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點懸念，沒意思。”導演掃興的聳聳肩：“是，他紅了，一個廢掉的人，被陳子經營成大紅人了。”
“誰啊？”楊露思壓低聲音：“現在還在娛樂圈？”
導演點頭：“尚陽。”
“埋葬的作詞作曲人？”楊露思驚訝。
導演點頭：“是的。”
楊露思有些惋惜：“可惜埋葬不是他親自唱。”
編劇蹙眉：“聽說是嗓子壞了，他作詞作曲，親自唱的‘暗涌’，沙啞滄桑，是喉嚨很嚴重的傷後唱的，再也恢復不到過去了。”
導演嗤笑一聲。
兩個女人詫異的看過去。
“你們真以爲他嗓子壞過？”導演搖搖頭，但又點點頭：“壞，的確是壞過，不過是他們自己弄壞的。”
“自己……弄壞嗓子？”楊露思難以置信。
一個歌手，自己弄壞自己的嗓子？爲什麼？
似乎是看出楊露思眼中的詢問，導演沉聲：“已經落到泥潭裏了，等待他的，除了被沼澤地吞沒再也起不來外，還有一條路。”
“還有一條路？”楊露思和編劇同時疑惑出聲。
編導點頭：“觸底反彈，置之死地而後生。”
楊露思唏噓：“爲了在娛樂圈混，像是上演謀權大戲。”
導演深深看她一眼：“你運氣很好，剛出道沒多久就紅了，你不知道那些身處泥潭中之中的人有多苦。除了一線城市有演戲類的大學外，現在陸陸續續又出現了很多職業學校，都是教表演的。你想想，每年有多少人畢業？”
楊露思抿脣，沒吱聲了。
導演嘆氣：“一部戲，只有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能出彩的配角，也就這麼幾個。現在很多畢業生，已經接不到戲了。”
“可以從羣衆演員做起，從基層做起。”編劇發言道。
導演嗤笑一聲：“你啊，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的羣衆演員都有一個圈子，大部分都是拉幫結派的，想混進去那麼簡單嗎？那些帶頭的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而且……讀了好幾年大學，專攻這個專業，真的甘心去做羣衆演員，和那些從來沒有學過的人平起平坐嗎？太難了，沒幾個人能做到。就算真的願意，那什麼時候能熬到頭呢？從羣衆演員熬出頭需要多久，一年？兩年？三年？又或者……十年？”
楊露思和編劇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楊露思是一畢業就拍了一部紅劇，雖然是女配，但也被帶火了，後來就一路接女主的戲。
她也很努力，很認真的拍戲。
可比起那些一直出不了頭的，她也是自愧不如的。
羣衆演員其實比她這種苦，因爲她不能拍危險的戲，如果受傷了，會連累整個劇組陪她，拖延拍攝。
一旦拖延拍攝，就會損失很多錢。
那麼就需要替身代替她拍攝危險的戲。
往往都是傷痕累累。
都是剛畢業的學生，或者正在讀大三的，出來找工作機會的。
也都是小姑娘，瘦瘦弱弱的。
這一行，想出頭，太難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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