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饕餮望向墨海昊那雙異瞳，透着神祕感，疏離感，夾雜着悲天憫人的滄桑感。
“以後，你也會遇到這樣的案子，到時候我們特殊部門的人是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但又必須讓他受到懲罰。”
“就算他能逃過了法律的制裁，卻也逃不過我們特殊部門的懲治。”
小饕餮好奇：“你做了什麼？他……爲什麼會瘋？”
墨海昊：“酒樓爆炸案中的紙片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靈體附在了紙片人身上。”
“對，靈體可以附在紙片人身上！當時我的隊長得知真相以後，就決定讓死者附在紙片人上，讓它親自報仇。”
小饕餮雙眼發亮，覺得以前的三隊隊長好酷！
“你的眼神，和那時候的我很像。當時，在得知他預判了一切，最後無罪釋放，很多同事都很憤怒。我們想過很多懲治他的辦法，沒想到隊長會提出讓死者親自報仇的想法，聽到這個辦法，我們覺得很解氣。”
“他好厲害！”
“是啊，很厲害。”墨海昊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一抹悲傷。
“死者附身在紙人身上，變成了他原先的樣子，我還惡趣味的給他準備了那雙椰子鞋，他穿着椰子鞋去找了少年。”
“少年正洋洋得意時，以爲矇騙可所有人，自得於自己的高智商。誰知，這是來了一位他永遠想不到的客人。”
“當看到死者站在門前，他當場就嚇暈了。”
“所以啊，人還是不要做虧心事的好，否則心裏肯定會害怕鬼敲門的。”
小饕餮雙眼發亮，拍起小手：“好樣的！嚇死他！誰讓他這麼壞！”
“沒多久他就醒了，但看到站在他身邊，低頭俯視他的死者，又一次嚇暈了。”
“如此醒來，嚇暈，醒來，嚇暈，反覆多次，他似乎也已經麻木了，終於不再暈了。”
“他冷靜下來以後，並不相信是死者本人，以爲是死者的雙胞胎兄弟，或者是有人故意試他，找了一個像的人嚇唬他。可紙片人不是真人，沒有五臟六腑，也沒有血液。紙片人用刀一刀一刀捅自己，還笑着對他說‘你也來捅我啊，這次不管你捅多少刀，我都不會再死了’，然後對他露出詭異的笑。”
“不得不說這位死者，也是個有趣的靈魂。”
小饕餮的腦海裏已經自動生成那些畫面了，一個靈體附身在紙片人身上找兇手報仇，惡趣味的自己捅自己，然後故意嚇兇手，見到兇手嚇暈的樣子，他一定很爽吧？
小饕餮捂嘴偷笑起來：“就該嚇唬他！”
“這次他不得不信是死者回來找他報仇了。”
“死者告訴他，就算他逃得過法律的制裁，也逃不過老天爺的眼睛！他會得到報應！”
“這位死者是個妙人兒，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比如十八層地獄之類的，嚇得少年人哭了，還尿褲子了，一點都不想在廁所裏和男人預判一切時的模樣，而是像個真正13歲的孩子。”
“他害怕死後下地獄，受到懲罰，日日做噩夢，最後自己把自己嚇瘋了，還想過自殺，卻沒有膽子跳樓，被一片紙片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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