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花覺醒！

學習時間無名用心在茶道方面。

經過茶山之事，他感覺到爺爺蒼老許多，記憶力更差。

就連濟陽城城主府進山賠償，種植珍稀古茶，老人都是讓守衛隊和茶農去處理。

往昔老人慈祥愛笑，如今獨處之時心事重重。

無名看在眼裏心底難過，有時見到寫滿我是誰的紙張，他悄悄收走。

不知如何回報，他只想快快成長能爲爺爺分擔。

他不再調皮，這讓百靈獸都感覺納悶。

獵殺妖獸的修煉者大多離開了。

又過幾天胡生帶着胡爾來看爺孫倆。

胡爾遠遠就奔跑而來，“無名，有沒有想我？”

“姐姐，我和爺爺都很擔心你們呢。”無名見到胡爾父女便放下心來。

胡生摸摸他的頭，“我們都好。”說完便和老人煮茶。

大人一處，小孩自然玩一邊。

百靈獸在花叢中追逐蝴蝶，聽見有人來尤其聽見‘胡爾’兩個字，她化成一道紅光，飛到無名肩上。

它的身形引得胡爾滿臉驚奇，“哇，百靈獸，通體赤紅！”

“咦，女的！”

“百靈獸族我也認識，全身赤紅的還是第一次見……”

胡爾的注意力都在百靈獸身上。

百靈獸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它舔了舔手爪，也開始打量胡爾。

眼前女孩，面容秀美，櫻桃小嘴。

“你就是胡爾，挺好看。”

胡爾非常好奇，“你會說話，你叫什麼名字？”說着在百靈獸身上撫摸，弄得它左躲右閃。

“手感很好！”她神態天真。

“我就說嘛！”不過瞧見百靈獸伸出小爪子，無名無奈而笑，“抱歉！”

百靈獸不理他，“我也不知道，你們就喊我百靈吧。”

“百靈，最近你是不是沒回到地底，我和你說說山裏發生的事情。”

無名也想聽，一人一妖一獸便坐在花圃旁邊聊天。

胡生也和老人聊起近況。原來人族修煉者進山之時，九尾狐族長就決定轉移。

許久以前九尾狐和獸族聯盟，後來同人族強者大戰，失敗後族羣急劇銳減。

族羣時常躲避人族，以此謀求安寧。

不過拖家帶口老幼行動不便，途中折損不少族人，這種事情每過幾年就會發生。

落野山火狐，血狐這次損失更慘，年輕女性被擄走很多……

百靈獸族稍好，他們幽居地下而且族長是人王強者。

地下城極其隱蔽，人族也不敢太深入。

不過流落在外的族人也遭到獵殺。

百靈獸的精血能夠提升肉身強度，誘惑不小。

青狼一族族長重傷，幼崽被搶走很多，族人被無故斬殺。

老人嘆息道：“目前人族實力強大，能避則避。”

胡生看去遠方，彷彿看不到未來。

“慕老，謝謝你當我是朋友。”

哈哈，老人笑道：“在外界，人類和妖族像我們一樣和諧，還真是稀罕事！”

“不管它，我們永遠是朋友。”

胡生心坎有溫暖瀰漫開來。

老人看去不遠處。

無名、胡爾、百靈獸相互追逐笑鬧。

他笑了笑，“你看，孩子們也很親密。”

胡生也在笑，只是眼中有落寞浮動。

“胡爾這孩子，她母親因守護族羣犧牲後，她就不願不願和族人有更多來往。”

“她和無名倒是兩小無猜。”

“胡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慕老請說。”胡生認真傾聽。

“以後我突然離開或者其他，請你照看無名。”

“我不期望孩子有大作爲，唯願他快樂過完這一生！”

“慕老，怎麼......你有苦衷？”胡生神情意外，心裏有疑惑涌起。

他意外於對方的信任和託付。

他知道老人收養無名後非常疼愛，大人們從來沒有說破。

老人真誠道：“能答應我嗎？”

“慕老，若真那樣，你就放心交給我！”

胡生想也不想，笑道：“另外，我還希望他倆能有結果呢。”

老人笑道：“未嘗不可，只是我不希望他們結爲夫妻，並非人妖之分，看未來吧。”

“哎……”他欲言又止，“以後我不在茶山，合適時候你將這幾樣東西交給無名。”

“好，你放心！”胡生將東西穩妥收起。

“慕老，孩子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他已經覺察到異常，孩子無法修煉連築基都不能。

老人眼眸無奈，“既然託付，我便告訴你。”

胡生喝口茶平復情緒，“無名，真不能修煉？”

“唉！”老人輕聲嘆息，蒼老彷彿有些加劇，他眼眸暗淡心中痛如刀割。

“這孩子，命元大損始於胎腹中，要是沒有機緣，壽命可能只有二十多年！”

“他的命元不能支撐，強求修煉只會加速透支！”

“靈魂可以修煉，但不可能有大作爲，無法感應大道！

“就算人帝強者也解不開他的天機封印……”

“我更是束手無策！”

“什麼！”胡生眼眸震驚，激動得站立起來，內心有波瀾起伏。

老人起身扶着他坐下，無奈道：“我也是最近才真正明白。”

“我可憐的孩子。”

“怎會，怎會這樣？”胡生心中萬分難過，他可是將無名視爲自己未來的女婿。

“所以我只希望孩子快樂，我會想辦法延長他的壽命。”老人很快平復下來，“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慕老，我儘量，不，我甚至不會表露出來。”胡生無法平靜，自己眼看無名成長，孩子懂事且善良。

他只覺天地不仁，命運不公！“我喜歡，只要女兒願意，我不會干涉！”

看着孩子們追逐着百靈獸，他們跌倒又爬起，天真無邪。

老人和胡生的臉上又有笑容慢慢浮現。

無憂無慮，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幾個月轉眼過去，時節入秋，落野山脈黃中有綠綠中有紅，風景美不勝收。

天高雲淡，溪流奔騰，山澗裏泉水汩汩。

一天無名隨老人到落野山深處，百靈獸也跟來。

這次，他們深入蠻荒深林。

老人說起過，深林邊緣有陰陽泉，那是奇妙之地。

到達後無名看見一個圓形深潭，潭邊有兩個泉眼。

兩者相隔很近，左邊爲熱泉泉水滾燙，右邊爲冷泉泉水冷冽。

老人給無名解說熱泉之水用來熬藥，冷泉之水用來煮茶。

他汲取泉水之際，百靈獸瞧見無名只是旁觀，就想帶着他去玩。

“爺爺，地下城相隔不遠，我帶他去看看？”

無名看着老人，眼裏有好奇涌起。

老人點頭同意。他想了想，去往地下有百靈獸帶領着，應該不會有危險。

“孩子，不能靠近地下城，那樣無名會有麻煩。”他將百靈獸當做孩童，而不是妖獸。

“爺爺放心！”百靈很肯定，就算進入地下城，族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爺爺，我們去嘍，很快就回來。”無名非常開心。

百靈揮爪劃下，她帶着無名遁入地底，瞬間消失不見。

深入地下，無名被光幕籠罩，他只覺自身在飛速下墜。

兩者不斷通過泥土、岩層，暗河，甚至還能看到不少地底獸。

柱香時間，他們到達地下空洞。

無名細細查看，他不能感知清楚，只見四周有數條通道彙集而來。

當他緩緩落在地面，周身感受和外界並無區別，這不足以驚奇，眼前景象才超乎想象。

這地下空洞並非腦海聯想那樣黑暗，有可怕事物存在。

眼前有山川河流，有珍稀植株奇花異草，還有明媚陽光。

植株花草等品種異常古老，有太多不認識又感覺熟悉的植物。

這裏像原始深林，卻沒有洪荒氣息。

無名嘖嘖稱奇。

再看山川河流，遠來如龍分支似梳，山石漂浮魚羣飛躍……

奇峯競秀雲霧靈動，山高處白雪皚皚，低窪地盡是幽谷。

芳草遍地萬花綻放。

目之所及美好神奇，真是鬼斧神工！

“如何，是不是和想象不一樣？”

無名深處地下，親近大自然，身心全是祥和。

沉醉呼吸之時，身後有語音傳來，好聽又清脆，有陌生也有熟悉。

他轉過身來被眼前之人嚇一跳，然後看呆！

女孩貌美妖豔，幽紅雙瞳點亮世界。她身上披着紅羽，裸露處肌膚勝雪。

她頭上有一雙靈巧的長耳朵，背上還有一對翅膀。

瞧見對方的表情，女孩咯咯直笑，有歡喜和滿意，有捉摸意味，也有莫名情緒。

“你是百靈獸？”無名已明白，不過需要再確認。

“我的人類模樣，你是第一個瞧見……”

“怎麼樣，好看麼？”說完她幽幽朝無名靠近，她輕輕轉圈。

“好，看！”無名結巴，一時不能適應。

百靈伸出白玉之手，朝無名脖子上摟來。

無名不由自主後退。

“是不是比胡爾美呢？”

“這樣貌，我根據一幅畫像所化，畫中女子容顏絕世！”

百靈獸審視自我，眼中有笑意閃爍！

“以後我化形就選擇如此容貌，你喜歡嗎？”

百靈伸手牽來，她笑顏如花，“我帶你往前方看看。”

無名朝後藏手不過還是被對方牽住，他只好跟着對方緩步而行。

路上風景優美，一切就像畫卷展開，讓人流連忘返。

他驚奇連連，想不到地下還有這樣美好的世界，怪不得百靈獸族幽居地底極少外出。

“地下空洞是一個獨立空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是否還有神奇地域我也不知。”

“正常情況下，人族很難深入地下。”

“你的意思是沒有引領，外界之人難於到達地下城？”

“那當然，除非頂級強者攻破空間，否則找不到核心。”

“百靈獸族與世無爭和外界接觸不多，同其它族羣衝突更少，尋常人族強者也難以進入。”

“天地博大有無數未知和奇妙，人類很渺小。”無名若有所思。

百靈獸牽着他穿過迷霧、幻境，越過不少禁制。

行走片刻，眼前豁然開朗，遠遠可以看到一座城池。

城市不亞於人類都城，只是風格有所差異。

城牆高大雄偉有種獨特透明感，牆上光影閃爍，不時浮現文字、畫面等信息。

建築主體都是用不知名的晶石打造，構思巧妙美輪美奐。

城門出入口有重兵扼守，不少百靈獸族人有序進出，其中還有地底獸族。

“怎麼還有地底獸族往來呢？”無名疑惑道。

百靈獸微笑解釋，“地下城不完全是百靈獸族，城中也有很多地底獸族居住。”

“族羣之間比較和諧。”

正言說之時，城門附近有不少百靈獸族族人遠遠瞧見兩者。

無名有些緊張，想抽出手來。

百靈獸並未放開，而是幽幽看着他，“你牽着我，感覺很好。”說完柔美一笑。

“是你牽着我……”

有不少人朝自身看來，無名神情擔憂，“很不妙，我們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