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雖然經過下戰書一事，切原如願進入了立海網球部。但正如其他人猜測的那樣，幸村並沒有允許切原直接參加一週後的正選選拔賽，連很是看好切原的真田、對學弟格外溫柔的柳都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畢竟，幾場練習賽後，切原基礎的薄弱暴露得很是徹底。

幸村甚至爲此聯繫了尚在祖國度假的母親，得知原委的風華很快從自己多年收藏的文件夾裏、找出了最初給兒子制定的訓練菜單。因爲是針對基礎薄弱的初學者，所以切原很容易就能上手。不光是他，還有其他今年入部的零基礎部員，只是根據每個人情況不同，幸村需要對部分細節做一定的調整。

“對了寶貝！媽媽不在家，你也要記得好好喫飯昂~今天我和你林玉阿姨她們，一起去吃了好多有意思的東西，尤其是有一家做素食omakasa的，媽媽學到了很多新做法，等回來給你嚐嚐看哈~”看着視頻那頭玩得興起的母親，想起在家默默想念妻子的雅紀爸爸，幸村按住自己的嘴角，努力不要笑出聲來。

“什麼什麼？風姐，那邊是精市小寶貝？！”有些嘈雜的話音尚未落下，鏡頭就開始晃動，不多時，攝像頭那邊出現了幾位、幸村許久未見的長輩的臉。

“呀！真的是小寶貝！好久不見長成了一個好男人啦~”

“沒個正形，讓開！”風華沒好氣地推開幾位越活越回去的老友，繼續對兒子囑咐道，“媽媽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要是在家喫膩了你爸爸做的日式料理，就去中華街逛逛，零花錢如果不夠，記得跟我們說。”

連聲應是後，幸村掛斷了風華的電話。

打開母親發送過來的文件，幸村擡頭，剛準備問問柳的意見，卻見不遠處圍了一圈滿眼期待的隊員。

“中華料理啊……好想嚐嚐看！”這是耳朵很尖的小惡魔切原。

“對哦，切原你來得不巧，這段時間部長媽媽回中國去了，你沒有嘗過她的手藝，那可是讓所有人都交口稱讚的。”文太一拍手，意識到了這一點。

“真的嗎？部長媽媽做得比那些中華料理飯店的都好喫嗎？！”

“這個嘛……部長媽媽做的是正宗的中國菜，和中華料理還是有點不同的。”文太嚼了嚼口香糖，突然注意到幸村逐漸和善起來的表情，心裏暗道不妙。

“哈？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嗎？”這是不覺得兩者有區別的切原。

抱着筆記本路過的柳，見狀好心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爲本源和衍生的區別。在國內的中華料理都是根據霓虹人的口味改過的，也會有一些中國並沒有的料理，就比如天津飯和臺灣拉麪。”

“誒~原來如此~~”

“切原赤也——”這是剛帶隊跑完步的真田，見到只顧着嘴饞的小學弟，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的訓練內容做完了嗎？！還有今天的早訓你居然敢遲到！追加的練習補完了嗎！”遲到加訓練走神，小海帶啊，你親愛的真爹即將重拳出擊。

“啊啊啊啊啊副部長！對不起！我馬上就去！”

見切原飈着蛋花淚跑走，將新部員身體數據交給幸村的柳暗自搖頭，“切原今天睡過頭的概率是673，迷路的概率是896，幸村，以後早上我去接一下他。”不然，按這傢伙的迷糊勁，天天遲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蓮二覺得方便就行。”幸村知道柳和切原是一個小學畢業的，想來家離得也近，只要不影響到柳的訓練，幸村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

翻開柳記錄的數據，除去很明顯是來混社團、目前人數在不斷減少的那部分，所有新入部的部員被幸村他們分爲了三組：

第一組是毫無基礎的新人，目前正和切原一樣，接受着基礎的訓練，等柳詳細分析過各人的情況後，幸村將會把風華媽媽給予的訓練菜單，調整過後交給這些人。負責這一組的，是入部後進步神速的柳生，以及他那位喜歡神出鬼沒的雙打搭檔；

第二組是有一定基礎的部員，會簡單的網球技術、但是沒有比賽經驗的人，比如和切原同班的田沼真，幸村將這些人交給了文太和桑原，先從反應力和體力練起；

最後一組，則是會網球，並且打得還算不錯，甚至是有過賽場經驗的，已經形成了自己風格的人。就像今年入部的神谷明和東堂清，從南湘南小學畢業的前者，幾乎是複製了幸村曾經的部分經歷，而後者才搬到神奈川，之前在國外的少年賽上也是斬獲了不少獎項。在所有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這一組的部員們迎來的，是部長幸村和軍師柳的教導。

至於其他的部員，在新一輪的二隊選拔後，由選出的二隊成員和真田負責日常訓練。毛利前輩的話，因爲他今年升入三年級，學業負擔加重，除了自己的訓練，幸村對他並沒有做更多的要求。

倒是毛利自己，會因爲閒不下來，偶爾跑到球場來打幾場，單打也好，雙打也行，活動筋骨的同時還能順便和小學弟們過過招，新入部的小學弟們，也很喜歡這個一點架子沒有、會和他們一起玩的大前輩。

“突然就有了當前輩的真實感啊，這大概就是高山前輩他們當年的感受吧。”幸村看着努力訓練的新生力量們，對立海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柳也是如此，賺錢小能手東堂清的到來，讓負責財政的他減少了很大的負擔。雖然拍正選照片做雜誌這件事，讓負責拍攝幸村的部員吃了不少苦頭，但是新鮮出爐的《tennisk》，不多時就成爲了風靡全國的體育雜誌。

和去年一樣，正選選拔賽結束不久，就是地區預選賽了，所以今年的參賽人選已然確定，這也是各大高校默認的規則了，畢竟短時間內，新入部的部員就算再怎麼鍛鍊，也不可能取代經驗豐富的前輩。

但事無絕對，畢竟幸村自己就是不走尋常路的。立海今年的新鮮血液各有特色、進步神速，就像切原每天嚷嚷着要打倒三巨頭，儘管實力還不夠，立海的新生代們從未放棄過對王權的挑戰，而站在頂端的幸村，也時刻期待着‘意外’的到來。

不只是立海如此，在青學，升入二年級的手冢成爲了網球部的副部長，他的身邊，大石、不二還有其他志同道合的夥伴漸漸聚集到一起，看着從入部第一天起就吵吵嚷嚷的二人組，對青學網球部的未來充滿了各色各樣的期待。

冰帝，在父親鳳悠一不解的目光中，鳳長太郎並沒有選擇父親好友家孩子所在的網球部，而是和古武家庭出身的幼馴染一起，加入了冰帝的網球部，日復一日，向他們仰慕的冰之帝王發起新的挑戰。還有他們愛睡覺的幼馴染，則是被帝王最忠實的朋友當成了需要照顧的小孩子，任勞任怨地當起了搬運工。

大阪，原哲也辭任，四天寶寺的部長之位正式落到了白石藏之介的頭上，突然開始在右手裹繃帶的白石，在第一天上課時甚至無法舉起手，讓謙也很是擔心了一陣子。但是後來上體育課時，發現白石跑得比自己還快之後，謙也就放心了下來。對今年入部的毒舌面癱學弟，白石總是很耐心地教導着，也算是投桃報李，白石的《毒草聖書》的網絡發行，都是靠財前的賬號來做的。

……

中國

風華和徐影又一次坐到了風行知的面前，一式兩份的文件夾被遞到了兩人面前。隨着翻閱的動作，風華的眉頭越皺越緊。

“也就是說，你懷疑這些無症狀、突然死亡的人，是被那個組織下手除掉的？”

“是的，我們私下做過屍檢，也沒有辦法查出這些人的死亡原因。”風行知表情嚴肅，“這還只是我國境內的，雖然只出現了香港特區，但我們還是不得不提高警惕。”特區內魚龍混雜，各方勢力交錯，境外勢力也從未放棄過，通過滲透特區進入中國大陸。

“我會提高警惕的。不過霓虹的人口管理較爲簡單，我並沒有收到類似的消息，”風華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影，“諸伏警官，你有聽說過嗎？”

徐影——諸伏景光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語氣沉重，“我在那個組織的時候聽說過，除去我們這些日常做任務的代號成員，還有一部分被藏於地下的科研人員，他們的工作是研製一種奇特的藥物，爲此，甚至不惜用一些無辜的平民做人體實驗。爲了不引起注意，不只是在霓虹，世界各地都有組織的實驗室。”

“藥物？”風華擰眉，無數的猜想在腦中飛速閃過，“難道是用來控制高層人物的？”

這個龐大的組織能盤桓存在這麼久，不難想到，它的背後定是有無數的位高權重者在爲之保駕護航。

“也有可能是用來交易的，”行走在裏世界的風行知想到的更爲殘酷和真實，“比起威脅，可能誘惑、慾望纔是最無法被反抗的。”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的級別並不被允許得知詳細的內容，據我所知，只有gin和那位先生的親信纔可以接觸，就像那個代號貝爾摩德的千面魔女。”

不過，掌管情報的零曾經告訴過他——

“數年前，這項實驗是由一對科學家夫婦主導的，但是在一次實驗意外後，這項實驗被迫終止了數年。直到我脫離組織前不久，這項實驗重啓，由那對夫婦的女兒負責接手。”

更爲詳細的內容，就像貝爾摩德的身份，還有她對宮野夫婦的憎恨，零卻沒有告訴他。景光明白好友的意思，有些祕密，知道的人越多，就不會再是祕密，對他們來說，知道的越多，隨之帶來的危險也就更多。

“科學家夫婦？難道說？”風華立刻就想起了什麼，擡眼望去，得到了景光肯定的眼神。

“是，就是那位宮野小姐的父母，沒猜錯的話，實驗的現任負責人就是她的妹妹，出生在組織。因爲頭腦出色，被組織當成了實驗繼任者培養。”

說到這裏，景光沒忍住一聲嘆息，那樣殘忍的人體實驗，估計是揹着那對善良的科學家夫婦進行的，至於後來的意外，他和零猜測是被他們發現了組織的行徑，絕望之下不得已出了下策。但他們的離開，並沒有湮滅組織的野心，他們聰明的小女兒成爲了組織新的傀儡，又踏上了和父母一樣的悲情道路。

“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要麼是舍不下滔天的暴利，要麼就是有迫切的需求。”風華並不關心組織研究的這份藥，究竟是爲了達成什麼樣的目的，她只知道，無論結果是善是惡，這種藥物的誕生，都是建立在無數的無辜性命之上的。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麼我們的目標可以更多地放在那些醫藥製作公司上，霓虹那邊交給我，國內的你多盡心，尤其是特區。某些人，手伸不進大陸，就會打特區和臺灣的主意。”

“我有一種預感。”風華看向在場的兩人，“這種藥物，會成爲潘多拉的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