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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倒黴,在幸村他們結束了聚餐、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屬於女性的尖叫聲還是在大廳內響了起來。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天哪,那個人直接倒在了桌上,一動也不動了!好像是死掉了!”

霎時間,餐廳內議論紛紛,想避開麻煩的客人們陸續想從門口離開,但是都被暫時攔下。很快,接到報警的警方趕到現場。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注意到聲音是從毛利偵探一家的位置傳來,立海的衆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真的像傳說的那樣,案件會跟着某位偵探先生跑嗎?

幸村聽出了剛纔是毛利蘭的聲音,前去打探消息的柳,也帶回了詳細信息:

死者正是和毛利小五郎同桌喫飯的人,名爲川端四郎,電影製作人,也就是之前和幸村搭話的那個胖男人。

“既然如此,警方肯定是要找我問一下的,”反正都是坐在這裏枯等,幸村覺得,還是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比較好,“真田,毛利前輩,大家就拜託你們看着了,畢竟是兇案現場,大家就不要跑來跑去了。”說完,幸村就示意柳生跟上自己。

“誒?!那我們就坐在這裏等嗎?好無聊的啊~”看到幸村部長帶着柳生前輩離開,切原覺得自己是一刻都坐不住。

見狀,柳不動聲色地從包裏拿出一疊試卷,“赤也,明天就是英語小考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居然隨身帶試卷,柳前輩也太可怕了吧!”有些崩潰地看着眼前的卷子,英語渣的切原很想抱頭痛哭。

“機會難得,就當檢測一下大家目前的水平吧,畢竟,最後期末的成績不合格,可是會影響到比賽出場的。”在其他人一開始還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柳很是無情地將測試卷放到了所有人面前。

“三年級的試卷也有嗎?!”以爲可以躲過一劫的毛利前輩,拿着試卷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我和柳生一起出的卷子,請各位認真做題。根據我的數據,柳生押題的準確率是938。”

“很好!”真田擼起袖子,帶頭開始答題,“不要浪費時間,也不要浪費柳和柳生的心血。赤也,拿起你的筆!”

於是,在副部長的監督下,本來還想和柳前輩撒嬌、賴掉小測的小海帶,只能哭唧唧地開始做題目,然後,沒寫幾筆就開始腦子打架,在無意識中,小海帶把自己的頭髮揉成了一團亂草。

好在出身立海,大家的英語水平都算不錯。做完題目後,每個人交換着批改,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因爲柳生和幸村不在,柳是和毛利交換,真田負責切原,所以,剩下的文太、仁王和桑原是三人互相交換。

而看着仁王在自己卷子上留下的狐狸塗鴉,要不是被桑原及時按住,文太真恨不得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這隻可惡的白毛狐狸一通亂揍。

(仁王:puri~~

但是,這並不是最嚴重的情況——

“切——原——赤——也!!!”

聽到真田的怒吼,在旁邊翹着腳、進入打瞌睡狀態的毛利,嚇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好心的桑原連忙去扶。

而看着手中幾乎是‘滿江紅’的試卷,真田的手是抖了又抖,強忍的怒氣隨着劇烈起伏的胸口一起一伏,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爆發了。

文太好奇地探過頭來,看到卷子上那拼得稀碎的英語單詞,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嚯!赤也,你這英語水平……很可以啊?”

被副部長鐵拳制裁的切原,本就疼得眼淚汪汪,此刻又聽到丸井前輩這一句‘誇獎’,更是禁不住哽咽了一把。

桑原長嘆一口氣,爲自己未來的保姆生涯感到一絲的悲哀。

拿過真田手上的卷子,柳只是簡單瞟了幾眼,就將情況瞭然於心。也算是不出他所料,果然啊,他和精市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切原赤也的學習成績很不容樂觀。能考上立海,也算是他前所未有的大爆發吧。

“這樣的成績,根本沒法有資格參加比賽的吧?!”文太抱着手臂,默默爲氣到頭頂冒煙的真田鞠把辛酸淚。

毛利前輩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還好他不是正副部長,這種事情用不着他來擔心。

“puri~現在就開始補習吧!笨蛋海帶頭!”仁王咧着嘴、伸出手揉亂了切原的頭髮。

“可惡!不許叫我海帶頭!!!”

理所當然的,在等待結案的這段時間裏,立海的正選們就將精力投在了按小學弟背單詞上。就看他apple這個單詞都能拼錯的程度,想來,他們要花費的時間不會少。至於被他們濃厚學習氛圍驚到的路人,立海的孩子們表示還好,一切都已經習慣了。

視線轉向另一邊,在和橫溝警官簡單敘述完經過後,幸村和柳生來到毛利一家身邊。在小蘭的介紹下,同桌的客人也和幸村他們交換了姓名。

趁着幸村和毛利大叔他們瞭解情況,柯南聽見同桌的其他三人開始竊竊私語:

“幸村啊,大概是那個幸村家吧?”

“還有柳生,沒猜錯的話,是那個醫學世家的孩子吧?真是了不得,難怪剛剛川端說今天走運,原來是指這幾位公子哥。可惜了,川端今天的運氣,看起來並不是一直那麼好。”

聽見這席話,柯南隨即露出一對半月眼、在心底吐槽道,‘說起來這位也和園子一樣,平時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出身。不過,現在還在聊這種東西,這幾個人真的是死者的朋友嗎?看起來,關係也不怎樣。’

“死因,是氰|化|鉀引起的窒息。”根據現場勘查,警方法醫得出了初步結果。

聽到結果後,出警的橫溝重悟警官眉毛直豎,“什麼啊?不是氰|化|鉀就是砷,要不然就是苛性鈉,最近的歹徒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到這麼多毒物的?!”

“這名死者死之前,是喫過什麼東西嗎?”

“北京烤鴨,根據剛纔上這盤菜的服務生指出,他將東西放進嘴裏,就立刻呈現出痛苦的表情。”

“能以北京烤鴨作爲最後的晚餐,挺奢侈的。”

橫溝警官的吐槽聲遠遠傳來,幸村支着下巴,“毛利桑,你們好像一點也不意外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吧?”

“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遇見了兇案,小蘭的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聲音也很是微弱。

本來還在思索案情的柳生聞聲回過頭,他擰眉觀察了一下小蘭的狀態,“這位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柳生的問題,小蘭還沒來得及反應,本來還在和橫溝警官吵吵的毛利小五郎,還有努力避開幸村眼神、搜尋線索的柯南,都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小蘭/小蘭姐姐,你沒事吧?”

“不,我沒關係。”小蘭扯出一個笑容,讓他們不必在意,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半信半疑地、繼續和懷疑他是兇手的橫溝警官掰扯去了。

柯南倒是擔心小蘭強撐,但是因爲幸村就在旁邊,他也不敢過分地關注。柯南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只能加快搜尋案件線索的速度。

“毛利桑,你還是坐下休息一下,”面帶笑容的幸村,幾乎沒有人能拒絕,“讓柳生幫你檢查一下好嗎?他在這方面很有經驗。”言下之意,不必強撐了,你瞞不過我們。

聽懂幸村潛臺詞的小蘭勉強一笑,還是在柳生拖出的凳子上坐下了。

“怎麼樣?”幸村低聲問道。

柳生簡單檢查了一番,“大概是過度疲勞引起的,有些低熱。”

“你有帶退燒藥嗎?”眼見小蘭的意識逐漸模糊,幸村詢問道,柳生很是遺憾地搖搖頭,平時準備的藥箱都在社辦,比賽時帶的那隻急救箱,他今天也託啦啦隊成員帶回學校了。

“我明白了。”幸村收斂起笑意,他讓柳生注意小蘭的狀態,起身到了橫溝警官身邊,“橫溝警官,不好意思麻煩您,可以找人幫忙買一份退燒藥嗎?毛利先生的女兒在發燒。”

顯然,橫溝重悟也記得幸村,他知道這是萩原千速好友的兒子,聽到他的請求,橫溝也意識到小蘭的情況不太對,連忙找人去買了退燒藥。

不久,吃了藥,在柯南緊張的注視下,小蘭總算是狀態好了點,但很快因爲藥效上頭,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好在,酒店的人也幫忙找了張摺疊牀。見小蘭披上毛毯漸漸睡去,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也鬆了口氣。

接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案件上。因爲鑑識科的反覆檢查,確認了只有死者川端本人的盤子、筷子和毛巾上有着毒物反應,在排除了其他可能後,和川端同桌喫飯的幾人被鎖定爲嫌疑人。

而當時坐在川端左右兩側的,便是毛利大叔和柯南兩人,對毛利大叔很是不滿的橫溝警官,瞬間將注意力放到了這位糊塗偵探上。

“誒?你不是橫溝嘛!怎麼回事,是因爲得罪了主管被剃了頭嗎?不過作爲一個刑警,比起之前那個亂糟糟的髮型,現在這樣明顯清爽了很多嘛!”

“咳咳!!很抱歉啊,你說的應該是我隸屬於靜岡警署的哥哥橫溝參悟,我是橫溝重悟。”

在毛利大叔因爲分不清橫溝兄弟兩人,在和橫溝警官插科打諢時,柳生注意到死者的褲子上,有着一團浸溼的污漬。

“哦,那是被小蘭姐姐不小心撒到的湯汁,後來川端先生還用自己的毛巾擦拭了的。那麼,只要檢查一下川端先生褲子上的污漬,就能知道毒物是什麼時候沾上的啦,沒錯吧?”柯南狀似提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柳生回過頭,和幸村對視了一眼。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死者褲子上的污漬並未含有毒物,也就是說,在他換了位置,坐到毛利和柯南之間時,他的毛巾上,並沒有沾到氰|化|鉀。

柳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來到一直淡笑着聽其他人交談的幸村身側,“有聽到什麼消息嗎?”

“嗯,聽到了很有價值的故事。”幸村微笑,“而且,在洗手間發現了裝過毒物的瓶子。感謝今天是個雨天,空氣潮溼得厲害,有些東西的味道也很是明顯。在你之前去過洗手間的人,柳生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難道說?”

“是的,我去確認一下。證據的話,把桌上所有的毛巾都拿去檢驗一下吧。就算交換過後做過僞裝,死者今天穿的是牛仔褲,而沾過牛仔褲的溼毛巾,肯定是會留下點什麼痕跡的。至於作案手法,你去問一下那個男孩,看看有沒有漏下什麼細節,然後就能知道了。”

於是,柳生從柯南那裏得知了兩個細節,一是雞蛋過敏的川端先生,面前莫名擺了兩盤蛋菜,二是柯南曾經兩次莫名轉不動轉盤。若有所思的柳生向柯南道謝,他注意到幸村向某人走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不愧是幸村。

走廊裏,本想着抽根菸的磯上海藏,看到鳶紫發的少年正向自己走來,將已經拿出的煙盒又放了回去。

“多謝。”注意到他的動作,幸村笑着道謝,“有些話,想找您聊聊,不介意吧?”

“當然,請說。”磯上擺出有問必答的架勢。

幸村也不意外他的態度,“我曾經拜讀過一篇文章,裏面提到了‘共情’在導演創作中的重要性……我想請問一下,之前那位因爲意外去世的女演員——利華小姐,您對她的看法是怎樣的?”

像是被幸村的問題提及了痛處,磯上原本平淡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他的鼻翼微微抽動,臉部的肌肉因爲過分克制而顯得格外僵硬,他閉了閉眼,有點不敢面對幸村恍若洞察一切的目光。

半晌,似乎是平復了心緒,磯上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語言,“利華,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我不否認,透過鏡頭,我愛上了那樣鮮活的她,若不是——”

“若不是川端先生的私心,她就不會親自做危險的表演,最後因此喪命,對嗎?”

“呵……”磯上長舒一口氣,他就知道,這個看上去格外聰明的少年,不會是簡簡單單找他聊天而已,“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不遠處,在柯南和柳生的幫助下,橫溝警官也意識到了作案手法,無非是在兩盤蛋菜間的轉盤底部抹上了毒物,對蛋類的厭惡導致了川端不斷地伸手去轉動,導致手指染上了劇毒,最後,在喫北京烤鴨時……

而在檢測過桌上所有的毛巾後,也發現了磯上的那塊毛巾上,沾了屬於川端的擦過牛仔褲的痕跡。於是,在橫溝的帶領下,幾位警察向這邊的磯上慢慢靠近。

“恕我直言,你的喜歡,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幸村的笑容不變,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無論是什麼原因,殺人就是殺人。用再多的理由,都在侮辱逝去的無辜者。”

“你的直言不諱,果然很是難聽。不過,你還是個孩子呢,你懂什麼?”在橫溝警官的注視下,磯上故作鎮定,被幾位警官押着離開。

“我的一位朋友曾經說過,”幸村扶了扶肩上的外套,“哪怕是爲了守護愛人而殺人,也是一種犯罪。他不會爲了愛人去殺人,但是也絕對不會讓愛的人死去。”

所以,磯上海藏,儘管你殺了人,但還是無法掩飾你沒有保護好愛人的事實。

在諸多警察的簇擁中,作爲兇手的磯上終於忍不住掩面而泣,也不知道是在爲他離去的愛人悲傷,還是在爲不能挽救她而懊悔、痛苦。

順利結案後,小蘭也在橫溝警官的幫忙下送到了醫院。好在退燒藥起了作用,只是簡單掛了水,她的精神就恢復了不少。見到她的情況好轉,幸村他們隨即告辭。

目送一衆運動少年走遠,今天沒能發揮偵探之名、被橫溝警官一通懟的毛利大叔哼哼唧唧了幾聲,臉上寫滿了情緒。

柯南在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心想之前還不都是靠他來推理破案的,該生氣也應該是他好吧。不過,也不知道今天幸村究竟是不是發現了他身份,這傢伙一直神神祕祕的,他也無法看透。

正巧這時,寄住在博士家的灰原打來了電話,出於‘戰友情’,柯南將今天的情況簡單告知了灰原。

結果,一聽到幸村精市的名字,電話那頭,灰原的聲音立刻就變了,“你說什麼?工藤,你認識幸村家的人?”

“是啊,怎麼了?我媽和風華夫人比較熟。”柯南有些摸不着頭腦。

灰原的聲音卻像是剋制着什麼,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出聲,“……工藤,詳細等你回來再說。”

“喂喂喂,什麼啊?”莫名被掛了電話的柯南丈二摸不着頭腦,心想大概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於是柯南還是決定守在小蘭的牀邊,等青梅病好了再說。

博士家中,掛了電話的灰原哀扯住自己的領口,心跳加速、手指發麻,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姐姐……”隨着一聲充滿思念的呼喚,晶瑩的淚花瞬間充斥她的眼球。

在逃離組織前,幾乎所有人都說雪莉瘋了,整天只知道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但是隻有宮野志保自己記得,那是她十幾年朝夕相處的親人。雖然印象隨着時間的流逝在一點點消失,但她不會忘記,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她有過一個溫柔善良的姐姐。

只不過,因爲那個可惡的臥底的暴露,身爲其女友的姐姐陷入了組織的懷疑、監視。還沒等她想出辦法,突然間,組織的所有人忘記了宮野明美這個人的存在,那些曾經的痕跡也消失無蹤,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姐姐可能已經不在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她不甘心,她堅信姐姐一定還活着,一定還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等着她。

於是,她作出了一個堪稱豪賭的決定,在禁閉室內服下了偷偷藏起的aptx4869。

好在,她賭贏了,和那位消失的工藤新一相同,她回到了幼童時期的模樣,在一個雨天,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阿笠博士家的門口。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大抵是有同樣的經歷,她和工藤的相處,是又簡單又複雜。

灰原哀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姐姐失蹤前,是在一家名爲逢時的工作室上班,那是幸村家夫人名下的產業。她需要接近幸村夫人,這樣才能得知更多關於姐姐的消息。而今天來自柯南的消息,無疑是幫了她大忙。

‘姐姐,我馬上就來了,請千萬記得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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