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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太太被人劫走了就在公司門口

3oo:太太被人劫走了!就在公司門口!涼落轉身繼續往外面走,席氏集團門口停着一排黑色的車,跟隨保護她的保鏢站在車前,就這麼看着,十分有排場。

鬱晚安有些奇怪,涼落明明看到她了,怎麼還往外走?

她躲自己幹什麼?

這麼一想,鬱晚安又加快了腳步,企圖追上涼落。

保鏢看見涼落走出去,熟練的轉身打開車門,等着她上車。

涼落走出席氏集團,走下臺階,準備上車。

就在涼落剛剛走完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變化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生了。

從右側忽然快的衝過來一個人,幾乎是飛撲到涼落身上,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帶着涼落就地一滾,偏離了車子,滾到了車前面。

一切生得太快,快得讓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涼落被這個人飛過來撲到的時候,額頭重重的嗑在了臺階上,整個人直接當場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幾秒之後,這驚變的一幕,讓所有的保鏢迅集結過來,準備救回涼落。

鬱晚安剛好走出公司,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驚駭得張大了嘴,嚇得在原地一動不動,聲音也一下子不出來了,滿面驚恐。

就在保鏢集結的時候,從一旁另外幾臺車上,也衝下來十幾個人,數量比負責涼落安全的人,要多一倍。

這些人動作迅,目標準確,直奔涼落去了。

把涼落撲到的那個人,一直掐着她的手臂,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依然不放手。

十幾個人把保鏢攔截,以二對一的形式,把涼落的保鏢一時間給纏住了。

一羣人打成一團,奈何那邊人多勢衆,根本沒有人能抽開身去救涼落。

時機剛好,從右側開過來一輛車,車門猛地打開,有人高聲喊道:“上車!帶上那個女人走!”

那人一把抓起涼落,沒命似的就往車上跑。

站在公司門口的鬱晚安,頓時尖叫:“來人,保安!保安!救命!”

鬱晚安一邊尖叫一邊甩掉高跟鞋狂奔,朝那輛車追了上去。

那人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把涼落往車上一塞,轉身毫不留情的伸手推開鬱晚安。

誰知道鬱晚安緊抓着他不放,那人怕拖延時間,想也沒想就一腳就踢開了她。

然後那人迅的跳上車,連車門都來不及關,飛的開走了。

鬱晚安眼睜睜的看着涼落被這樣帶上車,走了。

她還清楚的看到涼落額頭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得涼落滿臉都是血,十分恐怖。

鬱晚安跌坐在地上,完全顧不上自己挨的那一腳,害怕已經代替了疼痛。

這個時候,混亂當中,不知道是哪邊的人先拔出了槍,對着天空開了一槍,震耳欲聾,所有的人都一頓。

槍聲一響,那夥人忽然開始四散逃跑,跑得飛快,一時間各個方向都有逃跑的人,根本不知道要先去追誰,要怎麼追。

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涼落被劫走了,就在眼皮子底下,就在席氏集團的門口。

鬱晚安傻眼了。

忽然一道身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在她身邊蹲下,神情緊張得不得了:“晚安,晚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鬱晚安擡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喬慕宸,忽然揪住他的衣袖,聲音一直都在顫抖:“慕宸,涼落被人抓走了……”

喬慕宸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呢?”

鬱晚安這纔看到自己一身狼狽不堪,鞋子也不見了,衣服上蹭了一地的灰,。而自己右側的肚腹上,一陣一陣的疼。

“我沒事,我想去拖住抓走涼落的那個人的時候,他踢了我一腳,然後跳上車走了。”

喬慕宸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羣王八蛋!”

“涼落啊,”鬱晚安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袖,“涼落被抓走了,她的臉上,好多血,好多好多……”

鬱晚安無意識的開始流眼淚,一想到涼落那個樣子,她就害怕得渾身抖。

喬慕宸彎腰把她抱起:“沒事,沒事的……”

席靳南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一個人還在木然的着,忽然聽見樓下一聲槍響,震得他一個激靈。

他一頓,立刻就往外走,涼落剛剛纔走,不會是她生什麼事了吧?

席靳南還沒走到門口,趙旭已經毫無徵兆的推開門,一臉的驚恐:“席總,太太被人劫走了!就在公司門口!”

席靳南臉色鉅變,忽然拔腿就跑。

她怎麼會出事!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

孫鵬越!他要讓他死無全屍!

鬱晚安被喬慕宸橫抱着,一出電梯,迎面就遇上了席靳南。

從來沒有看見過席靳南這麼失態的樣子,平時的冷靜和風度統統都沒有了,只剩恐慌。

鬱晚安幾乎是哭着說道:“席靳南,涼落被抓走了。她受傷了,血,有血,我看見她滿臉的血,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抓走,她那個時候,已經昏過去了,躺在車子裏一動不動……”

涼落還受傷了?!

席靳南的瞳孔猛縮,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額角青筋暴起,眼眶慢慢的變得猩紅:“是我害了她!”

鬱晚安的啜泣聲響起:“到底是誰,太可怕了,爲什麼要盯上涼落呢……她會不會有事,他們會不會虐待她……”

喬慕宸低聲勸慰道:“你不要說了,會亂了席靳南的心緒的。涼落要是有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那羣人不會這麼蠢的。”

“孫鵬越,孫鵬越!”席靳南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名字,暴戾嗜血!

一定是孫鵬越!

敢這麼做的人,只有孫鵬越這樣已經喪盡天良急功近利的人!

席靳南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拿起一看,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喬慕宸瞟了一眼,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清楚楚的寫的是孫鵬越。

席靳南轉身接了電話,一句話不說,臉色陰沉得可怕。

喬慕宸也低聲安慰着鬱晚安。

鬱晚安腦海裏一直回想着涼落滿臉是血的那一幕,渾身還在輕輕的顫抖着。

喬慕宸說什麼,她也只是點頭或者搖頭,臉色蒼白,死死的抓着喬慕宸的衣袖,一直不肯鬆開。

喬慕宸見她這麼依賴自己,心裏也隱隱有些高興,只是沒有流露出來。

畢竟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涼落的安危。

席靳南的聲音傳來,帶着騰騰的殺氣:“孫鵬越,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

他正說着,忽然又頓住了,眉頭緊皺。

關心則亂。

他越是表現出在意涼落,孫鵬越就越高興,越得意,就越能拿涼落和他談條件了。

孫鵬越聽出了他的語氣:“你能把我怎麼樣?席靳南,你不要裝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比你的命還重要。你以爲我會相信,你不在意她的這種鬼話?”

席靳南陰沉沉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既然孫鵬越已經挑明瞭,那這個方法,也就沒有意義了。

那麼保住涼落,纔是最重要的。

“你說我想怎麼樣?席靳南,你剁了我情人的手指,帶走了我兒子,開車把我碾壓成粉碎性骨折……現在涼落在我手裏,我要不要把這些痛苦,都讓涼落嘗試一遍嗎?”

“你敢!孫鵬越,你兒子還在我手裏!”

“涼落肚子裏不也有你的兒子嗎?你只要動了我兒子,我馬上讓你兒子和你老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命換一命。”席靳南沉聲說道,“我放了你兒子,你放了她。”

孫鵬越叫囂道:“不可能!涼落一屍兩命!要想我放走涼落,你拿自己來換!”

席靳南惡狠狠的說道:“孫鵬越,你不要以爲你佔據了所有的優勢。要是她沒了,我讓和你有關的所有人,統統消失!”

“我已經賭上一切了,我還怕你?想見涼落可以,明天上午十點,你過來,不許帶任何人。”

“我過來可以,她必須毫無損。”

“喲,”孫鵬越忽然笑了,“看不出來啊,爲了這個女人,你竟然答應單獨來見我。席靳南,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一個人來了,後果是什麼?”

“能不能贏了我,你還差點。”

撂下狠話,席靳南掛了電話,深深的吐出一

口氣。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是一震。

孫鵬越來一張圖片,席靳南只看了一眼,瞬間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第二眼。

手機從他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和地板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閉上了眼睛,單手撐着牆面,說不出口來。

鬱晚安掙脫喬慕宸的懷抱,走了過去,彎腰撿起了手機。

鬱晚安看着這張照片,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照片裏,涼落倒在牆角里,昏迷着,滿臉是血,而且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

她的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一動不動,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白希的肌膚,和她臉上的污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看得出雜亂不堪,牆壁上都已經斑駁了。

喬慕宸走過來,把手機拿開,輕輕的拍着鬱晚安的肩膀,卻擡頭對席靳南說道:“你要怎麼辦?真的要一個人過去嗎?”

席靳南頓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可是這樣的話,太危險了。席靳南,你身上揹負的是整個席氏集團,你要是……”

“可是,她要好好活着,她不能死,她受了太多苦了,她要過完這輩子的。”

鬱晚安一直在不停的哭着,這個時候也止住了抽泣:“席靳南,雖然我很想你馬上去救涼落,但是你不能一個人去見綁匪。這需要從長計議,不能衝動。”

席靳南沒有說話,似乎是根本沒有把這些話給聽進去。

她身上的槍傷,纔好了沒多久,現在又遭受着這樣的虐待……

都是他,都是他!

要是他早一點做出決定,他不這麼遲疑猶豫的話,也許,涼落早就可以走了。

離他遠一點,離這些是非也可以遠一點,她不會遭受這樣的罪了。

他的遲疑,他的不敢放手,纔會把事情拖到今天。

如果不是涼落主動來找他,他或許還會猶豫下去。

她要是把孩子流了,和他離婚,他再讓人大肆報道的話,孫鵬越的目光,就不會一直在她身上了。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現在的情況,棘手得很。

一方面是席靳南要以身涉險,一方面他身上的擔子太多,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涼落……

昏暗的房間裏,只有幾縷光線從小小的窗戶裏照進來,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面而來,涼落躺在牆角,眉尖緊蹙,似乎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孫鵬越掛了電話,“呸”了一聲:“拽什麼?席靳南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拽的?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好受。涼落和涼落肚子裏,兩個人換我兒子一命,也值了。”

他罵罵咧咧的,整個人已經扭曲到變形。孫鵬越的腳上打了厚厚的石膏,還不能直立行走,必須要依靠輪椅或者柺杖。

“去見涼落那個女人,看看醒來沒。別這個時候還沒折磨她就沒氣了,我就得不償失了。”

說着,孫鵬越又罵了一句:“算了,我去看看。”

孫鵬越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間房間門口,手下人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涼落昏迷着,只覺得額頭疼得讓她承受不住,渾身無力又冰冷。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可是眼睛一直睜不開,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在什麼地方,身邊有些什麼人。

她無意識的呢喃道:“冷……好冷……席靳南,席靳南,你在哪裏……你不要我了麼,真的不要我了麼……”

“還得像大爺一樣伺候着她?”孫鵬越吼道,“去給我弄桶水來,給我潑醒。”

有人說道:“孫總,這樣不好吧。到時候涼落要是半死不活的,恐怕不好和席靳南談條件。”

孫鵬越這麼想想,也是。

涼落到時候要是隻剩一口氣了,席靳南到時候起瘋來,不顧一切,想要魚死網破怎麼辦。

不怕席靳南玩弄心機,就怕席靳南不顧一切。

畢竟,涼落是他的軟肋。

涼落還在無意識的呢喃着,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瑟瑟抖,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滴落在髒亂的地上。

“冷,好冷……席靳南,爸爸……媽媽,媽媽……我冷……”

忽然一股大力把涼落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把她拖拽出來,又把她丟棄到地上。

疼,身體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嬌嫩的皮膚瞬間被擦紅,有些地方已經被擦破了。

涼落渾身無力,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沒有力氣。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躺在醫院病牀上昏迷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嘶――”涼落突然倒抽一口冷氣,疼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有冰涼又火辣的液體塗在了她的額頭上,火辣辣的疼,本來已經凝固的傷口,頓時又開始皮開肉綻。

涼落循着本能擡手,想要揮開鉗制住她的那個人,不要再碰她的傷口。

結果一時間僵持不下,涼落死死的捂住自己額頭上疼痛的地方,不讓別人靠近。

一個剃着寸頭的人左手拿着一瓶藥水,右手拿着一支棉籤,不知道從哪下手了:“哎哎哎,她擋住了……這……我不好上藥啊!”

結果孫鵬越大步走了過來,氣得罵道:“真是廢物。”

他一把扯開涼落擋在額頭的手,可是涼落的手又擋了上來,反反覆覆幾次,孫鵬越終於沒耐心了。

涼落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耳光,頓時白希的臉頰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

涼落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寸頭一看,頓時抓緊時間,把藥胡亂的塗在她的額頭傷口處,又拿毛巾抹上去,把她臉上的血污給擦乾淨。

涼落終於有了一點點自己的模樣,看上去不再滿臉是幹掉的血跡,那麼可怖了。

傷口和着藥,疼得她在地上翻滾。

涼落又感覺到有人踢了她一腳,罵罵咧咧的說了些什麼。

她又昏睡了過去。

孫鵬越看着涼落從一開始微弱的掙扎,慢慢的變得一動不動,才哼了一聲。

“要不是還要拿你去和席靳南談條件,要不是你或許可以把席靳南換過來,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來,然後寄給席靳南。”

孫鵬越說完,頓了頓:“你們好好的看着她,千萬不要讓她死了。喫的喝的都給她,及時給她上藥,別亂來啊。這個女人,你們暫時玩不起。”

那個寸頭連忙應着:“是,是,我明白。”

涼落繼續昏睡着,脣色白得可怕,沒有一點血色。

晚上。

席靳南在辦公室裏,和喬慕宸鬱晚安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午營救辦法,最後都被推翻。

不行,沒有絕對不會把握去救涼落的話,孫鵬越一急,對涼落下手就糟糕了。

回到涼城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沉着臉,滿面的倦色,一走進客廳,唐雨芸早已經知道他回來,飛快的迎了上來。

“靳南……”

她穿着睡衣,前面風光無限好,奧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完全被勾勒出來。

席靳南看了她一眼,眼睛裏滿是冷漠。

唐雨芸也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看着自己,以爲他是累了,因爲公司的事情而導致心情不好。

她笑着說道:“要不要喫點東西,我讓廚房煲着銀耳蓮子粥。我今天也喝了,說是對寶寶的育……”

唐雨芸不說還好,一說起寶寶兩個字,席靳南的臉色,瞬間鉅變。

他猛地擡手掐着唐雨芸的下巴,手勁很大:“說,是不是你把涼落懷孕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唐雨芸一愣:“沒有啊,我……我沒有理由這樣做啊,涼落她……怎麼了嗎?”

席靳南盯着她,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涼落在受苦,在遭罪,爲什麼這個女人,卻安好的在這裏,這個已經背叛他喪失良知的女人,卻好好的在他面前!

席靳南冷冷的丟下一句:“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

然後就要走。

唐雨芸聽出了他話裏的不對勁,心裏一急,連忙攔住了他:“靳南,到底生什麼事了?我誓,這一次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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