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謹言掛掉電話，恢復了自己的聲音。
剛纔的電話全程錄音了。
華謹言的臨場發揮毫無破綻，就像是真正的青鸞。
從電話中白霜的隻言片語來看，當年白霜得罪戰神，這背後果然是玄女在攛掇。
又或是玄女是利用白霜來試探，想要看看坐騎在戰神心中的地位。
小饕餮反覆聽錄音，手托腮幫子，嘀咕：“我就是那隻白白小獸嗎？”
鳳七：“這還不明顯嗎？”
小饕餮氣鼓鼓：“我一點都不想自己是別人，我就是我！”
鳳七：“……”
小饕餮用那雙鑲滿星辰的大眼睛盯着鳳七，“會不會有一天，我變成另一個人，然後就不是我了？”
鳳七：“……應該不會。”
“你能確定？”問話的是華謹言。
對上華謹言不善的眼神，鳳七哆嗦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那我做例子，現在我還是我，就算融合了主魂，我還是我不是嗎？等小菜菜幫我把我的肉身修煉到可以接納這具靈體的時候，我回到那具肉身，我還是我，不會改變。”
“不一樣。”小饕餮搖搖頭。
鳳七疑惑。
華謹言神色沉沉。
小饕餮：“沒有找到金簪前，你沒有那些記憶，也是喜歡山的，可是沒有現在那麼強烈，你現在每天都離不開鼻菸壺，你看，你現在都用大尾巴卷着鼻菸壺呢！”
火紅色的大尾巴果然卷着那隻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鼻菸壺，裏面有着副將的一抹殘魄。
鳳七臉紅：“最多就是變得更喜歡他，也沒別的變化。”
小饕餮悶聲：“可我不認識戰神，也不喜歡戰神，我以後會因爲多了一魂多了一魄突然就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他嗎？”
“你現在不喜歡戰神嗎？”鳳七很納悶。已經有兩魂一魄的小饕餮對戰神一點點感情也沒有嗎？太令人意外了。
小饕餮點點小腦袋：“我覺得大公主殿下好蠢，一點都不喜歡，要不是他老是犯蠢，白榆也不會死掉。”
鳳七：“……我大概猜到你融合的那一魂中，白榆死前對大公主殿下有怨，所以你融合的這一魂，對戰神的感覺並不好，甚至起到反效果了。我記得以前你說起夢境裏的戰神，並非現在這樣帶着厭惡。”
一魂一魄時，小饕餮做夢夢到戰神，還會帶着崇拜的目光，帶着一點歡喜。
可自從融合了白榆的那一魂以後，小饕餮對戰神，那極少的崇拜和歡喜都已經沒了。
一直在一旁聽着的華謹言，從原本沉沉的神情，逐漸放鬆了一些。
華謹言暗暗捏緊了拳頭。
不管小饕餮以前時候，他纔不管上一世的事情。
他只知道這一世，小饕餮是他！
哪怕戰神真的找來了，他也不會讓給戰神！
想要搶走他的小饕餮，不可能！就算是戰神，也不可能！
華謹言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面對未來未知的情況，面對已知的兩個強敵，一個戰神，一個玄女，他要變得更強！
在戰神和玄女出現之前，必須要有足以與他們抗衡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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