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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第 75 章

這次回平城,燕王不想驚動城內百姓,卻提前派人知會徐王妃了。

家主凱旋,徐王妃自然要帶着一大家子人來迎接。

燕王府仿京城皇宮規制,設有四道城門,其中東華門、西華門、後宰門經常使用,唯獨南面的端禮門,只有遇到大事時纔會開啓。

今日便是大日子,上至各院主子,下至各房的丫鬟小廝,全都聚集在了端禮門前。

等了半個時辰,徐王妃朝殷蕙這邊看了眼,叫人搬來一把椅子給她。

殷蕙道謝過後就坐下了。

她的產期在冬月下旬,此時已經是冬月初了,身子重,坐久了不舒服,站久了更不舒服。

好在是冬天,太陽不曬,不然一大早就過來等着,大汗淋漓的更得遭罪。

紀纖纖也站累了,用胳膊肘靠在她的椅背上,低聲閒聊起來:“你們家三爺回來的可真是時候,正好能看見孩子出生。”

殷蕙笑道:“都是託皇上、父王與諸位邊疆將士的福。”

紀纖纖看着她紅潤的臉頰,似笑非笑:“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殷蕙將食指抵在脣上,朝徐王妃那邊看了眼。

紀纖纖還以爲徐王妃看過來了,連忙站直了身子。

休息夠了,殷蕙叫金盞搬走椅子,與徐清婉、紀纖纖一塊兒站着等。

巧了,椅子纔拿開不久,王府外面的大街上便傳來了強健有力的馬蹄聲,紀纖纖目光異樣地看向殷蕙:“你還能掐會算不成?”

殷蕙好笑地搖搖頭,真是碰巧,就算她重生,也記不清上輩子公爹他們具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端禮門外,侍衛們止步,燕王示意魏曕、崔玉跟着他,一起騎馬跨過護城河上的拱橋,意氣風發地跑了進來。

燕王穿絳紫色錦袍,雍容華貴。

左後側魏曕穿石青色錦袍,英姿筆挺,右後側崔玉一襲白袍,君子如玉。

離得近了,魏曕、崔玉先行下馬,以示對徐王妃、魏暘等人的敬重。

殷蕙站在徐王妃後面一排,三匹馬跑過端禮門時,她一眼就認清了魏曕的身影,見他端坐馬上確實安然無恙,殷蕙徹底放下心來。魏曕離得尚遠時,她還能盯着看,現在近了,爲了不讓妯娌妹妹們看笑話,殷蕙便假裝不太在意似的,一心聽燕王與徐王妃說話。

魏曕走過來時,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見她望着父王,他也移開了視線。

“爹爹!”

衡哥兒突然從幾個小兄弟們中間跑了出來,邁着小短腿直奔魏曕,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他想爹爹了!

魏曕正準備接住兒子,沒想到燕王在前面截住了衡哥兒,將乖孫子高高抱了起來,笑着逗弄道:“五郎只想爹爹,不想祖父嗎?”

衡哥兒看看祖父,點頭道:“想了。”

燕王:“那你爲何先喊你爹,不喊祖父?”

衡哥兒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祖父在跟祖母說話。”

孫子機靈,燕王更喜歡了,揉揉衡哥兒的腦袋瓜,轉身交給魏曕,他則把大郎幾個叫了過來。

“爹爹,你打勝仗了嗎?”衡哥兒來到爹爹懷裏,明顯放鬆了很多,巴巴地看着爹爹問道。

魏曕也在看兒子,發現才半年不見,衡哥兒長高了,更重了,眉眼也更加像他。

“打了,祖父帶兵打敗了金人。”他低聲回答兒子。

衡哥兒:“騎大馬打的嗎?”

魏曕點頭。

他言簡意賅,衡哥兒卻攢了很多很多的問題,魏曕不得不叫兒子先等等,等回澄心堂後再給兒子講。

衆人在這邊待了兩三刻鐘,燕王說得口渴了,這才道:“都先散了吧,晚上府裏設宴。”

奔波這麼久,他也累了。

此話一出,衆人便分散開了,各自朝自家院子裏的人走去。

崔夫人走到一旁,要帶弟弟崔玉去她那邊休息,王爺將人帶回來,爲的就是讓她們姐弟團聚。

崔玉笑着走向姐姐,卻見前面郭側妃身邊突然跑過來一道紅裙身影,正是魏楹。

“娘,我去你那邊待會兒。”魏楹撒嬌地挽着母親道。

郭側妃不疑有他。

魏楹趁機往後看了眼。

崔玉見了,及時收回視線。

另一側,殷蕙纔要朝魏曕走去,魏曕已經抱着衡哥兒大步走過來了,冬日陽光慘淡,倒顯得他風吹日曬的臉恢復了曾經的白皙一般,一雙丹鳳黑眸依舊如寒潭般清冷,然而當他的目光碰上她的,殷蕙還是從裏面感受到一絲灼熱,彷彿那冰潭下隱藏着墨色的烈火。

“身子如何?”

“您沒受傷吧?”

面對面站在一起,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道。

說完之後,殷蕙先垂下眼簾,笑着道:“我挺好的,這孩子很乖,沒怎麼鬧我。”

魏曕剛要說話,魏暘、魏昳、魏昡、魏暻同時走了過來,大有兄弟五個同路回東六所之意。

魏曕只好放下衡哥兒,陪兄弟們走在前面。

徐清婉、紀纖纖退下來陪殷蕙。

殷蕙身子重,走得慢悠悠的,前面男人們步伐大,很快就拉開了距離。

紀纖纖低聲埋怨道:“大哥二爺他們真是的,什麼時候找三爺聊不成,人家三爺剛剛回來,一心想多陪陪媳婦孩子呢。”

如果叫三爺來陪殷蕙,她就不用學烏龜爬了。

徐清婉難得附和她,笑了笑。

殷蕙唯有做出羞澀狀,低眸不語。

一直到了東六所,兄弟們散開了,魏曕才又得以回到妻兒身邊。

“爹爹抱我!”衡哥兒馬上纏了上去。

殷蕙訓兒子:“不懂事,爹爹才騎過很久的馬,累了。”

衡哥兒不信:“爹爹,你累嗎?”

魏曕搖搖頭。

殷蕙就嗔了他一眼,自己管教兒子的時候嚴肅,她管教兒子時他在那裏拆臺。

慢悠悠地回到澄心堂,殷蕙直接坐到前院廳堂的椅子上,吩咐安順兒:“我休息休息,你好好伺候三爺。”

安順兒哎了聲,扭頭對魏曕道:“爺,水都備好了,您是現在沐浴,還是先歇會兒?”

魏曕看眼殷蕙,不太放心:“是不是累到了?”

殷蕙:“腿有點酸,不礙事。”

魏曕吩咐金盞、銀盞:“扶夫人去榻上休息。”

兩個丫鬟便笑盈盈地來扶殷蕙。

魏曕看着她在次間的榻上躺好,這纔去沐浴,衡哥兒是真想爹爹了,也要跟着去。

魏曕擦拭時,衡哥兒就在一旁看着,問了幾個童言無忌的問題。

魏曕面無表情地回答兒子,再警告兒子不許去外面胡言亂語。

衡哥兒乖乖點頭。

搓了兩遍,洗洗頭再衝一次水,魏曕這個澡終於洗好了,擦乾頭髮換上乾淨的常服,抱起衡哥兒去了次間。

金盞、銀盞還在給殷蕙捏腿,見三爺回來了,一時不知該不該退下。

“下去吧。”魏曕道。

二女連忙離去。

魏曕先把衡哥兒放到榻上,他再上來,殷蕙剛想收起腿給爺倆騰地方,魏曕卻按住她的腳踝,隨即坐到她旁邊,繼續替她捏。

殷蕙靠着軟枕,看着他生疏的動作,忍不住調侃道:“懷衡哥兒時,您對我怎麼沒這麼好?”

魏曕看她一眼,問:“那時候,你可提過半句不適?”

她是他的妻子,還懷了他的孩子,他當然在意,只是無論他何時詢問,她都說“挺好的”、“沒事”這種話,如此,他又能做什麼?

殷蕙沉默了。

如魏曕所說,懷衡哥兒時,她的確沒有向魏曕抱怨過什麼,她又哪裏敢拿自己的瑣事向他抱怨?孕吐不雅,她不想讓他聽這話,後期小腿偶爾會抽筋,但疼一下就好了,沒有必要讓他跟着擔心,至於第一次懷孕對生產當日的恐懼,她怕她說了,男人覺得她嬌氣。

總之,他冷得叫人畏懼,她也傻得真以爲冷臉皇孫就毫無人情味了。

“我也幫娘捏。”衡哥兒忽然擠到爹爹旁邊,有模有樣地抓孃親的腿。

殷蕙被兒子逗笑了。

因爲小傢伙在,兩人只能聊些戰事變化、王府瑣碎,直到用過午飯,衡哥兒跟着乳母去睡覺了,夫妻倆才攜手進了內室。

殷蕙挪到牀裏面,看着魏曕放下紗帳,來到她身邊。

上輩子的這日,殷蕙幾乎要在他懷裏昏死過去。

如今……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都想到了不該想的,又都看了看她的肚子。

殷蕙先笑出來,抓着他的袖子問:“真沒受傷嗎?我好幾晚都夢見您出事了,嚇得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偷偷哭。”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那她說給他聽,反正編起來又不難。

魏曕聞言,皺眉道:“不是寫信報過平安了?”怎麼還這麼膽小。

殷蕙咬脣:“您不知道關心則亂嗎?”

魏曕無法再責備她什麼,然後,目光定在了她的脣上。咬了一口又鬆開的脣,有瞬間失了血色,旋即又變得紅潤潤的,像剛被雨水沖洗過的海棠花瓣,也像還掛着水珠的新鮮櫻桃。

魏曕靠近,左臂繞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見她已經配合地閉上眼睛,嬌媚動人,魏曕便輕輕托起她的下巴。

才親了沒多久,殷蕙忽然捂住他的嘴將人推開。

魏曕氣息急促,疑惑地看過來。

殷蕙偏着頭,拿手背貼着發燙的臉道:“受不了,怕動了胎氣。”

月份越大越要小心,她不敢冒險。

魏曕重新靠過來,溫熱的呼吸在她耳後頸子上游移,彷彿野獸進食獵物前的試探輕嗅:“親也不行?”

殷蕙再次推開他的臉,帶着一絲嗔怪道:“您有多大的本事,您自己不知道?”

魏曕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一幕幕全是她。

他轉過殷蕙,拉起她的手。

多一刻,他都無法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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