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子眼底的光漸漸泯滅,變成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的純黑色。
謝予一雙鳳眼微微眯起,眼底的妥協與惡劣在流轉,飄忽不定的情緒愈演愈烈,終是舌尖抵着牙關,脣角裂出惡意的弧度。
這樣的姐姐,多乖啊!
如果她能永遠這麼聽話就好了……
這樣她的眼裏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
利用也沒關係,就這樣贖罪吧。
謝予抱住溫軟的身軀,她像是禁錮在囚籠裏的小鹿,微弱的呼吸,足以讓他熱血沸騰。
他只微微躬身,一隻手挽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擡起她的膝骨。
重然整個人便困在他懷裏,像當初在遊樂場的時候一樣。
想起回憶,謝予的臉色陡然變暗,冷然地掃了眼地上的軀體,腳尖一踢,顧清便被她踢出去數十米遠。
“真的死了?”他驚訝道,視線落在重然無害的側臉上。
他還以爲是重然用了手段導致顧清被迫昏迷,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死了,一道傷口也沒有?
很難相信重然這樣的普通人,居然能殺死一個異能者。
謝予撇撇嘴,虧得他一擊致命傷害,直接把七階喪屍解決,急吼吼地趕來。
看見重然好端端站着,又沒聞到血腥味,還以爲她是智取用藥迷暈了顧清,沒想到竟是已經解決了。
謝予這才穩住心神,打量四周的碎石。
雖然已經平靜,卻隱隱能看到數條凌亂的痕跡,像是拖曳而過,他心裏狠狠一驚,翻着懷裏的重然。
倒是阿七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衣角,十分人性化地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快樂的轉了一圈,場面極度詭異。
謝予嘴角抽搐,愣是看懂了阿七的表達。
“你是說這些痕跡都是你?”
阿七的鳥頭瘋點,豆豆眼裏寫滿了欣慰的六個大字,“你終於聽懂了”。
謝予這會兒對它格外好奇,騰出一隻手,捏着它的喙,左右湊近打量。
他真的很好奇,這隻白鶴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森林裏,又憑空出現在東南基地。
謝予感官敏銳,如果這東西跟他同行,能發現不下十次,但偏偏一次都沒有。
“姐姐平時到底把你藏哪兒了?”
阿七覺得不舒服,揮舞翅膀去拍他的身體,臨到一半被他一個“瘋眼神”甩過,堪堪避開衣角,豆豆眼打轉,裝作聽不懂謝予的話。
它通人性,知道謝予和主人是一夥,但也知道如此機密性的事情不可說。
謝予顯然也知道它的小心思,捏着它的喙提起來扔在一邊,“既然她現在睡着,你就跟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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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有沒有想我啊!”
重然於一片黑暗中,聽到了一個格外熟悉的聲音,那欠揍的感覺!絕對是!
“獅子頭!”
“是我是我,哇宿主你這麼激動,是不是想我啦!”獅子頭激動地拍着火柴手,剛拍兩下就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忍不住上了個燈。
這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便震驚了,“嚯,宿主你怎麼被催眠了?”
重然又成了縮小版的自己,寄居在腦海世界,望着眼前巨大的獅子頭,大力拍它細小的腳杆,“麻煩讓讓,你快踩到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獅子頭把她捧起來,義憤填膺道:“宿主,是誰把你搞成這樣的?!真是太過分了!”
重然翻了個白眼,“是你男主。”
“宿主你這樣真的很可愛誒,小小的一團,捧在手心裏打量更可愛了誒。”
“你要不要這麼雙標?!”
“人家剛執行完任務,你就這麼兇人家,嚶嚶嚶。”
重然的腦門“咚”地一下被砸,長髮溼噠噠地沾在後背,連衣服都溼了一大片,擡頭一看,嚯,好大一顆淚珠。
連忙向左閃躲才逃離系統的魔爪。
“別哭了,你想想辦法給我解除這個負面狀態。”重然一臉無語地看着面前的屏幕,謝予把她的身體抱在懷裏。
阿七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感受着清風和夜幕,時不時蹭蹭謝予後腰……的衣襬。
“???”阿七這個小叛徒。
“不急不急,我等下給你解除。”獅子頭龐大的身體“唰”地一下坐下,激起一陣風,嘮嗑似的小嘴叭叭叭。
“宿主我跟你說啊,這段時間我潛入了敵人大本營,動了點手腳,就在我被他們發現,隨後被逼入絕境時,你猜怎麼着。”它的眼睛活脫脫兩個六千瓦大燈泡。
“守在關卡前密不透風的屏障,突然撕裂了一個角,我就出來了。”
獅子頭得意洋洋地調出地圖。
重然驚道:“你連地圖都複製了?”
“那是,逃命需要嘛,還好我做的小動作他們沒有發現,你看這裏,就是這個點的防禦,這個點的防衛者是……顧清?!”
【作者題外話】:最近可能都會短一點,三次元遇到點小小麻煩,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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