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可能存在的流言蜚語，都將被事實打破。
朱由檢甦醒後隔天清晨，便憑藉着身體強大的恢復能力，除了肚子上還有一道略顯猙獰的傷口外，從其他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在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的男人。
早朝前鳴樂、儀式統統走完。
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檢面帶微笑注視着臺下的文武百官。
“朕聽說最近，京城內關於朕的言論不少啊...”
剛一開口，便有禮部官員從人羣之中衝了出來，躬身行禮說道：“回皇上的話，並無此事...”
“沒有便好..近來幾日朕確實偶感風寒，感覺身體不適便在後宮養病幾日..抱恙期間，看到諸位愛卿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之上，朕心甚是欣慰啊！”
..此言一出。
文武百官紛紛躬身，齊聲說道：“爲皇上賀喜..”
“哦？何來喜事？”
一旁的兵部尚書霍維華面帶笑容，開口說道：“皇上！遼東來摺子了！”
朱由檢有些疑惑..
偏頭看向了一旁的王承恩，誰料王承恩只是還給朱由檢一個笑容。
這讓朱由檢有些疑惑。
“摺子之中說了些什麼？”
霍維華躬了躬身子，偏頭向身後的兵部侍郎給了個眼神，其從霍維華身後遞上來一封奏摺..
“臣爲皇上讀一讀這奏摺吧..”
朱由檢點頭：“那便勞煩愛卿了，朕這幾日未出宮門，還真不知這遼東有何消息傳來..”
“遼東天虎軍奏報京師：‘大明天虎軍上承皇恩，下順民心，對後金作戰之事取重大進展，近日於復州城外大克多鐸所率數萬建奴士兵襲擊，殺敵無數，另西路軍與東路雙軍以合圍之勢，大克盤踞在海州、蓋州的皇太極與多鐸雙部，成功收復海州、蓋州雙城，且大克後金軍隊，賊首皇太極已率殘兵向建州衛方向倉皇逃竄！雙戰共計殲滅後金建奴士兵七萬六千餘人..漢軍營士兵四萬一千餘人，朝鮮、倭國、蒙古殘兵若干..此戰已幾乎擊潰後金在遼東之勢力，我天虎軍之部軍正在收攏周邊城池..遼東之危局..至此已解！’”
朱由檢滿目皆是震驚之色。
難以掩飾激動，開口說道：“此消息！屬實？”
不怪朱由檢不信，實在是天虎軍擊敗皇太極這件事實在讓他有些匪夷所思。
畢竟這一場大勝，來的太快了！
“回稟陛下！句句屬實！朝廷內各部已經開始準備向遼東差派官員了！”
“好啊！好啊！”
朱由檢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大病初癒就得到了如此好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如果天虎軍的奏摺沒有錯，雙戰剿滅了建奴近八萬人的恢弘戰績，不僅僅讓後金元氣大傷，更重要的是。
按照朱由檢最初的估算，如今的後金將徹底無人可用..
而事實。
也同樣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建州衛...
皇太極坐在那所謂的龍椅之上，雙眼緊閉，內心之中滿是淒涼。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後金的騎兵在面對明朝軍隊的火槍和火炮的時候，如此脆弱不堪，數萬人！那可是數萬人啊！城破的蹊蹺，明軍進攻的更是蹊蹺！
原本在他看來，自己應當是從朝鮮率軍回來，應當是大殺四方。
就算是一舉重現薩爾滸之戰榮光，也未嘗不可。
然而，明軍這一次的襲來，徹底的給他上了生動的一堂課。
“來..來人！”
這一次的大敗，讓皇太極面色之中滿是頹廢的神色。
“大汗！奴才在！”
緊緊在大帳之內隨着皇太極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范文程。
對於這個安排，不少建州臣子都如同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儘管如今戰敗，也不應當在大汗身邊僅僅留下一個漢臣。
范文程面色同樣難看，但還是跪在地上..
“範先生..依你看來，本汗此戰爲何會失敗的如此快..甚至本汗知道，不少後金騎兵連馬廄之中的馬都還沒有牽出來，海州城就那麼破了..若僅僅只是海州就算了..蓋州同樣如此..”
范文程擦擦額頭上的汗，拂袖說道：“奴才以爲..主要是多鐸貝勒..在復州大敗之後，非但沒有在第一時間通報海州，反而是在進攻遇阻之後第一時間倉皇逃竄回蓋州後便意圖瞞報此事，更關鍵的..”
“更關鍵的是什麼就說吧..本汗還挺得住！”
皇太極微微閉上了眼，似乎不願面對此次的大敗。
“關鍵在於..後金如今缺少如同明朝軍隊一般犀利的火器，這一次次的敗仗無不是在闡述明軍火器之犀利，是我後金軍隊無論如何都無法忽略的問題，這一點上..後金落後太多了...”
對於這一點。
范文程感覺，如今的皇太極沒有當場砍了自己。
都是一件奇蹟一般，畢竟當初在皇太極問他明朝軍隊所使用的火器，能否讓後金軍隊受阻的時候。
他范文程說的可是，不足爲慮。
然而，事情變化的迅速，也是他同樣沒有想到的，作爲一直緊跟着皇太極的漢臣。
他同樣沒有見過明朝新整出來的火炮。
原本，多鐸的在丟掉金州之後的奏摺他也看過，其中也提到了明國這種犀利的火炮。
但范文程當時以爲，這所謂的火炮只不過是多鐸給自己找了個戰敗的臺階罷了，作爲原本的明朝臣子，他怎麼會不知道大明的火炮技術已經有多久沒有過變化。
至於消息傳到手裏的時候，戰報之中寫着的那射程可達數裏，並且可以發射不同火炮彈藥的新式火炮。
當時的范文程以爲。
絕不是大明短短數年便可以研製出來的東西，更不要說那火炮還到處都是。
只要是天虎軍的軍隊，都有不少，攻打金州更是數百門..
越看越覺得扯淡的范文程果斷的忽略了這則消息，但當他親眼見到的時候！
內心誠惶誠恐的畏懼，讓他險些癱坐在地上。
蓋州..海州，皆因此炮而破！
如今的後金..還有機會嗎？這一問不僅僅是范文程的內心發問，也是一旁的皇太極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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