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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戰神(七)

池小池不理嘲笑,徑直躺入機甲艙內。

神經連接信號遞出,與主系統相連,池小池眼前視野豁亮,只覺自己已與機甲本身融爲一體,視角、體感,都徹底同化。

他擡起右手,活動了手指,只覺每一根機骨都和他自己的關節四肢一樣,聽憑驅使。

機甲學校裏有無數格鬥室,公用私用,涇渭分明。

這裏是公用格鬥室之一,面積約有一個標準田徑操場大小,外表由六級強化玻璃呈球形覆蓋,能承受住噸位1000的鐵甲的全力一擊,用途是供學生戰鬥及觀摩學習。

當然,也是好勇鬥狠、精力旺盛者決鬥的場所。

展雁潮緊盯着季作山的新機甲,神色陰晴不定。

季作山以前有自己的專用機,是展雁潮和他一起設計的。

他想塗裝成藍色,而展雁潮嫌藍色不好看,搶過圖紙,自作主張地改成了白色,並振振有詞道:“我的機甲是黑的,你得跟我是情侶色!”

他到現在還記得季作山那個驚愕的眼神和微微漲紅的臉頰:“什麼情侶……”

展雁潮愛死了他這個樣子,得意洋洋地擁着他的肩:“就是我們啊。怎麼樣,委屈你季作山啦?”

季作山垂着眉眼,模樣清冷得很:“沒有。”

展雁潮心思一動,想也沒想,朝季作山臉頰最紅的地方野蠻又響亮地啄了一口。

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鬧劇——季作山不給親,展雁潮又是個興頭上來什麼都不顧忌的,季作山越反抗越要親,推來推去,滾來滾去,展雁潮惱了,照季作山脖子上就是啊嗚一口,雪白的牙齒裏頓時有了血腥味。

季作山也沒叫疼,只坐在草地上,捂着滲血的傷口無奈地陳述事實:“……又咬我。”

展雁潮得意道:“叫你不給我親。自作自受。”

想到那個場景,再看到穿上別人機甲的季作山,展雁潮氣得眼裏血絲都迸了出來,又氣又委屈,又透着一股狠勁兒,連帶着那身多餘的機甲也恨上了。

……被打爆了纔好!

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展雁潮這堵危牆更是衆所周知的危險,現在敢站在他身邊的,也只剩一個羅茜了。

她也不是故意想站在展雁潮身邊,只是周圍人鳥雀狀散開後,她才發現展雁潮已經在距離自己不過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

羅茜只瞄了他一眼,就別過了臉去。

這裏視野最好。況且她也沒有給人讓位的習慣。

相比於自己,她對季作山更加擔心。

自己給季作山的機甲,戰鬥性能只是一般,輸入的AI程序更是由家庭服務改進而來的。

如果羅茜沒記錯,它上一個服務過的宿主是掃地機器人。

羅茜也是新轉校生,不清楚各個學生的專用機情況,因此當看到那人開出的重型機甲時,她微微一怔,不過片刻後就釋然了。

她從隨身的小包裏摸出一罐功能飲料,慢慢地喝着。

機甲只是工具,她來看的是季作山的戰鬥能力。

倘若季作山不配,這套機甲毀了就毀了。

倘若季作山配得上,十套機甲她也造得。

引擎的低低嗡鳴自背後傳來,賽車式的推背感叫池小池後背火燒火燎地發起燙來。

即使有空調系統的調節,池小池也開始冒汗。

這種緊繃感來源於他這具身體的戰鬥本能。

再次能夠正式使用戰鬥型機甲,這具身體已是控制不住興奮地戰慄起來,骨縫裏被曾經涼過一遭的熱血浸過,如同蟻噬,燙到作癢。

季作山只能勉強壓抑着聲音,不讓顫聲太明顯。

他問池小池:“我,要打到什麼程度。”

池小池看了一眼對面。

而對面肌肉嶙峋的銅黃色巨甲重兵已是迫不及待,它握了握斗大的鋼拳,挑釁道:“矮子,來啊。”

池小池問季作山:“多久沒打過架了?”

季作山想了想:“很久了。”

變成Omega,又在黑暗裏等待了那麼久,他以爲自己早就衰朽了。

但時至今日,面前重新站上了對手,他才發現自己沒有忘卻。

不僅沒有忘卻,而且時隔多年,仍然烈烈如火,燒得他每根骨頭都在噼啪作響。

池小池問他:“還能打嗎。”

一問一答間,季作山的聲音一直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像是一塊剛從上千攝氏度的熔爐裏取出的鐵,燒得發金,表面尚有液體流動,看上去鬆軟得像塊奶酪。

而等奶酪遇到冷空氣,慢慢凝固,褪去表面亮堂堂的光焰,恢復最本質的顏色,卻已是渾然成鋼。

“不用爲誰隱藏,不用顧忌誰。”池小池說,“打一場爲了你自己的比賽。”

對面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那機甲在原地踏過兩步就沒再動彈,一副不知該如何出手的模樣,還以爲是對方有了遲來的自知之明,不由輕蔑道:“想認輸了?行啊,你……”

就在這時,深藍色的機甲動了。

足下的推進器瞬間馬力推至滿格,從“行”字出發,到“你”字爲止,機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已斜身滑至那高大異常機甲身前!

就連已經拿回身體控制權的季作山也沒料到這臺機甲推進器性能會優越至此,但只消一個瞬間,他便跟上了機甲的速度。

雙足在滑過地面的銳利長鳴後,右足發力,在距對方尚有三米的地方輕鬆躍起,如輕鷂一般翻過他的肩膀,而一雙鋼指在翻身縱起時閃電般探出,掐住了對方的頸部。

在對方的視野裏,那風馳電掣的機甲還未來到身前,便一個縱跳,陡然消失。

這他媽什麼……

僅僅在下一瞬,頸部便傳來了可怖的窒息感。

那人還未及反應,整套機甲竟已經被人扼住咽喉,向後掄起!

在凌空的剎那,他腦中一片空白。

而在所有圍觀學生眼中,季作山駕駛的機甲在翻身越過那人的機甲肩膀之後,徑直鎖住了他的咽喉,腰部發了強力,將整具機甲拖離地面,而在雙足穩穩落地後,他更是抱住機甲的頸部,一個漂亮的背摔,將那坦克似的厚甲從肩上掄過,轟然擲落地面!

剛纔還嘁嘁喳喳的學生陷入了集體的呆滯中。

咬着吸管的羅茜猛地窒住,就連展雁潮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喀啦——

霹靂之聲炸響,而以單膝跪地的季作山機甲擡起頭來,白色的目燈剎那轉爲鮮紅的戰鬥模式。

不等那臺笨重的機甲做出任何反應,季作山便縱身壓制了上來。

……重拳落下,金鐵交加之聲鏗然入耳,震得身在機甲中的人耳鳴不止。

而機甲中的季作山卻是面無表情,引拳揮擊,一記自下而上的拳頭硬生生將那人的顯像屏震出了花影!

倒地的人也非是草包,捱了兩下揍,疼痛暈眩之餘,竟還能做出反應。

他啓動了機甲的背推器,試圖從季作山手下橫向移出。

孰料,他移出不到三米,便再也無法寸移分毫。

——他被季作山擒住了腳腕!

……不妙!

眼看着季作山要故技重施,將他再次摔落地面,身已到半空的人再不顧忌什麼,左手大拇指往下一摁。

他的左手腕部盔甲喀啦一聲翻開,一套微型脈衝槍赫然對準了季作山的機甲!

右手握住對方機甲腳踝,季作山想也不想,伸出左手,以掌心強擋。

那人信心滿滿。

他這脈衝槍是和機甲一起製造的,威力能穿透四級鋼製造的機甲。

他身上這身盔甲是四級鋼,而季作山身上的機甲,他打眼一看,也不過是普通的三級鋼。

脈衝槍每發射一彈就需要三分鐘的蓄能,幸虧他在剛剛從準備室裏開出機甲時就已經開啓了脈衝槍,準備在把季作山打至落花流水後,轟爛他機甲的腦袋。

雖然現在就派上了用場,與他的預期截然不同,但他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

……等着被轟爛手掌吧!

啾——

尖銳的脈衝光流轟鳴着衝入了季作山機甲左手,卻並未發生那人預想之中的爆炸。

……怎麼會?

就連季作山的動作都出現了一瞬的微滯,但很快,季作山收攏的左手掌心就重新張了開來。

一團脈衝磁流在他左掌掌心裏徐徐流轉,像是被馴服的野獸。

那人倒吸一口冷氣。

——該死,居然是蓄能盾?!

不待他意識到情況要糟,季作山便將掌心對準了他的腦袋。

轟然一聲,那顆笨重的頭顱被脈衝瞬間射了個對穿!

頭部受創,幾項機甲功能失靈,那人正驚懼交加時,季作山已將他再次面朝下摔落地面,一肘擊殘了他還在運轉中的推進器,同時將他右腿機甲朝後翻折過來,發力一擰,那脆弱關節處受創,竟叮鈴噹啷地蹦出了零件來!

那人隱約猜到季作山要做什麼了,剛要喊叫,便被近距離襲來的一股精純精神力逼得不受控地慘叫出聲。

……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季作山體內的精神力。

以前,季作山不喜歡太過招搖,從不把強盛的精神力拿來輕易示人。

他哪怕想要示人,也過不去展雁潮那關。

展雁潮不許他跟別人格鬥,只許和他打。而在展雁潮面前,他總怕動手太甚傷了他,每次都是點到爲止而已。

季作山向來不是野心勃勃的人,他關心的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比如弟妹,比如展雁潮。

現在,是季作山第一次試圖去尋找自己的極限。

壓倒性的精神力,對任何生物來說都是可怕的。

那是一股叫人本能屈服、畏怕,乃至於恐懼的力量。

不只是眼前人,就連與季作山共生的池小池都被那股強悍的精神力逼得頭疼起來。

但還不及疼痛感蔓延開來,冥冥中似乎有一雙手輕輕攏住了他的耳朵,把一切不適感都隔絕在外。

池小池以爲自己是適應了。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061潛入了數據海中,以龐雜的數據做牆,爲屬於池小池的那部分精神能量搭了一重密不透風的防護堡壘。

那團精神能量從躁亂中安靜下來後,左顧右盼,像是一隻不安分的倉鼠。

061失笑。

他將自己融入堡壘之中,用自己的精神能量,輕戳了戳倉鼠的臉頰。

……你呀。

季作山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他並沒有停手。

因爲季作山還沒觸摸到他的極限。

眼前的這具鋼甲,就成了他最好的試練物。

精神力將他的肉體極限呈幾何倍數向上推去,撕紙箱子似的扯開了機甲的背甲。

那人已經要被嚇瘋了

“季作山,你拆……你別拆!”

機甲強度70%

“季作山,季作山,你別他媽打了聽見沒有?”

機甲強度55%

“你別打了,我認輸,認輸!!”

機甲強度30%

“你……你他媽瘋了!”

機甲強度9%

他被從破損不堪的艙內強硬扯出時,整個人的精神在巨大的視覺衝擊與精神力壓制下,幾近崩潰。

機甲強度,0%

盔甲破碎一地,胳膊與腿部各自散落。

在劇烈的耳鳴聲中,他聽到了季作山冷淡的聲音:“我說了,你跟我打,不如穿着機甲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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