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的眼睛是一直垂着眼皮的,琉璃裙小女童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神色,所以也無法判斷出自什麼目的說這番話。
玄女一直垂着眼只不過是在掩飾眼睛的不同。
她萬萬想不到只是這個小動作卻起了反效果。
她做這些打壓對方的話,是希望對方知難而退,自己離開戰神。
卻不知道,琉璃裙小女童心裏卻在想:戰神爲什麼不看我,爲什麼要避開眼神?是因爲說了違心的話,如果對視就說不出來了嗎?
所以戰神並不是覺得自己廢物配不上他,只是想要用這種激烈的言語激勵自己!
這就是激將法嗎?
就算看破戰神的用意,我也要假裝很難過很受傷,才能配合戰神的用意!我果然是最貼心的坐騎,嘻嘻!
“我知道我是個廢物,我配不上你,嗚嗚嗚……”
雷神大沒有雨,小姑娘心裏還在嘻嘻,嘴裏卻要假哭,也夠爲難她的。
她耷拉着腦袋,不讓戰神看見她的小臉,也就不會知道她沒有眼淚。
“戰神”聽到哭泣聲,以及對方消極的聲音,心裏滿意,冷聲:“你心裏有數就是,本神走了。”
“戰神”也不敢逗留太久,擔心真的戰神隨時會找來。
“戰神”離開後,琉璃裙小女童探頭探腦張望一番,確定人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嘀咕:“假哭好累!”
小饕餮坐在地上望着屏障裏的琉璃裙小女童,糾結了一下,小奶音嘟囔:“假哭會很累嗎?我下次……試試看?”
琉璃裙小女童渾然不知帶壞了小朋友,繼續高高興興採花去了。
小饕餮眨眨眼:“她都不在意的嗎?壞人說了那麼多氣人的話,都不往心裏去的嗎?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就在小饕餮以爲自己是白擔心的時候,蹦蹦跳跳採花的琉璃裙小女童突然停下來,小眉頭皺起,將手裏的花籃放在地上,坐在一朵大花的花瓣上唉聲嘆氣了起來:“我太弱了,我也是知道的,可是戰神爲什麼要用激將法呢?是因爲他已經打不過魔神加上魔神的四大坐騎了嗎?戰神想要讓我參戰了嗎?”
琉璃裙小女童從花瓣上蹦跳起來,原地轉了一圈圈,咧開嘴高興的笑起來:“我終於可以出戰了嗎!!!太好了!!!”
小饕餮:“……”壞人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嗎?
小饕餮回憶了一下玄女說的那些話,語文分數總是滿分的小姑娘理解下來,覺得玄女的意思應該是在打壓對方,想讓對方知難而退,或是讓對方自卑之類的。
可是爲什麼落到琉璃裙小女童的耳裏,就變成了激將法?就變成了戰神想讓她出戰了?
小饕餮糾結了一下,小聲嘟囔:“語文沒學好,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不會因爲惡意的言語而感到自卑難過,因爲根本聽不出語言中的惡意。”
玄女最大的失敗就是試圖和一隻幼年的二代小妖獸玩心計,小妖獸都不是人類,能聽懂人語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麼能聽出話裏的那些彎彎腸子,除非你和她直來直去說:你太弱了,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應該退位讓賢,讓更厲害的成爲戰神的坐騎!
那麼還有可能讓二代小妖獸聽明白,因此感到自慚形穢,產生知難而退的想法。
玄女繞彎子般的說法,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也許還會起到反效果。
琉璃裙小女童從花瓣上如坐滑滑梯一般滑下來,撿起地上的花籃就往花海外衝。
她一邊衝身形一邊開始變幻,這次她順利的變回了白白小獸的樣子,大尾巴變得更大,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降落傘吊着,飛過山峽,飛過河流,飛過了千萬裏,終於回到了獅族。
看到最小的妹妹回來了,獅族那些漢子們全都衝了過來,他們還屬於和白白小獸血緣有些遠的親戚們,但對於白白小獸的寵愛是絲毫沒有因爲血緣關係而減少。
一羣大獅子有棕色,有黃色,有黑色,罕見幾只白色的,它們將白白小獸圍在中間,激動地吐出舌頭要給白白小獸舔舔毛,白白小獸一個蹦跳,跳到了一隻黑色大獅子的腦袋上,小奶音哀怨:“別別別,毛毛會溼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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