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塗真裂開嘴一笑,“我聽說這地下城有武者能一人同數十人纏鬥,能肉身與機械相搏,難道你是武者?”
江澤搖了搖頭,“我不是武者!”
烏塗真伸手撥開手下們的武器,金燦燦的手指指向江澤,又指了指老徐。
“你,打贏了我,我就放過他!”
江澤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那就試試看!”
來到這個世界上,江澤還從未真正和人較量過。
這裏的人大多都倚靠着強大的武器,而自身的武力值倒低的可憐。
他們經脈閉塞,元氣全無。
眼前這個烏塗真的力量引起了江澤的興趣,雖然是藉助義體裝置。
但這個世界上,力量強大的人可能都是這樣的面目。
這些人,還有那些武器,恐怕就是他尋找回去路的最大障礙。
要了解他們,還要能戰勝他們。
江澤躍躍欲試。
烏塗真見江澤也不扭捏直接應戰,不由的對這個少年生出了一起好感。
烏塗真退後一步,伸出金燦燦的手臂,掌心一翻對準了江澤。
義臂裏的綠燈瘋狂閃爍,漸漸變爲橙色。
“你來吧!”
老徐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之前一直吩咐江澤不要惹事情。現在倒好,自己惹了麻煩反過來又讓江澤搞起事情了。
多想無益,如果江澤不贏回來,恐怕這萬修屋裏的三個人落不了好下場。
畢竟對方可是整個下湖區黑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得罪了他,用腳趾想都能猜到將要面臨什麼。
江澤朝烏塗真點了點頭,“我要來了!”
江澤的話音剛落,身形已至烏塗真胸前。
烏塗真碧藍的瞳孔裏映出一隻拳頭。
“好快!!!”
烏塗真蜷回手臂,還未來得及蓄力,被江澤一拳擊中了義臂。
“砰!”
烏塗真像炮彈一般被彈射出去,砸到後面的收藏架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收藏架粉身碎骨,上面擺的物件跌在地上或是彈跳或是摔碎。
老徐目眥盡裂,舉着拳頭就要衝向兩人。
“我的藏品!!!”
“刷”,烏塗真的手下把武器對準了老徐。
老徐連忙退了兩步,扯着嗓子哭喊。
“天殺的,你們要賠我!賠我!!”
······
皮帶街上,皮哥帶領着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地向着萬修屋走去。
但凡擋着道路的攤位行人統統推倒驅散。
前方的行人紛紛閃避,一時間街道上竟是空無一人。
從沿街的店鋪裏,小巷中探出無數個腦袋看着這氣勢洶洶的一羣人。
“這皮應秋是去幹什麼?爭幫會老大嗎?”
“一個街霸而已,狗一樣的東西爭什麼老大···我聽說大前天他在家趴在馬桶上喫屎呢!”
“真的假的,我可不信!”
“那還有假,我堂弟是混堂口的,他昨天發了個羣截圖,裏面就有皮應秋趴在馬桶上飽餐一頓後一臉狼狽的照片!”
“我也聽說了,喫的可香了,前襟都溼了···”
“啊?這,這···這也太噁心了吧!?都說這皮應秋是條惡狗,難道就是狗改不了喫屎?嫌地下城合成食物難以下嚥,想嚐點不一樣的?”
“噓···別被他聽到了,你看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哪裏是條狗,分明是個狼,如狼似虎!”
“喂喂喂,討論偏了,話說這皮應秋去幹什麼啊?”
“跟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一時間,整條街上出現了荒謬的一幕。
皮哥走在前面,衣着整齊,威風凜凜。
一百多號人跟在後面,氣勢洶洶。
後面跟着喫瓜羣衆,這些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以至於整個路的後段都發生了堵塞。
皮哥也不驅散跟着看熱鬧的人,樂的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尾隨。
立威嘛!
多好的機會了!
讓這些街坊都睜大狗眼看看,招惹我皮哥的下場!!!
很快街上被堵得水泄不通。
連塔樓上的圓窗裏都伸出了一個個腦袋。
皮哥大爲震撼,這樣大的場面,自己也是頭一次看到!
真帶勁!
我皮應秋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哈哈哈!
心裏樂開花,但是臉上要繃住,這威嚴感可是萬萬不能泄了的!
前面就是萬修屋的樓道口。
皮哥一伸手。
身後的隊伍忽然然停下了腳步。
皮哥回頭看着後面熱鬧非凡的場面,一時間心神激盪。
“各位皮帶街的鄉親們,我皮應秋今天搞這麼大陣仗,是爲了一件事!什麼事呢?”
皮哥清了清嗓子憤然道,“萬修屋的徐姓父子惹到我了,我很生氣,今天我就讓這萬修屋裏面的人都見見血,好讓他們知道,這皮帶街誰是不能夠惹的!!!”
街上的羣衆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是來立威的!
用得着這麼多人嗎,這得結了多大的怨!
一時間場間衆人交頭接耳,紛紛在說着皮哥這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言罷又同情起萬修屋的徐姓父子。
甚至有些與老徐相熟的人在猶豫着要不要報警給地下警衛隊,這要是把人給打死了怎麼辦?!
“大傢伙今天睜大了眼睛!看我皮應秋怎麼去收拾這對父子!兄弟們走!進去後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但是不要把人給打死了,留口氣慢慢折磨他們!”
說罷皮應秋一馬當先,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地下室的門洞走去。
身後一百多人也不管能不能擠進去,一股腦地跟了進去!
···
烏塗真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義臂發出齒輪齧合的聲音,橙色的光芒不停地跳動。
“再來!”
烏塗真大喝一聲,金燦燦的拳頭夾雜着閃光,剛猛無比的砸向江澤。
江澤側身,一手撥開義臂,另一隻拳頭砸向烏塗真的前胸。
金色的義臂與江澤擦身而過,突然那金黃色的手背處噴出一股滾燙的熱流。
義臂在這瞬間被加速,加速,加速!
金色的拳頭擊中了江澤的腋下。
“砰!”
江澤側飛出去,砸碎了屋內房間門,乒乒乓乓地滾了進去。
烏塗真臉上露出了絲得意,但很快變得有些僵硬。
會不會把人給打死了?
正在烏塗真踟躇之際,那房間內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下一刻。
江澤的身影疾射而來,身體高高地躍起。
左手含胸,右手握拳。
雷霆萬鈞,氣勢無雙!
拳頭推動空氣,產生劇烈呼嘯將烏塗真沖天的發揪吹散。
烏塗真右腿後趨,左膝彎曲,張開金燦燦的手掌。
手腕一週十幾個推進器瞬間噴射出藍色的熱流。
強大的推進力加上身體爆發的巨大力量,烏塗真企圖攔下江澤這一擊並進行反擊。
“砰!”
拳頭砸在烏塗真的手掌上,金屬的手掌向內塌陷。
推進器爆出一陣橙色的火焰驟然熄滅。
力量順着金屬的左臂傳遞到肉體的駁合處。
駁合處鮮血迸濺,人與義體分離。
烏塗真向後飛去。
“咣噹”一聲巨響,撞掉了入口半開的鐵門,又從門洞裏滾了出去。
······
皮哥進到地下室,指着前方的門洞喊道,“兄弟們,跟我衝!”
於是衆人喊着號子跟着皮哥往前衝去,小小地下室內竟是喊殺聲震天,樓底板撲簌簌地往下掉着塵土。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咣噹的巨響,一個人影翻滾着飛了出來,一下子將衝在前面的皮哥撞倒在地。
身後的小弟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的停在原地。
只見皮哥被一個壯漢壓在地上,額頭上淌出一縷鮮血,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只見趴在皮哥上的那人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
赫然是烏塗真。
烏塗真口鼻出血,耳朵裏盡是嗡嗡的響聲,一連幾個呼吸,才喘勻了氣息。
烏塗真看到地下室裏烏泱泱的一大幫人,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狼狽的一面竟然被人看個正着!!!
“我C你M!是誰?!給我滾開!!!”烏塗真屁股下的皮哥氣急敗壞地吼道。
烏塗真轉過身來虎目一瞪,“你罵誰呢?!”
皮哥看清楚身上坐的人頓時魂飛魄散,“烏,烏,烏···”
烏塗真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皮哥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手指印,連牙齒都從口中飛出兩個。
旁邊的衆小弟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壯漢竟然是道上大哥中的大哥,烏塗真!
頓時衆人兩股戰戰,膽小的甚至都尿了褲子。
烏塗真站了起來,環視左右,虎目圓瞪,聲如洪鐘,“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遠一點!!!”
衆人如蒙大赦,狼奔豕突擠向地下室的入口,竟是幾人同時卡在門洞上,啊呀呀地叫罵一片。
皮哥伏在地上捂着臉委屈道,“烏塗大哥,要不您再坐一會?”
“你也給我滾!!!”
皮哥顧不得身上如散架般的疼痛,一屁股爬起來向門洞口擠去。
皮帶街上,衆人或是緊張或是興奮或是同情地看着萬修屋所在地門洞口。
一些腦子靈光的店家脖子上掛着繩子託着食盒在場間開始兜售零嘴。
還有一些別的街頭混混甚至蹲在牆角互相展示着終端上下的注,竟是賭了起來。
那些偷偷議論皮應秋喫屎的人也開始關注起徐姓父子的死活!
小小的萬修屋突然成了炙手可熱萬衆矚目的焦點。
突然。
一陣驚慌失措地喊叫傳了過來,緊接着門洞口擠滿了那些本應該下去喊打喊殺的人。
這些人呼天搶地地擁擠推搡着,發出哭喊和咒罵聲。
很快這些人摔倒一片,爬起來後如驚弓之鳥叫喊着衝入人羣消失了蹤影。
越來越多的人擠了出來,逃的無影無蹤。
場間衆人目瞪口呆。
這是搞哪樣?
不是下去打砸了嗎?怎麼一個個跟見鬼了一般。
有幾個膽大的攔着驚逃的人問發生了什麼。
那些人也不理會,慌忙見推開攔着的人,一股腦地鑽入了人羣裏。
纔不到一分鐘,這些人前腳剛走後腳就逃的沒影了···
難道是的鬧鬼了?!這也太離奇了吧?!!
很快。
一個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衆人正疑惑這人是誰。
有眼尖的喊道,“皮應秋出來了!”
衆人這才認出這個狼狽不堪的傢伙原來是皮哥!
說好的,讓這萬修屋裏面的人都見見血!
怎麼自己一臉是血的出來了,難道是讓那對父子見見臉上的血?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皮哥見場間衆人驚異地看着自己,頓時臊的滿臉通紅,趕緊把頭一低,一瘸一拐地鑽到旁邊巷子裏消失了身影。
場間頓時針落可聞。
“這皮應秋···該不是被裏面的人給打了吧?”突然有人吞吞吐吐道。
嘶!衆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一百多號人氣勢洶洶地去了又回,原來是在裏面捱了打啊!
這,這可太誇張了!這萬修屋難不成是龍潭虎穴?!
“啊!我壓了兩萬幣,我的錢!!!”場間有人痛苦地吼道。
“我也賠了!那可是我接客一年的存款啊!!!”有個婦女驚叫了起來,“這該死的皮應秋,叫了百十來號人還打不過!!!真是狗一樣的東西!”
“對,剛剛唬的我以爲是隻狼,原來還是一條狗!”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自己在家偷偷喫屎,真是狗行千里喫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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