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瓷說完，凌心涵的目光又隨即看向了沈珍珍。
“還有沈小姐，我也要誇你一句，你比沈先生還要高手，你是高手中的高手。”
沈珍珍抓緊沈瓷的手，手指輕顫着，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感受到沈珍珍在害怕的沈瓷上前擋住凌心涵的目光：“淩小姐想爲珠珠出氣我能理解，但你何必針對一個女孩子，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可以。”
“我針對她？”凌心涵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沈先生哪裏看出來我在針對她了？”
“珍珍她身體不好，麻煩淩小姐別嚇到她。”沈瓷冷着臉說道。
凌心涵輕笑一聲：“我家珠珠身體就好，你們就不怕嚇到她了？”
沈瓷皺着眉不說話，目光朝沈珠珠移去。
沈珠珠已經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了，沈瓷看不見沈珠珠的表情。
但是從沈珠珠的背影中，沈瓷還是能看出來她的落寞。
心底不由得泛起尖銳的疼痛。
沈瓷不禁開始反思，他剛纔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因爲擔心珍珍受委屈，所以不小心對珠珠說了一些過分的話。
“沈先生，你說你有話想跟珠珠說，我才幫你傳話的，但人剛出來，你就跟人吵了起來，你這樣讓我一個傳話的人很難做吧。”凌心涵嘆了口氣，“既然你都讓我這麼爲難了，所以我看，你下次還是別找我幫你傳話了。”
“我實在擔不起嚇到你妹妹的責任。”凌心涵又說。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沈瓷沒有生氣，好聲好氣地跟凌心涵道了歉，“希望淩小姐能夠原諒我的衝動。”
“原不原諒你，不是我的事，那你要問我家珠珠了。”凌心涵清了清嗓子，偏頭問沈珠珠，“珠珠，你能原諒沈先生嗎？”
“讓他們滾。”沈珠珠頭也沒回，語帶哭腔，“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我要遷戶口……”
“沈先生聽見了，珠珠說不想見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別再來打擾她了，讓她好好養傷吧，摔得那麼慘，身上那麼大個疤，都疼得兩頓沒胃口喫飯了，也怪可憐的。”
凌心涵嘆着氣說出了這段話。
沈珍珍貼在沈瓷後面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着沈珠珠。
眼裏滿滿的心疼。
沈瓷的眼裏除了心疼，還有愧疚。
他不想走，他真的想和珠珠好好說說話，也想留下來陪她。
但是，看得出沈珠珠實在太討厭他了。
估計現在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吧。
“我知道了。”沈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決定先帶着沈珍珍離開，“我走。”
“不用送吧？需要送的話，我讓我家保鏢送你們一程。”凌心涵始終好脾氣地露出一張笑臉。
但說出的話卻很陰陽怪氣。
還是挑不出毛病的那種陰陽怪氣。
“不用了。”沈瓷的臉色從始至終都非常難看，“我自己走。”
臨走前，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珠珠的身上。
可是沈珠珠卻一次頭也沒有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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