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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第 49 章

給徐王妃、溫夫人請過安後,殷蕙就回了澄心堂。

衡哥兒正在走廊裏玩,穿着一件紅肚./兜、薄紗褲,手裏牽着繩子一頭,另一頭綁在一輛木製小戰車上。

這輛小戰車是四爺魏昡送衡哥兒的週歲禮,戰車前面雕有兩匹栩栩如生的戰馬,馬蹄中間有精細的滑輪,車身上也有兩個大輪,用手輕輕推一下都能推很遠。好像魏昡小時候就玩過這樣的戰車,郭將軍送的,不愧是將門世家,給孩子玩的東西都與戰場有關。

衡哥兒搖搖晃晃地跑着,還回頭看看戰車有沒有跟着跑,一擡頭,看到突然出現在走廊拐角的孃親,衡哥兒高興地笑了起來,丟下繩子跑得更可快了,結果不小心撲倒在地上。

殷蕙趕緊跑過來,一邊檢查小傢伙有沒有擦破手心或膝蓋,一邊問疼不疼。

衡哥兒抱住孃親的脖子,口齒清晰:“不疼。”

走廊這邊既曬不到太陽,又有微風吹拂,殷蕙便坐在美人靠上陪兒子玩了起來,直到衡哥兒爬下去又開始拉着小車轉來轉去。

銀盞端了茶水過來。

殷蕙問她:“這兩日,府裏沒出什麼事吧?”

銀盞搖搖頭:“都還好,就是昨天五郎哭了兩場,上午找不到您哭了一次,晚上睡覺前又哭了一次。”

殷蕙嘆氣,兒子想自己,她該高興,可偶爾她也想回孃家住住啊,然而衡哥兒身份不一樣,除非有魏曕陪着,徐王妃絕不允許她帶衡哥兒在外面過夜。

“昨晚,三爺什麼態度?”殷蕙繼續問。

提到這個,銀盞便一臉後怕,大夏天的都覺得冷起來:“喫晚飯時三爺瞧着還好,飯後還抱五郎去院子裏哄了,後來臉色就越來越差,五郎哭時,三爺更是去前院歇了。”

當時她只是去送個驅蚊的香囊,三爺冰冷的眼神卻好像她犯了該死的大罪,嚇得她晚上一直做噩夢。

殷蕙挑眉:“他就沒哄哄?”

銀盞:“哄了,可是五郎不要三爺,三爺越抱五郎哭得就越兇,臉都哭紫了。”

殷蕙不由地去看衡哥兒,小傢伙蹲在地上擺弄木車,白白淨淨的臉蛋,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又乖巧又漂亮。

都怪魏曕太冷,他若愛笑一些,怎麼可能哄不好兒子。

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下午歇個晌,再教兒子認認字,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

魏曕回來了,先在前面沐浴。

殷蕙坐在榻上,看看坐在玩具堆裏自得其樂的兒子,再瞟瞟窗外。

別說丫鬟們,她也怕魏曕的冷臉,更擔心因爲昨晚,以後魏曕都不許她出門。

瞟着瞟着,魏曕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上,似乎還朝這邊望了過來。

殷蕙忙轉過頭。

又過了一會兒,魏曕進來了。

金盞、銀盞奉上茶水,悄無聲息地退下。

魏曕看眼殷蕙,又看向衡哥兒。

衡哥兒還是很喜歡爹爹的,丟下玩具爬到爹爹腿上,讓爹爹抱。

每當這個時候,魏曕的神色就會緩和下來,像一塊兒在暖陽裏微微融化的冰。

殷蕙鬆了口氣,假裝數落衡哥兒:“現在知道黏爹爹了,昨晚怎麼不讓爹爹哄?”

衡哥兒聽不懂,小腳丫子踩着爹爹的腿,伸手去摸爹爹的發冠。

魏曕垂着眼,能看到她的裙襬,昨晚的確生氣她留宿外面,剛剛聽安順兒說她上午就回來了,想來也是掛念孩子,魏曕便不想再計較此事。

“家裏如何?”他攥住兒子淘氣的手,隨口問道。

殷蕙詫異他竟然主動打聽起殷家的事來,愣了愣後馬上笑道:“挺好的,閬哥兒長高了一大截,我都得仰頭看他了,功夫學得也不錯,長風誇他有天分。我那姐夫瞧着也是一表人才……”

魏曕聽到這裏,看過來道:“我記得你說,他在哪裏做知縣?”

殷蕙:“嗯,香河縣,我二叔二嬸親自物色的,本來依我祖父的意思,只想讓姐姐嫁個門當戶對的經商世家。”

她可不想讓魏曕誤會祖父有心巴結當官的。

魏曕沒誤會,卻莫名想到了她那位姓謝的表哥,他讓長風打聽過了,謝家亦是平城的富貴人家,也許,如果不是父王要用他的婚事跟殷老換銀子,殷老也會安排她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就像那位謝表哥。

殷蕙見他若有所思,心裏一咯噔,試探道:“您該不會想看我的面子,提攜我姐夫吧?”

不然怎麼要問蔣維幀在哪裏做知縣。

魏曕聞言,遞了她一個“做夢都不用想”的眼神。

提攜,拿什麼提攜,他們兄弟的官都是父王封的王府屬官,知縣需要朝廷任命調遣,難道他要爲了她的一個堂姐夫,求父王動用關係,甚至驚動皇祖父與太子?

殷蕙捱了瞪,反而高興了,她壓根就不想魏曕摻和這些事,否則事情辦成了,殷蓉夫妻得了好處,人情卻算她欠魏曕的。

“喫飯吧,我記得您好像挺喜歡喫烤肉饃的,回來時我特意去街上買了幾個。”

“嗯。”

一家三口來到廳堂,衡哥兒坐到餐椅上,看看爹爹,看看孃親,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飯後魏曕陪衡哥兒玩了兩三刻鐘,等天色黑下來,就讓乳母抱小傢伙下去了。

殷蕙坐在梳妝檯前梳頭,見他進來,便叫丫鬟們退下,她繞過椅子,站到他面前幫他更衣。熟悉的淡淡花露香從她的身上飄過來,魏曕垂眸,看見她長髮披散慵懶嫵媚的樣子,也看見隨着她的動作,微松領口內若隱若現的荷綠色兜邊。

無論豔紅還是碧綠,都很襯她的膚白若雪。

“無事獻殷勤。”魏曕抓住她的手,在她震驚地擡眸時,看着她的眼睛道。

她這種小伎倆,用的多了,他一眼便看透。

殷蕙怕他的冷臉,但如果魏曕露出這種如狼的眼神,她便只會爲即將到來的熱烈而心跳加快。

“幫您更衣算什麼殷勤。”她假做不懂,還掙了掙手。

這一掙,便徹底將魏曕變成了狼。

等殷蕙的意識瀕臨潰散,根本沒有耍小心思的餘力,魏曕纔在她耳邊問:“有事求我?”

殷蕙連連搖頭。

魏曕:“那爲何獻殷勤?”

殷蕙抓着他的肩,眼波迷離:“怕您生氣,不許我再出門。”

無所求,只是怕。

嬌滴滴的人說出這種嬌滴滴的話,魏曕喉頭一動,話已說了出來:“不會。”

他沒那麼小氣。

.

香河縣,知府縣衙。

早上殷蕙離開殷家時,殷聞還在縣衙後院的客房呼呼大睡。

昨日黃昏他來這邊送嫁妹妹,晚宴上喝多了,就聽蔣維幀的安排,留宿一晚。

醒來時,殷聞只覺得頭疼欲裂。

小廝阿吉端了醒酒茶來。

殷聞喝了一碗,捏捏額頭,問:“姑爺他們可起了?”

阿吉笑道:“起了,還一同來看過您呢。”

殷聞洗過臉便去見二人了。

蔣維幀大大方方,殷蓉眉眼羞澀,郎才女貌,瞧着很是般配。

趁蔣維幀離開的時候,殷聞低聲問殷蓉:“他身體如何?”

殷蓉沒想到親哥哥會問這種問題,面色漲得通紅,瞪他一眼,扭頭不肯回答。

殷聞道:“他耽誤至今才肯成親,我懷疑也是爲了你好。”

殷蓉記着那日爹孃哥哥把她當外人的仇,諷刺道:“爲我好?那他身體若有疾,哥哥可會帶我離開?”

殷聞皺眉:“都嫁人了,懂點事。”

殷蓉懶得與他糾纏,點點頭,繃着臉走了。

殷聞放了心,再怎麼說,殷蓉都是他的親妹妹,他可不想妹妹嫁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辭別之後,殷聞騎馬離去,阿吉與兩個護衛如影隨形。

幾十裏的路程,主僕四個時而快跑時而慢行休息,路上竟然還撞見另一支迎親的隊伍,大紅花轎搖搖晃晃的。

阿吉打趣道:“少爺,大小姐二小姐都出嫁了,您還不着急給我們娶位少奶奶嗎?”

殷聞確實不急,他才十九,成親就意味着身邊要多個管他的人,再說了,他眼光高,至今還真沒遇到讓他想娶回家的好女子,雖然,看上眼的倒是有幾個。

廖秋娘便是其中之一。

本來廖秋娘非常好得手,沒想到殷蕙那死丫頭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租了一處宅子給廖家,既有左鄰右舍照拂,又有丫鬟伺候,讓他投鼠忌器。

偏偏,越是難以到手,越叫他惦記。

回到平城,殷聞特意去廖秋娘的鋪子前逛了一圈,隱在人羣后,遠遠看到廖秋娘頭戴彩巾系件桃紅圍裙招待食客的身影,那俏麗的模樣,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壯漢廖十三的女兒。

殷聞眯了眯眼睛。

他對廖秋娘的興趣,除了小丫頭本身,還有一半來自廖十三,只要一想到他將廖秋娘收了房,小丫頭委委屈屈不敢聲張,廖十三空有一身好本事卻毫無所覺,殷聞便熱血沸騰,猶如在瞌睡的老虎身邊獵食虎子。

過了幾日,身邊的護衛告訴殷聞,之前鬼鬼祟祟跟蹤他的人好像收手了,再也不見蹤影。

殷聞沉吟了片刻。

他竟猜不到是誰在打他的主意,殷家生意做得大,難免得罪了一些商家,不過,有燕王府這門親戚,誰也不敢明着對他下手,玩陰的,便是來十個人,也不是他這兩個護衛的對手。

六月初,殷老收到一封請帖,有位家住霸州的世交祝壽,請他過去喝酒。

殷老離開前,照舊將家裏的生意交給殷聞打理,殷景善反而只負責一些不太要緊的鋪子。

烈日炎炎,殷聞一直將老爺子送出平城,想到老爺子要在霸州住幾日纔回來,殷聞叫來阿吉,低聲吩咐了一通。

等了這麼久,廖秋娘已經長成,可以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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