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月上中天。
江瑞帆和陸敬文怕家裏老爺子嘮叨,強撐着睡意起身下了畫舫要回府。盛明弈不放心他二人,便也打算相隨回去。
然那二人喝得爛醉如泥眼冒金星,臨下船,仍不忘吆五喝六地吩咐小廝將畫舫上的酒搬空。
“多……多拿點!這都是自家兄弟,客……客氣什麼!”江瑞帆醉得口齒不清,如是吩咐搬酒的小廝道。
陸敬文裝得跟個正經人一樣,對着盛明弈道貌岸然的解釋道:“美酒喝多了亦是傷身,兄弟我暫且替你存着,何時想喝了,來我府上,便是!”
“呵,”盛明弈輕笑了一聲,大方得很:“無妨,親兄弟明算賬。明日我自當遣管家攜酒賬前去向江太尉和陸相爺討要酒錢。”
江瑞帆一聽立馬苦了臉,也不醉了:“可別了吧,你明知道我爹那老古板最煩我在外頭不務正業喫喝玩樂,他要是知道了,非把酒同我一齊扔護城河裏不可。兄弟你可不能這麼對我!”
陸敬文忙點點頭頗贊同的樣子。
他倒不是怕爹。
畢竟他和江瑞帆現在處於同一戰線,總要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嘛!
盛明弈笑得挺溫柔和氣:“既然瑞帆都這麼說了,兄長我也不好派人去向令尊要賬了。”
二人鬆了口氣,正要指揮小廝繼續搬酒。
便聽那狐狸又道:“那便讓管事的去同令夫人清算好了。”
江瑞帆一聽此話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壓根就沒有夫人。
想他京都第一風流人物,北昭全體未婚女子的共同財產,英年早婚?
簡直是寒天下女子芳心!
反倒是陸敬文,臉都白了。
江瑞帆一看便笑了。
是了,北昭陸右相麒麟子陸敬文,不怕爹。
但是人家,懼內啊!
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
陸敬文不能搬酒了,那他這心胸狹隘的傢伙肯定不會獨獨便宜了自己。
也就是他二人,今兒個誰也別想把這酒帶回去了。
陸敬文和江瑞帆二人眼見有便宜不能佔,痛心疾首。
回頭一看盛明弈,朱雀湖岸上站着呢,笑得依舊是溫柔和氣。
就是他二人怎麼看,都覺得像是狐狸成了精。
……
“小姐……小姐醒了,快把藥端進來!”
沈清芸一睜眼,在一旁候着的丫鬟桃華立刻察覺到了,朝外頭呼喚着。
藥?!
好樣的,果然是病了。
沈清芸在心裏記下鮮紅的充滿血淚的一筆。
新賬舊賬,早晚都要找那個狗賊一起算!
“桃華,原身房內的一等丫鬟。”系統適時的在她腦海裏敘述道。
沈清芸打眼一瞧,一名梳着雙丫髻,大眼睛的少女正朝外頭焦急地呼喊着,喊完了又趕忙回身趴在牀邊擔憂地看着她。
“小姐,您終於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不過小姐別擔心,只是染了風寒罷了。赤荷在小廚房幫你煎藥呢,一會兒就端來了,喝了藥病便好了……”
沈清芸:“……”
這小丫頭嘴跟上了發條一樣一口氣噼啪說個沒完,沈清芸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聽這一席話下來更是有些力不從心,好幾次張嘴都沒插上話。
趁着桃華換氣的功夫,可算見縫插針嘶啞着喉嚨弱弱地喊了句:“扶我起來……”
桃華這才恍然大悟,着急忙慌地上前扶着沈清芸起身,小心翼翼地墊了個枕頭在她身後,邊有些愧疚地道:“小姐對不起,奴婢都忘了您躺久了身子肯定不舒服,應該早點扶您起來的。我……”
一看桃華的發條不知怎麼又擰了起來,沈清芸腦殼又疼起來了,按按額角,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肺腑之言:
“安靜!”
桃華嚇了一跳,當場愣住,睜着圓溜溜的杏眼萌萌地看着沈清芸,大氣都不敢喘。
沈清芸:“……”
這大吼大叫的跟原身的人設也太不符合了,自己怎麼就沒剋制一下,萬一被質疑了怎麼辦。
“那什麼……”
沈清芸內心是崩潰的,臉上是有些尷尬的,然而一張嘴,一聽這嘶啞低沉又不失迷人的嗓音,突然福至心靈,對着桃華道:“給小姐我……那什麼倒杯水去。”
桃華一聽也不愣了,呆呆地“哦哦”兩聲立馬顛顛的跑到桌前倒了杯水送到沈清芸跟前。
沈清芸邊捧着杯子喝水,邊偷偷打量那呆萌呆萌的小丫頭,想着這小傻子也太好忽悠了吧,一句話就轉移注意力了?
看來自己是高估這姑娘了。
不過得趕緊說點什麼解釋一下糊弄過去,省得這小傻子待會兒反應過來。
然而沒等這口水順下去呢,院內便傳來了丫鬟的行禮聲:“見過杜姨娘,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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