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跟方正一親近的幾個人。
其餘人下巴已經快掉到地上了。
方正一你還算是個人嗎？做事一點都不擇手段，別人家墳頭兒的主意你也打！？
那可是人家祖宗啊！！再沒底線也不能幹這種事！
特麼的，你這樣的人也配當朝廷命官嗎？
衆人的反應全在方正一意料之中，不過他早有解釋。
面對衆人開口說道：“諸位，剛纔都是玩笑之語，大家畢竟都是講文明，有道德的人，尤其是我方正一怎麼能幹這種事兒呢。”
“.........”
所有人都投來疑惑的目光。
講文明，有道德？跟你有什麼關係？
郭天養心中不斷咂摸着，咱家這把年紀什麼沒見過，可你這樣的變態還是頭一號。
你可千萬別進宮啊...
“陛下，其實臣在決定此事之前與商賈們商議過此事，大家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原因無他，這所學堂裏未來不知會走出多少人才，到朝堂到地方。”
“商賈們名義上是爲了教育，但是本質上是在投資未來。”
當然虛榮這部分也有，不過方正一沒說。
那些大商賈聽到能把自己祖宗靈位擺到學堂供讀書人每日參拜，高興的要飛上天了。
還生怕搶不上這個名額呢。
搶靈位？方正一當然不可能搶，那是本能衝動！
衝動過後當然還得坐下繼續聊，四個榮譽校長的位置最終以四千兩的價格賣出。
這筆錢也成功變成了學堂的伙食費。
至於這羣人的反應方正一打心眼裏不屑。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多讀了兩本書裝什麼純潔小綿羊。
一旦觸及到了根本利益，朝堂上這幫人心比誰都黑。
拿着天文望遠鏡都看不到底線在哪。
還敢瞧不起我道德君子方正一？
我明明可以直接抄家的，卻還坐下來跟他們談合作共贏.....大家不知道有多開心，多滿意。
“當然了，除此之外也有其他原因。”
“這次救災商賈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城內的那些商賈也想趁着這次機會發出一些聲音，讓朝堂看一看。”
“他們也是我大景的一部分，爲國爲家做出了貢獻。”
“所以..臣想以後哪怕這四家就算撤資了，也會有後續的商賈願意加入進來。”
“就看當時在任的官員如何跟商賈合作了。”
景帝聽完忍不住開口讚歎道：“方卿深謀遠慮，朕沒想到你竟然連走之後的事情都想到了。”
方正一連忙答道：“陛下，這只是一部分，還有絕大部分災民早晚要回家的。”
“臣心裏已經有個想法，只不過干係甚大還需要陛下聖裁。”
“呵呵，好！先不急，這裏看的差不多了，咱們先進城吧。”
杜順嚥了口苦水，心裏難受的要死。
差距啊...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這小子明明一件人事兒都不幹，胡說八道。
跟商賈瞎勾結能有好結果嗎？縱使一時糊弄過去，以後怎麼樣誰說得清呢？
你嘴上說的挺好，可是一切都是猜想！
學堂這樣大事，將來建江教出來的讀書人豈不是滿身銅臭，只爲商賈說話？
可恨的是陛下竟然就被這樣糊弄住了。
要不...我也不做人了？
杜順滿腦子想法不斷翻涌着，不知不覺間已經跟人羣走到了城門附近。
方正一向後退了兩步。
向天一招手。
“轟”的一下，佈置在城門樓的樂隊開始齊鳴！
一首被方多芬歪改的歡樂頌演奏了起來，雖然只有高潮部分，而且樂器完全對不上！
但總體來說大差不差！有內個味兒！
無數綵帶，鮮花伴着音樂從城門樓上飄飛下來，下了一陣花瓣綵帶雨。
衆人一陣錯愕。
景帝看完了宿舍區跟學堂，此時心情大好！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方正一。
你小子竟然還有新花樣？
隨着花瓣雨不斷飄落，一大羣鴿子從城門裏撲撲楞楞飛了出來。
翅膀被漆成了五顏六色。
每隻鴿子的兩隻小細腿兒上還拴了兩道紅色小條幅。
寫着萬壽無疆，江山永固之類的話。
臥槽！！！
衆人此刻徹底傻眼了。
鄭橋看着方正一突然有種心痛到無法自拔的感覺。
妖怪啊！！你他媽到底是不是臣子啊？
你擱這變戲法呢？現在拍馬屁都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了嗎？
太子，太子跟着他該如何是好！！？
郭天養看着帶着小條幅漫天飛舞的彩色鴿子，突然慘然一笑。
看陛下這表情又被破防了。
咱家努力了一輩子，也沒成功幾次...
就這樣吧。
這輩子追不上了。
方正一也是比較滿意這個效果。
不過心頭略微有些遺憾。
嘖，這些花招出的太早了，以後可別再外派啥的了。
新節目不好弄啊。
接着方正一湊到景帝身旁：“陛下，請入城吧！”
景帝面色微紅，尷尬的咳了兩下：“咳，胡鬧！朕剛說完你穩重，以後不可再搞了。”
方正一歪嘴一笑。
懂了！以後還搞！
進入城內，兩排站的齊刷刷的商賈立刻跪了下來。
個個都是滿臉激動，齊聲吶喊道：“草民，叩見陛下！”
接着又整整齊齊磕了個頭。
這個環節本來方正一最初是沒想安排的，有些事過猶不及，玩多了就變味了，力度不好拿捏。
但是爲了提高一下工人伙食，他特意找一些小商賈們開了個會。
交換條件也沒別的，就是給他們一個正式的機會看一眼皇帝。
見皇帝，方正一倒不覺得怎麼樣，畢竟想見隨時能見，甚至景帝都邀請他喫過幾次飯。
但是這種事兒放在普通百姓心中，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能看一眼當今陛下，那就是畢生炫耀的資本啊！
說出去家族臉上也有光啊！
多花點錢，值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景帝顯然對這個環節不是很滿意，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平身，隨後便讓商賈散了。
接着轉身對着身後伴駕羣臣道：“你們都散了吧，都去城裏各處看一看，學一學！朕有話要跟方卿聊聊。”
衆人聞言立刻散去，尤其是李元照一溜煙的功夫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郭天養還在原地陪同。
衆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這個馬屁精，我多他看一眼怕長針眼啊！
聽景帝這麼講方正一倒是十分意外。
找我私聊？這是有啥大事要說啊！
難不成...我跟公主的事兒被陛下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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