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猛鬼當場嚇瘋,李沐晴堅強的意志力也算是超人一等了。
伸手探探鼻息,林天抱起她輕輕放到一樓房間的沙發上,轉身掠起一陣風,手擎符紙,幾步躍上了樓梯。
陰陽法眼洞開,普通人此時看到的鬼臉在林天眼前卻是另一幅景象
當陽氣下沉,月上中天時,猛鬼殺陣聚集庭院附近的煞氣,侵入人體大腦,營造出各種幻境,在黑夜裏大多以鬼的形象嚇人,因爲經歷和認知不同,每個人看到的鬼都是不同的。
而此刻
無邊的煞氣,絲絲入扣的黑線,密佈整個房間,縱橫交錯,如犬牙,如蛛巢上上下下,陰氣煞氣環繞,向他蜂擁涌來,就好像一羣綠頭蒼蠅見了血
“濯”手中破殺符靈氣噴薄而出,金芒刺眼,絲絲縷縷的黑線分崩離析,化作塵埃,立刻就空了一大片。
破殺符的金光耀動時間極短,不過一瞬,房間裏就清朗了許多倍。
窗戶還是緊閉的,林天手指夾着符籙,在臥室裏走了一圈,煞氣基本上驅得差不多,這纔來到窗前,準備打開那道木窗。
以今晚的情況來看,王浩當時一定還沒有開窗戶,就嚇成了瘋子。殺陣的威力效果遠遠超出之前林天的推測。
這扇木窗後頭究竟有什麼,馬上就要揭曉。
手指差着毫釐就要觸及到窗戶時,林天忽覺有些不妥,快速縮了回來,凝神注視了一會兒,將破殺符順着縫隙塞了出去。
撲哧撲哧
一連串響聲如燃着了火藥,破殺符好似活過來一般劇烈扭動,一縷縷煞氣順着窗戶縫蔓延進來,但很快就煙消雲散。
“好險”等到抽回符紙,林天注意到上面的符號已經完全消失,只餘下一片烏黑痕跡。
佈陣的人手段高超,若不是多個心眼,差點就入了他的套
窗戶外的煞氣要比屋內強出數倍,一旦開窗,非被這強煞侵入體內不可,以林天的能力,強行逼出煞氣不在話下,也不會被猛鬼嚇破膽,但身體受損是必然的,弄不好損耗元氣,實在不值。
準備工作還是不夠充份,要完全破解這道猛鬼殺陣,還需要一些法器道具纔行,或者等到白天煞氣減退的時候再來查探。白天的時候,他害怕打草驚蛇,沒有破掉殺陣,不料養虎成患,現在想破也破不了。
想了想,林天決定知難而退,下次再來。
返回一樓,李沐晴還沒有醒過來。
林天撿起手電筒,在她眼前晃了晃,“老婆,天亮了該起牀了”
李沐晴悠悠撐開幾噸重的眼皮,看到是他,想破口大罵,卻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已經完全虛脫。
“誰剛剛說不怕鬼”林天笑呵呵探了下她的額頭,冰涼,再握了下她的手,也是沒有一絲溫度。
向來雷厲風行的警花被嚇成這個樣子,卻也着實讓人心驚又心疼。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拉起她的手臂繞過肩膀架起來,林天扶着兩腿發軟的李沐晴走出這個陰森森的四合院。
跨過門檻時,他擡頭望了望二樓窗戶,那裏一片漆黑,沒有絲毫光亮,彷彿遮蔽了星空。
“喝不喝水那邊有個小賣部。”把李沐晴放到機車座墊上,林天掏出了香菸。
“給我煙”艱澀的嗓音像個多年沒有發聲的囚犯突然開腔,根本不是女人的聲音。
林天叼着煙一愣:“你也抽來,我替你點上。”
李沐晴閉着眼,深深吸了一口,馬上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會抽,逞什麼強”林天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感覺很好笑。
“水”李沐晴憋紅着臉,一部分是被煙嗆的,另一半是氣的。
氣自己在這個流氓面前出醜,氣自己被鬼嚇暈了過去。
“等着”
林天答應一聲,向小賣部跑去。
盯着他不慌不忙的身影,李沐晴忽然覺得,這個傢伙有時候也不是特別討厭。
“水來了,算上剛剛那根菸,一共三塊錢。”林天一手拎着礦泉水,一手攤開,擺明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態度。
“”李沐晴好一陣無語。
如果她還有力氣的話,一定不會吝惜踹他一腳。
林天和她瞪了一會兒眼,忍不住哈哈大笑,替她擰開蓋子:“開個玩笑而已,我會那麼小氣嘛。給。”
李沐晴哼了哼,接過去一口接一口猛灌,好像要把失去的力氣和勇敢都給補回來。
“行不行不行我來開。”機車這種東西,看似不難掌握,雖然林天沒有試過,但應該難度不大。
李沐晴一口氣喝光整瓶水,站起來做了個吐氣伸展的動作,冷哼道:“不需要,你走不走”
“當然
,方便的話,送我到小區門口怎麼樣”李沐晴是要上夜班的,林天現在只想着回去躺在沙發上喝啤酒,看電視。
“想得美”李沐晴發動機車,嘗試着活動活動手腕,感覺輕鬆多了。
林天很自覺地跨上去,摟着她的腰坐好,機車離開小巷,褲兜裏的電話竟然響了。
這時候誰會找他
看到來電顯示,林天頓時有點魂魄離體的感覺,柳芳菲該不是下午翹班被她逮到馬腳了吧
剛剛按下接通鍵,手機裏就傳來柳芳菲不容拒絕的命令:“給你十分鐘,糖果門口碰頭”
還沒來及詢問細節,電話就被掛斷
“你知不知道糖果”林天張着嘴大聲說話,連吃了幾口夜風。
李沐晴皮靴點地,剎住機車,臉上沒有表情地說道:“不知道,那邊有幾個摩的司機,你去問問。”
林天屁顛屁顛跑過去,剛走出幾步,感覺不對勁,一扭頭,李沐晴已經發動車子一溜煙揚長而去
草又被涮了
花錢搭摩的,大概五分鐘,就趕到了柳芳菲說的地方。
站在馬路邊伸頭向裏面看一眼,林天趕緊縮回了脖子。
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有啊繚亂的光影,扭動的腰肢,恣意奔放的身體,這種情景讓林天有點牴觸,又想一窺究竟。
他在紅崗監獄那樣的地方長大,看慣了平靜,而夜店這種地方,恰恰是截然相反的環境,喧鬧,放縱,沒有規則,沒有約束,只有無休止的吵鬧和交易。
來回踱了幾步,林天蹲在馬路牙子上像個混混一樣沒有任何形象惡狠狠抽着煙。
柳芳菲約他來這裏幹什麼
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
身後響起一陣高跟鞋的清脆聲音,香風襲來,一雙小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女人調皮地說道。
“柳總不對,柳芳菲那小妞沒這麼頑皮。方柔也不對,她沒你這麼香。”
就在女人不滿地噘着嘴時,林天哈哈一笑:“我猜到了,萱萱是不是”
“討厭怎麼現在才猜到”萱萱鬆開手,跳到了他面前。
眼睛一亮,林天再也無法淡定了。
萱萱一襲粉色帶毛毛絨的吊帶超短裙,修長的雙腿裹着白絲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極爲性感、可愛、搶眼,頭髮上還戴着一對雪白的兔耳朵,臉上蒙着歐式面紗,這是要扮哪樣
“好不好看”萱萱眨巴着睫毛,一副楚楚動人的表情。
“差點什麼。”林天咂摸着嘴說。
“嗯”
“一根胡蘿蔔。”林天壞壞地笑着。
“爲什麼不是青菜”萱萱不解。
“胡蘿蔔除了喫,據說還有多種用途。”林天蹲在那裏,色色的眼神瞄向萱萱的大腿,超短裙恰到好處遮住了裏面的安全褲,讓他只能略帶遺憾地繼續向上看去。
“是維生素嗎”萱萱還是聽不懂。
“臭流氓,又在騙小姑娘”柳芳菲帶着寒氣的嗓音從背後飄來,林天尷尬一笑,緩緩起身,轉過頭去。
喲今天這是怎麼了萱萱打扮成兔女郎也就罷了,柳芳菲竟然也性感地一塌糊塗
豹紋
從大v字領束胸小馬甲,到只能包住屁屁的短裙,再到腳上那雙英式小皮鞋,柳芳菲全部選用了碎花豹紋款,身上的布料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狂野與張揚的氣息四溢。
“你們倆,玩什麼”林天生怕又被她們耍了,女人的毒計用起來比男人更隱蔽,更狠,往往殺人不見血,嬉笑玩樂中取你性命。
“pub。”柳芳菲挑了下眉,一手勾着手袋,姿態撩人至極。
“叫我來幹什麼”
“做我們的盾牌啊你沒看那邊,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盯着我們嗎”萱萱輕聲笑着,卻伸出小手衝那些混混揮了揮。
“明白了,原來我是金剛盾。”林天無奈地笑笑,卻被萱萱挽上了胳膊。
“包你玩到忘了姓什麼。”柳芳菲走過來,挽住了他的另一邊。
夜晚,給了人放縱的理由,星空上那無盡的黑暗幕布,如一張巨型桌布,掩蓋了墮落、糜爛與沉淪。
男人爲女人一擲千金,女人爲享樂和虛榮出賣身體,在一座座夜店,一條條街角,遊蕩在其中的男人和女人都在尋找屬於他們的獵物。
糖果pub就是這座城市裏典型的娛樂場,酒吧、舞池、包房設施齊全,夜夜爆滿,沒有門檻限制,只要是人都可以到這裏瘋,在這裏嗨到天亮。
踏進門的瞬間,轟然震撼的勁爆音樂剎那間強堅了耳朵讓人從一個世界踏入了另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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