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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VS系統(六)

061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不妙!

宴金華配備的系統和自己屬性一致,與要攻略的主角“段書絕”更是緊密相連。

換言之,從理論上講,它能夠實時更新、甚至精密勘測到池小池任何數據的變化!

061靠着自己的濾鏡堅信,這和池小池的演技無關。

他家小池已經靠演技把段書絕對宴金華原本爲負五百的好感提升到了零,是個非常努力的好孩子。

但061同樣不敢怠慢,立即着手捕捉異常侵入的腦波訊號,悄悄進行細微的干擾和修改,滲透入內,以確定這個系統慣用的傳輸信息與數據的格式。

對系統而言,這次操作的精細程度,絕不亞於一場外科手術。

同爲系統,061最明白,此刻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尚未被對方發現。

一旦被對方察覺自己的存在,那小池怕是隻有和宴金華撕破臉皮一戰一條路可走。

他該讓小池有更多活動和斡旋的餘地纔對。

這是061的責任,也是婁影的責任。

池小池注意到,宴金華像是聽到了什麼,神情微僵,面色有異,且不再繼續抱怨忘恩負義的葉既明,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妥,問061道:“怎麼了?”

061正將一個小型木馬混入信息流中,悄無聲息地導入宴金華的系統之中。

動作就像從琥珀中提取千萬年前的蚊子血一樣謹慎小心。

好在他在上個世界裏,和那些追緝他的人工智能們鬥智鬥勇,已經做過了充分的預備練習。

他一邊工作,一邊溫和道:“沒事,你安心。”

現在他不該讓小池分心,讓他保持心態平靜纔是最要緊的。

池小池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兒。

但既然061叫他安心,他便能安心。

……因爲告訴他“要安心”的是061。

不多時,061已經獲得了足夠的數據。

在對方系統再次發出檢測信號時,061成功在中途截流,將僞造的一份數據發送了過去。

隨後便是緊張而無聲的等待。

同樣緊張的還有宴金華。

他這次回山,就是算着靜虛劍會的時間回來的,他打算帶段書絕參加,並藉機謀奪屬於他的氣運。

原著中的段書絕,隨那逍遙老道行走天下,此時已有少年任俠之氣。他在靜虛劍會中拔得頭籌,奪得石中劍和劍中蘊藏的千年劍意,從此走上開掛之路,一路煊赫,好不風光。

他宴金華又不是那清心寡慾的老道,又不是雷鋒,養了段書絕這麼多年,也該收取些報償纔是。

但若是段書絕發現了當年之事……

不會吧?

他那件事做得隱蔽得很啊。

段書絕父母早晚會死在那羣貪戀鮫珠的妖邪手裏,這是他們的命數而已,不過是早死了幾年……

雖說這般安慰自己,宴金華仍是忍不住心跳如鼓。

好在,數分鐘後,他的系統給出了明確的答覆:“滴,宿主,非常抱歉,先前傳遞的數據有誤,現在已經修正,攻略對象對您的好感度仍爲100,請您放心!”

宴金華大舒一口氣,又忍不住責怪道:“下次調查清楚再說,嚇我這一大跳。”

解決了這段小插曲,他才把自己的打算同段書絕說了。

果然,段書絕沒什麼猶豫便應承了下來。

宴金華心事一了,就又閒不住了。

他聽說九師弟收了個女徒弟,年方二八,美貌得很,過兩日,九師弟便要帶她出去除妖遊歷,半月後方歸。而靜虛劍會在20天之後舉行,算來時間充裕,大可以去陪這小美人出門走這一遭,快活快活。

在他來的世界裏,宴金華算不得外表出衆,但勝在口舌靈活,腦子反應快,而這普天下的男女大多愚蠢,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他們前赴後繼。

這些男女沒多餘的耐心去長久觀察對方言行,只願意看到送到眼前的花與巧克力,聽到新鮮熱乎的情話,還美其名曰“活在當下”、“不在乎天長地久”。

於是宴金華就順了他們的意。

他本來就男女皆宜,葷素不忌,幫他們或她們活在當下的同時,自己也快活地活在襠下。

每當自己玩夠了,離開這些人時,這些人沒一個有當初戀愛時那樣的瀟灑勁頭,個個哭着喊着求複合,醜態百出,看着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所以,被系統選中、來到各類爛尾書的世界時,宴金華簡直活得如魚得水。

爛尾文裏的大多數角色,智商水平低於正常人類水平線,但大多數都美得慘絕人寰。

面對一羣蠢鈍如豬又美貌若神的男男女女,宴金華可以盡情享受手握劇本、唯我獨尊的快樂。

不過目前,他對段書絕的興趣並不大。

畢竟段書絕剛化出雙腿沒多久,宴金華還對他原先那條漂亮的大魚尾記憶深刻。

靜虛峯中男女都漂亮得很,段書絕雖然尤其出衆,但他可沒興趣也沒條件去草魚。

段書絕於他而言,就是一臺ATM而已,而且還是一臺不必他操心、會自己保養自己的ATM。

他把他的ATM再次扔到山裏,逍遙去也,也能順道消解派遣一下小弟跑路的痛苦。

他一走,葉既明反倒在漁光潭附近住下了。

用他的話說,本君要看着你,免得你出什麼幺蛾子。

池小池曉得他是不捨得離開段書絕而已,也不戳破他,只按照段書絕以前的習慣行事,練劍,養氣,在瀑布下打坐靜思。

上一世,本該屬於段書絕的石中劍被宴金華奪去,而宴金華想要運使原屬鮫人的石中劍,必須以鮫人之氣灌注入劍身中。

因此,段書絕便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他的移動充電寶,體內靈力每況愈下,幾近枯竭。

段書絕並不知曉箇中內情,只以爲自己愚拙,因此成年後進步緩慢,於是努力以勤補之,宴金華爲了不惹他懷疑,便借自己身份之便,大方地搬了許多靜虛峯的祕籍來給他觀視學習。

……因爲他知道段書絕學了也沒用。

原理很簡單,再好的發動機,沒有油也是白搭。

但現在,這些曾經的祕籍,對現在靈力未被奪去的段書絕而言,如同深厚的地基,足以使得萬丈高樓平地起。

日日夜夜的苦練,各類劍招早已深刻入他的骨子中,池小池只是稍作溫習,就已能收放自如。

但他並未滿足於此,每日苦練不殆,想讓這個年輕的身體做到更多,得到更多。

段書絕身爲鮫人,靈力凝聚時自有水霧集聚,因此劍舞如飛時,整個人宛如身在水墨畫間,衣帶當風,皎然若仙。

葉既明咬着煙管,坐在樹上看他,如同多年前二人青梅竹馬着長大時的模樣。

不過,葉既明終究不是閒得住的性子。

呆了兩日,他又饞酒了。

自段書絕死後,他以烈酒鎮心痛,染上了癮,這兩日不沾酒,精神便委頓得很,懶洋洋偎在樹上哈欠連天。

一套劍舞畢,池小池去瀑布下沐浴。

葉既明喊:“喂,小魚……姓池的!”

池小池轉頭看他。

葉既明直起身來:“我要去那赤雲老兒窖裏拿酒了。”

……說得簡直像是去自家地下室一樣自然。

在瀑布的轟鳴聲中,池小池明知故問道:“你跟我說幹什麼?”

他不是在問葉既明,而是在試圖啓發體內的段書絕。

——向來是我行我素的葉既明,現在摘個果子都要告知他一聲,不過是怕了離別而已,總疑心他一去,就如同那次巴蜀羣山中的匆匆會面,再也不會見了。

聽過池小池的回答,葉既明一抿嘴,冷哼一聲:“無聊。”

他順着樹身滑下,邁步欲走。

池小池突然感覺體內有力量涌動,便猜想是體內的段書絕有話要說,便自覺放任了雙手。

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運精純靈力於指尖,成劍指之勢,在瀑布後的崖壁上寫下寥寥數言。

這次,段書絕寫了臺詞,池小池又有演員的專業素養,自然是原樣轉述,分毫不差。

他揚聲對葉既明道:“……別再去偷。”

葉既明站住腳步,舌尖輕輕頂了頂左頰,不屑道:“你以爲你頂着這張臉,便能管得了本君?他未必都管得了本君。”

反正是小兩口拌嘴,池小池擎等着段書絕再給他寫段臺詞。

段書絕駕馭劍指,又在崖壁上刷刷刻下兩個泛白的字:“抱歉。”

……什麼抱歉?

池小池未曾反應過來,段書絕便把手垂下,照着自己的大腿猛掐了一把。

池小池:“……”

他本是練劍之人,指力腕力都是上絕,這下着實不輕,池小池疼得眼眶一澀,一滴眼淚直墜而下,落入泉中。

池小池淚眼朦朧間,總算想通了段書絕的意思。

……看來段書絕也非是他想象中的情癡啊。

他俯身伸手,在泉底摸索。

葉既明見他說不出個四五六來,冷哼一聲,正要離開,誰想方行出六七步,一道藍影便翩然落在他身側。

葉既明不耐煩:“你到底想做什麼?”

池小池不答,只將右手伸到他眼前,張開。

……他的右掌心躺着一顆鮫珠,華彩流光,把葉既明的眼睛都刺了一下。

葉既明:“……這是什麼?”

眼前人問道:“可夠?”

“夠什麼?”

池小池微微擡頭,盯視着葉既明的眼睛,嗓音與表情竟和段書絕奇妙地重合了起來:“……下山買酒。”

葉既明心中猛然一澀,臉色也變了:“莫怪本君沒提醒過你,別學他說話。”

池小池聳肩一樂,把掌心鮫珠一攥:“去不去?”

葉既明:“去什麼,下山?”

池小池:“對啊,一起?”

葉既明:“……你少敗壞他形象。翻牆逃山,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池小池振振有詞:“左右不是他乾的,又有何妨?再說,帶他多出去見見世面,不也挺好的?”

鬼使神差的,葉既明被池小池說服了。

葉既明早已是溜號高手,段書絕也在靜虛山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靜虛山的道路佈局均有記憶,因此二人輕而易舉地避過了守門的弟子。

躡手躡腳地行過一陣,池小池推一推走在前頭的葉既明:“跑啊。”

於是,未來的白鮫仙君和黑蛟妖君在小山道上狂奔起來。

兩側樹影搖亂,光影斑駁,在二人身上投下一重又一重的碎金色。

葉既明一邊跑着一邊悄悄回頭。

……他知道眼前人不是他,身體裏卻又藏着他。

如果是真正的小魚,現在會說什麼呢。

葉既明想了半晌,倒把自己想難受了,把頭轉回去,不再看那人。

他至今都不曉得那僞君子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真夠氣人。

鮫珠質地上好,在典當鋪裏換了百兩紋銀。

上一世,段書絕不是原書中年紀輕輕便遊歷江湖的小道士,他被宴金華豢養得太過,甚至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懵懂感。

拿到沉甸甸的銀袋後,他用右手在左手掌心上寫字,在線提問:“夠嗎。”

池小池用左手在右掌心回覆他:“不夠的話,你還打算換條腿掐?”

段書絕有點不好意思:“我怕付不起。”

池小池回:“買個酒鋪都夠。”

果然,他們花了二十兩,便打到了上好陳釀十壇,按原路偷運入山。

一路上,段書絕問了池小池許多,金銀玉器,花鳥魚蟲,他都一一問了價格。

上山途中,葉既明想着方纔種種,越想越鬱卒,便喚來正淨手的池小池:“陪本君飲酒。”

這本是強人所難,他曉得段書絕講究修身養性,一派清冷寡慾,菸酒向來不沾,沒想到池小池當真坐了過來。

池小池的理由是:“我們一起買來的酒,理當有我一份。”

葉既明歪歪頭。

幾日相處下來,他倒是不很討厭池小池這個人,不黏糊,性情直爽,是個好相與的人,只是他無法對使用段書絕皮囊的人提起好感,本想拒絕,但獨酌着實無趣苦悶,再加上他心念一轉,想,若把姓池的灌醉了,段書絕會不會出來?

抱着一絲隱祕的期待,葉既明丟給他一個杯子:“坐罷。”

酒的確是好,過了三巡,兩人興致都高昂了起來。

敲着酒杯,葉既明激情辱罵宴金華道:“那個老王八,本君早晚一天掀了他的蓋子!”

池小池:“拿來燉湯。”

葉既明:“喂狗!”

池小池:“你火氣太大,這樣罵人,容易把自己罵上頭,得不償失。”

葉既明拿眼睛斜他。

池小池喝了一口酒:“是這樣的,在我們那邊,罵人都比較委婉,比如我喫火鍋,你喫火鍋底料;我吹空調,你吹空調外機。”

葉既明:“聽不懂,罰三杯。”

池小池飲了三杯。

葉既明又在那邊嘟嘟囔囔地罵宴金華。

他對此人怨念深重,酒勁一催,思及過往種種,更是義憤填膺,只是古人罵人顛來倒去就是那幾句話,葉既明又不願往下三路說,只能碎碎唸叨着,說他張口閉口便是仁義道德,天下大義,盡是放屁。

池小池罰完三杯,又把酒給他滿上:“他後來還打算留在這個世界裏生孩子。也不知道他打算怎麼給他孩子做榜樣。”

葉既明唾了一聲:“他生得出孩子嗎?”

池小池:“他找得到給他生孩子的嗎?”

如此配合默契的三連擊深得葉既明之心。

他端起了酒杯:“幹。”

池小池:“幹。”

目睹了整個飲酒過程的061:“……”

這是什麼?髒話同好交流會嗎?

十壇酒告罄,池小池臉紅也沒紅,葉既明則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重生一次,他需要一次痛痛快快的一醉方休。

飲醉後,葉既明神疲體軟,又因法力低微,自動化爲原形,盤成一盤蚊香,纏在段書絕的手臂上酣然大睡。

池小池坐回泉中,化出魚尾,閒來無事,便將劍化爲琴身。

那是段書絕往常慣彈的焦桐琴,池小池倚着牆壁閉目休憩,任段書絕用單手徐徐撫出散音,助葉既明安眠。

而061爲他念着《鮫人仙君》的原文。

他早已提前翻過全文,但就連他也不記得原文哪裏有寫段書絕是個千杯不醉的體質。

於是在段書絕撫琴結束,按照規律的作息靜息而眠後,061合上書,問池小池是從哪裏知道這點的。

池小池放下琴,單手搭在膝上,纏蛇的左臂搭在岸上,說:“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該讓他試試。”

……試試大醉一場,試試偷溜出山,試試這人世間種種該嘗試的生活。

“他這輩子已經和書中不一樣了,所謂的原文也只不過是個參考而已。”

061想,的確如此,宴金華一來,什麼都變了。他的父母早逝了起碼四年,他失去了被正常帶大的機會,被養得五穀不識,認賊作父,還被那賊嘲笑開門揖盜,是個蠢人。

誰料,池小池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聽着水聲蟬聲,慢吞吞道:“宴金華是狼心狗肺,但他如果沒有強改劇情,生拉硬拽,段書絕和葉既明不會有這樣一起長大的情誼。”

“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已經不是設定,不是活在劇本里,他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愛恨,未必要按書走,非做回那個一輩子不行差踏錯的君子不可。”池小池把自己浸在已微微回暖的泉水裏,“沒醉過一次,放縱一次,簡直白瞎這個人了。”

話說到這兒,池小池又恢復了那種勁兒勁兒的模樣,看得061心軟又喜歡。

061把書半合上,問:“那還念嗎?”

池小池說:“念。”

061:“……嗯?”

池小池說:“我想聽。”畢竟他要知道宴金華手裏所有的籌碼,纔好下注。

061笑了:“好。”

061潤過嗓子,又開始唸書。

書的文采一般,偶有錯字、不通順的地方,好在文風沉靜,池小池靜靜聽着。

一輪滿月沉在他眼前的泉水裏,魚尾微擺,把月亮擊碎成波紋,碎銀繚亂,不消幾刻,倒影又恢復了圓滿。

實際上,池小池也想爲自己求上一醉。

連番的角色轉換和短暫的休息期,說他不累纔是假的。

只是誰能想到,鮫人難醉。

……看來運氣有點不好。

好在他有六老師,那聲音也像是醇酒,足夠醉人。

池小池擡起手,摸了摸心口位置,想,不算這個世界,再過三個世界,他就再也聽不到這個人的聲音了。

池小池有猜想過他會是誰,但經過數度懷疑與數度否決,他已絲毫不敢信任自己。

唯有在這件事上,他不敢相信證據、直覺、判斷,任何都不敢信。

因爲唯恐有失,所以不敢有希望。

唯一能讓他安心的,是讓061站到自己面前,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是誰。

想到這裏,他叫:“六老師。”

061停下唸書:“怎麼了?”

池小池停頓良久,垂下眼睛,說:“……我困啦。”

061便合上書,嗓音裏含了笑:“嗯,我不念了。早點睡。明天還是那個點起來?或者晚一點?你喝了酒,我怕早起會不舒服。”

池小池:“老時間。”

061忍住捏捏他的臉的衝動:“好,睡吧。”

第二日一早,葉既明悠悠醒轉,頭疼欲裂,不肯承認昨晚自己挺了屍、而段書絕安然無恙的事實,於是破口大罵這酒不好,是假酒。

池小池道:“嗯,是假酒,下次往裏加點雄黃調調味。”

葉既明:“……”

現階段,葉既明對段書絕是打不得也打不過,氣得找了一堆石頭,趁他練劍時丟他,不出意外地被池小池幾劍削成了石灰。

葉既明不服輸,又去買酒,硬是要和段書絕拼個你死我活,結果每次都醉倒過去,嘴裏還要不服輸地喃喃地罵。

幾醉過後,葉既明和池小池發現彼此性情相投,又同爲髒話愛好者和黑宴金華的十級學者,關係轉好,漸漸成了損友。

在算着宴金華差不多該回來的前夜,葉既明對池小池說:“小魚,還有姓池的,本君要走了。”

他提及此事時,段書絕正在月下練劍。

聞言,段書絕持劍的手一頓。

但池小池卻早知有這一日:“慢行,不送。”

葉既明奇道:“你不問本君爲何要走?”

池小池試圖收劍入鞘,結果對了幾次都沒對準,可以說是非常不瀟灑了。

他一邊低頭對劍,一邊道:“你是蛟身,在山裏要怎麼修煉?去更大的地方吧,山也好,海也好,我會照顧好段書絕,你想回來看他,記得帶酒,我就給你看。”

話畢,他總算成功把劍收入鞘中。

葉既明啐他一口:“滾你的。”

當夜,葉既明離山,宴金華返山。

經過十五日的散心,宴金華丟失小黑蛇的鬱悶之情已減退不少,一回山,他便開始興奮地等待靜虛劍會的召開。

……而池小池也在等待。

段書絕的悲劇,始於遇見宴金華後,但他整個人生的崩毀,則是源於這次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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