

涼落忽然說不出話來了,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太亂了,她的腦子現在亂得一團糟。

這支錄音筆在席靳南手上再次出現,對涼落來說,意味着太多了。

席靳南再也忍不住,還是伸出雙手,將她攬在懷裏。

空蕩的懷抱被她充實的感覺,讓他的心稍微有一點落了下來。

“我騙了你,涼落。”他在她耳邊,聲音低得像呢喃,“對不起。”

涼落依然一臉的愕然,被席靳南抱在懷裏,她擡眼,只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她喉間突然有點哽咽,緩了好久,才擠出聲音來。

“席靳南,那也就是說,這錄音筆裏的內容,你都聽過了,對不對?”

他埋在她的頭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嗯。”

涼落又問:“你……什麼時候聽的?”

“就在你走了之後。”

“那爲什麼你要騙我!”涼落聲音忽然揚高,帶着一點激動的質問,“你明明聽了裏面的內容,明明知道了一切,爲什麼回來之後要騙我,要騙我說,你把錄音筆扔了?”

她在他懷裏渾身抖,眼眶裏含着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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