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婉看見喬慕宸這個反應,本來有些失望,眼睛裏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下來。
她都主動到這個地步了,他卻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她心跌倒谷底的時候,腰上忽然一緊。
喬慕宸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肢,夏思婉只覺得天翻地覆,整個人都被他抵在了牆上。
然後他的脣舌,兇狠的壓了下來。
夏思晚是有一點懵的,她沒有想到,喬慕宸剛纔和現在,差距如此之大。
他像是把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在這個吻上,把狂的(情qing)緒,都泄了出來。
夏思婉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被動的跟着他糾纏。
她心裏是滿足的,可是喬慕宸的動作,真的是太過粗暴了。
痛並快樂着,估計就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吧。
最後,夏思婉只覺得脣瓣麻,完全失去知覺了……
不管喬慕宸這一次是爲什麼吻她,甚至是把她當成鬱晚安也好,夏思婉也滿意了。
她願意成爲鬱晚安的替代品。
喬慕宸的呼吸也粗重了,靠在她的耳邊,什麼也不說,但是那呼吸……
有點曖昧,有點粗重,(胸xiong)膛也是燙的,緊緊貼着她。
夏思婉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給包圍了。
她也不說話,但是手慢慢的擡起來,環住了他堅實的腰(身shēn)。
她現在很滿足。
公寓裏來來往往的業主,路過的時候,都看了一眼牆壁邊上,這糾纏曖昧的兩個人。
夏思婉輕輕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喬慕宸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了。
可是仔細感受的話,他整個人還是在微微戰慄的。
“思婉,思婉……”他不停的反反覆覆喊着這兩個字,聲音低啞,十分有磁xing。
他還是忍不住吻了,因爲這一模一樣的香味。
這是鬱晚安的味道,是鬱晚安。
“我們在一起,確定關係好不好?”夏思婉問,“喬慕宸,我知道,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喬慕宸忽然就放開了她。
夏思婉一愣,看着他:“喬慕宸,怎麼了……”
“我送你回家。”喬慕宸說,“很晚了。”
“我……”
看着夏思婉,喬慕宸這才現,她(身shēn)上還穿着浴袍,因爲剛剛洗了澡。
難怪……難怪她(身shēn)上會有那樣的香味,讓他差點失控。
喬慕宸脫下西裝外(套tao),披在她(身shēn)上:“走。”
他攬着她的肩膀,緊緊的往(身shēn)邊帶,然後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然後,半路上,喬慕宸還下車,去商場裏,給她買了一(套tao)衣服,讓她重新換上。
最後,他才把夏思婉送回了家。
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好像兩個人從來沒有吵過架一樣。
夏思婉沒有再說話,喬慕宸也是。
她已經說了好幾次,她想和他明確關係。
喬慕宸不是無視,就是拒絕。
這讓夏思婉,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還想進一步,更進一步,不僅僅和他只保持這層關係了。
送夏思婉離開後,喬慕宸回到了公寓,把主臥……鎖了起來。
然後自己住在了客房裏。
主臥裏,關於鬱晚安的一切,也鎖起來了。
之後,喬慕宸雖然沒有和夏思婉徹底斷絕往來,但是也經常來往。
夏思婉也沒有再說什麼,心甘(情qing)願的在喬慕宸(身shēn)邊,打算……用時間來沖淡一切。
喬慕宸依賴她,需要她,那麼就先暫時這樣相處着,也(挺ting)好。
兩個人,比朋友更親近,但戀人還差一步。
自從那次吻過一次之後,喬慕宸再也沒有碰夏思婉一下,而且也沒有再牽她的手。
――――――――――――――――――――――――――
半個月後。
兒童醫院裏。
鬱悠然臉色紅潤,坐在沙上,粉嘟嘟的,看着鬱晚安:“媽(咪mi),我們今天可以出院了對不對?”
“對!”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爸爸了?”
鬱晚安繼續收拾着行李:“是是是,帶你去見爸爸。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回家。”
“啊?媽(咪mi),我們還要去墨爾本啊!”
“你想多了,悠然,我們當然是回,在中國的家了。”
鬱悠然連忙拍手:“太棒了!”
鬱晚安收拾好行李,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
她回頭看着鬱悠然:“我們是先喫飯,還是先回家?你餓不餓?”
“先回家回家。”鬱悠然連忙嚷道,“媽(咪mi),我要回家!我們在中國的家,是不是很漂亮?”
“嗯,以前很漂亮。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鬱家還有沒有人。
也不知道,鬱晚柔有沒有在鬱家,幹最累最髒的活,讓鬱家至少乾淨整潔。
她更不知道,鬱家的大門,是開的,還是關的。
鬱晚安每天都在醫院陪着鬱悠然,分(身shēn)乏術,連買飯都是叫外賣,寸步不離。
因爲她一個人,走了,就剩悠然一個人在病房裏了。而且她也不敢怎麼出門,生怕遇到熟人。
鬱晚安也不願意去想太多了,既然回來了,那就回來吧。
只要她出現,那麼……他就會知道吧。
喬慕宸。
這個名字,她(愛ai)了十年的男人,兩個小傢伙,一直都嚷嚷着要見的爸爸。
鬱晚安拖着行李箱,伸出手:“來吧,悠然,媽媽牽着,帶你回家。”
回家吧,如果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活,那也還好。
她無所謂,喫苦就喫苦,拮据一點就拮据一點。
但是她現在有兩個孩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回家。
鬱悠然一聽到這句話,眼睛就頓時亮了。
鬱晚安見她高興成這個樣子,也笑了:“悠然,回家以後,什麼事都記得要……”
“都記得要聽媽(咪mi)的話。”夏悠然接過她的話,大聲的說道。
“對了。”
母女倆對視一笑。
回家了,鬱晚安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三個字,意味着什麼。
看着鬱悠然,鬱晚安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情qing)緒,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她只帶了鬱悠然回來,小霆……還在墨爾本。
鬱晚安咬了咬脣。
鬱家。
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出租車,在鬱家大門停下。
門口的保安照例詢問:“哪位?有什麼事?我們家主人不在家。”
出租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
鬱晚安輕聲說道:“是我。”
保安一愣,像是見了鬼一樣,嘴張得能塞得下一隻雞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鬱……鬱郁二……二二二……”
鬱家的雕花大鐵門緩緩打開,出租車馬上開了進去。
而保安,還在震驚當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鬱晚安在司機的幫助下,把行李都拿了出來。
看着鬱家的別墅,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鬱悠然十分興奮:“媽(咪mi),這就是我們的家嗎?這麼大……哇,好漂亮!”
“是的,悠然,這就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就要住在這裏了。”
鬱晚安牽着鬱悠然的手,走了進去。
客廳裏靜悄悄的,沒有看見人。
但是地板上乾乾淨淨,桌上也沒有絲毫灰塵,看出來是有人經常打掃的。
鬱家傭人在當年,散得都差不多了,只留下幾個老傭人,在鬱家幹了一輩子。
後來是喬慕宸從喬家,抽調了一些人手過來。
估計現在也都又調走了吧。
“悠然,你先在客廳裏,媽(咪mi)去外面把行李拿進來……”
鬱晚安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一聲驚叫:“鬱小姐!”
她一愣,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陌生的,頭微微有些花白的大叔,看着她,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你是管家吧?”鬱晚安想了想,問,“我沒有猜錯吧。”
“是是是,鬱小姐,我是這裏的管家。喬先生把我調到這裏來,然後我就一直在這裏,打理着鬱家上上下下了……”
鬱晚安笑了笑:“真的是麻煩你了。那麼請問一下,鬱家,現在還有多少人?”
“廚房兩個,打掃衛生的兩個,守門的四個,還有修剪花坪的一個花匠。”
“都是……都是新調過來的嗎?”
“不不不,都是以前鬱家的老傭人。喬少爺說,換了的話有些不妥,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
鬱晚安垂下眼,頓了一下,問道:“鬱晚柔呢?”
管家連忙點頭:“在,在的,在哪裏來着……鬱小姐,您要見她嗎?”
“不用。”鬱晚安搖搖頭,“我就是問問。”
“鬱小姐,我馬上去把消息告訴喬少爺,他要是知道您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說着,管家就要去打電話。
“等等,”鬱晚安說,“你不要去告訴他。”
管家不解的說道:“爲什麼?鬱小姐,這可是好消息啊,喬少爺肯定高興瘋了。”
“我……我……”鬱晚安眼睛遲疑着說,“我回來的事(情qing),我想自己跟他說。就……就不麻煩你了。”
管家一愣,然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鬱小姐,我明白的,我明白。您親自出馬,肯定比我這些人轉告,要好得多了!”
鬱晚安笑了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雖然回來了,可這心裏,實在是慌亂得很。
這鬱家,竟然一切都沒有變,喬慕宸把這裏,維持得這樣好。
傭人不多不少,一切都是剛剛好。
鬱悠然忽然說道:“媽(咪mi),我餓了,我現在想喫飯了!”
她這nai聲nai氣的聲音響起,管家怔了一下,這纔看見,客廳沙上,還坐着一個小女孩。
“鬱小姐,這,這是……這是您女兒?”
管家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剛剛這個小女孩,是在叫鬱小姐……媽(咪mi)?
鬱晚安點點頭:“是,我女兒,叫鬱悠然。”
管家張大了嘴:“這……這這這是喬少爺的……這,原來是小小姐!”
鬱晚安沒有說話。
管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最後嘆了一句:“回來就好,喬少爺也不必單相思了。”
在管家的張羅幫忙下,傭人把鬱晚安的行李,都搬到了樓上房間。
鬱悠然一直都撲閃着大眼睛,雖然不說話,但是一直都跟着鬱晚安。
鬱晚安去哪裏,她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着團團轉。
廚房在做飯,鬱晚安摸了摸鬱悠然的頭:“你乖乖坐着,萬一媽(咪mi)轉(身shēn)沒有看到你,把你撞倒了怎麼辦。”
然後,鬱晚安看着管家:“你先下去吧。不過,管家,麻煩你暫時不要把我回來的事(情qing)告訴喬慕宸,我想……”
“我知道,鬱小姐要親自告訴他。我明白的明白的,”管家不停的點頭,“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鬱晚安笑了笑。
房間門關上,鬱晚安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她這個蹩腳的藉口,還能拖延多長的時間。
不管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如果她現在看見喬慕宸,她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鬱晚安說道:“悠然,來,先洗澡,洗完澡我們就下樓,去喫晚飯。”
“喫完晚飯呢?”鬱悠然問道,一臉的期待。
“喫完晚飯,就散步,然後睡覺。”
“媽(咪mi),喫完晚飯,都還不能見爸爸嗎?”
“都很晚了,爸爸工作忙,要休息,所以今天不能來見你了。”
鬱悠然有些不高興:“媽(咪mi)你騙人……”
“媽(咪mi)沒有騙人。你會見到爸爸的,而且會比哥哥先見到爸爸。”
鬱悠然這才高興了一點。
鬱晚安抱着她去浴室了。
這裏是鬱家,這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鬱晚安和鬱悠然在浴室洗澡,根本聽不到外面生了什麼。
喬慕宸的車,緩緩的停在了花園裏。
副駕駛上,坐着夏思婉。
兩個人誰也沒有下車,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好一會兒,喬慕宸才說:“思婉,我今天帶你到這裏來,是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情qing)。”
夏思婉低着頭,輕聲說道:“你有什麼事要向我坦白?”
“關於……我第一次看見你,爲什麼會失手摔碎杯子的事(情qing)。”
夏思婉點點頭:“是……這件事,我有印象。”
喬慕宸現在是要把一切都告訴她嗎?
關於鬱晚安的一切?
爲什麼?
夏思婉覺得,喬慕宸這個男人,心思很深。
看起來,他懶懶散散,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可實際上,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在眼裏,只是不說。
這樣的人,很可怕的,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鬱晚安已經離開他太久太久了,夏思婉就算完全整成鬱晚安的模樣,出現在喬慕宸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都是因爲鬱晚安離開了,她纔有機會站在他(身shēn)邊。
喬慕宸雙手從方向盤上收回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思婉,你知道,這裏曾經住着誰嗎?”
夏思婉心裏跟明鏡似的,但是表面上依然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搖了搖頭。
“不知道也不奇怪。”喬慕宸說,“畢竟這件事當年被我一力壓了下來,而且也過去好些年了。”
喬慕宸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是根本不願意再說下去。
夏思婉也看出來了:“如果,不想說的話,我不知道也沒關係的。反正……反正我……”
“不,你還是知道的比較好。”喬慕宸說,“我不能瞞着你。”
夏思婉心裏很慌。
她忍不住問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之後呢?你告訴我,你然後想和我說什麼呢?”
“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喬慕宸說着,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了。
夏思婉只覺得後背涼,不知道要怎麼辦。
喬慕宸把她帶來鬱家,這分明是打算把鬱晚安的事(情qing)都告訴她!
他要跟她攤牌!
看着喬慕宸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替她打開了車門。
站在鬱家門口,夏思婉的腳,有些軟。
喬慕宸的神色,倒是顯得很自然,單手插在口袋裏,看了鬱家別墅一眼:“進去吧。”
這幾年他來鬱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果不是不得已,他實在不願意來這裏,總會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qing)。
夏思婉跟在他(身shēn)後一步遠的地方,看着喬慕宸的背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他的背影(挺ting)拔,夏思婉的眼睛裏,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愛ai)慕。
不管怎麼樣,她既然已經和喬慕宸走到這一步了,她就必須不能退縮了。
她也不(允yun)許退縮。
夏思婉就不信了,一個已經離開這麼多年的鬱晚安,她卻就在喬慕宸(身shēn)邊,還爭不贏她!
這段時間以來,喬慕宸對她,完完全全就是朋友的態度。
他不會越距一步,也不會說任何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彷彿那天晚上,他把她抵在牆上強吻的事(情qing),從來沒有生過一樣。
止於禮。
夏思婉常常會注意到,喬慕宸總是在看她,說話的時候看着她,不管做什麼事(情qing),他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她(身shēn)上。
她有時候會裝作沒有看見,有時候會擡頭直接和他的目光對上。
喬慕宸也不閃躲,看着她,目光悠長,好像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鬱家客廳。
喬慕宸長(身shēn)玉立的站在客廳裏,和鬱家這幽靜的環境幾乎要融爲一體。
夏思婉是第一次來。
管家早就迎了上來,滿面笑容:“喬少爺,今天您怎麼來了……”
“帶了一個朋友過來,隨便看看。”喬慕宸說,“你不用在旁邊跟着。”
“是,是,”管家應着,點點頭,側頭往夏思婉看去。
這一看,管家自然是愣了。
“這……這這……”
“行了,你下去吧。”喬慕宸揮了揮手,“這裏不需要你。”
管家本來是滿面笑容的,現在看見夏思婉,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鬱小姐,就正兒八經的在樓上房間裏待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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