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多餘動作劉恆

劉恆進入到閣樓中，打眼一瞅。一個古樸典雅的八仙桌正對着大門，位於大門的東方。一青年臉色白皙紅潤，寬額隆準，眉似刀峯，透漏出英氣勃然。這個青年將嘴裏的白粥嚥了下去，說道：“小弟，還沒喫早飯呢吧，坐下一起喫早飯。”這青年便是當今皇帝九子趙王。

劉恆笑眯眯地回答道：“好的啊，九哥。這一來就有飯喫，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他坐下後，對着侍奉的丫鬟說：“去，給我盛碗白粥，再多拿一點兒地環鹹菜，要嘎嘎鹹的那種啊，別拿不鹹的地環糊弄人哈，順便讓李大山起來給我整點牛五花哈，要滋滋冒油的那種啊。火候不到，我可是要生氣的啊。”

這名丫鬟是侍奉趙王的老人了，當然知道劉恆在趙王府的地位，也沒遲疑，立刻回答：“喏~”

不一會兒，丫鬟拿着案走到劉恆面前，將案上的白粥和地環放到他的面前後，對他作揖說道：“李廚的牛五花尚未烤好，請殿下稍等片刻。”

劉恆嘴裏吸溜着眼前的白粥，含糊不清地說道：“烤好了，直接端上來就行。”

“喏~”

劉恆一口粥，一口地環，喫得好不開心。趙王也不再喝粥了，面帶笑容的看着劉恆喝粥，時不時還會說粥燙，慢點喝，沒人跟你搶的話語。

待到牛五花也端了上來後，劉恆賊眉鼠眼的，賤兮兮地問趙王說：“九哥，你是不是已經喫飽了啊？”

趙王回答道：“我喫飽了。”說完，趙王伸出手來，將眼前裝有筋餅的盤子直接推到劉恆面前。劉恆也絲毫不客氣，拿起筋餅，將筋餅上面放點剛烤好的牛五花，再加點鹹鹹辣辣的地環，一起捲了起來。劉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下去，嘴邊流淌出厚厚的牛油來。

趙王示意丫鬟用手帕給他擦擦嘴。即使丫鬟再給他擦嘴，也無法跟得上他嚼筋餅的頻率。

等到劉恆喫完早飯，趙王領着他到閣樓頂層的書房。趙王坐下來就開始擺弄着茶具，用着一系列例如馬龍入宮、鳳凰三點頭、玉液回壺等沖茶的手藝，告訴着劉恆什麼叫身爲大越優秀皇子的基本素養。待趙王分壺完成時，趙王的手一擺，對着他說：“小弟喝茶。”

劉恆滿來苦澀地說道：“我可不樂意喝茶啊，這玩兒意苦了吧唧的，一點也不好喝。”說完，他從袖口拿出火摺子和煙出來。開始旁如無人的抽了起來。

趙王聞到煙味，皺了皺眉說道：“即使你不願意喝，也要喝點。喝茶對身體好，即可以修身養性，又可以體悟人生百態。”

趙王看見劉恆不情不願地喝了一口茶，隨即也欣慰地也喝了一口。

良久過後，趙王開口問劉恆說道：“小弟，你來找我何事啊？”

劉恆見到趙王主動開口，則一臉神祕兮兮地詢問趙王說：“九哥，你這書房安全吧，沒有什麼耳目窺探吧？”

趙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回味地開口說：“我這書房是十分的安全，在趙王府內也沒人敢窺探什麼，小弟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吧。”

劉恆豎起大拇指說道：“九哥，這話大氣，NBplus。”

沒等趙王反應過來，他又委婉地問道：“九哥，你對朝堂現在的局勢有什麼見解啊？”

聽到這話，趙王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現如今朝廷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我一個閒散王爺，能有什麼見解呀。”

劉恆見趙王打起太極，滿臉的憤憤不平，不滿地說道：“九哥，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連你親弟弟我都不嘮一點實嗑，是嗎？”

趙王一見劉恆有點急了，抿嘴微微一笑地說道：“小弟，你從哪裏學的方言啊，這般的怪異。”

劉恆眼見趙王又要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它，頓時急壞了，說道：“九哥，九哥，快回答。哥~哥哥~”

趙王不緊不慢地用杯蓋拂去杯中漂浮的茶沫兒，飲了一口茶，說道：“哥，這個稱呼真的好久沒聽過了。只有特別的事情，你才這麼稱呼我啊。”

趙王繼續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小弟。對於那個位置，我肯定想要爭一爭啊。我想要這世間的農戶有飯喫，有瓦遮頭。我想讓這些窮奢極欲的世家收斂他們的貪婪。我想要我大越一聲令下，百國臣服。小弟可願祝爲兄？”

劉恆震驚於趙王這番豪言壯語，頓時失了神。聽到趙王的話語，回過神來回答：“當然了，這還用問嗎。你是我親哥，不幫你幫誰啊。”

劉恆接着話語繼續說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再出去遊歷了吧，直接回封國，暗中積蓄力量，爲將來出一份兒力。”

趙王聽到劉恆想要幫助他的話語，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趙王好不容易控制大笑，說道：“小弟，你可能理解錯爲兄的意思了。你該遊歷遊歷，該學習學習。不能耽誤你進入先天哈。”

劉恆雙眼無神，茫然地問道：“怎麼可能理解錯了呢？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爲兄的意思是你，emmm..................................................................怎麼說呢，先讓爲兄笑會兒，哈哈哈哈哈哈，說到哪了，對，你以前提到過的精神層面，爲兄的意思是你在精神層面支持爲兄就行了，不用做什麼暗中積蓄力量這樣的多餘動作，只要別給我惹麻煩就好了。”

系統聽到趙王這話，頓時活了，也不再裝死了，發出魔性的笑聲說道：“宿主，你哥嫌你礙手礙腳的，嫌你能力不足，別惹麻煩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多餘動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哥也太逗了，笑得我口水都出來了。祝我是祝福我的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恆十分尷尬，惱羞成怒的對系統懟了起來說道：“口水？你踏馬有口水嗎，估計你連口水什麼樣子，什麼味道都不知道吧。”

系統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懟我有什麼用啊，有種你懟你哥啊。”

劉恆不死心地再一次問趙王：“哥，真不用我做什麼嗎？我能力賊強，有什麼事情比較棘手，你可以放心交給我啊。我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啊。”

趙王品着茶說道：“我真沒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啊。你也不用參與進來。你這年紀就應該多去名山大川遊歷，多去別的地方領略一下當地的民俗風情，還是多讀點書，學習一下先賢的道理。”

劉恆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好吧好吧，我去遊歷，我去學習，心碎了，我走了，回府了，九哥你不用送了。”說完劉恆站起身了，面如死灰，雙腳虛浮的走出書房打道回府。他邊外走邊接受系統無情的嘲笑。

趙王看着正往外走劉恆的背影，不由得會心一笑。笑完之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