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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 21 章

四郎的事都驚動燕王了,紀纖纖雖然心裏不服,夜裏還是與魏昳聊了聊四郎的教養問題。

“我話先說在前頭,不是我之前不想好好帶四郎,實在是他的身子太弱,交給親孃養還三天兩頭出事呢,放我這邊來,我是真不敢。”

紀纖纖坐在梳妝檯前,一邊通發一邊斜睨着已經猴急地鑽進被窩的魏昳。

想到四郎的小瘦猴子樣,魏昳嘆了口氣,捏着額頭道:“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今日父王就是看見五郎了,五郎養得那麼好,他便覺得是咱們虧待了四郎。沒事,再等等,等四郎長大了,方方面面都跟上來,父王也就放心了。”

紀纖纖哼了哼:“娘那邊呢?今天她訓我訓得好凶,人家纔剛出月子呢。”

她眼波勾人,魏昳笑着哄道:“娘純粹是拿你撒氣,過兩日也就忘了,快上來吧,下面冷。”

紀纖纖這才扭着腰走了過來。

魏昳將人摟在懷裏,貪婪地吸了一口妻子身上的香,柳姨娘的聲音再好聽,外面的歌姬再美,終究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土花野花,不如紀纖纖的國色天香。

魏昳見過那麼多美人,一個個比過去,也就三弟妹殷氏能略勝紀纖纖一分。

奇怪的是,殷氏嫁過來這麼久,以前怎麼不顯山不露水的,最近幾個月才叫他越看越驚豔了?

罷了,殷氏再美都是弟妹,他是沾不着了,不如專心喫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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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寒,大家都不愛出門,殷蕙也就安心地待在澄心堂翻賬本,看累了就逗逗衡哥兒。

月底這日,殷蕙帶上衡哥兒,照例去給徐王妃請安。

暖閣裏坐着的都是熟面孔,只是殷蕙發現,徐清婉好像瘦了些。

她剛這麼想,前面席位上的紀纖纖直接問了起來,很是關心地問徐清婉:“大嫂是不是病了,怎麼才八./九日不見,您這臉都瘦了一圈?”

徐清婉淡淡一笑:“是受了些寒氣,喝了幾服藥,已經快好了。”

紀纖纖意味深長地哦了聲:“天冷了,大嫂千萬照顧好身體。”

徐王妃突然看向殷蕙:“叔夜出差這麼久了,可寫信說過歸期?”

叔夜是魏曕的字。

殷蕙答道:“不曾,可能他就快回來了吧,不想再差遣信差跑一趟。”

徐王妃:“嗯,天寒地凍的,總是在外面跑也辛苦,下回叔夜再出遠門,你記得安排倆丫鬟跟着伺候,小廝粗枝大葉的,不如丫鬟知冷知熱。”

殷蕙面上笑着應了,心中卻沉了沉,那十年裏徐王妃可從來都沒有摻和過她與魏曕的屋裏事,今日怎麼暗示她替魏曕張羅納妾了?

紀纖纖瞥向徐清婉。

徐清婉低頭喝茶,指尖泛白。

請安結束,三妯娌與魏杉、魏楹前後走了出來,兩個姑娘不知道要去哪裏玩,到了東六所,便只剩三妯娌了。

紀纖纖突然拉住殷蕙的胳膊,挽着她朝徐清婉笑了笑:“大嫂,聽說大哥從京城帶了一位妹妹回來,前陣子我坐月子不好出門,今日您帶我們過去見見新妹妹如何?”

殷蕙一聽,就想把胳膊抽./出來,嘴上道:“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紀纖纖竟死死地抓着她。

殷蕙正準備踩她一腳,徐清婉笑了,看着她們道:“見見也好,免得日後撞見都不認得,你們就隨我一道去頤志堂坐坐吧。”

紀纖纖笑了出來,終於肯鬆開殷蕙了。

殷蕙毫不掩飾地瞪了她一眼。

紀纖纖彷彿見了鬼,若不是徐清婉在旁邊,她都要揪着殷蕙理論理論尊卑。

讓乳母先抱衡哥兒回去,殷蕙默默地跟着紀纖纖去了大房的頤志堂。

徐清婉請她們在暖閣裏落座,上了茶,聊了兩句,再派人去請魏暘帶回來的歌姬,也就是現今大房的孟姨娘。

當外面傳來腳步聲,紀纖纖笑着朝門口看去。

殷蕙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

前世她就見過魏暘的孟姨娘,美自然是美的,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一看就不像正經人,偏臉龐小小的,像個孩子般單純,那種違和感反而令人印象深刻。

孟姨娘一進來,紀纖纖都看愣了。

孟姨娘柔柔弱弱地朝徐清婉行禮,一手彷彿無意般搭在肚子上。

這種小動作,殷蕙與紀纖纖都看懂了,孟姨娘有了身孕。

又受寵又有孕,難怪徐清婉會病了。

徐清婉再端莊,今年也才二十出頭,想養成徐王妃那般榮辱不驚的心性,還要再多喫幾年的鹽。

“這是二夫人、三夫人,往後見了莫要失禮。”徐清婉淡笑着對孟姨娘道。

孟姨娘側身過來,分別朝紀纖纖、殷蕙行禮,或許是沒料到二女個個都十分美貌,她眼中露出驚訝來。

紀纖纖得意地笑了,這種下賤的歌姬,當真以爲大家閨秀就沒有美的嗎,個個都似徐清婉?

殷蕙只是點點頭,繼續喝茶。

見過了人,徐清婉以身子不適爲由,請兩個妯娌走了。

離開頤志堂,紀纖纖又想起殷蕙對她的失禮了,趾高氣揚地對殷蕙道:“一陣子沒見,三弟妹的禮數怎麼大不如從前了,我好心邀請你去看新來的妹妹,你竟然瞪我?”

殷蕙心平氣和地道:“二嫂弄疼我了。”

紀纖纖剛要說話,一陣風忽地吹來,吹落殷蕙一縷鬢髮,烏黑的髮絲貼在殷蕙那張奶白水嫩的小臉上,有種無法形容的美。

紀纖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位原本不被她放在眼裏的三弟妹,變了,變得再難讓人忽視。

可那又如何?

她笑着刺起殷蕙來:“我知道,你不敢得罪大嫂,可王妃的話你也聽清楚了,提醒你給三爺添人呢。好端端的,王妃爲何要管你們的事,還不是大嫂拈酸喫醋,王妃心疼了,憑什麼大嫂都要受這種與人爭夫的寵,你卻能獨佔三爺的寵愛?現在明白了吧,你再怎麼討好人家也沒有用,她過得好便不屑對付你,她心裏不舒坦,你也別想獨樂,就算她不動手,自有王妃替她撐腰,幫忙拉個墊背的陪着。”

殷蕙彷彿沒聽明白她這一大串,徑自走了。

金盞寸步不離地跟着主子,走出一段距離,紀纖纖已經不見了身影,周圍也沒有旁人,金盞才擔憂地道:“夫人,王妃真要你給三爺添人了?”

殷蕙點點頭。

金盞急道:“這可怎麼辦?”

殷蕙笑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三爺願意添人,你還能攔着不成?”

早晚會有溫如月,魏曕真提前納了別的妾,她也不在意。

到了下午,魏曕回來了,在存心殿陪燕王說了一個時辰,回澄心堂時,天都快黑了。

他在前院沐浴過後纔來了後院。

殷蕙特意看了看他的手,還好,不但沒有添新的凍瘡,之前的也快養好了。

衡哥兒平時好像忘了自己有爹爹一樣,當魏曕一出現,衡哥兒就笑起來,主動伸手要爹爹抱。

飯前父子倆相處的時間太短,飯後魏曕就又抱衡哥兒去了次間。

他有在後院過夜的意思,殷蕙怕他失望,趁衡哥兒爬到一旁的功夫,殷蕙湊到他耳後道:“我前日來的月事,還沒斷呢。”

魏曕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臉配冷冷的眼,饒是殷蕙與他相處過十年,也沒能在這雙寒潭般的眼裏看出什麼情緒。

管他呢,該說的都說了,殷蕙先去睡了。

睡暖了被窩,魏曕來了。

他讓丫鬟們退下時將燈滅了。

通常留燈就是今晚會要水的意思,不留,便是告訴丫鬟們,今晚不必備水。

屋裏一黑,殷蕙也踏實了。

沒想到,魏曕還是鑽到了她的被窩。

殷蕙想了想,道:“今早我去給王妃請安,她問您何時回來,還心疼您在外面奔波辛苦,讓我下次給您準備倆丫鬟,跟過去伺候,那,我提前調./教倆丫鬟,等您下次出門,您好直接帶上?”

魏曕:“不用,我不需要。”

嘴上是這麼說,但殷蕙感受着他的手,覺得他很需要。

沉默片刻,她低聲道:“您不需要,就怕王妃誤會我善妒,不許您收用丫鬟。”

魏曕頓了頓:“那就買兩個,安排在偏房,等我遠行了,王妃再問起,你便說是我不願帶包袱上路。”

殷蕙再也無話可說,仗着夜色掩飾,目光復雜地看着他下巴處的冷漠線條。

按照那十年裏魏曕的表現,他確實不喜歡用丫鬟,金盞銀盞夠熟悉了,也都小有姿色,魏曕也從未多看過她們一眼。

魏暘的孟姨娘那麼美,想來京城派去伺候兄弟倆的其他七位歌姬也都是美的,魏曕依然無動於衷。

拒絕了那麼多可以納妾的機會、無視了那麼多的美人,偏偏,他願意納一個守寡的溫如月做妾。

所以,魏曕對溫如月還是有情的吧,甚至只對溫如月有情,她殷蕙若非因爲燕王的命令嫁給魏曕做妻,少了夫妻的名分,可能有人將她打昏送到魏曕的牀上,魏曕也不會碰她一下。

“不舒服,您別鬧我了。”

按住他的手,殷蕙用商量的口吻道。

魏曕挪開手,眉頭微鎖。

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抱怨過不舒服,即便是新婚夜,她都落淚了,也沒吭一聲。

殷蕙翻個身,背對他躺着,還裝成無意般踢到他的小腿,提醒他去自己的被窩。

提醒很管用,魏曕掀開被子出去了,甚至還幫她將背後的被角掩了掩。

殷蕙睜着眼睛,一時睡不着,不想去回憶一些添堵的舊事,殷蕙轉而去想周叔。

馬上就是冬月初七了,希望周叔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魏曕與馮騰切磋。

說出那十年?

魏曕能信嗎?就算信了,他還敢再把她當正常的妻子看待嗎?萬一找個由頭休了她,殷蕙就虧大了。

爲了衡哥兒,爲了殷家搭進去的兩百萬兩銀子,殷蕙也不會給魏曕休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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