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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刺殺

黑衣人手腕用力,將冰刃刺入面前男人的脖子,他已經準備好感受刺入過程中刃尖穿透皮膚筋膜,破開管道,摩擦過骨骼的不同手感。

但一切都沒有發生。

冰刃像穿梭過水簾一樣,從面前男人的脖頸間穿過,未造成任何傷害。

怎麼可能?!

黑衣人立即閃避到安全位置,認真打量面前的人,不過是個看着平平無奇的生病的人,怎麼會無法造成傷害?!

突然,房門被打開,黑衣人以迅雷之勢,跳躍到來人身後,化出一柄新的冰刃逼到其脖子上!

下一刻,他又懵了,手中挾持的並不是人,只是一具黑影!

暗之力?黑衣人確認自己也無法對影子造成傷害,快速跳到走廊,警惕地問道:“那個人在哪?你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如果不想被滅區就交出他!”

影子並沒做出回覆,一步一步逼向他,同時,從四周也多出四個影子圍剿過來。

“你以爲抓得住我?!”黑衣人將手握到樓梯扶手上,瞬間化成一道黑影融入暗中。

華伊的五道黑影分出四道追蹤,剩下一道則是返回走廊最後房間,那裏面,時祈淵穿着灰色的睡衣,跌跌撞撞走到門口,一隻手扶着門框一隻手撐住額頭,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影子扶助他關心問道:“您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怎麼回事?”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呢,我送您去安全的地方,跟我走吧。”

華伊決定讓影子將神明大人帶到甘蔗的房間,今天隊長他們都不在,連莫老爺都出去了,紅房子僅剩下她跟風七,在解決黑衣人之前,只有委屈神明大人跟甘蔗在一起了呢!

從神明大人的狀態看,他幾乎快要完全脫離出去,但既然是神明肯定留有無法攻破的保護措施,希望也能順便保護到甘蔗。

時祈淵被帶到二樓走廊,發矇地要繼續往前走,影子突然推了他一把,往側面的牆壁上。

“請原諒我!”

在道歉聲中,時祈淵的身體穿過牆面,進入一間狹小的房間,裏面裝飾簡單大方,一張淡灰色的鐵架牀上坐着位膚色棕黑的女……男性?看不出來,因爲他長的是女人的臉,男人的身體,而且他彷彿認識時祈淵,擡起頭看見是他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顯露出來。

“你是誰?”時祈淵覺得心中有種毛刺感,帶動後脖頸發麻,擡手摸摸,全是冷汗。

他轉身要離開,身後只是光禿禿的牆壁,沒有門。

對方保持着表情和姿勢,嘴脣絲毫未動,卻有聲音從體內響起:“我是甘蔗,你坐。”

昏昏沉沉的時祈淵坐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凳子上,開口問:“你認識我?”

“認識,他們說你不良反應,會忘記,恢復就沒事。”

“哦……”時祈淵想問是什麼不良反應,自己又爲什麼會經歷這些,但他的思維非常阻滯,像一段段被切得七零八落的線,他現在只覺得非常疲乏。

儘管面前的人十分古怪,但看起來沒有惡意,他也就放下心,閉上眼睛癱坐在椅子裏準備休息一會。

“你困了嗎?”

“嗯。”

“我這裏有牀。”

被人提醒,時祈淵腦子裏一抽,哦,對,我可以睡牀上,他勉強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走到鐵架牀前,一頭摔進被子裏。

真舒服……厚實的棉被。

身邊是保持坐姿的人,看到他就這麼倒下有些奇怪:“阿七說睡覺要脫鞋子,換衣服,睡到被子裏面。”

哪有那麼多麻煩……時祈淵哼哼幾聲,不想理他,睏意已經讓原本就阻滯的思維完全停滯。

突然,一雙冰涼的手摸到皮膚上,時祈淵渾身一抖,不耐煩地擡起半邊臉問:“你要幹什麼?”

他看到甘蔗已經脫去衣服,正在企圖扒下自己的睡衣。

“住手!”

“當面前的人提出睡覺,我便需要陪同,這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甘蔗沒有停止動作,他對一切程序都十分熟悉,“你身上有石先生相同的感覺,我非常樂意。”

“住……”

時祈淵本能地發出抗拒,可是他的思緒完全阻滯後,已經開始進入半睡着狀態,張口無聲。

甘蔗靈巧地爬到牀上,他身上有股非常特別的香味,可以使人進入某種迷離狀態,這正是在零區注射某些藥物的成果。

逃到七區後,甘蔗晚上時常會想起石先生,那位儒雅又溫和的人,像天上潔白的陽光一樣照耀了自己。

而小隊中這位不太合羣,只與隊長走得近的人,是唯一帶有石先生氣息的人,甘蔗喜歡這種氣息,是自由的味道。真後悔當初沒有服侍石先生,還好這位先生過來了。

時祈淵只覺得難受,對方距離越近,他就越是抗拒,恨不得馬上逃離!但他的四肢都已經疲憊到擡不起來,全身都處於無法控制的狀態,聞到對方身上的異香後,他感到身體變得發熱,有些喘不過氣。

“……”

好難過啊……我不想被他靠近……時祈淵想要抗拒睡意,想要制止一切,甘蔗已經爬到他身上,肌膚貼得很近。

“你爲什麼會流汗?”甘蔗有些疑惑地看着時祈淵,怎麼與其他人的反應不太一樣,現在應該繼續還是停止?一向跟着命令做事的他突然要面對自主選擇,變得慌張迷茫。

異香充滿整個房間,甚至溢出到外面,一道黑色快速穿梭過時突然停住。在外人的眼裏,就是兩扇門之間,掛在碎花牆布上的一個相框在徐徐冒出香氣。

“找到了。”黑色在走道中聚集,快速凝結出一個黑衣人,他一掌按到相框上,發出噼裏啪啦的爆炸聲,牆體被炸開,露出裏面的房間。

鐵架牀上,他要找的人正坐在剛剛的病人身上,企圖扒下他的衣服。

“呵,來早了。”黑衣人快速凝聚出冰刃對準目標脖子飛出,他接到的任務是將人帶回去,是死是活不重要。

時祈淵拼了命抵抗睏意,正再次試圖喝止甘蔗的行爲,看到牆壁被砸開,一柄冰刃刺破空氣快速射入,他突然就來了力氣,直接撐起身體用自己擋住攻擊,這次,他沒有像之前一樣被穿過,而是紮紮實實捱到一擊,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溢出,綻放出一朵朵緋紅之花。

黑衣人再欲攻擊之時,一道風刃將他擊打得後退幾步,下一刻,風七衝進房裏,目光抖動愣了一瞬,她很快恢復神志拎起地上的白袍裹住甘蔗,將人抱離牀上。

時祈淵鬆了一口氣,又恢復到之前狀態,像只失線的木偶癱在牀上,意識越來越模糊不清,隱隱約約間,他感受到心中的毛刺感漸漸遠去,他聽到遠處有激烈的打鬥聲,他看到有個影子跪在牀邊一邊道歉一邊給自己處理傷口。

眼皮一點一點變得沉重,完全無法控制地閉上,然後又強撐着打開,又閉上,又打開。突然感受到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使命感,他看到一個體格單薄的短髮男人出現在面前。

他是誰?一個名字快速劃過,似乎上一秒還能想起,這一秒已經完全忘記。

之前聞到異香開始,他就覺得有一種桎梏感,面對這個人,桎梏感升級,非常難受。

男人將他抱起,因爲個子沒有他高,身材沒有他壯,所以有些喫力,旁邊有人要來幫忙,被男人喝走了。

接着,他困頓的意識被寒冷刺激得恢復一絲,是被人扒掉衣服感到有些冷。

再接着渾身溫熱,他被放進乳白色的水池中,那個男人一直處於他視線可及處。

對方說了些什麼,像嘲諷,又像是關心,但是完全阻滯的思緒使他根本無法理解任何一句話。

他只想提醒,自己身上還有因爲異香而導致的桎梏感,像困在牢籠中掙逃不掉,很難受,很憋屈。

溫暖的水流撫在身上,讓他想起小時候,他有一隻小黑貓,喜歡在早上鑽進被子裏將他舔醒,溫水沒有貓舌頭的倒刺,只剩下柔軟,他緩緩神,哦,這份柔軟來自於面前男子的手,正在給自己一寸一寸擦拭肌膚,動作有些愚鈍,顯然是個生手,到達某處時頓了頓。

他從內心中渴望着繼續,於是張嘴說了些什麼,至於具體內容,腦子已經廢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話過後,對方有些激動。

他不知爲什麼,恍恍惚惚間看到對方氣呼呼的臉,有些想笑,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了,他受到了某種威脅,對方一邊威脅,一邊又耐心地解開他的桎梏,使人喘不氣的牢籠一層層撥開……

泡在水裏真是舒服啊,全身都變得酥麻暢快,暖流從每個毛孔吸入彙集到脊柱,直達腹部,彙集了蓬勃的血液後又直衝顱頂,綻開出一朵朵炫麗的腦中煙花。

最後他被放到鬆軟的牀上,有人蓋上被子,經歷無數次睜眼閉眼的爭鬥,他太疲倦了,現在只想睡覺。

真舒服啊,心中的使命感一直隱隱約約遊繞不去,他想着等睡醒再去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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