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白大褂飄到鬼差大叔身邊，目光落在小饕餮和華謹言的身上，那雙眼眸很平靜，沒有剛變成阿飄的惶恐不安，多了歷經風雨的滄桑感。
鬼差大叔眯起眼睛：“你想起來了？”
年輕白大褂點頭：“九世輪迴，竟無一次與她善終，我都沒能與她成婚。”
鬼差大叔：“這一世，你也算賺到了，得到了她，她也爲你生了一個孩子。”
年輕白大褂搖頭：“不算數的，是我把她記在了別人名下。”
鬼差大叔略有所思：“原來如此。第十世，是最後一世嗎？”
年輕白大褂滄桑苦笑：“若再次有緣無分，我與她……將永生永世不得相見。”
小饕餮聽着鬼差大叔和年輕白大褂的對話，一臉茫然疑惑，小手拉了拉華謹言的衣袖：“他們在說什麼，我聽得雲裏霧裏的。”
“此人九世，皆爲大功德者，想來早就可以脫離輪迴道，是他自己強留在輪迴之中，也許只爲與那人有個善終。現在第九世了，他變成的阿飄，也是有一定修爲的，也算不上是鬼修，但應該差不多的意思，所以想起了前八世的記憶。”
“這樣啊？那他說第十世是最後一世，是什麼意思？”
華謹言拍了拍小饕餮的腦門：“以前師父教的時候，你肯定都沒好好聽。”
小饕餮無辜眨眼：“我有好好聽的，只是很多東西都聽不懂，以前我字都不認識幾個，不像你，認識好多好多字。現在我也認識好多字了，可師父……卻不在了。”
華謹言拍她腦門的手變成輕輕的摸了摸，嘆口氣：“人與人的緣分，一般只有十世，欠的債，還的債，都要在十世裏結清。”
“爲什麼？”
“這就是輪迴的規則，誰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歷來都是如此，十世後，若不能離開輪迴，就會進入另一個輪迴，和原本的那些有緣人就斷了緣分了。”
“另一個輪迴？是指另一個時空嗎？”
“不清楚，我也想知道，可是師父沒說。”
小饕餮跺跺小腳：“師父都沒把你教會了，怎麼能說走就走！”
華謹言被她逗笑了，輕輕握住她的手：“但也有一種可能，還會再相遇。”
“真的？”
“結爲夫妻，這種方式，可是在十次轉世後，發願一起進入下一個輪迴，就是第十一次轉世再相遇。”
“他們不是有孩子了嗎？”
“古時候是天地爲證，這個時代是結婚證……”
“好複雜。”小饕餮一歪腦袋，“只有結婚才能永遠在一起，是這個意思嗎？”
華謹言點頭。
小饕餮小奶音軟乎乎：“那等我們長大，我們結婚吧？”
華謹言：“……”
鬼差大叔雖然是在和年輕白大褂說話，但耳朵是一直豎着的，聽到小饕餮的話，立刻飛撲過來，擋在小饕餮面前，像是護崽子的大老虎，對着華謹言怒目而視：“臭小子，她才幾歲，你就忽悠她長大嫁給你了，你別做夢了，我不同意！”
小饕餮茫然歪頭：“你又不是我哥哥，你爲什麼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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