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什麼？
夏凌雪交疊在一起的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她也不知道不然什麼。
因爲她根本就不能把云溪夜怎樣。
彷彿看穿了夏凌雪的心思，云溪夜眼底浮出淡笑。
漂亮的臉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
“許子言是我朋友。”夏凌雪終於敗下陣來。
冷硬的語氣中慘雜着一絲沮喪。
“什麼樣的朋友，普通朋友，還是好朋友，又或者，更親密一點的關係？”云溪夜問得很仔細。
嗓音慵懶，語速慢悠悠的。
像是在逗弄自己抓到的獵物。
“普通朋友。”夏凌雪不悅，卻不能不回答。
他們認識時間還不久，但從云溪夜的所作所爲當中，她還是多少了解了點他的脾氣。
不是個好惹的。
“多普通？”云溪夜繼續問。
他看着夏凌雪，情緒晦暗不明地注視着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很普通，只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那份工作我早就辭了，現在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夏凌雪不知道云溪夜爲什麼追問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她必須回答仔細點。
不然面前的男人又要不停問下去了。
“可以了嗎？手機可以給我了吧？”夏凌雪不禁覺得云溪夜有些無理取鬧。
聽了夏凌雪的回答，云溪夜終於不再問了。
他翻開手機，屈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既然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那就刪了。”
說話間，云溪夜拿出自己的手機，又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好像是用他微信掃了夏凌雪微信的二維碼，看起來是加好友。
做完這一切，云溪夜又說：
“我的微信要置頂，強提醒，找你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就要回復。”
最後才把手機遞給夏凌雪，沒有鬆手：“知道了嗎？”
夏凌雪：“……”
知道個屁！
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簡直不可理喻！
夏凌雪心生怒意，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眼看手機就在跟前，她怕自己一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手機就別想要了。
強忍着燃燒的怒火，夏凌雪點頭：“知道了。”
“拿去。”施捨的口吻。
“……”夏凌雪咬着牙，默默接過。
她隨手翻了翻，許子言的微信果然不在了。
微信界面的頂端是一個名叫“xy”的微信賬號，頭像是微信原始的灰色人頭。
夏凌雪一看就知道那是云溪夜。
手機一到手，夏凌雪就不想跟云溪夜再說半個字了。
她回到沙發上，倚在沙發扶手和靠背的角落裏，靜靜窩着看手機。
中午十二點左右，幼兒園的老師發來了三段視頻。
一段是暖暖，一段是星辰，還有一段是兩人合拍。
分別是兩個孩子一起喫飯，和喫完飯去午休的畫面。
視頻和往常一樣，不長，但卻能夠快速慰藉夏凌雪浮躁的心情。
看着孩子們在鏡頭裏跟自己打招呼，夏凌雪也笑着朝他們揮了揮手。
看完視頻，夏凌雪給老師回覆消息，表示感謝。
在這之後，夏凌雪想到的人是凌心涵。
她猶豫着要不要給凌心涵打個電話，問一下昨天她和云溪夜聊天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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