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的速度倒是挺快，短短時間就已經找到你們的鋪子了。”
沈昱修給顧念笙倒了一杯靈茶，在其對面坐了下來，清雋的臉龐漾着雲淡風輕的笑，明明是在感嘆對手的速度，卻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淡然。
顧念笙亦是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這靈茶，“一般。”
“一般？”
沈昱修的臉色這纔有了變化，透着不滿，“這可是五品靈茶，剛拍回來的。”
“拍賣會上拍來的？”顧念笙眉梢微挑，“我們噬天宮沒有賦靈師嗎？”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五品賦靈師身份尊貴，平日裏即便是見到了我們也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你讓他製作令哈，說不定還會覺得你小瞧了他而心生不滿，這些傢伙向來矯情。”
顧念笙輕笑一聲，對這樣的情況倒也不意外，通常一品賦靈師製作的靈茶比較多，提升到了二品之後，很多賦靈師爲了覺得自己與一品的與衆不同便不願意再製作靈茶了，更別說是五品賦靈師了。
照這麼看來，這一壺五品靈茶的確很珍貴。
“我可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纔拿出來給你喝的，還嫌棄！”沈昱修搖了搖頭，頗有一副顧念笙不識貨之感。
“你堂堂一殿之主，五品靈茶也不算多了不得吧。”
顧念笙輕笑，沒想到沈昱修在這方面還有點小執着，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也沒什麼東西好感謝他，現如今東西就有了。
“賦靈師少見啊！”沈昱修正了正神色，“賦靈師本就少見，大多還都是一品賦靈師，能晉升到二品甚至高品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
五品的賦靈師更是少見，雖說賦靈師和煉藥師一樣都是一品到九品，但整個大陸就沒出現過九品賦靈師，六品以上都極爲少見，可見這五品靈茶有多難得。”
“是是是，你說得有理。”顧念笙點了點頭，“我是說在五品靈茶之中，這靈茶製作的不算好。”
“這你竟也知道？”沈昱修有些意外，“看來在那兒靈茶喝的不少啊，連這都能品出來。”
顧念笙本以爲沈昱修應該是知曉自己賦靈師的身份的，不過仔細想想之前自己一直是用墨離的身份展露賦靈師的，而以顧念笙的身份向來沒展露過這一點，他不太清楚也正常。
“蘇洵那倒是有品質更高的五品靈茶，這傢伙上次就用這東西擠兌我，我纔去拍賣行拍得這靈茶，還是略遜一籌。”
沈昱修說到這嘆了一口氣，也是顧念笙認識沈昱修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他爲了一家小事嘆息的模樣，可見執念的確夠深。
“不急，改日我送你更好的。”
“那我就等着了。”
沈昱修開了句玩笑，倒也沒將事情放在心上，顧念笙來了噬天宮，就目前的情況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了聖宮了，尤其是在這煉丹比試之前，麻煩事不少。
之後倒是可以偶爾回聖宮，噬天宮的弟子想去什麼地方還是不難的，唯一擔心的是去的過程中若是被人發現了端倪，事情或許就麻煩了。
現在四殿的爭端嚴重，蘇洵和蘇溪都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們的痛腳，一旦出去了勢必也會想方設法地跟着，總是得多小心些。
“說回正事了，你覺得雲菲效忠的是蘇溪還是蘇洵？”顧念笙問道。
“蘇溪。”
“我對他們倆的性子都有所瞭解，如果雲菲效忠之人是蘇洵，以他目前的狀態應該不急於找你的麻煩，反正你與蘇溪之間的矛盾已經爆發了，隔山觀虎鬥，是他最喜歡做的事，犯不着出來當出頭鳥。”
沈昱修在分析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副運籌帷幄雲淡風輕的模樣，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不自覺地信服。
“可蘇洵的身邊有蘇嬌，蘇洵不想這麼做，蘇嬌一定想。”
顧念笙挑眉，蘇嬌雖是九影之一，但這個女人不知怎的對她的敵意極深，這段時日以來發生的種種早已經將她氣急了，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出手對付她。
“蘇嬌沒有機會對你出手了。”
顧念笙微怔，“什麼意思？”
“自從上次你與闞伯的比試之後，她回去就被蘇洵禁足了，這些日子都沒能出來。”
“難怪我之後一直都沒瞧見她。”顧念笙恍然，又覺得奇怪，“她與蘇洵之間鬧矛盾的？我看之前蘇洵對她也比較寵，怎麼這會兒就被關了禁閉？”
“蘇洵也是能忍耐的性子，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不喜貿然動手，可蘇嬌針對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想必也惹怒了他。
蘇洵對蘇嬌未必是真情，影子之爭不易，而他只需要虛情假意哄得蘇嬌相信便能順理成章地成爲殿主，比起其他人來可要簡單多了。”
顧念笙感嘆着搖頭，“如今他殿主之位已經坐穩，蘇嬌自然也就沒有之前的用處了。”
在她看來，蘇嬌的確夠愚蠢，竟然將一切都壓在一個男人的心上，倘若這男子對她是真心相待也就罷了，可蘇洵那樣的人顯然並不是重情重義之人，她這個賭注簡直錯得離譜。
“如果蘇嬌懂事些也就罷了，蘇洵倒也不至於此。”沈昱修輕嗤一聲，“蘇洵向來會做表面功夫，蘇嬌與他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曉，以他的性子定然會表現出對她的疼愛，也讓大家相信她的承諾。
只不過，蘇嬌自從成爲影子開始便十分傲氣，現如今的脾氣早已經不比當初了，依我看，她怕是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聽出沈昱修話語中的深意，顧念笙也意識到了噬天宮這些人心的冷漠。
由此可見，蘇洵由始至終對蘇嬌就未必是真心，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利益所需，就連這所謂的真心也都只是演出來的罷了。
蘇嬌若是乖巧，他可以多演一陣子，可蘇嬌不聽話，自然也就意味着提前離場。
“以蘇嬌的性子，她是怎麼當上九影的？”
顧念笙皺眉，其他幾個影子她都沒怎麼打過交道，對其性情並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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