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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今天晚上八點更新

第七十三章∶滿月

息音被扶上馬車,何惜金站在車下,同謝紅塵道別。

謝紅塵看着馬車裏的母女三人,若有所思。他心中疑心,但面上也不顯露。-息家是什麼作風仙茶鎮衆人不知,但謝紅塵卻是再清楚不過。33小說網

息老爺子是不會接回息音的,甚至也絕不會託請任何人幫助息音。屈昊英也就罷了,何惜金的話裏,卻隱約透出這麼個意思。他向所有人暗示,是息家拜託他前來處理此事。他在說謊,爲何?

以何惜金之嫉惡如仇,這盜匪就算是沒有眉目,他也絕不會如此輕易地離開。謝紅塵心中起疑,回到玉壺仙宗,就開始查看洞世之目。

從如意劍宗到仙茶鎮,幾個洞世之目的畫面拼拼湊湊。

雖然別的看不到,卻能清晰知道,小小的黃壤去到如意劍宗。隨後何掌門夫婦便乘馬車,帶着她趕往仙茶鎮。

那馬車自然並非一般馬車,按這種馬車的速度計算,他們應該早就到了仙茶鎮。中間一夜時間,何掌門他們去了何處?

查到這裏,謝紅塵已經很是懷疑。

但何惜金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他總不至於爲了一點錢財加害黃墅。

那麼問題是不是出在黃墅身上?

他犯下了令何惜金震怒的重罪,卻不好公之於衆?謝紅塵不意外,這樣的事,他已然見過了太多。

他命人嚴查黃野,竟真的翻出了此人幹下了許多污糟事。謝紅塵皺着眉頭,一頁一頁地翻看。

兩日後,玉壺仙宗在仙茶鎮鎮中心設立了一枚洞世之目,又以懸案爲由,將盜匪傷人一事就此擱置。

如意劍宗。

馬車平穩地停下,何惜金先行下車。

屈曼英扶着息音,也隨之下來。黃壤剛探出個小腦袋,何惜金就伸出一隻腳。黃壤不明所以,何惜金指了指自己的腳,示意她踩上去。

踩你腳上嗎?

黃壤猶豫着踩上去,何惜金那隻腳卻穩如山嶽。他輕鬆一擡腳,就把黃壤從馬車的踏板上放到地上。

黃壤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逗自己玩!

她嘻嘻一笑,身後黃均卻下了車,她抽了帕子,上前爲何惜金擦了擦腳上的灰塵。

-方纔黃壤踩上去,留了個鞋印。

何惜金愣住,但見她沉默少言,又是個十八歲的姑娘,不好玩笑。他說∶“回、回回回家。

黃均這才牽起黃壤,沉默地跟隨他夫妻二人,一同踏進如意劍宗。如意劍宗,比起仙茶鎮黃家,那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小的黃家土牆灰磚,但在仙茶鎮已經算得上富戶。可如意劍宗,朱門高牆,琉璃瓦、金畫梁。沿着臺階進到門內,只見練功場上門人弟子無數。

而內裏屋宇連綿,一眼望不到頭。

黃均牽着黃壤的手緊了一緊——她有些緊張。黃壤自然不以爲意,她也算是幾世爲人,什麼都見過了。

“孩子們,都跟着姨母過來。“屈曼英招呼一聲,黃均便拉着黃壤緊走幾步,生怕跟丟。屈曼英帶着她們,尋了一個安靜些的院子,說∶“如意劍宗弟子多,難免吵鬧。息音妹妹先住在這裏,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去外面挑個熱鬧的院子,也進些人氣。

息音一路沉默,到了此時,神色也很是恍惚。她在黃家癲狂,出了黃家,又沉默不語。

息音很是擔心,說∶“妹妹先歇着,我帶着兩個孩子四處走走。“息音不點頭,也不反對。屈曼英於是帶了黃均、黃壤出來。

她爲人很是細心,只是怕她走後,息音又發起狂來。兩姐妹又要捱打。

她牽起黃均和黃壤,出了房間,說∶“走,姨母帶你們見過哥哥和弟弟。“三人一路來到另一個院子,只見兩個男孩,一個大的在樹下讀書,一個小的在練劍。

屈曼英指着讀書的那個,道∶“這是姨母的大兒子何粹,這是姨母二兒子何澹。你倆過來,見過姐姐和妹妹。“

四人互相見過,黃均顯得很是拘謹。黃壤倒是活潑些。

屈曼英道∶“粹兒今年二十四,是大哥。均兒十八,排二。澹兒九歲,行三。阿壤最小,八歲。你們要好好照顧妹妹,不要欺負人,知道嗎?“

何粹和何澹倒是答應了。

屈曼英很是滿意∶“去去去,帶着妹妹在宗門逛一逛。一會兒記得回來喫飯。母親還得給你們姨母延醫。“

黃均在黃家也有幾個哥哥,因爲實在是沒留下什麼好印象,她此時也格外緊張。何粹倒是看出來了,他帶着姐妹二人,先去了宗門收留小動物的山谷。黃均一眼看水潭邊,幾隻小狗正在喝水,她不由呀了一聲。

何粹說∶“這裏是如意劍宗收養的小獸,貓貓狗狗都有。妹妹去玩,不會咬人的。“果然,女孩是喜歡這些的。

黃均便下到山谷,因爲門中弟子經常在此餵食,那些松鼠、野狗、小狗什麼的便全都圍了過來。何澹也跑下去一起玩,順便介紹每一隻小獸的名字和來歷。幾個孩子很快便熟絡起來。

屈鼻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很快便找了醫者醫治息音。但其實息音這些年,患的都是心病。心疾難愈,便也只有緩施藥、多寬慰。

屈鼻英倒也不意外——她本意也是讓息音好生靜養。橫豎只要離了黃家那個虎狼窩,日子總會好起來。

下午,黃壤抱着一隻白兔,跟黃均、何粹、何澹一起回來。那大白兔紅着眼睛,在她懷裏卻很乖,時不時抖動一下耳朵。

四人剛走到門口,就見家裏來了客人。

如意劍宗經常來客,這本不奇怪。然而今天來的人,顯然很不一般。

“是謝首座!“何澹很是激動,便是何粹不由加快腳步。一行人走上前,何粹當先行禮。

謝首座。謝紅塵。

他與何惜金相談甚歡,端的是耐心十足,並不嫌棄何惜金的口疾。

此時見了何粹和何澹,他也點頭笑道∶“何掌門的兩位公子,真是儀表堂堂,英偉不凡。“首、首首座過過過獎!“何掌門日常謙遜。

謝紅塵這纔將目光移到黃均和黃壤身上。

他目光謙和,黃均卻仍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謝紅塵知她拘束,溫和道∶“這便是黃家兩姐妹?“

何惜金道∶“正正正、正是。孩、孩孩子怕怕怕生。“他笑道,“謝謝謝首首首座多多、多多走、走動,熟、熟、熟了就就就好。“

黃均目光微瞟了一眼何惜金,以前在黃家,若是來了客人,她們這般愣着,黃墅定是劈頭蓋臉一頓打罵。只嫌她們丟了顏面。

而現在,何惜金卻是讓客人多走動。

“何掌門說得是。“謝紅塵也並不見怪,他說∶“本座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麼。一點小玩意兒,希望他們用得着。“

說罷,他掏出一些典籍,分別交到四個孩子手上。

何粹、何澹自然是激動謝過,黃壤抱着大白兔,帶着黃均,向他輕輕一施禮。

“阿壤……謝過首座。“她接過謝紅塵遞來的典籍,輕輕一拜,含笑說。人世輪迴,舊情毫釐不剩,舊怨自然也化爲煙塵。

謝紅塵點點頭,他總覺得黃壤面善。可這樣一個小小的姑娘,怎會面善?

他收回目光,道∶“你們姐妹二人,乃息壤一族之後。希望能繼續培育良種,莫要荒廢了才能。“

“謝首座教誨,我等謹記。“黃壤又向他行了個禮,小小的人兒故作大人之狀,瞧着倒是天真可愛。

何惜金看出黃均緊張,於是道∶“下、下下去玩。“

何粹便領着弟弟妹妹,去了別處。謝紅塵的目光一直追隨幾人,許久方纔收回。

黃墅的事,何惜金沒提,他於是也不問。兩個人便心照不宣地將此事就地揭過了。

果然,息家人聞聽了黃墅的事,也知道息音被屈鼻英接走。但從始至終,並沒有什麼反應。

息音畢竟是息家嫡女,她出了黃家這樣的事,仙門自然也有人風傳。只是息家人並不過問。息家極重顏面,出了這樣的事,恐怕巴不得這個女兒死了纔好。自然不可能過問。

倒是息音從前的一些舊友悄悄託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大家也不方便露面。便也不曾互相走動,只等着謠言平息,風頭過去。

母女三人在如意仙宗住下,但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謝紅塵贈給黃壤姐妹的典籍,乃是育種方面的法卷。黃壤便藉着這事兒,央着屈曼英幫忙租農田。

屈最英耐不住黃壤撒嬌,也覺得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她便依了黃壤,從如意劍宗的土地裏爲她劃了一塊。

這本也是個讓小孩子玩耍的心思,她並不指着黃壤真能做什麼。

她就一個小孩,又沒有幫手,能做什麼?

而黃均卻不喜育種,她經常在練功場看諸弟子練創劍。屈曼英見了,便有意無意地教她幾招。

黃均做事認真,一套劍法練下來,居然也是有模有樣。

屈曼英見之心喜,便乾脆收了她作弟子。——不說練成什麼絕世高手,孩子有點事幹總是好的。

黃壤在這塊土地上忙忙碌碌,而土地並不會辜負她。

這一天,何惜金親手給大夥兒炒了糖炒栗子。黃壤、黃均圍着屈曼英,何粹、何澹挨着何惜金,一家人做了壺好茶,一邊喫栗子,一邊閒聊。

息音沒有過來。

事實上,從住到如意劍宗,她就不怎麼出門。好在她也不打人罵人,只是發呆。

黃均一直在替衆人剝栗子,黃壤一邊喫一邊扯着何惜金的袖子,說∶“姨父,我想委託你一件事。“

“委、委、委託?“何惜金聽得發笑,“說說說出出、出來聽、聽、聽聽。“

屈鼻英給黃壤衝了茶∶“喝點水,別噎着。“黃壤認真地說∶“對,我想讓你幫我賣一批良種。“

“哦、哦?“何惜金點頭,說∶“我我我們、們家阿、阿壤、壤的良、良種,那、那那必、必必須得、得得高、高價!“

屈鼻英等人聞言失笑,黃壤卻認真地點頭∶“必須高價!“原以爲她只是說笑,誰料到她卻極爲認真。

當天下午,她就帶着一包良種,找到了何惜金。

“這是小麥種,四季都能種。姨父,幫我把它們賣了。“黃壤將種子遞給何惜金,種子不多,因爲她的土地小。

何惜金把這袋種子接過來,點頭道∶“好!“

雖然是答應了黃壤,但何惜金很明白,這種子不好賣。

畢竟種子這樣的東西,關乎來年的收成。這樣沒名沒姓的良種,誰敢買?

但何惜金也不是個會隨意糟蹋孩子心血的長輩。黃壤小小年紀,又是土妖出生。她願意培育良種,本就是造福於民的事。

何惜金甚至覺得,應該送她去朝廷的育種院上學。

如今朝廷亟需良種,他們建有自己的育種院,也對外吸納學子。當然了,收效甚微。

育種師以土妖天賦最佳,而土妖大多都有父輩傳承。誰會去朝廷學藝?

而除了土妖,其他人想要育種,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何掌門提着這袋種子,想了半天,交待自己宗門的佃戶,將這種子好生播種。如意劍宗這麼大一個宗門,總不能全靠弟子交納的學金過活。

他們不僅有自己的土地,還有灌有劍招的護身符、供凡人修習的強身劍法等等。開源節流,仙門也不能免俗。

何掌門用自己的小金庫支付了黃壤的良種錢。

他認爲已經給得很多了,黃壤卻不太滿意,要他下次不可以隨便賤賣。何掌門苦笑——這樣下去,自己的私房錢會不會不夠花?

過了約摸三四個月,何掌門早將這事兒忘記了。忽有佃戶告訴他,道上次的小麥良種成熟了。

何掌門對孩子的心血十分重看,不管好孬,他決定親自去看看。隨後,何掌門站在這塊農田之前,呆住。

“這這這是……上上上上次的小、小小麥種?“他問。

“回掌門,正是。“佃戶答得戰戰兢兢,“都怪小的。小的想着這麥種不多,便沒按袋上育種師交待的施肥!請掌門治罪!“

那佃戶悔不當初,像他們這樣務農爲生的民戶,對良種最是愛惜。他十分心痛。

何掌門站在地邊,整個人都驚住。

他雖然不務農,但也不是五穀不分之人。這小麥植株低矮,但麥穗飽滿。何惜金一眼就看出,這絕不次於市面上一些售價昂貴的名種!

而佃戶卻說,並沒有按育種師交待施肥。這對於許多良種而言,都是大忌。

也就是說,如果正確施肥,那這小麥種的產量.何惜金暗自心驚∶“你、你、你誤、誤誤事!“他斥了那佃戶一句,急急忙忙地趕回家。

黃壤不在,何惜金於是去到地裏尋她。果然,黃壤坐在地邊,雙手托腮,正在打瞌睡。

而地裏,金黃的小麥隨風搖擺,一臉豐收的得意模樣。

何惜金搓了一穗麥種,只見那金黃的小麥果肉厚實,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如玉如珠。確實是好東西。

“阿、阿阿壤!“何掌門把黃壤叫起來。黃壤睡眼惺忪,見是他,這才起身∶“姨父!“

何掌門牽起她,說∶“姨、姨姨父送送送你去去育、育、育種種院上學,好、好好不、好?““育種院?“黃壤因着喜歡他,連他的結巴也不嫌棄了。她有時候還挺愛跟何惜金說話的。她說∶“那是什麼地方,我不去。“何惜金說∶“是、是朝、朝廷、官、官官學。

“朝廷?!“黃壤眼睛一亮,扯着何惜金的袖子,問∶“是在上京嗎?“

“不不不不在……上、上上京……“何惜金說。黃壤大失所望∶“那我不去。“

何惜金又補了後半句∶“還、還、還能、在在在哪?“

…….“黃壤仰起頭,一臉幽怨∶“姨父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何惜金哈哈大笑,黃壤這才揪住他,道∶“我要去!你和姨母送我去,好不好?““好、好好!“何掌門得了個才華橫溢的侄女,自然也是愛得不行。

這事宜早不宜遲,他跟屈鼻英一商量,便決定送黃壤去上京。朝廷官學,不僅有大儒講學,還有廣闊的田地可供實驗。

這對於黃壤這種“沒見識的黃毛丫頭“,確實是最好的啓蒙。她若是身在黃家,尚有人指引。如今既然出來,就只能依靠學堂了。

何惜金和屈曼英也不耽擱,夫妻二人帶上黃壤,直奔上京。黃壤心中雀躍無比,自然不是爲了什麼官學的育種院。——上京,這個地方,總是跟第一秋血脈相連。她閉上眼睛,連馬車行走的聲音都覺得悅耳動聽。

如意劍宗的車駕,自然是快。

一行人很快就進了上京城。黃壤一路沿街細看,可此時的景象,其實同現實裏第一秋帶她逛街時大不相同。

上京雖然繁華,人口也衆多。但與仙門相比,便透出一股凡俗的落後感。這裏很難看見仙門之人,偶爾路邊叫賣的一些法寶,也粗劣得不值一提。看來,此時的朝廷確實是實力衰弱,不能同仙門相比。

及至車駕進了內城,人略少些,但樓閣屋宇卻更精緻。

屈曼英摸着黃壤的頭,說∶“你到了這裏,便要好好上學。不可以和先生頂嘴,知道嗎?“她話音一轉,又說,“但是,你若受了欺負,也要告訴姨母和姨父。不可以自己默默忍着。“

就連黃壤,都聽出了她話裏的不捨。那一瞬間,她有一種父母送她前來上學的錯覺。

馬車停在育種院門口,屈曼英將黃壤抱下來。

何惜金帶着她們進去。以他的身份,親自到場,育種院自然也十分重視。院監宗子瑰親自將他們一家引入書房,熱情相待。

但得知何惜金帶來求學的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宗子瑰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黃壤此時還不足九歲,又是土妖,開智只怕比常人更晚一些。宗子瑰十分爲難。

屈鼻英自然是看出來了,就在此時,外面有人道∶“宗院監,宮裏來人了。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

宗子瑰一聽,眉峯更是緊皺,說∶“請進來。“

不多時,外面宮女腳步細碎,很快來到書房。

“宗院監。“她向院監打過招呼,這便向着屈曼英,笑盈盈地道∶“見過何掌門、何夫人。‘‘‘‘

屈曼英點點頭,笑着問∶“久不見你家娘娘,她身體可好?“

那宮女道∶“承蒙何夫人垂問,娘娘不久之前,喜添一位皇子。宮裏上下都忙着慶賀。適逢您和何掌門大駕光臨,娘娘便命奴婢前來問一聲。不知小殿下能否有幸,請二位賞光,喝個滿月酒?“

“這個自然。“屈曼英道,“我等榮幸。“那宮女聞聽,便呈上請帖,隨後喜滋滋地去了。

宗子瑰一看,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駁了何惜金夫婦的顏面。

他只得道∶“何掌門和夫人大老遠將孩子送到老夫手上,自然也是信得過老夫。這個孩子,老夫定當全力教導.不負所托。“

何惜金和屈曼英自然又是一番道謝。

其實皇后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必戳破。她特地在此時派宮女過來,用意已經再明白不過。

屈曼英本就捨不得黃壤,也便在上京多住了幾日。等到這一天,小殿下的滿月酒。

何惜金、屈懸英打了一個長命鎖,帶着黃壤一起前去赴宴。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大喜事。

當今陛下子女衆多,一個小皇子,並不值得普天同慶。但當今皇后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這才大操大辦。

小殿下滿月酒,朝廷所有官員全數到場。

黃壤跟着屈曼英,也不管那麼多,撿了好喫的,就準備喫個飽。

如今的皇宮,跟現實中也頗爲不同。

黃壤好奇地打量四周——也不知道師問魚的皇子生到多少了。什麼時候才能輪到第一秋。

她嘆了口氣,喝了口茶準備順一順嘴裏的糕點。

突然身邊有人說∶“八十六殿下真是一臉福相,看着就令人喜愛得緊啊。““噗——“黃壤一口茶全噴在了地上。

……萬萬沒想過,我也是喝過自己夫君滿月酒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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