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思沒有說話。
只是也同樣用盡自己喫奶的力氣,回抱着周山。
在昏暗的牀頭燈下。
兩個人傾盡全力,用盡自己的所有,努力的相愛着。
撻下的影子,相互摺疊,難分彼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人才分開。
霍相思站在牀上,環着周山的脖子,俯視着問道,“到底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周山喉嚨微微的滾了滾,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過了好半晌。
搖一搖頭。
嗓音悶悶的說了句沒事,“就是想你了。”
霍相思怎麼可能會相信?
但是既然周山不說,霍相思就默認爲自己不想知道這件事情,又抱了抱周山,“沒關係的,我現在就在你身邊,相思就在你身邊,我也想你啦,要去洗個澡嗎?”
周山沒說話。
霍相思擡起手,用闆闆面面的小手指頭,輕輕的擦了擦周山額頭上的一點點灰塵,“臉上怎麼髒兮兮的?快去洗個澡啦。”
周山還是一動沒動。
霍相思嘆了口氣。
跳下牀,穿上自己的小拖鞋,拉着周山去浴室,把人推進去,“我在門口等你,趕緊洗個澡出來,上牀睡覺啦。”
說着就關上了房門。
結果下一瞬間。
門又被打開,從裏面伸出了一隻手,把人拉進去,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兩個年輕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呼吸相互纏繞,纏纏綿綿,像是藤蔓,解不開。
霍相思被浴室裏的熱氣薰紅了臉。
原本以爲周山會做什麼。
誰知道周山只是親了親霍相思的額頭,用略微虛弱的聲音說了句,“陪陪我一起。”
霍相思只好陪着周山再次洗了一次澡。
出來以後。
兩人躺在牀上。
面對面的。
霍相思窩在周山的懷裏,小手一直輕輕的拍着周山的後背,“我在你身邊呀,周山……”
周山現在沒有辦法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讓人噁心恐懼到頭皮發麻的一幕。
今天下午。
桑乾要周山跟着,一起去赴宴。
說是赴宴,其實算上週山在內,也不過有一桌人。
進去包廂之後。
簡單的聊了幾句。
有人拍了拍手。
很快,一個蒙着紅布的籠子被推了進來,這邊的人很興奮的告訴桑乾,即將要出現的這個東西是這裏的特色,一般人拿着錢都不一定能看得到的。
當時周山心裏也沒反應,對於東南亞這邊的特色,周山更是沒什麼興趣,因爲周山已經做好了不是什麼正經東西的準備。
當那白布被掀開的時候,周山看到裏面的一隻普普通通的猴子,只是體型大了一點,甚至覺得這羣人在耍他們。
一個猴子,怎麼能稱得上是這邊的特色?
這個猴子是會寫字還是會說話?
然而。
一語成讖。
當籠子被打開,那一隻脖子和腳上同樣被拴在鐵鏈的猴子,從籠子裏走出來。
乖乖的窩在地上。
把猴子送進來的男人,手裏拿了一張紙板,用紙板拍了拍猴子腦袋,把紙板放在了猴子面前。
猴子開始說話。
開始把紙板上的字一個一個的念出來。
周山當時就驚了。
桑乾只是在旁邊笑,臉上掛着無所謂的輕鬆的表情。
而且。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更確切的說。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這讓周山感到離譜。
等到唸完了紙板上的字,其中一個男人把鞋伸到了猴子面前,“舔乾淨。”
猴子竟然能聽得懂人說話,乖乖的爬過去,伸出舌頭,給男人舔鞋子。
而這時候的猴子背對着周山。
周山看到,這隻猴子沒有尾巴。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可能讓周山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這羣喪心病狂的衣冠禽獸,竟然對一隻猴子下了手。
桑乾也在旁邊習以爲常的看着。
周山的胃裏不停的翻涌着,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來。
他跑了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稍微的好了點。
但胃裏依舊難受。
不。
也不是胃裏難受,反正胸膛裏面的五臟六腑,都一起難受。
然而。
這不是結束。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等到回去的時候。
桑乾看到周山蒼白的臉色,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那隻猴子爲什麼會認字嗎?”
那一瞬間。
周山心裏想了很多。
猴子屬於靈長類動物,和人的親緣關係很近,可以進化到認字,好像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可是桑乾的一句話,打碎了周山所有的幻想。
桑乾說,“因爲那是一個人。”
周山驀地轉身。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桑乾。
桑乾微微的聳了一下肩膀,習以爲常的說,“每年在這邊失蹤的人,你以爲都去哪兒了?尤其是附近的這一些貧窮的國家,在街頭巷尾隨處都可以看到有賣藝的猴子,可有的猴子是猴子,有的過於聰明的猴子,是人。”
最後兩個字,好像一把血刃,一刀一刀的刺在周山的心裏,“這……怎麼可能?”
桑乾笑了笑,“這個技術很早之前就有了,怎麼跟你形容呢?簡單的說,就是一邊扒皮一邊植皮,最後相互融合在一起,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這些猴子,被這邊的人玩膩了之後,就會以高價賣到Y國,迎合那邊的特殊癖好。”
周山直接吐了,打開車窗,吐的臉色更白。
桑乾拍了拍他的後背,“這不過是易容實驗的一個里程碑,像我們這種刀尖上行走的人,總有一天不想幹了,想要好好過日子,就必須有一個全新的身份,可身份容易,這身皮囊怎麼可能說換一個人就換一個人?所以很久之前,有人就設想出,以皮換皮,剛開始的時候在老鼠身上做實驗,也是做了無數次實驗才成功的,然後就一點一點用體積大的動物,等到實驗一次一次的成功踏上了一個月一個的臺階之後,這纔開始選擇了和人類親緣關係最近的動物。”
回到宅子裏。
周山跳下車,蹲在地上,在桑乾下車之後,周山只是說了一句,“以後,我不想再陪你去看任何這種獵奇的場景。”
桑乾一笑,“知道了,你心裏還是太脆弱了。”
周山悶悶的說,“我是人,跟着你做事,頂多是世人眼中的壞人,可我不想成爲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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