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內忽地亮起來,菲爾曼站在大天使像的面前,神色不明,他看了眼僵直着身體的洛斯特,淡道,”最好別亂動“
洛斯特抿着脣,身體暗暗發力,卻覺得有一股力量在束縛着他,讓他無法支配身體,只能被隔在那無形的屏障裏面。
卡達西抱着手臂,紅瞳盯着菲爾曼,突然開口道,“這麼快就恢復了,真是不錯“。
”謝謝“,菲爾曼涼涼看他一眼,他用最快的速度進了地下室,卻並未找到那些孩子,想來一定是被救走了,不過他早有預料,提前儲存着一罐血液,此刻剛好解了燃眉之急。
他拿起手杖敲擊了兩下地面,清脆的響聲在教堂內迴盪,撒曼看看洛斯特,對方顯然已經被控制住了,無法移動,他咬咬牙,”放了他!“
“蠢貨,這麼喊一聲他就能放人?”,卡達西毫不客氣地嘲諷他一句,眼神暗暗打量着菲爾曼的身體,壓低聲音道,”你沒發現他已經恢復了?“。
“……”,撒曼皺了皺眉,緊了緊手裏的劍,“看來他是有準備”。
“只能說你笨,上次一定是被他發現了”,卡達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眯了眯眼,“真是一不警惕啊”,他看了眼菲爾曼,“不過我可一點也不擔心你兒子的性命,所以,”,手中長鞭再次出現,卡達西笑了笑,倏地朝着菲爾曼衝過去。
“喂!”,撒曼咬牙看了眼洛斯特,對方也正看着他,目光相觸,對方點了點頭,撒曼便咬牙緊隨卡達西之後,衝了上去。
菲爾曼沒有料到卡達西竟會突然衝上來,一時間躲閃不及,硬生生用手臂接下了一鞭,黑色短刺刺入手掌手臂,流下一滴滴鮮血。
卡達西帶來的巨大沖力尚未完全緩衝過來,撒曼便帶着劍朝他襲來,他拉着長鞭一拽,卡達西便被擋於身前,撒曼生生地偏離了劍鋒,一劍砍在了天使的翅膀上,雕塑的一塊兒掉落下來,砸在卡達西的肩膀上,他悶哼一聲,抽回了鞭跳到一邊。
撒曼看他一眼,“抱歉!”,便繼續朝着菲爾曼進攻,長劍劃過菲爾曼的手臂,留下一道口子,留下黑紅的血液,菲爾曼趕緊用手杖迎擊,兩者相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兩個人都被這力道震的後退。
卡達西揉了揉肩膀,動動脖子,薄脣開合,斜睨了一眼撒曼,“沒用的東西”,說完,便自己迎擊上去,用長鞭鎖住了菲爾曼的小腿,用力將人往這邊拽。
撒曼找準時機,用劍狠狠向着菲爾曼的肩膀砍過去,一劍見血,菲爾曼的黑色長袍撕裂,肩膀豁開一道很長的口氣,血腥氣很快在空氣中瀰漫。
“……”,手杖裏射出一道紅光,打在纏在腿上的長鞭上,鞭子竟是被截斷了!他猛地後退,身形矯捷,一下子便移動到了被困的洛斯特那裏,手杖抵在了洛斯特的脖子上。
“別動!”
他黑沉的眼睛看着就要衝上來的撒曼,“別動,再過來,我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麼”。
邊說着,他手上力道也加重了,那手杖彷彿是什麼鋒利的兵器,接觸到洛斯特脖頸後,那塊兒便會露出像被刀劍劃傷的血痕。
撒曼只得停住了繼續進攻的腳步,但正如卡達西所說,他可不在乎被抓住的人是誰,這絲毫不會影響到他,他不屑地看了眼撒曼,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留下一句,“我殺了他,洛斯特自然會沒事”,便飛身向前。
他速度極快,竟是在菲爾曼動手之前,就打中了他的手腕,長鞭纏繞着拉開了菲爾曼的手,卡達西向後看了一眼,惡聲惡氣道,“還站着做什麼?!”。
撒曼這次趁機跑山前,試着用劍去砍圍住洛斯特的屏障。
菲爾曼咬着牙,被卡達西逼迫着不斷後退,後背忽然抵上堅硬的牆壁,他咬咬牙,展開雙翅,向上飛去,天窗被破開,玻璃碎裂,嘩啦啦掉了一地,那天窗不小,彩色的玻璃碎裂後盡數掉落下來,卡達西趕緊躲開,臉頰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他咬着牙退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
菲爾曼已經通過天窗逃了出去,他舔了舔指間的血,看向還在執着於破開屏障的撒曼,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一起砍”,他抽緊手裏的黑鞭,接着便與撒曼的長劍一同落下去,屏障發出破裂的聲音,接着無數塊兒晶亮的透明碎片嘩啦啦掉下來,落了一地。
洛斯特的身體恢復了自由,卻仍舊覺得很是僵硬,他揉着手腕,看了眼卡達西,輕聲道,“多謝”。
“是該謝謝我,要不是有你這個蠢貨,我早就殺了那個人”,卡達西一點兒也不推辭,不留情地嘲諷了幾句,他摸着長鞭斷裂的地方,手指摩挲着切口,“還追嗎?”。
撒曼和洛斯特對視一眼,剛要開口,洛斯特忽地雙手捂住了脖子,他的脖子倏然發燙,疼痛自傷處蔓延,痛苦地蹲下了身子。
卡達西驚訝地看着他,伸手想要碰他的脖子,卻被一把打開,洛斯特眼神迷濛地看着他,臉色蒼白,他揮了揮手,那張臉便變回了撒曼的樣子,卡達西一愣,下意識擡頭去看站着的’撒曼‘,對方果然已經恢復了洛斯特的樣貌。
他笑了笑,眼神卻十分冰冷,“你們倒是聰明?”。
“……”,洛斯特扶着撒曼站起來,將他扶靠在長椅上,沒好氣地看着洛斯特道,“我們沒說要什麼事情都通知你”。
卡達西站起身,聳了聳肩,“也對,不過,”,他彎下腰,看着撒曼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點了點下巴,道,“他好像是中毒了”。
洛斯特瞪大了眼睛,“什麼?中毒了?”。
卡達西懶得再回答他一遍,不耐煩地點點頭,“真是個沒有的傢伙,一定要我說第二遍嗎?”。
他揉了揉頭髮,看了這父子兩個一眼,突然摸着下巴笑起來,”嘶,你們什麼時候換的?我都沒有發現?“。
洛斯特瞪他一眼,“要你管?”,他擔心地看着撒曼,對方的脖子已經變成了青紫的顏色,那青紫還在持續蔓延,臉色看起來極差。
“不管不管”,卡達西聳聳肩,“只不過忽然覺得你們兩個是真的連氣息也很相像啊”。
“我們還不到能夠和平地坐下萊談論這種事情的關係……“,撒曼突然開口了,他抓了一下洛斯特的手,撐着他的手臂站起來,站直身體,”我們先回去吧“。
洛斯特看着他的脖子,那裏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可怖,整塊兒脖子的肌膚都已經變成了可怕的顏色,“父親……”
撒曼擺擺手,”我沒事,沒有解不了的毒,“,他的眼裏閃着寒光,”不過是一個人類罷了“。
卡達西搖搖頭,似乎也不想再追上去了,便往教堂外走,“既然如此,你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喂!不幫忙的嗎?”,洛斯特看着他背影。
卡達西停下來,轉身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希望我幫你?”
“……”,撒曼拉着洛斯特往外走,“不需要”。
這樣陰森的表情,不害死他就算了,怎麼可能幫他?
“唔,那好吧”,卡達西攤開手,“祝你好運,”,他笑了笑,道,“老朋友”。
“走吧,先回去”。
娜莎和夏爾暫時將救出來的孩子全部帶回了家,這些話孩子雖說被關在那種陰暗潮溼的地方,但許是因爲需要新鮮充足的血液的緣故,似乎並沒有缺少喫食,但應該是太害怕的緣故,大概是沒有喫多少東西,看起來都細胳膊細腿的,面色也不太好。
蘇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孩子,一時愣住了,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他看着梅隱友善地安撫着孩子們,熟練的爲他們準備食物,不覺疑惑,“阿隱,你很擅長養孩子啊……”
“……噗“,梅隱笑出了聲,他揉揉一個小男孩兒的腦袋,看着他好不容易露出笑容的臉,對蘇納道,”這很奇怪嗎?“。
蘇納尷尬地捏了捏手指,“也不是啦,只是看到你面對這麼多孩子還遊刃有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孩子……”,他看着正圍坐在餐桌前喫着東西的一張張小臉,笑道,“說起來,以前甚至很少見這樣小的孩子”。
梅隱笑了笑,“那一會兒你來照顧他們吧”。
“哦……“,蘇納點點頭,良久才反應過來,臉都紅了,”什麼!?“。
他爲難地看着梅隱,撇撇嘴,“你不覺得我也是個孩子嗎?”。
“十八歲的孩子?”,梅隱歪歪頭,打趣他道。
“這個小傢伙倒是比洛斯特好哄的多”,看着他們互動的娜莎抿了一口茶,突然開口。
夏爾看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蘇納愣了愣,一下子跑到她面前,叉起腰,“是吧是吧?我是不是比他好一千倍?”
說着,他還埋怨的看了梅隱一眼,“聽到了嗎阿隱?”。
“……”
“喂,能不能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說壞話?”,門被大力打開,洛斯特扶着撒曼走進來,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看到撒曼的臉色,夏爾募地站起來,迎上去幫他把人扶着靠坐在沙發上,看着撒曼的脖子,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洛斯特憂慮地看着撒曼,“是菲爾曼乾的,真是個無恥的傢伙……”,他一把抓住夏爾的手腕,提高聲音,“你快看看!”。
撒曼竭力控制着不斷涌向身體各處的毒素,余光中看着夏爾急匆匆拿着藥箱過來,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脖頸處的高熱皮膚上,他感覺被觸碰的地方舒適了很多。
夏爾用藥布把撒曼整個脖子都擦了一遍,眉頭緊皺,頭也不回道,“準備藥浴!”,他撥開撒曼的衣領,“熱水!娜莎,麻煩去取放在我房間裏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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