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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你們是畢業生吧?”……

喻繁做出這決定的契機其很小。

只是因爲回寧城的第一晚,他在睡了三四年的那張牀上失眠到凌晨四點。

醒來時旁邊空着,沒有陳景深的體溫和味道。他當時茫然地在牀上坐了十來分鐘,打開手機,看了一自這半月滿滿當當的工作安排,然後搜去南城的機票,再查陳景深那套房周邊的租金,及自卡里的餘額。

他告訴汪月這決定時,汪月表示非常不解:“不都異地戀六年了麼?怎麼現在突然要走?”

喻繁那時一夜沒睡好,頭『亂』得不得人,反應也有些慢。

他遲鈍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因爲六年已經太久了。”

汪月驚訝歸驚訝,倒也沒有過多的去挽留他。

畢竟喻繁這年拍出過很多出圈的片,火的那一組甚至把那位客戶推上了某平臺熱搜。自那後,喻繁的單愈來愈多,客戶來自五湖四海,網紅明星全都有,換做別的攝影師,恐怕早都出去單幹了,也就是喻繁,才願意留在她店裏,領那點破工資和小分紅。

而且攝影師這一行沒那麼講究,去哪都能幹,南城算是城市,喻繁去了只會展得更好。

一切談妥,喻繁這半月忙得腳不沾地,勤勤懇懇地把手裏的單全部拍完,又花了天時間把住了三四年的房整理好,清空,後收拾了三的行李箱。

汪月開車把他送去了機場,過安檢之前給他塞了紅包。

喻繁一開始沒肯要,直到汪月看起來要把他褲腰拉開往裏扔,才勉勉強強拿着了。

“幹嘛呀?這麼熟了還跟我客氣?這是姐姐給弟弟的,拿着。”汪月拍了拍他手臂,“有空就回來看我。”

“我會。”喻繁說。

汪月冷不防有些哽咽。她想起了自和喻繁的第一次面,那時喻繁還是小男,渾身都是傷,一臉冷漠向民警舉報他親爸,然後便蹲在派出所外面抽菸。

她當初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上去問他願不願意當模特。

“我走了。”

汪月回神,點點頭:“去吧,安頓下來給我條消息。”

“好。”喻繁頓了一下,又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姐。”

進安檢的時候,喻繁收到了汪月的語音,汪月在裏面哭得好聲,咆哮着讓他出來抱一下再走。

喻繁聽完語音,朝登機口去的速度更快了。

這些事講起來就太繁瑣,喻繁只撿了句點的跟陳景深說。

這會兒地上敞着行李箱,人正一起收拾。喻繁東西不多,那些裝不進來的具都被他賣了,行李箱裏除了工作用品就是衣服,還有本厚厚的相冊。

喻繁想起什麼,拿起相冊翻開,猛地伸到陳景深臉前。

陳景深猝不及防與小時候哭傻的自迎面撞上。

“陳景深,你自看看像不像,鼻涕都要流進嘴巴——”

沒說完,陳景深拿過相冊反着壓地上,靠上來堵他嘴,喻繁伸手推他,臉偏到一旁說:“幹嘛——哭了不讓說?你也知道……唔,嗯也知道丟人,哭得睛都看……不……”

喻繁就這麼被按在地板上,親得說不出,陳景深手指剛扯開他褲腰,旁邊的手機響起來。

陳景深本來不想理,地上的人回過神,弓起腿趕他:“滾去接電,我東西還沒收拾好。”

陳景深起身時順手把喻繁的衣襬又扯了下去,接電語氣有點冷:“幹什麼。”

“緊急檢查!你怎麼這麼晚才接電?你該不會真把弟妹綠了吧?”羅理陽在那邊熱熱鬧鬧地問。

“……”

羅理陽:“哈哈!開玩笑的!我在外面喝酒呢,你那邊結束沒,要不要過來——”

陳景深都沒聽完就掛了。

箱都收得差不多了,陳景深想去把角落那後一箱推過來,剛碰到箱,喻繁騰地從地上起來。

“這我自收!”喻繁把箱拉過來,“你先去洗澡,完了我要洗,收了一天行李累死了。”

陳景深表示:“我可等——”

“不用。謝你。”

陳景深拿衣服進了浴室。喻繁探了探腦袋,確定裏面有水聲後,才慢吞吞地打開那行李箱。

行李箱上面的網格里,塞滿了許多粉『色』盒。

是陳景深那天抽風叫超市購送來的那些,喻繁覺得丟掉太特麼浪費了,乾脆全帶回來,反正行李箱還有位置……

他記得陳景深有格牀頭櫃是空的,正好能裝。

喻繁打開拉鍊,把東西抱了滿懷,輕聲輕腳地進房間,拉開那格印象中的空櫃——

然後跟裏面堆疊山、裝滿一櫃、包裝各異的小盒們打了照面。

喻繁:“……”

-

喻繁回南城後沒急着開工。他趁陳景深年底忙狗的時間,把南城一些出了名的取景點踩了一遍。

喻繁在圈裏已經小有名氣,加上南城被譽爲“網紅之都”,對攝影這方面的需求比寧城,所這期間有很多南城攝影工作室找上門來,開出的薪資也非常可觀。

但喻繁全拒絕了。當初會去望月工作室是因爲缺錢,一直幹到現在是因爲汪月在他困難時拉了他一把,現在撇開這些原因,他打算自單幹,這樣自由點,拿的錢也更多。

一人的時候不在意錢,捐出去的比自花的多。現在有男朋友了……總得攢點。

汪月知道後表示非常支持,還在網上用工作室的官方號給喻繁宣傳了一波。

不到半天的時間,喻繁的私信就炸了。

於是這晚,陳景深靠在椅上敲代碼時,現旁邊的人比他還認真。

陳景深當初做書房時特意定了一張很的書桌,他電腦屏幕擺在上面,旁邊還能容下一男朋友。

陳景深停下工作,偏看去。喻繁手肘支着腦袋,坐得七扭八歪,沒精打采地在紙上劃劃,煩了還會煩躁地去薅自頭,像高中做不出題時一樣。

片刻恍惚後,陳景深往那邊傾了傾身:“還沒排好?”

喻繁近正在排客人的檔期,他一記在本上,遇上時間衝突的還要去協調商量,連着折騰了快一週。

“快了。”喻繁聲音懶懶,“先排到明年四月。”

“招助理吧。”

“過完年招,年底不好招人。”

陳景深嗯一聲,垂在他面前的本上掃了:“……”

後一客戶回覆過來,說ok。喻繁鬆一口氣,拿起筆,正準備在本上記下後一名字,一道短促突兀的吐息從他耳邊刮過。

喻繁:“?”

他敏銳地扭過腦袋,從曲起的手臂中間看過去:“陳景深。”

“嗯。”

“你笑什麼?”

陳景深看着他的本問:“這些怎麼不用電腦記?”

“用筆舒服。”喻繁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沒。”陳景深忍了忍,沒忍住,“要不換電腦吧。”

“?”

“不然後新助理來了,看不懂你的字。”

“……”

“這麼多年了,字怎麼一點沒——”

陳景深沒說完就被粗魯地捂了嘴。

一通鬧完,喻繁還是臭着臉去把東西記進了電腦。表格才做到一半,人的手機同時“噔噔噔”地響起來,某他們都在的討論組又開始折騰了。

喻繁覺得自趕半月的工都沒跟客戶溝通一週來的累,正好休息一會兒。他拿起手機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打開討論組翻聊天記錄——

【章嫺靜:所有人元旦怎麼過?】

喻繁一愣,才現今天已經是29號,馬上就是新的一年。

【王潞安:活着過。】

【王潞安:老這星期都要忙瘋了,終於他媽的要放假了!這破業誰愛繼承誰繼承吧,老不想幹了。】

【左寬:我來繼承吧,你改天把你爸帶出來我認認。】

【王潞安:滾。】

【章嫺靜:怎麼這麼多廢呢你們?元旦出來玩。】

年底太忙,那次一起回南城後就沒再面。

得知喻繁搬回南城後他們還在羣語音裏慶祝了一會兒,說找機會出來喫飯,拖到現在,才終於有了一共同的假期。

接下來就是商量去哪。

左寬提出了籃球館、游泳館及室內賽車場,還說近有場很刺激的賽車比賽;章嫺靜則反手建議去滑雪場、溫泉池還有當年他們一起去的遊樂園,說那裏開了很多新項目。

雙方都對對方提出的地方沒興趣,於是章嫺靜又把王潞安叫出來:【王潞安幹嘛不說呀你?想去哪玩?】

【王潞安:啊,我剛纔跟客戶打電呢。】

【王潞安:我其沒啥想去的地方,這段時間太累了。真要說的……】

【王潞安:我想喫七中的糖醋排骨了。】

【章嫺靜:?】

【左寬:豬吧你?】

【左寬:……你這麼一說,我特麼也想食堂的綠豆冰沙了。】

【章嫺靜:這天氣哪有綠豆冰沙?這會兒該在賣熱『奶』茶了吧。】

【左寬:但元旦學校放假,食堂不開門啊。】

【王潞安:哈哈哈哈你忘了嗎?每年都有一羣高三的倒黴蛋,元旦就放一天,2號他們就上學了,食堂肯定開!】

……

三人達共識,開始在羣裏狂那位從頭至尾沒出來說的人。

【章嫺靜:1月2號下午有沒有空?回七中!-s】

喻繁看着他們的聊天,忽然也短暫懷念了一下綠豆冰沙從喉嚨滾過去時冰涼的滋味。

喻繁的工作在元旦之後才展開,他從手機裏擡頭,徵詢地看了一旁邊的人。

“我2號放假。”陳景深說。

於是喻繁動動手指:【我們可。】

【章嫺靜:那就這麼定了,2號。】

【左寬:等等,學校有人在上課,那我們還能進去嗎?】

【王潞安:廢,穿校服直接混進去!】

【左寬:草!那都多少年前的衣服了,傻『逼』才一直留着!】

-

1月2號這天下午,天公作美,正好停了雪。

今天只有高三學還在上課,走進校門的學零散稀疏、三三。

南城七中外面棵覆滿積雪、光禿禿的枝丫下,站了五穿着校服的畢業。

明明沒約好,卻默契的穿了全套。裏面一件藍『色』校服t恤,再墊件『毛』衣,外面裹着冬季的綠『色』校服外套,然後是同款綠『色』校褲。

王潞安復:“傻『逼』才一直留着?”

“……我特麼哪知道我媽幫我收着了。”左寬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說完用力拍一下王潞安的肚,“你看看你這,懷孕了吧你!”

“滾,還不是喝酒喝出來的,這是我努力的勳章!”

“行了,別廢,一會兒上課了。趕緊進去。”章嫺靜嫌棄地推了推他倆。

喻繁雙手揣兜,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們末尾,忍不住又看了旁邊人一。

說,他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次看陳景深了。

陳景深的校服依舊白淨工整。他此刻沒有工作時的那點散漫,肩背板正,神『色』冷淡,混在一羣學裏,彷彿還是那位在績排名表頂上睥睨衆的超級學霸。

覺到他的視線,陳景深瞥他一,伸手想去搭——不知道想搭哪兒,反正還沒碰上就被喻繁一巴掌拍開了。

“陳景深,別動手動腳,這是學校。”喻繁說。

陳景深一頓,點頭:“嗯。但你可繼續看我。”

“……”

他們站在學羣中間,就要進校門,旁邊站崗的老保安突然把目光挪到了他們身上。

“嘖,他怎麼看過來了?該不會認出我們了吧?”左寬說。

“不知道,沒事兒,我們擋擋喻繁的頭就行,問題不,你表情自然點!”王潞安說,“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等等!”老保安皺着眉走到他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這人,“你們是畢業吧?”

衆人:“……”

“……怎麼可能呢!”王潞安說,“您看我們這青春洋溢的臉蛋,怎麼會是畢業!我們高三七班的!”

“扯淡!”老保安指着門旁邊的展示欄,又指了指陳景深,“這不同一人嗎??”

隨着他的看去,展示欄上赫然着一篇文章:【歷屆優秀畢業想對高三學說的。】

第一篇便是陳景深在高三時的動員會里演講的稿,旁邊還附了一張他演講時的照片。

老保安:“陳景深!是吧!是你吧?”

陳景深:“不是。”

“哎,怎麼不是?嘶——我想起來了,你是18屆的學!然後……”老保安視線往旁邊挪動,定格在喻繁臉上,表情從懷疑到肯定,再到後的防備,“哦哦哦,這顆痣!!你是那……天天跟人打架鬧事那!還有旁邊這也是——你們來學校幹什麼?!找人打架?都這麼人了怎麼還想着打架鬥毆?趕緊走趕緊走!”

王潞安想掙扎一下:“不是——”

“不走我聯繫校領導了!”

“……”

五人邊被教育邊被驅趕出了校門。

他們並排站在冷風中,仰頭看着頭頂“南城七中”四字,久久纔有人說。

章嫺靜慨:“所說,上學的時候就得好好學習,別當什麼校園混混。”

左寬:“誰知道這保安記『性』這麼好!”

王潞安:“那現在怎麼辦?我的糖醋排骨就這麼泡湯了?——喻繁,去哪啊?”

喻繁拉着陳景深,頭也不回地說:“進學校。”

王潞安:“這不是進不去麼?”

“所換地方進。”

學校後門。

王潞安看着面前那堵熟悉的斑駁牆壁,眯起喃喃:“我草,這牆是不是翻修了啊?我怎麼記得前爬的時候沒這麼高。這誰翻得進——”

一陣涼風倏地從身邊拂過,王潞安愣愣地扭頭,只看到喻繁從牆上翻下去的乾脆身影。

不過秒,他兄弟已經站在牆對面。

喻繁穿着校服,頭稍『亂』。他站在冬日暖陽中,拍了拍沾上灰塵的手,從牆壁中間處鏤空設計裏朝他們看過來,神『色』一六年前那樣散漫隨意。

這幅姿態,讓另一頭的人恍惚覺得,他們今天不是返校,而是不小心遲到,違規翻牆進學校的學。

“沒翻修,還是那樣,趕緊過來。”喻繁眸光轉到某人身上,“陳景深,踩着右邊那塊石頭翻,我在這邊接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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