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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於是,在這一天的練習結束後,立海的各位跟着部長一起回了家。而早就得到消息的風華媽媽,還特地拜託順路回來的徐影開車來接。

“徐叔這一次回國,應該有所收穫吧?不知道有沒有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一上車,幸村就和徐影攀談起來。

徐影淡笑着,示意他還是先看一下身後仍舊在生悶氣的某位幼馴染。

“我一直留在香港,關於夫人的消息,恐怕還不如幸村君知道得多。”

他明白,幸村更多是想知道風華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事,徐影選擇坦誠相告。畢竟他與風華中途就分開了。比起來套他的話,幸村還不如直接去問風華本人。

明白徐影未盡之言的幸村笑了笑,回到了真田身邊坐下。

“真田,你剛纔是在和伊達航警官打電話吧?”

真田剛想問幸村是怎麼知道的,轉念又想起剛纔假裝柳、和他通話的某隻白毛狐狸,一時間,他額角的井字又繃了起來,“……啊,確實。”

彷彿沒有看見這一幕的幸村,淡定地轉了轉手上的負重護腕,“伊達警官邀請你去參加他的婚禮?”

真田也不意外幸村能猜到,關於他在晨練時意外救下伊達航的事情,其前因後果,後來替他向學校請假的幸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的,據說是伊達警官的未婚妻,那位娜塔莉桑請我務必到場。”真田喫軟不喫硬,一向對這樣熱情的人沒有辦法。此時向幸村說起時,真田也是滿臉的苦惱。幸村眨眨眼,倒是對此喜聞樂見。

‘‘班長要結婚了啊……真好。‘‘將兩人對話聽了個全的徐影下意識擡眼,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幸村他們。

在被發現前,他就笑着收回眼神,‘‘可惜我只能缺席了……拜託了,我在乎的人們、親愛的摯友們,請一定要幸福地生活在陽光下。‘‘

……

“幸村可真有辦法。”偷偷瞄了一眼最前面的兩人,文太帶着對幸村的敬佩、安心坐下了,“剛剛仁王上車時,真田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puri~笨太你是準備看我好戲嗎?”跟柳生坐在文太后面的仁王冷不丁出聲,嚇得文太差點把手裏的糖扔出去。

於是,兩人再次開始日常的打鬧,作爲搭檔的柳生默默看戲,桑原則是淌着冷汗不知道該先勸誰。

很快,幸村家到了。因爲徐影還要去音樂學院接今天沒有開車的幸村雅紀,衆人便在幸村的帶領下走進了庭院內。穿過綠蔭蔥蔥的小花園,和正在整理草坪的宮城管家問了好,已經來過幾次的隊員們都找到自己喜歡的地方坐下。

“誒?幸村,我記得這幾盆花不是放在你家花房裏的嗎?”窩在池塘邊看錦鯉的文太,好奇地碰了碰放在不遠處的鳶尾花。正是鳶尾花開放的季節,藍紫色的花朵伸展着腰肢,就像是一隻只翩躚的蝴蝶搖曳在風中。

“溫室花房被伯母改成幸村的畫室了。”真田抱着手臂回道。

要知道,除了網球,幸村每天還堅持練習速寫,爲了能讓他有個更好的環境,風華媽媽拍板,將家裏的溫室花房改成了幸村專屬的畫室。

柳是一坐下就開始整理今天得到的數據,第一次來的切原黏在他身邊,好奇地四處張望,“吶吶,柳前輩,幸村部長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很厲害的人。”柳回答,“待會兒你見到就知道了。”

“哦?孩子們都到了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先一步下班回到家的風華,抱着一個文件夾出現在了庭院裏。估計是在家的緣故,她一頭水藍色的半長髮僅用個檀木髮釵挽起,峨眉淡掃,繡滿暗紋的雪色裏衣外,罩了一件雪青色的大袖衫,衣襬上的圖案隨着她的走動變得栩栩如生,着實是風姿綽約。

第一次見到部長媽媽的小海帶瞬間驚爲天人,“是個大美人!不愧是能生出幸村部長的人!”

老遠聽見這一句評價的風華,沒忍住笑出聲來。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看來他就是精市說的那個、第一天就敢來挑釁網球部全員的小傢伙。‘‘

聽見這話,文太的泡泡都嚇得吹破了。他心想,笨蛋赤也可真敢說,沒看見幸村的笑容越來越危險了嘛?!

“來,這是小軍師之前要的東西。”風華將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柳道過謝、鄭重接過。

“誒,這是什麼啊?”毛利本來想瞄上幾眼,但是迎上風華那莫名和善的微笑,下意識乾咳兩聲,避到一邊去了。

“這可是好東西。”風華掃了一圈,對上了一雙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相信不久,你們的實力就可以提升不少。”

有過類似經歷的真田很快明白了什麼,“多謝伯母。”

“呀,這不是甜甜麼!”風華露出意外的表情,像是剛發現真田的存在。

她的聲音剛落下,真田的身子瞬間一僵。真的,他很不想回頭看那一羣損友強忍笑意的表情。

幸村是早就習慣了,柳很溫柔地沒有當面笑出聲來。毛利前輩則是彎下了腰,他因爲笑得太用力,一時間岔了氣。

切原卻不會給真田這個面子,大剌剌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甜甜?!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和副部長的氣質一點都搭啊!”

“赤也!!”羞憤不已的真田,回過頭就是一聲怒吼,嘴永遠動得比腦子快的切原被嚇到,趕緊躲到了前輩們的身後,桑原很是無奈地看他一眼,文太揉着腮幫子,他差點沒把臉笑僵了。難得有光明正大嘲笑真田的機會,要不是有柳生暗地裏掐了一把,仁王估計纔是笑得最大聲的那個。

風華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製造出的熱鬧,文太還悄悄問了一聲,爲什麼要這樣叫副部長?

“真田在中文裏是真的很甜的諧音,所以我叫他甜甜啊~有什麼問題嗎?嗯?”

瞧這溫柔的微笑,文太回頭瞟了一眼帶着同款笑容的部長,‘嘖,一家人。’

“對了,聽說小跡部邀請你們去打練習賽?是在他新買的海島上?”

“您的消息很靈通。”看到了想要的東西,柳滿意地合起文件夾,肯定了風華的猜想。

“那正好,我這次去香港,有人送了一艘新的遊艇給我。”風華晃了晃手指,上面圈着一串不知道從哪裏掏出的鑰匙,“精市拿去帶大家玩吧。別擔心,只是一點小報酬。”

‘小報酬?!’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幸村很是習以爲常地接過鑰匙,“那就先謝謝媽媽啦~”

“好了,別堵在這裏了,給你們的禮物都在客廳裏,自己去那邊拿吧~都是你們喜歡的東西~”

“好耶!”

“puri~看來我是第一。”

“可惡!仁王你居然偷跑,等等我!”

“失禮了。”

“謝謝伯母。”

“居然被拿到了數據嗎?”

“太麻煩您了。”

“謝謝部長媽媽!!”

等幾人爭先恐後地跑開,風華和慢悠悠走在後面的兒子聊了起來,“除了今天那個冒冒失失的小可愛,今年還有沒有錄取到什麼好苗子?”

幸村點頭,“目前還有三個。”他將神谷明、東堂清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還有一個田沼真,精神抗壓力和耐力都非常不錯。”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一直在爲校隊將來發展擔憂的精市,也可以稍微放下心來了,“那麼,這幾個孩子的性格怎麼樣?”

“嗯,怎麼說呢?打個比方,神谷是切開來黑得發亮的芝麻餡湯圓,田沼的話,是表裏如一的實心元宵。而東堂,估計是受了他姐姐、姐夫的影響,同時帶着浪子的不羈和貴族的優雅,一半是理性一半是隨性,就像外酥裏嫩的炸湯圓。”

“聽起來很有趣啊,”風華被勾起了好奇心,“過幾天我去看看好了,精市歡迎嗎?”

幸村自是答應。

而分完禮物的立海的隊員們,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有的開始寫作業,有的則是去了庭院後面的球場。明天正是週日,在風華媽媽的邀請下,衆人都決定乾脆在部長家過夜。

(赤也:太好了,我要和美人部長一起睡!

(衆:找死嗎?!你想得美!!!

“哇,這麼多獎盃!”

在客廳的切原,一眼看到了牆上的一處簾子,他手一動就拉開了,沒想到後面並不是他想的窗戶,而是從上到下,全國比賽的、世界賽的,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獎盃和獎牌,讓切原差點沒看花了眼。

柳倒是毫不意外,他知道這些獎牌的主人是誰,“畢竟是世界第一,這些都是風華夫人的。”

“這櫃子是父親爲媽媽特製的。”幸村笑道。

“這都是我二十歲之後拿到的,還有之前的那些,我都留在國內的家裏了。”可惜大家不知道凡爾賽這個詞彙,不然此刻一定深有同感。

“好了,我這都是過去式了。”風華將簾子拉上,示意大家往後走,不遠處還有一座很是精彩的紀念櫃,“看,這些都是我們精市的戰利品。”

“部長果然是最強的!我遲早有一天要打敗部長!”又被一整排獎盃震撼到的切原,默默握緊了拳頭。

文太笑着拍了拍小學弟,“有這份勇氣很不錯,但在那之前,你先打敗我們這些前輩再說吧!”

“哼!不就是雙倍訓練麼,我做就是了!”

柳生推了推眼鏡,仁王衝他擠擠眼,‘看到了吧?小學弟最好騙了。’

“……所以有沒有人要跟我打一場啊?好無聊!”目前獨自在球場的毛利前輩撓了撓一頭亂毛。

……

“我接到消息,越前南次郎明年回霓虹,精市,想不想和他打一場?”看着在球場上打球玩的孩子們,風華突然出聲問道。

幸村有些意外,“傳說中的武士嗎?……說不想是假的,但是我目前的挑戰計劃還沒有完成。”比如說,從毛利那裏拿到聯繫方式的各位前輩。

“沒關係,按你的安排來。”風華摸了摸兒子的發頂,“今天人這麼多,我去幫幫宮城先生吧,精市先照顧好大家。”

“好的。”

看着風華的身影走遠,柳默默走到了幸村的身邊。

“蓮二?有什麼情況嗎?”

“壓力很大吧。”柳看了看被簾子擋住的獎盃牆,大概也是怕給幸村太大的壓力,風華夫人從來沒有在幸村面前提過‘一定要贏’這種話,但是,“我想說,不只是伯母的,還有社辦那十四座關東大賽的優勝獎杯。”

獎盃本身的重量或許無足輕重,但是這份無數前輩們努力拼下的榮譽,於每一任立海的部長而言,都是壓在心頭上、永不能抹去的壓力。

幸村笑了,果然是柳,心思細膩。可能也不止是他,隊裏的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擔心過他吧!真是莫名地讓人感動吶……

“本來,我想着要去享受網球,但是似乎並沒有這份餘地。”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王者,並不會沉溺於過去,他的眼睛裏,有着‘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堅毅。這樣的幸村,就算是柳,也是第一次見到。從幸村不久前習得無我之境,卻並沒有就此發展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選擇走的,是不同於他人的、屬於自己的路。

也許這條路會佈滿荊棘,並且暴雨傾盆、路溼泥濘,走的人會很艱難,但是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所有曾經走過的路,最終都在形成自我。正如那句話所說,不是每一場雨後都會有彩虹,但是晴天總會到來。

喜好是繪畫與音樂的幸村,身上充滿着法式的浪漫與優雅。可換個角度,從他的處事方式上看,他着實是個現實主義者,時刻保持着冷靜,甚至是冷酷。這一點,有着理科思維的東堂清或許能和他有些許共同語言。

特別有趣的是,和幸村是幼馴染的真田,表面上看似保守,實則是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簡單來講,非常適合作爲少年熱血漫畫的主角。這倆屬性相異的人撞到一起,居然也成爲了關係不錯的幼馴染,說是互補也好,這的確是命運奇妙的安排。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到最後,是看不到事情的結果的。”幸村看向柳,“別太小看我啊。”

每一個站上巔峯的人,他的背後都是萬丈深淵、沒有退路。這個道理,在幸村深切地瞭解過母親的經歷後,早就被他銘記於心。衆所周知,沒有一場勝利是理所當然的,榮耀的背後,是無限的汗水和傷痛。

都說輕履者行遠,但是幸村並不是這樣,他享受着那份沉重,並藉此激勵自己前進。天分也好,資源也好,幸村精市這個人,他最令人拜服的地方,其實是他無比強大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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