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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燕王立功,低調回城...)

如此大的風雪,金兵熟悉草原地勢都不敢冒然前行,又哪裏能料到燕王率領的魏國兵馬敢繼續追擊且是夜襲?

魏國的戰馬乘着風雪而來時,除了少數幾個躲在避風處守夜的金兵,其他金兵都在氈帳內裹緊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他們卸下的彎刀高高掛在氈帳一側,他們的戰馬全都集中趕到了一起,內有篝火跳躍,外有風雪咆哮,乃至魏兵開始了廝殺,有的金兵還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魏曕、馮謖、馮騰、崔玉兵分四路,魏曕、馮謖率領的大軍負責殺戮,馮騰帶人去燒金兵的糧草,崔玉帶人去轟散金兵的戰馬,早在夜襲之前,斥候們已經在風雪的掩蓋下近距離探查清楚了金兵大營裏面糧草、馬圈的位置。

金國這次襲魏,一共出動了十萬鐵騎,在之前的戰事中已經損耗了兩萬,此時雖然還有八萬大軍,卻因爲毫無準備被魏兵打了個措手不及。見糧草被燒、戰馬也四處奔散,金兵哪裏還有迎戰之心,留下大部分人負隅頑抗,精銳部隊則騎上戰馬,護着金國可汗匆忙北逃。

馮騰趕到魏曕身邊:“三爺,他們可汗跑了,我帶人去追?”

魏曕:“不必,先解決這裏的金兵。”

哪怕抓不到金國可汗,這場夜戰也重創了金兵,分散兵力去追殺,可能讓殘餘的金兵搶回生機。

一個金兵鐵騎能抵五六個中原步兵,反過來亦是如此,失去戰馬的金兵,只能被魏曕率領的騎兵任意割殺。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飄落的鵝毛大雪,隨風一散,幾片帶着腥氣的飛雪砸在了魏曕臉上。

魏曕恍若未覺。

幾個月前,第一次上陣殺敵的他還會因爲親自殺人而雙手隱隱顫抖,還會因爲夜裏夢見對方死不瞑目的眼而驚醒,如今,再血腥的場面也不會讓他改變臉色,再悍勇無畏的金兵撲上來,他亦不會退縮手軟。

一槍收一命,白蹄烏知曉主人的心意,敏捷得躲避着金兵的彎刀,馱着主人一往無前。

他一個皇孫都如此,魏國其他將士們見了,殺得更加勇猛起來。

馮騰不屑殺小兵,一邊隨手殺着,一邊四處張望,發現哪裏有棘手的金兵將領,他便往哪裏衝。

連殺四個,馮騰終於遇到一位金國猛將,一刀砍斷馮騰戰馬的一條腿!

戰馬猛地向前倒下,馮騰也腦袋朝地摔了下去,儘管他夠警覺,還沒摔穩便往旁邊滾去,金將的彎刀卻也緊追着砍下來,馮騰一滾再滾,眼看對方的彎刀就要迎面而來,馮騰苦笑着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一雙明澈如水的杏眼。

然而預料之中的彎刀並沒有砍下,一股熱血倒是噴到了他臉上。

馮騰睜開眼睛,就見那金將還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一顆腦袋卻不見了蹤影。

這時,一隻大手粗魯地往旁邊推開金將的屍體,露出一張被風雪模糊的臉。

馮騰定睛一看,竟是廖十三!

“親爹!”馮騰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撲過去重重抱住了廖十三。

廖十三還當馮騰把他認成馮謖了,在衛所裏,他的體型與馮謖最像。

“公子小心!”到處都是金兵,廖十三無暇解釋,推開馮騰,繼續廝殺起來。

死裏逃生,馮騰激動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見廖十三一刀砍一個,他也抓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大刀,跟着廖十三一塊兒殺起來。

戰鬥一共持續了兩個時辰,金兵逃得逃死得死降得降,魏曕、馮謖率領的燕王西北護衛所共一萬六千兵馬,也折損了三千多人。

風雪不減,天也更冷了,將士們撐起金兵留下的氈帳,分批休息起來。

魏曕、馮謖等將領坐在一個營帳內,剛結束一場大戰,都激動得難以入眠。

馮騰倒了兩大碗酒,端到廖十三面前,一碗自己喝,一碗遞給廖十三:“廖叔,今日您救了我一命,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另一個爹!”

想看看他要做什麼的魏曕,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馮謖的心情很是複雜。

他就馮騰這一個憨兒子,妻子催促兒子成親催了好幾年了,這小子非要說誰都看不上,結果去年廖十三進了衛所,有次兒子去找廖十三喝酒切磋,回來就告訴他們,說他看上了廖十三的女兒廖秋娘。

妻子親自去廖秋娘的鋪子前看了看,小姑娘長得是好看,可一個拋頭露面做生意的……

妻子不同意,他也不太滿意。

如今,廖十三救了兒子的命,兒子爹也喊了,馮謖想,也許這就是命數吧,兒子天生該喊廖十三爹。

想到這裏,馮謖也倒了一碗酒,敬廖十三,當然,他只是感激廖十三救下兒子,可沒有勸廖十三應了兒子這聲“爹”。

次日風雪停了,四處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遮掩了地上的血,只有大量金兵屍體的輪廓隱隱若現。

魏曕先派出去斥候探查金國逃兵、本朝大軍的位置,再讓人清點金兵屍首的數量。

最後得到結果,昨晚一戰,金兵死亡四萬餘人。

晌午時,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還帶來了燕王的口信,說是燕王已經活捉金國可汗,準備撤兵了,讓魏曕也帶人撤兵,兩軍路上再匯合。

魏曕、馮謖都面露笑意。

馮騰還有點沒打夠,道:“皇上不是讓咱們滅了金國嗎?既然他們可汗都落到咱們手裏了,咱們一鼓作氣殺去他們的都城,如何?”

馮謖都懶得理這個傻兒子了。

崔玉笑着解釋道:“金國可汗雖然被我們抓了,都城還有王子留守,必然不會束手就擒,況且,我軍真要滅了金國,西邊的匈奴也該出兵了。”

匈奴上次被本朝打怕了,短時間內不敢再有攻魏之心,但也絕不會坐視魏國滅了金國,繼續壯大。

馮騰摸摸鼻子,很是憋屈。

魏曕道:“動身吧。”

三日後,兩軍匯合。

燕王騎在馬上,看着遠處踏雪朝他奔馳而來的兒子,面容俊朗而堅毅,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會跑跑馬射射箭的王府貴公子,而是在刀槍箭雨中歷練過來的真將軍,頓時涌起一腔豪情,偏頭問郭嘯:“嘯天,你看我兒如何?”

郭嘯覺得,王爺不是問他三爺如何,而是要問三爺與他的兒子們相比,如何。

三爺確實出色,郭嘯由衷地道:“三爺英姿勃發,行事果決亦有智謀,看來是盡得您的真傳啊。”

燕王大笑,他這五個兒子,確實老三最像他,除了不愛笑。

“兒子拜見父王!”

來到近前,魏曕下馬,帶着身後的武將們跪下行禮。

燕王笑笑,叫衆將免禮,再詢問魏曕那晚的戰況。

魏曕如實彙報。

燕王很是滿意,等正事談完,魏曕上了馬,燕王才上下打量他一眼:“可有受傷?”

魏曕下意識地看向左臂,然後道:“捱了一刀,好在只是皮外傷。”

燕王頷首:“是孩子就會摔跟頭,是將軍早晚都會挨刀,習慣就好。”

說是這麼說,傍晚安營紮寨時,燕王還是來了魏曕的營帳,要親眼看看兒子的傷勢。

金兵的彎刀十分鋒利,好在魏曕穿着的戰甲承受了大部分力道,魏曕受的確實只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然而那傷口依然夠深的,兩邊的肉都翻了出來,魏曕的胳膊又那麼白,看着觸目驚心。

任何一個將軍都會心疼自己的兵,何況燕王除了是主帥,還是魏曕的爹。

從出征後,燕王還沒有與魏曕說過什麼貼心話,這會兒戰事結束了,他也有心情了,一邊替兒子換藥,一邊問:“第一次上戰場,怕過嗎?”

魏曕喉頭微動,看着父王垂眸專心爲他上藥。

上一次父子倆離得這麼近,還是父王因拔牙而臥牀休養時。

“不曾怕過,只是做過幾場噩夢。”魏曕道。

燕王笑了:“跟我一樣,我第一次上戰場,是跟着你皇祖父……”

那時候,他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兒子,是父皇膝下唯一一個文武雙全的兒子,跟着父皇一起殺敵,他受傷了,父皇也會過來探望。

父皇是個大忙人,哪怕父皇一年都沒時間關照他什麼,來探望一次,便能彌補空缺一年的父子溫情。

直到他就藩燕地,二十來年了,竟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他只有一個父皇,父皇卻有好幾個兒子數不清的孫子,他都懷疑父皇是否還記得他的樣子。

上完最後一點藥,燕王長長地嘆了口氣。

魏曕疑惑地看着情緒忽然低落的父王。

燕王拍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等大軍退回邊關,等了十來日,京城那邊也來了旨意,命燕王派人將金國可汗押送京城,朝廷另派官員與金國商談休戰條件。

邊關自有郭嘯率領禁軍繼續駐守,燕王作爲藩王,遇到戰事他必須出兵,沒有戰事,則不能帶着五萬人馬四處招搖。

功成身退,燕王帶着兒子與三支護衛軍,浩浩蕩蕩地返回平城。

大軍所過之處,燕地百姓們無不歡呼喝彩,邊關幾次戰事都是燕王率兵擊退的,在燕地,百姓們更信燕王,而非京城的皇上。

到了平城附近,燕王讓三個指揮使先率領各自的兵馬回衛所,他只帶着魏曕、崔玉與一隊侍衛進了城門,儀仗簡單得彷彿他只是出遊數日歸來,而非又立了一次赫赫戰功。

街頭百姓們照常過着日子,或賣貨或買貨,當十幾匹駿馬出現,百姓們也沒覺得什麼稀奇,等他們意識到領頭那人是燕王,燕王等人已經走遠。

“真是王爺嗎?不是打了勝仗抓了金國可汗,怎麼就這樣?”

百姓人家有書生考了秀才舉人,還要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王爺竟然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那是咱們王爺經常立功,都不稀罕顯擺了!”

“就是就是,咱們王爺纔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做的都是大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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